分卷(57)
看著司南半個身體埋在玩偶服里的軟乎乎樣子,陳成新一顆老父親的心都要被激發出來了, 瞧著司南的眼神就越看越慈祥。 今天沒有排練呀?陳成新問司南。說的是《以聲之名》那邊的事。 司南說:請了一天的假了。 好,好。陳成新說著招呼著一眾演員和工作人員過來, 大家應該都認識,我再介紹一下, 這位是司南, 也是聽白和深見的隊友。過段時間會進組飾演蕭衡的角色, 大家熟悉一下, 到時候也好合作。 眾人吃了司南的蛋糕咖啡了, 又是知道陳成新不是個隨便接受空降的性格, 所以對司南的能力也都放心,此刻都樂呵呵地七嘴八舌歡迎司南, 司南也笑著回應。 對了。陳成新又說,我聽說司南這個比賽有網上投票是吧?到時候大家一人一票都投起來。 好嘞。 謝謝導演。司南說。 一塊蛋糕快吃完的時候,陳成新又說:你們一隊三個人都過來了, 剩下兩個不考慮參與一下? 秦喧微微一笑,也沒說拒絕,只說:聽說陳導對演員要求高,我們沒有學過表演怕是滿足不了導演要求。 陳成新不贊成地擺了下手說:這話說的不對,科班是一回事,天賦是另一回事。有些人雖然不是科班出身,可就是有靈性,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料。就像司南,之前也沒演過戲吧,就是能把任務分析地透徹,演繹地也入木三分。你是做主持的,主持人首先臺詞功底就贏了別人一大截,試試看要是真行不是多給自己找了條路么。 秦喧低頭笑了下:不是人人都像司南一樣做什么都可以的。我對我自己有幾把刷子還是有數的,就不給您這一鍋好粥添老鼠屎了。 艾斯倒十分感興趣,他聽陳成新說完,問他:司南演的這個角色是做什么的?他有什么身邊的好朋友什么的還沒定下來的,最好不怎么露臉的那種? 陳成新道:司南演的這個角色呢,叫做蕭衡,在這戲里的角色就復雜了,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體弱多病又狼子野心的小皇子。 他打量了下艾斯又說:你說的角色還真有一個,是蕭衡的一個門客。不過蕭衡這個角色戲份就夠少的了,門客戲份更是一筆帶過,你確定要嘗試這個角色? 當然確定啊,不過,門客是什么? 門客就是 行了,你別搗亂。莫聽白走過來打斷說,導演你聽他在這瞎說,他也就三分鐘熱度,到時候拍到他的戲他過不來又耽誤進程。 艾斯立刻不服氣地為自己辯駁:老大你怎么能拆我臺呢,我是很認真的好吧!況且我過年前就只有幾支廣告要拍,閑著也是沒事做啊,我肯定能按時來的。 那你把這個角色寫個3000字的小傳,寫完了發給導演看。莫聽白拿了本劇本扔給他。 艾斯又一臉疑惑:小傳是什么? 莫聽白白了他一眼。 司南在旁邊給他解釋:小傳就是這個人物的生平,他的出身和發展,類似于一些名人自傳。 艾斯似懂非懂:就是自我介紹啊。 莫聽白嘁了他一聲。 艾斯一拍胸脯:寫就寫!陳導,您就請好啊,下個星期我絕對把這個角色的3000字小傳寫出來給你。 陳成新哈哈一笑: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幾人又閑聊了幾句,看著天色將晚,陳成新便道:那我們趁著天氣不錯,抓緊把剩下這條拍完,也好早點收工。 又對司南道:有時間找小王,給你安排拍一下定妝照。 好呀。司南說。 這場是莫聽白與賀深見的對手戲。 兩人都進了片場,司南三人便在場景外等著。 三人坐在一個傘棚底下,農歷將近十一月,天氣已經有些冷了,到了這個時間太陽將落未落時,雖然照不出多少溫度,但好歹還是強過沒有的。 所以三人都各撤了一步,把身體暴露在夕陽之下。 遙遙往這一看,三個人身上都被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橙粉色,整個像一副油畫似的。 三人一人手里握著一杯咖啡,都涼的差不多了,只拿在手里充當趁手的玩具。 和節目里的人相處的還好嗎?秦喧問司南。 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顧我。司南說,你還記得戚風嗎?他這次又分到了和我一組。 當然記得,上次你們一組嘛,好像關系和你不錯。