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腦筋急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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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子文剛好狗拴好,李淵就回來了,似乎看到鄭子文戲虐的目光,李淵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你瞅啥?” 鄭子文一聽,立刻警覺起來。 “難道這個老頭想借機生事?” 想到這里,他立刻把頭偏到一邊。 “嘿嘿,沒瞅啥,我就隨便瞅瞅?!?/br> “哼!” 李淵最終哼了一聲,然后轉身離開,不一會就從拱門的里面傳出了他的聲音。 “給我拿套衣物來!” 鄭子文頓時笑了,轉身就回了房間,然后把自己那件在皇家學院穿的大紅漢袍拿去給李淵了。 李淵穿上了這件袍子之后,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不過是不是過于華麗了些?” 鄭子文看出他臉上的歡喜,立刻順著他的意思說道:“怎么會呢?這件袍子是我們大唐皇家學院的副院長袍,杜叔叔每天都這樣穿的?!?/br> “杜克明?哼!” 李淵哼了一聲,立刻轉身不說話了。 如果說李淵除了李世民之外最恨的人,那無疑就是房杜二人了,在他看來,玄武門之變就是這兩人搞的鬼,若不是他們兩人,自己說不定還在當皇帝呢! 鄭子文也發現自己說漏嘴了,連忙轉移了話題。 “那個……皇祖父,您看都到我們恒州來,賽馬場也看過了,要不要去看看我的皇家學院?” “嗯?” 李淵想了想,似乎自己也沒什么事,頓時點了點頭。 “行,明天你就帶我去看看這個皇家學院,朕丑話說在前,要是你明天再扔下我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鄭子文頓時一縮腦袋。 “不敢,不敢!” 李淵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了,朕要歇息了,滾吧!” “是!” 鄭子文應了一聲,然后“噌”的一下就出去了,然后一溜小跑的就出了李淵所在的院子。 看著他逃也似的跑了,李淵頓時不屑的笑了一聲。 “瞧這熊樣,就像朕要吃了他似的,呃……” 李淵忽然想起來,自己是準備拿被狗撕破衣服這件事找鄭子文算賬的,怎么現在都忘了? 又讓這小子跑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看老子明天怎么收拾他! 想到這里,李淵頓時就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一陣困意襲來,他打了個哈欠,就上了床歇息了。 老人的睡眠都很短,所以天才蒙蒙亮李淵就起床了,在院子里比劃了幾下,就去叫鄭子文了。 這時,下人們也都開始打掃院子了,看到李淵走了出來,連忙向他弓腰行禮。 “太上皇!” 他們都是被鄭子文特別囑咐過了,見到李淵一定要恭敬,否則直接打斷手腳扔出府去。 其實不用鄭子文交代他們也不敢無禮,皇帝他爹誰敢惹?所以每個人看到李淵之后都是恭恭敬敬的。 為了維持威嚴,李淵也是板著一張臉,等到下人向他問好了,他才點了點頭。 “嗯,你們老爺呢?” 下人們連忙答道:“回稟太上皇,我家老爺要等巳時三刻以后才會起床?!?/br> 巳時就是早上九點到十一點的這段時間,而下人所說的四十三刻以后,其實也就是十點以后。 “巳時三刻以后?” 聽到這話的李淵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臉的怒色。 “這個狗官!看朕不狠狠的教訓他一下!” 說著,就朝著鄭子文的房間走去。 他是認識鄭子文的房間的,所以也不用下人引路,徑直就到了鄭子文的房間門口。 “砰砰砰!” 剛拍了幾下門頓時就開了,原來這門根本就沒有鎖,李淵立刻舉步走了進去。 “還不快給朕起床!” 話音剛落,里面頓時響起了四聲女人的驚呼聲。 “??!” “哎呦!” “哎呀!” “呀!” 