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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絲綢的崩裂聲,姜僑安干脆不再反抗,抱住他的脖子冷冷地建議:“這兒太硬,要不要先去床上?” 姜僑安的聲音讓他忽而沒了欲.望,便頹然地放開了她,姜僑安的身上到處都是紅痕,只剩下底.褲還在,卻不聲不響,一眼也不望他,撿起他丟在地上的那件外套裹住自己,徑直去了臥室,重重地砸上了門。 她重新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去柜子里找了床被子,問正坐在床邊抽煙的時墨馳:“你家沒有客臥,今晚你睡沙發還是我睡沙發?” “我睡好了?!睍r墨馳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拿被子,姜僑安遞給他正要走,卻被他連人帶被地卷到了床上。 時墨馳抽掉了她腰間的帶子,只草草吻了幾下便直接進.入,他的動作比之前稍稍輕了一些,可觸及剛剛由紅變紫的傷痕,仍是疼得厲害。 姜僑安不動亦不語,只由著他,實在忍不住,才漸漸哼出了聲。 “疼?”他開口問。 她咬著嘴唇不肯理,只當做沒聽到。 時墨馳輕輕撫了撫撕睡裙時她肩上被勒出的兩道紅痕,聲音低到微不可聞地說:“你讓我的心里疼,我讓你的身體疼,多么公平?!?/br> 終于結束時,姜僑安一把推開了他:“這下你終于鬧夠了吧?出去,我要睡了?!?/br> 見時墨馳不動,她只好抱起被子自己出去睡,他并不攔她,關上門前,姜僑安回頭說:“我知道你情緒不好壓力大,可我心中的不痛快比起你只多不少,我不求你替我想,只求你別無緣無故地拿我出氣。這次算你喝醉了我不和你計較,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看我還是暫且搬走,等你處理好家里的事情我們再聯系比較好?!?/br> 時墨馳幾步就趕了過去,從背后抱住她:“對不起,是我不對,你別走,明天是周日,后天上午我得陪爸爸去醫院,下午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吧?!?/br> 姜僑安愣了一下,口氣卻不由地軟了下來:“原來你還真是喝醉了,快去洗個澡,累了一天早點睡吧?!?/br> “先答應再去洗?!?/br> 他的語調不同于往常,她便以為這不過是醉話,就隨口嗯了一聲:“好,快放開我去洗澡,你難聞死了?!?/br> 隔了好一會兒時墨馳才肯放。 沒等他洗完澡出來,姜僑安的氣就已經消了,她從來不愿意和他賭氣,到底還是沒去客廳,直接睡在了主臥的床上。 第二天姜僑安醒來時,時墨馳已經出門了,只留了張紙條說要被爺爺奶奶去見相熟的醫生,晚上大概不能回來住,雖然早就料到他沒空陪自己度周末,她仍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好在并不缺事情做,明天下午為期三天的珠寶展就要開始,做過大掃除之后,她便一件件地試前一天買回來的漂亮衣服,她原本準備的那條裙子掩不住被時墨馳弄出的青紫,只好另換了套褲裝。 準備了這么久,一切皆以就緒,珠寶展當天反倒沒有預想中的忙。 姜僑安大學時代最崇敬的副教授也受邀前來,看過她的作品,他笑著說:“以前我就覺得你的設計中隱隱有誰的影子,今天終于想了出來,你很喜歡楊瑞琪女士吧,當年她奪得國際大獎的那套彼岸花開你肯定看過的,你喜歡她?” 姜僑安先是沒作聲,停了一刻才開玩笑地說:“誰都希望獨樹一幟,不想自己的作品中有別人的痕跡,您這話似乎不像是在夸我?!?/br> “我說的影子不是雷同,是相似的靈氣,不過她得獎之后的作品雖然也很優秀,卻是另外一種感覺了?!?/br> …… 要招待的人一個接一個,因此一直到冷餐會結束,姜僑安才顧得上拿手機出來看有沒有時墨馳的電話或短信。 見到幾十條來自他的未接電話,她嚇一跳,以為出了什么事兒,便立即撥了回去。 過了許久電話才通,時墨馳的聲音異常冷淡:“你忙完了?” “你怎么打了這么多電話給我,出什么事兒了?” “沒出什么事,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只好往你們公司打,這才想起今天要辦珠寶展,前幾天周婉悅打電話請我出席時我一口便回絕了,卻忘了你也要參加??杉词鼓悴粊?,也至少打個電話告訴我。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后又是這樣,當初你為了和我媽賭氣一句話不留地走掉,現在又為了所謂的事業讓我在民政局門前空等一個下午,我大概這輩子都等不到你稍稍把我當做一回事的那天?!?/br> ——————————————我是新內容的分界線——————————————————— “什么和你媽賭氣?”聽到這句,姜僑安驚了一驚“你媽和你說過什么?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br> “不用了,你忙吧,我下午沒去公司,積了一堆公事要處理,這幾天不回去了?!睍r墨馳不想再提起母親說過的話,講完這句就要掛電話。 “我不是不在乎你,只是以為你那天說領證不過是酒話,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在辦公室等我?!壁s在他放下電話前,姜僑安趕緊說了這句。 姜僑安極少有這樣急著辯解的時候,聽出她語氣里的緊張,時墨馳心中的不平和怨懟頓時散了幾分,無論怎樣,對著她他都硬不起心腸,停了數秒他便說:“算了,先回家吧?!?/br> 明知道此時不應該再聯系楊瑞琪,姜僑安仍是控制不住地邊開車邊打給她,連打了數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最后楊瑞琪干脆關了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