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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的想法突然被打斷,貓貓恍了下神,發現她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也不在意,直接拿起勺子開始往嘴里大口扒飯。 她現在用勺子吃飯已經很熟練了,沈誠目測了一下,心底盤算著再讓貓貓適應幾天,然后開始教她用筷子。 筷子可比勺子難掌握得多,看來貓貓到時候可有的學了。 飯后,沈誠將碗筷跟竹籃子一起洗干凈放好,打算明天去紅嬸家的時候,一起拿去還給人家。 忙完這一切,他才總算能坐在沙發上稍微休息一會兒。 “喵嗚~” 貓貓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回了貓,此時正邁著優雅的貓步,從沙發另一頭慢慢走過來。 她一直來到沈誠身側,也不主動去碰他,就一臉乖巧地蹲在旁邊,安靜地仰頭凝望著他。 琥珀色的貓眼中似乎帶有某種期待。 沈誠:“……”懂了。 這眼神他熟,不就是來要零食的。 特別是他今天還帶回了不少貓貓以前沒有見過的零食,她會好奇嘴饞很正常。 沈誠也沒站起來,直接彎腰,就從桌子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包小魚仔干,拆開,捏了一小把放在掌心里,伸到貓貓跟前。 第三十六章 這只小慫貓是真的慫?!?/br> 小魚仔干說白了就跟小魚干差不多,但是用來做成魚干的魚類不一樣。 相比較而言,小魚干更有嚼勁一點,小魚仔干比較軟,里頭還含有一點點水分,魚rou并沒有被完全曬干。 但是味道還是可以的。 至少貓貓喜歡。 她埋頭三兩口,就將沈誠手上的那一小撮給吃完了,吃完后還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伸著爪爪去扒拉沈誠的手,嬌聲嬌氣地叫喚。 “喵嗚~”還要。 沈誠這回沒給小魚仔干,而是另外拆了那包魷魚絲,照例弄了一點給貓貓吃。 等貓貓吃完,不等她撒嬌再要,他就先把那支專門給她梳毛毛的梳子拿出來,拍拍大腿,說:“來梳毛?!?/br> 這個流程貓貓熟。 她習慣性地就走過去趴在沈誠大腿上,猶如一條厚實的橘色毛毯一樣,任由沈誠用梳子力道輕柔地給她梳理著身上的毛毛。 以往沈誠每天都會給貓貓梳毛的,這隔了一周沒被梳毛毛,貓貓發現自己還挺懷念的。 感覺很舒服,貓貓不禁放松身體,微微瞇起眼,小耳朵垂下,完全享受地攤軟成一灘沒有骨頭似的貓餅餅。 沈誠對貓貓護理已經很有一手。 他邊給貓貓梳毛,邊分別捏起她的四只小爪爪,先檢查了一下爪爪縫隙間的毛發生長,再輕捏粉嫩的小rou墊,讓隱藏在里頭的利爪彈出來。 別看貓貓的利爪平時隱藏在軟綿綿的rou墊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實則非常狹長鋒利,還自帶危險的弧度。 如果不小心被稍微被抓上那么一下,那可是連皮帶rou都能給撕扯下來的。 但即便如此,沈誠也沒有給貓貓剪指甲的打算。 因為他知道,利爪是貓貓保護自己的重要武器,他不能奪走她的武器,而且貓貓很乖,平時也懂得收好爪子,不去傷人,這就足夠了。 “喵嗚……” 不知道沈誠在想什么的貓貓,感覺背上的毛毛被梳好了,又自覺翻過身,四爪朝天,肚皮向上,好讓沈誠幫她梳理前面的毛毛。 尾巴還自動甩了甩。 積極提醒沈誠不要忘了它。 “放心,不會忘?!鄙蛘\將貓尾巴摁下去,先給貓貓梳理小肚皮上的毛。 貓貓的毛發因著準備過冬的原因,變得又長又厚實,這也導致了一梳下來…… 能掉一堆的毛。 這不,小肚子才梳理了一半,沈誠就第二次揪走了團在梳子根部的毛毛了。 被揪下來的毛毛全都被他暫時擱在桌子上,如今已經聚起來了一小堆,像一座毛絨小山似的。 這些毛沈誠不打算浪費地丟掉,而是準備積攢起來,然后用之前買來做沙發坐墊跟抱枕的剩余布料做個小布偶填充進去,充當貓貓的小玩具。 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廢物利用了。 本來沈誠的針線手藝僅限于縫補點衣服,頂多再會做些墊子抱枕之類的簡單布藝品,這會兒卻被貓貓無形中促使得越發精進。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壓力下的進步? “你今天跟著紅嬸出門了?!?/br> 在幫貓貓梳理到尾巴時,沈誠冷不丁地就開始問道:“去哪兒了?” 說實話,回來的時候,瞧見貓貓居然是跟著紅嬸從外頭走回來的,那時候的沈誠心底還挺震驚。 只是一慣的不動聲色讓他隱下外露的情緒。 貓貓究竟有多怕生,恐怕這整個軍營里除了沈誠之外,沒人能夠更清楚,所以他更加明白,能說動貓貓鼓起勇氣踏出她所認為的安全區的家門,究竟是有多么困難。 而又是發生了什么,才能讓貓貓愿意離開家? “去,救人喵?!必堌垱]有隱瞞,實話實說道:“紅嬸說,有人……出任務,受傷了,請喵喵去幫忙喵……” 她說得斷斷續續,偶爾有些詞句還有點不太通順,可了解貓貓的沈誠卻輕易地從這只言片語之中,大致推測出了整件事的真相。 原來,小家伙是錯以為受傷的人是他,這才寧愿忍著對陌生人的恐懼,也要出去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