秦喧說,這次的分組規則是什么? 司南說:盲選歌,根據歌曲分組,但是每首歌有A、B兩組,這兩組會自動形成對抗。 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秦喧舉起咖啡往嘴邊放,快要喝到的時候又放了下來。有個東西放在手里就是會忍不住去喝。 艾斯聽到這里也感興趣起來:對抗?你和誰對抗??? 他腦海里忽然躥出一個人,表情瞬間晴轉陰,不會是那個誰吧? 那個誰在他們這里不用提名。 心領神會。 不過司南抿唇搖搖頭:不是,和我組成對抗小組的是唐斯禮老師。 唐斯禮?秦喧聽后有一瞬間的驚訝,轉而失笑,前幾天見面的時候他還和我說想和你合作呢,沒想到合作沒有,倒是成了對手了。 司南:難怪我總覺得這首歌明明不適合唐老師,他為什么還選,現在想起來應該是聽到我偷偷告訴戚風我要選的歌名了吧。 他也覺得有點陰差陽錯的意味:沒想到卻被匹配到另一組去了。 下次公演是什么時間?秦喧問他。 下個月11號。司南說。 秦喧想了下,說:那還有不少準備時間呢,到時候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和我們說。 好。司南也答應著。 艾斯這時不知道又從哪里倒騰回來一塊蛋糕在那挖著吃,吃著吃著忽然問司南:吳聰的那個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我也沒看太清楚,司南說,鏡頭里很多細節都沒有拍到,觀眾也都是看屏顯的,說不清楚孰是孰非。 艾斯哼了一聲,道:肯定就是那個人自己失誤了然后賴在別人頭上的,他以前練習生時期就老做這種事,就因為他淘汰了多少其他練習生啊。我看今天爆料的那個網友說的就挺好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要是絆一跤,肯定會摔得很慘。 這時旁邊經過兩個道具組工作人員,秦喧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艾斯不甚服氣:我說的都是實話,就算被人聽去了我也理直氣壯。 司南開口道:不管事實是什么樣的,現在的結果就是這樣,不過吳聰和我說他打算去云南做一段時間音樂,我覺得在某個方面對他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艾斯撇撇嘴:那他也該受到懲罰。 也許是還沒到結局的時候吧。司南忽然接了句。 什么結局?艾斯笑了一下,你以為這是小說嗎? 司南佯作嚴肅道:不是小說,也許是漫畫呢。 艾斯笑得更夸張了:你真逗,難道我們是漫畫里的角色?那我是主角嗎? 司南也輕笑一聲,是,你是主角。我們都是主角。 最后一場戲拍完,剛好晚上七點過半。 等莫聽白和賀深見換好衣服卸完妝后已經過了八點。 三人在外面等著,早已饑腸轆轆,準備就近找家飯館吃飯。 這時導演跑過來看見他們,你們還沒走呢,沒走就一起吃頓飯吧,劇組今天聚餐,正好司南也和大家一起熟悉熟悉。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還是秦喧先說的話:好啊,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劇組不比別的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社會,在這里每個關卡的方便都很重要,大到導演小到服裝,沒什么背影又不混個臉熟是真的不行。 秦喧雖然沒有拍過戲,但深知這點。 一起去吧,他和艾斯、司南說,反正飯也是要吃的。 艾斯家里就是做生意的,小時候和他爸混過不少飯局酒局,卻一直沒有習慣那種飯桌上談天說地的氛圍,后來進圈后也從來不參加任何飯局,不過考慮到這應當是司南在這個劇組的亮相飯,也就甘愿地跟著去了。 飯桌上酒肯定是不必少的,開始的時候還很隨意,誰想喝就喝,不想喝的也不強迫。 后來陳成新喝的多了一些,就拉著幾個主演開始湊對。 聽白啊,你以后對深見好點,別整天愛答不理的,回去你倆還得處,都是一個屋檐下的,多不好你說是不是? 莫聽白滿頭烏鴉,誰和他處啊。 