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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阮夏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目光的閃爍,纏著他發誓:“你沒騙我?說謊就讓我也胃出血?!?/br> “說謊就讓我再胃出血一次?!?/br> “不是你,是我。你果然是騙我的?!?/br> 她十九歲的時候,他二十七歲,雖然阮夏也覺得以傅岳的條件,二十七歲還沒交過女朋友并不現實,但想到他也曾這么溫柔地對待過別人,心中仍是發酸。 “……第一個連長什么樣也記不住了,第二個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兩個加一起不到半年,算什么女朋友。如果初戀是指第一個喜歡的人,你才是我初戀?!?/br> “所以除了我,還有另兩個女孩甩過你?” 傅岳使勁捏了下她的臉頰,忍著氣說:“我只被你甩過?!?/br> “那你為什么和她們分手?” “邋遢,粘人,麻煩,話多?!?/br> “那不和我分手是因為我最整潔,最獨立,最懂事,最安靜么?” 而她偏偏是他見過最邋遢最粘人最麻煩最喋喋不休的。 “……大概是因為根本不喜歡,所以不想容忍。你不困嗎?睡覺吧?!?/br> “那就是說你只喜歡過我么?” “嗯?!?/br> 盯著傅岳的眼睛看了半晌,確定他沒撒謊,阮夏滿心雀躍,卻得了便宜還賣乖地“切”了一聲:“你下一個女朋友這么問你,說不定你也會這么說。我困了,睡覺吧?!?/br> 傅岳卻不許她睡:“下一個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阮夏自覺失言,隨口說:“如果我很早就死掉,你難道一輩子不再找女朋友了么?” 傅岳忽而想起她被人動了手腳的車,心中一沉,坐起身訓斥道:“胡說什么!你多大了說話還沒分寸?” 阮夏被他突然嚴厲的口氣嚇到,自知理虧,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我冷,你抱著我睡?!?/br> 傅岳瞪了她一眼,才躺下任她抱。 阮夏習慣性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觸到某個□□的地方,抬起頭笑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傅先生,清心寡欲才有利于養病?!?/br> 說完這句,她唯恐再被教訓,立刻松開他,拉上被子,從頭到腳裹上自己。 傅岳的手很快摸進了被子,阮夏以為他在病中仍想犯壞,哪知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下一秒鐘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阮夏卻失眠了。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仍舊沒有困意,她便半坐起來欣賞傅岳的臉,從額頭到下巴每一處她都喜歡,他待她又這么好,怎么會一次次提分手呢? 阮夏忍不住吻上了傅岳的嘴巴,他的睡眠淺,馬上被驚動,用胳膊把她按回床上。 她不死心地還想坐起來,又聽到他說:“司斐,別鬧?!?/br> 阮夏錯愕了一秒,雖然很不習慣這個稱呼,卻“哦”了一聲,順從地躺了回去。 她只叫了半年“阮夏”,聽到“司斐”都覺得格外別扭,難怪傅岳幾乎從不叫過她“阮夏”,寧愿用“喂”代替,大概也是不習慣吧? 過去的信息越是不完整她就越是好奇,可惜無從下手。 輾轉到凌晨兩點,阮夏干脆打開了手機,看到未娜建的群格外熱鬧,便點了進去。 【假期結束后,司菲會來我們學校錄節目,她不是客座講師么,要錄她給學生上課?!?/br> 【她給哪個班上課?】 【節目組說準備選人湊成一個二十人的班,只要是大提琴專業的,本科研究生都能報名?!?/br> 【挺好玩的,怎么報名?報的人多要考試嗎?需要顏值還是琴技?】 【都不需要。聽話,服從節目組安排,按劇本來就行,選中的還要簽保密協議?!?/br> 【呵呵,那不就是找人襯托她嗎,就她那種演奏水平,能教我們什么?!?/br> 【她就是一娛樂明星,我們要做清高的藝術家?!?/br> 這話一拋,原本感興趣想湊熱鬧的也不好意思再提報名了,集體清高了起來。 阮夏雖不愿搞特殊,卻覺得機會難得,當即私敲未娜——【我愿意演司菲的學生,怎么報名?】 第31章 阮夏失眠到四點才睡著,一覺醒來已經上午十點,傅岳早已去了醫院。 看過時間,她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抱怨傅岳不叫醒自己。 正被傅太太念叨的傅岳匆匆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傅岳很早就獨立了,傅岳的父親也一直表明不會干涉兩個兒子的婚事,傅太太深知態度強硬無用,只好改變策略打感情牌,傅岳沉默地聽完她長篇大論的抒情,再次表明和誰戀愛結婚是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 傅太太臉色陰沉地剛剛離開,緊接著又來了兩撥探病的,傅岳被mama擾得頭痛,卻不得不應酬這些半生不熟的人。 阮夏是中午到的,帶了阿姨燉的豬肚蓮子湯和白粥。 “這個阿姨是秦婧請的,什么菜都會做,她說胃出血吃豬肚以形補形好得快?!?/br> 傅岳吃不慣內臟,見阮夏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唯有屏住呼吸喝了兩口。 “你要全喝光,燉了好久呢?!?/br> 傅岳又喝了兩口,推開碗:“我收拾一下東西,等下轉院?!?/br> “為什么要轉院?” “探病的太多,吵?!?/br> 阮夏掃了眼柜子上花樣繁多的禮品,走到花籃前,挨個翻看里頭的卡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