雖然隔著一層蚊帳看不清里面,但四聲完全不一樣的女人聲音李淵還是聽得清的,頓時老臉一紅。 “荒唐!” 說完之后,頓時“呸”了一聲,然后便轉身離去了。 李淵剛走,里面就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不一會,冬兒、秋兒、盧敏還有鄭麗琬陸續的都從蚊帳里面鉆了出來,然后紅著臉,低著頭就從鄭子文的房間里跑出去了。 等她們都走了好一會了,鄭子文才起了床,打了哈欠之后,慢悠悠的走到了門外。 他就這樣穿著一身的睡衣走到了門外,然后慢慢的打起了太極拳。 這是他養成的習慣了,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沒有間斷過,就算是外面下著瓢潑大雨,他關上房門照樣把太極拳打一遍。 因為他知道,身體是自己的。 在他打太極拳的時候,李淵也走了過來,然后摸了摸鼻子。 “你這是什么路數?看起來像是一套拳法,不過慢騰騰的也打不著人!” 看到李淵在和自己說話,鄭子文微微一笑,手里的動作也沒停下來。 “皇祖父,這套拳法是強身健體的,不是和人打架的,到了我這個身份了,還用得著和人打架?” 說著,手里就比出了白鶴亮翅的動作。 這個動作是除了“野馬分鬃”之外,鄭子文最喜歡的一個動作。 瀟灑,寫意。 顯然,李淵也被這個動作給弄得眼前一亮。 “來,你再從頭打一遍讓朕瞅瞅?!?/br> “遵命!” 對于李淵這樣簡單的要求,鄭子文也不會拒絕,再說這個太極拳,打上兩遍的效果其實比打一遍要好。 第二遍打完的時候,鄭子文的腦門上已經有了一層汗珠,李淵頓時瞥了他一眼。 “不行了吧?身體虛了吧?年輕人一點都不懂得節制,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br> 鄭子文一聽這話,臉頓時紅了。 他想起今天早上李淵來叫他時,幾個女人的驚呼聲一定被他聽到了。 不過什么叫做“不行了”“身體虛了”?老子身體好著呢! 俗話說“輸人不輸陣”,當即鄭子文就一把擦掉腦門的汗珠,然后挺直了腰桿。 “皇祖父,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是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畢竟我年輕嘛,一連四個不費勁!” 說完,仰著腦袋就走了,留下李淵張大了嘴站在原地。 什么叫“畢竟你年輕”?你這是在諷刺朕老了? 還有什么叫做“一連四個不費勁”?你以為就你能嗎?朕也……呃……好像差一點。 “不對,老子是要找這小子算賬的,怎么又被他給跑了?” 李淵的臉上立刻就掛上了怒容,朝著鄭子文離開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站住,你個混小子……” 半個時辰之后,一輛馬車駛出了刺史府,然后朝著文縣的方向駛去。 坐在馬車當中的李淵皺著眉頭,然后喃喃自語。 “什么動物和貓一樣大卻長得像老虎?” 過了好半天才對鄭子文開口道:“朕實在想不出來,你說說看?!?/br> 鄭子文頓時咧開了嘴。 “猜不到?” 李淵頓時點了點頭。 “猜不到,你說說看!” 鄭子文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大了,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這種動物當然是小老虎啦,皇祖父你連這個都猜不到,哈哈哈哈……” “……” 李淵的臉頓時黑了。 剛才他去找鄭子文的麻煩的時候,鄭子文就說讓他猜一個謎語,猜中了就任憑他處置,但直到現在,他都猜了十幾個了,硬是一個都沒猜對。 他很不服氣。 “再來一個!” “好!聽著??!” 鄭子文立刻點了點頭。 “皇祖父,你的爸爸的meimei的堂弟的表哥的爸爸與你叔叔的兒子的嫂子的舅舅是什么關系?” “……” 李淵頓時張大了嘴,半晌都沒吭聲。 這一路上他都沉默著,等到馬車都挺在門口了,李淵還在車上發呆。 當鄭子文叫他的時候,他頓時朝著鄭子文怒目而視。 “你剛才在戲耍朕?” “???” 鄭子文頓時有些懵。 “什么?” 李淵的表情十分憤怒,他指著鄭子文就罵道:“豎子,就是你說的那個什么爸爸的兒子的什么關系?!?/br> “哦!這是這個呀!” 