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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這化形變化是怎么形成的。 原本戴在貓貓腦袋上的毛線帽后來因為太熱,被她自己給摘掉了,所以頭發一炸開才會變得更加明顯。 沈誠給她梳理了好一會兒,直到飛機結束滑行,完全停止下來,空乘人員通知可以下飛機了,這才勉強給她整理好。 “還要戴帽子嗎?” “不要,熱喵?!?/br> 即便機艙還沒打開,但已經能感受到熱度的貓貓別說帽子了,她連身上的大衣都想脫下來。 南北溫度差異,真的太大了。 他們從首都出發的時候,氣溫是零下十六度,結果來到了南方城市,氣溫直接飆升到十六度。 兩邊足足相差三十二度,也是很離譜了。 一邊在心底吐槽,貓貓一邊往外脫圍巾,大衣,手套。 她實在是熱得不行了,再不脫衣服得悶死。 跟她一樣瘋狂脫衣服的乘客還有很多。 更有人出了滿頭滿臉的汗。 顯然,還沒下飛機,大家就都已經感受到了溫度變化的威力。 “好熱……” “果然不愧是南方的冬天嗎?” “早知道我就少穿點了?!?/br> …… 伴隨著這些悉悉索索的聲音,乘客們自覺拿上隨身的行李,在空乘人員都引導下,一個個排著隊,有序下飛機。 貓貓本來也想跟著排隊,被沈誠按下。 “我們晚點再下?!边@樣就不用跟別人擠。 反正也不趕時間,晚點就晚點,貓貓又乖乖坐回去,無聊地看著機艙內的人一個個地減少,等差不多時,沈誠才拿上隨身的背包,牽起她的小手,領著她往外走。 路過機艙門口的時候,漂亮的空乘jiejie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笑容,對他們微微點頭,嗓音甜美道:“感謝您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br> “謝謝?!?/br> 沈誠禮貌回應,然后帶著貓貓走下飛機。 下了飛機,他們還得乘坐機場內部的擺渡車到機場大廳內,才能真正地離開。 擺渡車已經??吭谂赃吜?。 乘客們跟沙丁魚似的,一個個地往上擠,臨清竹站在車旁,暫時沒打算上去跟人擠來擠去。 美其名曰,等他們。 可貓貓知道他才沒那么好心。 果然,上了車后,臨清竹居然厚顏無恥地利用沈誠的高大身軀遮擋人群,自己跟貓貓一起躲在被他撐開的一方小空間內。 貓貓:“……” 她滿臉不高興地瞪著臨清竹,隱隱呲牙,露出威脅的兇相,活像是他搶走了她的小魚干似的。 臨清竹收攏玉竹扇,輕敲貓貓的小……肩頭。 本來想敲腦袋的,但沈誠冷冽的目光掃來,迫使他臨時改了地方。 “小家伙,莫要這么兇,我可是你師父,尊師重道懂不懂?身為徒弟,讓你男人幫忙孝敬孝敬你師父又怎么了?” “半個喵?!必堌埣m正。 這半個師父的說法,還是臨清竹自己說的。 得,他這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臨清竹無奈一笑,也不跟她糾結這個問題,只道:“行,半個就半個,專心點,我要開始教你知識了?!?/br> “喵!”貓貓一臉震驚。 她不是還沒開始上班嗎? 怎么就要先提前‘開學’了! “這叫即興教育?!睂τ谪堌堈痼@的小表情很受用,臨清竹心情愉悅地笑道:“你可知,剛剛那人得了什么???” 剛才飛機上的乘客突發疾病,作為真·醫生,臨清竹自然也是義不容辭地主動起身過去幫忙。 只是他所在的頭等艙距離經濟艙有些距離,所以去晚一步,讓貓貓得了先。 見她先接手了病人,臨清竹就沒去打擾,只站在遠處看著,即便如此,作為行醫多年,具有豐富經驗的‘老醫生’,臨清竹還是看出了不少東西。 例如病人的病情。 再例如貓貓看不出對方是什么病。 后者很正常,小家伙才跟他學醫沒幾個月,能達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 所以臨清竹對她的救治結果贊賞居多,不過該點明白的還是得跟她解釋清楚。 “那人的病因是腦梗,就是腦內有瘀血,由此引發的大腦梗塞,一般發病時,最好在六個小時內送醫急救,否則很容易引發中風,嚴重點的還會有生命危險?!?/br> “你的做法沒錯,遇上腦?;颊甙l病,如果沒條件及時送醫急救,可以試試從他身上找找有沒有對癥的藥,吃了對癥藥物,也能緩解癥狀?!?/br> 一般患有類似疾病的患者,只要不是第一次發病,身上都會跟心臟病患者一樣,常備相關藥物。 這一點是臨清竹以前教導過貓貓的,貓貓才懂得該這么做,這次算是學以致用了。 “不過你忽略了些細節,給腦?;颊呒本?,除了得給他們喂急救藥之外,還得幫忙解開患者的上衣衣領,讓他們能保持呼吸順暢,其口腔中的分泌物也得及時清出,以防異物堵塞窒息?!?/br> “不過算了,最后能把人救回來就成,細節不重要?!?/br> 本來聽得很認真的貓貓:“……” 那你還說那么多? 似乎感受到貓貓的小怨念,臨清竹舉著扇子在貓貓跟前搖了搖,難得認真地提點道:“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你仗著能力,確實可以忽略,但不能不知道它們存在的用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