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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不想被父母撞見,仍是與唐睿澤約在了湖西岸。唐睿澤到的早,遠遠地見到她就將車子開了過來。 “比起黑賓利,這輛白車果然更配你?!庇靼桌_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當然,那種車型老男人才開?!碧祁赊D頭看了她一眼,回身找出個盒子遞了過去,“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會戴,幸好我有先見之明?!?/br> 見是成套的鉆石首飾,喻白立刻推辭:“這么貴重的東西……” 不等她說完,唐睿澤就開口打斷:“這么貴重的東西,我當然不是要送給你。這盒子是我隨手從我媽的梳妝臺上拿的,借你戴戴而已。你到處都光禿禿的,人家還以為我摳門到不舍得給女朋友買首飾?!?/br> “……” 既然是還人情債,喻白自然盡量順著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她挑了條碎鉆腳鏈系在腳腕上就把盒子還了回去:“全部戴上太浮夸,更惹人笑話?!?/br> 唐睿澤卻嫌不夠,下車前撿了枚鑲著大鉆的戒指強行套到了喻白的左手中指上:“好像有點大,湊合一下吧?!?/br> 酒會是唐家辦的,唐睿澤要招待客人,自然忙碌。到底是新認識,這樣的場合她又是第一次來,只在他的身邊站了一小會兒,喻白便被旁人好奇的目光盯到局促不安,遠遠地看見時墨馳和姜僑安,她終于尋到借口離開。 見到喻白,姜僑安十分意外,她是喻白mama的得意門生,大學時代經常去喻家吃飯,因此兩人非常熟稔。 姜僑安最不是個愛八卦的人,雖然疑惑為什么喻白會和唐睿澤扯到一起,問了幾句見她支支吾吾,便絕口不再提。 “時墨馳他們的話題太無聊,咱們去那邊,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br> 宴會廳的另一側立著幾個十分出挑的美女,其中一位喻白似是在哪部電影里見過,只是記不起名字。 沒想到姜僑安要介紹給她的朋友正巧就是這一個:“藍懿,這是我之前給你提過的大學老師的女兒?!?/br> “你好,我是喻白,看過你演的電影?!?/br> “見笑了,你mama就是僑安口中的白老師?” 得到肯定后,藍懿指了指旁邊的漂亮女孩:“那可真巧,我聽僑安說雍佐也跟你mama學過幾年油畫,那你和雍佐一定認識嘍?我meimei藍凝是雍佐的未婚妻?!?/br> “雍佐學過油畫嗎?我都不知道,改天得讓他畫一幅給我瞧瞧?!彼{凝的性格看起來十分開朗,“他古板的要死,說什么雍家和唐家不對盤,怎么都不愿意來,只說結束后來接我,人家雍戈怎么肯過來的!” 姜僑安笑著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雍佐的這位大堂哥最最沒有家族意識,我聽墨馳說,前一段雍家的爺爺訓雍戈不該和唐家有生意往來,雍戈直接頂了回去,說什么既然自己另起爐灶沒有接手家里的公司,就不需要承擔家里的恩怨。雍家的爺爺聽完差點氣得背過去?!?/br> 藍懿切了一聲:“藍凝你可別太貪心,雍佐對你多好!只要不出差,多遠多晚都親自接送,真讓人羨慕,就這一點,僑安家的那位都做不到?!?/br> “你們知道什么!”藍凝放下手中的杯子,撇了撇嘴,“光好有什么用,專一才最重要,訂婚前的那段時間,我們在一起時總是有個號碼打電話發短信給他,我問雍佐是誰,他就只會敷衍。訂婚當天他一直心不在焉,后來我無意中看到他的手機,他竟主動給那個號碼發了條短信,說要見面,地方都沒寫,一定是舊相識?!?/br> “太過分了吧,這樣你也能忍?虧我還見人就夸妹夫有多好!他家人不是說他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嗎!” “姐你可別去罵雍佐,其實也沒什么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這么短,就算他之前有過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打發走了就好。在家人面前提都沒提過的能有多重要?何必為了個不重要的人鬧不愉快?訂婚禮結束后他說有公事急著辦,我知道他撒謊是要去見那個人,可那又怎么樣?我一個電話說肚子餓,他就乖乖帶著甜點提前回來了?!?/br> 藍懿搖搖頭:“算了,你自己的事兒自己處理。依我的脾氣,非得說出來才能痛快,不過還是你這種沉得住氣的可以把男人收拾得服帖?!?/br> “就是就是,還是凝jiejie厲害聰明,那種見不得光的根本不用理,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一定比不上你!” 一直挽著藍凝的嬌小美女隨聲附和,見到不遠處的雍戈,又說,“這么半天雍戈見不著我要生氣了,我先過去了?!?/br> 嬌小美女一離開,藍懿就翻了個白眼:“這女孩兒是雍戈帶來的?你未來的堂嫂也不管管!雍戈什么眼光,漂亮是漂亮,張狂成這樣,明知道對方是有婦之夫還非要勾搭,竟還好意思說別人見不得光?!?/br> 藍凝見怪不怪地笑笑:“又長不了,雍戈的媳婦都不介意,咱們議論什么?!?/br> 姜僑安最不耐煩聽這些隱私,正想換個話題,瞥見喻白的臉色,連忙問:“怎么了,不舒服?” 喻白勉強一笑:“沒有,我想起件事要和唐睿澤說,先過去了?!?/br> …… 心情特別差的時候,時間過得出奇的快,酒會終于結束,喻白陪著唐睿澤送客,見到雍戈和嬌小美女,同樣面無表情。 雍家的人中,唯有雍戈知曉喻白和雍佐的關系,雖然震驚,可雍戈是風月場上的老手,面上絲毫沒有表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