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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如果他妥協了,以后她就會知道可以這么干,就很難再給她掰正回來。 教貓咪就跟教小孩一個道理。 可以寵,但不能太縱容,否則就成溺愛了。 趁機要小魚干失敗的貓貓生氣了,她變成貓咪的樣子,扭過身來,拿著屁股對著沈誠,不再搭理他。 沈誠倒是有心想哄哄,但午休時間快結束了,他得出去工作,只能跟還在鬧脾氣的貓貓交代一聲,然后拿上外套起身出門。 聽見門開了又關。 貓貓的耳朵前后擺動了一下,扭過頭來,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又扭回頭去,繼續揣著爪爪在沙發上趴著。 生悶氣! 正氣著呢,一只蚊子嗡嗡嗡地從她眼前慢悠悠地飛過,如同挑釁一般,走了一遍,還折返來個來回。 貓貓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豎瞳,緊緊地盯著那只蚊子,如一尊雕像般一動不動。 在不怕死的蚊子囂張地第三次折返時。 突地,貓貓動了。 只見一道橘色殘影飛速閃過,然后就是啪地一聲。 貓爪按在了沙發邊緣。 貓貓低頭聞聞爪子,不確定那只囂張的蚊子死了沒有,只能試探般地稍微抬起一點點來看。 “嗡嗡嗡……” 生命力頑強的小黑點居然又飛了起來。 緊接著,啪! 被敏捷的貓爪再次摁住。 這回貓貓可用力了,連實木的沙發都差點被她給拍裂,底下那只倒霉蚊子自然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作死的蚊子是死了,卻在貓貓粉嫩的rou墊上留下了一點黑乎乎的尸體,還有一點點血跡,看著就很臟。 貓貓嫌棄地抬起這只剛剛拍了蚊子的爪爪,跟瘸了一條腿似地,一瘸一拐地從沙發上跳下來,跑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照例有沈誠專門給貓貓留下的小半桶用于沖水的清水,她跑到那個藍色塑料桶旁邊,將臟了的爪爪放進去,洗洗。 白色的爪爪尖被水泡得濕漉漉的,隨著貓貓幾下來回劃拉,再抬起來時,臟兮兮的黑點跟血跡已經沒了。 不喜歡被弄濕的感覺。 貓貓舉起爪子抖抖抖,把爪爪上的水分抖干凈,然后開心地屁顛屁顛往外跑,活像是個得了糖果的小孩子。 ——完全遺忘了剛剛還在生悶氣的事呢。 * 今天是周末,休息日。 沈誠難得體驗了一把正常的休息日。 和平年代,軍人是有周末的,只是這個周末是相對而言,如果遇上需要出勤值班,或者出去執行任務時,就只能繼續堅守崗位。 而他因為能力強悍,以前經常需要帶隊出任務,所以極少能休到周末。 這一次也算是難得的放松了。 下午時光,暖陽燦金,透過窗戶傾灑進屋內,落在那慵懶地睡在沙發上的一人一貓身上。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條長腿橫跨在沙發扶手上,另一條則微微曲起,踩在沙發里頭。 他也不需要墊東西,后腦直接靠在另一邊的沙發扶手上閉目酣睡,睡顏一改清醒時的冷漠嚴肅,竟然顯得有幾分恬靜安然。 視線往下,可以看見他緊實的腹部處,盤著一塊圓圓的,毛絨絨的貓餅餅。 貓貓的小身子正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也睡得很香甜。 不知睡了多久,沈誠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他睜開眼,迷蒙的眼神瞬間清明,抬手將肚子上的貓貓抱走擱在一邊,起身去開門。 “紅嬸?!?/br> 私人場合,沈誠也會用比較親近的稱呼來維持人際關系,同時保持自己身為晚輩的禮貌。 “欸,小沈,剛在睡覺呢?對不住啊,沒打擾你吧?!?/br> 站在屋外的來客正是紅娟,她目光在沈誠身上皺巴巴的衣服一掃而過,又想到剛剛自己敲了老半天門才開,也知道是自己打擾到人家休息了,不禁有點歉然。 “沒事?!鄙蛘\將門縫拉大,側身讓紅娟進來。 不需要沈誠詢問,紅娟就快言快語地將自己的來意說個清楚。 “我估摸著你這幾天搬完新家該穩定下來了,就想著來串個門,還帶了些自己做的饅頭包子給你們,順便認識認識你家meimei,免得以后路上撞見了,連個招呼都不會打?!?/br> 紅娟舉了舉自己手里提著的籃子,又越過沈誠,探頭往屋里頭瞧。 “對了,你meimei呢?怎么不見她出來?” 他meimei? 沈誠臉色僵了僵,貓都在這,他上哪兒去尋個meimei出來? 不經意地側頭,本想看一眼貓貓,不料卻沒在沙發上看見本應該趴在那熟睡的小身影。 轉念想想也是,紅嬸聲音清亮,說話嗓門大,進門時的動靜又不輕,會吵醒貓貓,把那只小慫貨嚇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只是不知道貓貓躲到哪個角落里去了。 礙于紅娟在這,沈誠也不好光明正大地找貓,只能先找個借口掩蓋‘meimei’的行蹤。 “她應該還在屋里睡覺?!彼犙壅f瞎話。 “還睡著呢?” 聽見人還在睡覺,紅娟就不好打擾了,她在沈誠的招待下坐在他們新家的客廳里,四處打量一番,道:“你這家里物件還是有點少了,有空的話還是得再添置一些,或者買個收音機什么的,我看你家meimei也不像是個愛出門的,有個能打發時間的東西也不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