鄭子文頓時朝著李淵眨了眨眼睛。 “皇祖父您答不出來?” “廢話!”李淵的兩只眼睛都快噴濺出火焰了,正咬牙切齒的看著鄭子文:“那你告訴朕他們是什么關系,要是說不出朕就要治你的罪!” 鄭子文頓時嘆了口氣,然后聳了聳肩。 “當然親戚關系啦,親戚的親戚不就是親戚么?” “……” 李淵再次長大了嘴。 下了馬車之后,李淵頓時有些垂頭喪氣的,明明那么簡單的問題偏偏答不對,難道是自己老了? 不過當他看到皇家學院門口的騎兵雕像的時候,頓時又恢復了精神。 這是什么? 他走了過去,然后就看到了雕像下馬的一行字。 “向偉大的領袖李世民致敬:吾皇萬歲萬萬歲!” 李淵的臉頓時就變了,然后指著雕像下面的字就問鄭子文。 “這是你弄的?” 遭了,要壞菜! 鄭子文一看,頓時就知道要遭,但此刻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是我弄的,皇祖父有何見教?” 出乎他的預料的是,李淵并沒有發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也要!” 鄭子文頓時愣了。 “???” 李淵頓時加重了口氣。 “朕也要這么一個雕像,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的嗎?” 鄭子文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沒問題,沒問題,改天我就讓人在旁邊給您弄一個?!?/br> 李淵頓時瞇起了眼睛。 “不是改天,是立刻!” 鄭子文連忙點頭。 “好好好!” “還有!”李淵頓時伸手指向前面的空地,然后嚴肅的開口道:“不是在旁邊,而是在前面,先有的我,然后才有的他,所以我得在前面!” 鄭子文再一次點頭。 “行行行!” 這下子,李淵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走吧,順便再給朕說一個謎題,這一次朕一定能猜出來?!?/br> “……” 您的思維能不能轉得這么快?妾身都跟不上了! 鄭子文嘆了口氣,然后幽怨的看了李淵一眼,這才慢慢的擦掉腦門上的冷汗。 “皇祖父,不要逞能了,您是猜不到的!” “胡說!”李淵立刻吹胡子瞪圓起來:“朕要猜到了,你怎么說?” 鄭子文頓時聳了聳肩。 “你要是猜到了,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 李淵頓時瞥了他一眼。 “包括你的命?” “……” 媽蛋,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要老子的命干嘛? 不過,鄭子文卻沒有和李淵辯解這個問題,而是嘆了口氣道:“皇祖父,為了我的小命,看來我得出一個難度非常大的問題了!” 李淵也認真了起來。 “說吧,如果朕答不出來,就把朕最珍貴的東西賞給你!” 最珍貴的東西? 鄭子文的腦筋頓時就活絡開了。 李淵是李世民的爹,雖然現在沒什么權力了,但按理說應該不缺錢,奇珍異寶應該有不少。 發財了! 鄭子文立刻就喜笑顏開了,沖著李淵就拱了拱手。 “謝謝皇祖父!” 李淵頓時一擺手。 “先別急著謝,說說你的謎語吧,這一次朕就讓你見識一下朕的聰明才智!” 鄭子文立刻收起了笑容。 “好,皇祖父請聽題,假設兩只狗賽跑,甲狗跑得快,乙狗跑得慢,當它們都跑到終點時,哪只狗出汗多?” “……” 這么簡單的問題也難得倒朕?當然是跑的快的狗出汗多了! 李淵剛準備回答,忽然看到了正露出一臉賊笑的鄭子文,心頭頓時一凜。 不對,這小子可陰險呢,不可能出這么簡單的問題! 不過,不管怎么想答案都是甲狗啊,跑得快的自然出汗比較多,這小子想故布疑陣引我上當? 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于是,李淵頓時昂首挺胸的答道:“是甲狗!” 鄭子文頓時笑了。 “不改了?” 李淵立刻點了點頭。 “不改了!” 鄭子文又沖著他眨了眨眼睛。 “你確定?” 李淵頓時怒喝道:“朕一言九鼎,你別在賣關子了,快些說!” 鄭子文頓時大喜過望。 “答案當然是錯!既不是甲狗也不是乙狗,因為狗是不會出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