陳成新是說完了就不帶善后的,又拉著另一邊看熱鬧的程沐林,你和明月也老大不小了,都有對象了嗎?聽白他們是偶像,不好公開,你們是演員,可不用管這些啊。找到合適的就抓點緊。都是好姑娘哇。 這話前面聽著很正常,后面聽著也很正常,前后一連起來就不那么正常了。 聽得程沐林也是一臉汗顏,她起身給陳成新倒了杯茶水:導演您喝太多了,喝口茶醒醒酒吧。 我沒喝多。陳成新手歪歪扭扭地往桌上一拍,司南啊司南呢? 司南從桌子對面應了一聲:導演我在這兒呢。 怎么坐的這么遠。陳成新皺了下眉,端著酒杯踉踉蹌蹌就要走過去,司南見狀忙自己走了過來。 陳成新自己家里有個比司南小點的兒子,去國外留學了,模模糊糊這么一看,總感覺像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司南,唱的歌是真的不錯啊。陳成新說,我們劇的ost還沒定呢,你要不要給我們寫一個? 司南說:沒問題啊,什么時候要? 你什么時候寫,我什么時候要。陳成新舌頭已經有點大了,說起話來卻還不結巴也是難得。 司南知道酒后的話大多數也當不了真,只口頭應下了。要是后續還找他的話,寫一下也沒什么關系,他還挺喜歡劇本里的故事的。 來,喝一杯。陳成新舉著酒杯要和司南碰。 司南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但他知道這杯酒如果不喝,非常不合時宜。 他猶豫了一下,伸手向自己的位置夠了一下,拿到酒杯倒了一杯,謝導演關照。 司南舉著酒杯,剛要往口中送,被一人攔了下來。 他不會喝,我替他。莫聽白從司南手中奪過酒杯,仰頭喝下。 辛辣的白酒入喉,燒得他嗓子到心口發燙,莫聽白眉頭皺了下,又硬生生把口中剩余的吞了下去。 莫聽白司南在旁邊看到,于心不忍,你不用替我的。 陳成新見這一幕,笑容立刻就大了,好,聽白可以,聽白來陪我喝。 我說聽白你怎么不和深見一起喝呢,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啊。 賀深見在另一邊也被演蕭策的幾個男孩圍著喝了不少,看起來人也不怎么清醒了。 莫聽白和陳成新喝了幾杯后,還是適應不了這酒的沖勁,每喝一口,眉頭都會擰成一道麻花。 第五杯舉起來的時候,手中酒杯忽然被司南奪了過去,他舉著酒杯,一臉的視死如歸:導演,?!稙榫放臄z順利,收視長虹,我干了,您隨意! 一口灌下。 好難喝。 怎么會有人喜歡喝這種東西? 司南差點沒直接吐出來。 你干嘛?司南聽見莫聽白皺眉問了他一句。 他笑嘻嘻地去摸莫聽白的眉心:我喝的酒,怎么皺眉的還是你啊。 你 余下的話司南就聽不見了,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咚地一下栽到了莫聽白懷里。 第61章 入迷第六十一天 這頓飯下來, 只有秦喧一人滴酒未沾,開了車準備把幾人往回載。 可一個司南,一個賀深見醉的歪七扭八, 艾斯也是不太清明地嚷著要嗨到天亮, 實在不好把三個人湊到一輛車上。 司南還靠在莫聽白的肩上, 睡過去了似的喊也喊不醒, 秦喧看看司南又回頭看看艾斯、賀深見, 我先把深見和艾斯送回別墅, 一會兒再來接你們。 不用。莫聽白說, 他口中滿是酒氣, 卻頭腦十分清醒,我讓小林過來了,一會兒就能到。 也好, 那我先把這兩個祖宗送回家。秦喧說著,被艾斯踉踉蹌蹌撞了過來。 艾斯口齒不清地傻樂:再喝一杯??! 秦喧口中說著好好好, 一邊把他往外面推。 小林過來的也快,見躺在莫聽白懷里的司南先是努力扼制住了自己詭異的笑, 而后問莫聽白要不要搭把手把司南送回車上。 不用。 莫聽白將司南的頭從自己的胸口扶起, 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把爛醉的司南扶了起來。 一路司南都很安靜, 莫聽白手指探了好幾次他的鼻息。 我就不送你們倆上去了哈。小林欲言又止, 注意安全。 莫聽白: 他確實要找個機會糾正一下林正的思想, 順便問一下車里的音樂庫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