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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兒似乎睡了很久,又似乎只一霎那間就醒來了,想起馬車上的一幕,她急忙爬起身來,只覺得后腰一陣鈍痛,她痛呼出聲:“唔......” “少奶奶,您醒了?!币坏荔@喜的女聲傳來。 安清兒看過去,發現竟是青柚,她轉頭環顧房間,才發現她正躺在他們房間的床上。 “佑佑怎么樣?”安清兒著急的問道。 青柚上前輕輕的扶她坐好,回道:“少爺傷的重,在隔壁屋,這會還沒醒了,老太君在那邊守著?!?/br> 安清兒嚇的臉一白,抬腿就要下床,青柚忙勸:“少奶奶,您傷的不輕,雖然沒有內傷,但渾身上下都是擦傷,連額頭都撞破了?!?/br> 但安清兒根本管不了那么多,想到昏迷前姜天佑毅然決然的撲過來護她,她心都要碎了,佑佑那么膽小害怕,卻還滿心的想保護她。 他絕對不能有事,絕對不能。 老太君正坐在床邊握著孫子的手,看到安清兒被丫頭攙扶著進來,忙起身關切的問道:“你起身做什么,快去床上躺著去?!?/br> 安清兒牽住老太君的手來到床邊,姜天佑還在睡著,身體露出來的部分全都是青紫色擦傷,很是恐怖。 她摸摸他臉上的傷口,問道:“傷的怎么樣?” 老太君擦拭了下眼角,說道:“肋骨斷了三根,右腿骨折,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好在沒有生命之憂,紀大夫已經處理了傷處,藥也灌了進去,這會還有點低燒,希望天亮后能醒過來?!?/br> 安清兒稍稍放下了心,問一旁的青柚道:“其他人怎么樣?” 青柚回道:“青檸和青禾都傷的不輕,四肢均有骨折,這會都在屋里躺著了,幸好我們馬車里的人及時跟過來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br> 這樣看來,她被姜天佑護著,竟是傷的最輕的了,安清兒舒了口氣,眼里露出冷光,厲聲道:“那老朱可抓著了?!?/br> “抓著了,他就藏在官道下面,被姜城他們抓個正著,這會正關著了?!鼻噼只卮?。 老太君也十分氣憤:“這個混賬東西,趕了這么多年馬車,竟然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故,出事了不知道救主子,還敢臨陣脫逃,明天天一亮就狠狠打一頓發賣出去?!?/br> “奶奶,您覺得這只是意外事故嗎?”安清兒提醒道。 老太君恍然,她這一夜被孫子孫媳婦受傷抬回來這事嚇得不輕,竟一時沒有深想,這會被安清兒一提醒,才反應過來,攢眉道:“安安你是說老朱被人指使來加害你們?” 安清兒點頭,冷聲道:“到底是不是查查便知,那馬總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瘋?!?/br> 老太君忙道:“要報官嗎?” “暫時不用,對方既然能動用您親信之人幫他,肯定不會讓人查到他身上去,報官也沒用?!卑睬鍍悍治龅?。 老太君擰眉:“你估計是誰?” “左不過是那家子人?!卑睬鍍旱?,隨即問青柚,“那馬可運回來了?” “我這就去找姜城,讓他找人把馬拖回來?!鼻噼终f完就朝外跑去。 老太君問道:“你準備怎么辦?就算從馬身上發現端倪,如果老朱寧死不說的話,咱們也沒辦法??!” 安清兒冷笑道:“他說不說都無所謂,死人不需要說話?!?/br> 沒多久,姜城一行人就回來了,安清兒親自去看,那馬早就昏死了過去,馬屁股上果然有道新鮮的刀傷,很顯然是老朱刺的,它突然發瘋的原因就是這個。 老太君怒不可遏,把老朱全權交給安清兒,隨她處置。 這會已經破曉,看著安清兒滿眼的疲倦,老太君勸她歇歇,但安清兒只搖搖頭,這會姜天佑還沒醒過來,她根本就靜不下心,直接讓姜城把老朱給提溜了過來。 老朱也被姜城他們打的不輕,只能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安清兒坐在上首,高聲問道:“老朱,是誰指使你謀害主家的?” 老朱矢口否認道:“少奶奶,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就是那馬突然發瘋,我也控制不住,直接被它給掀翻在地了?!?/br> 知道他不會說,姜城在一旁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罵道:“到現在還在撒謊,那你說那馬屁股上的刀傷是怎么回事?” 老朱身子一震,好一會才道:“老朱不知,可能是以前的傷口?!?/br> 姜城怒道:“放你娘的狗屁,那明明就是新傷,就是你這個雜種戳的,說,到底是誰指使你謀害少爺和少奶奶?!?/br> 但老朱只趴在地上一言不發,甭管你要殺要剮還是報官,反正他賤命一條。 安清兒便也不準備從他嘴里套出什么話來了,只驚嘆道:“姜天哲是允了你多大的好處竟然能讓你背棄舊主,以死來效忠于他,真是想不到,他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能耐?!?/br> 老朱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安清兒氣笑了,懶得再跟他們玩這些宅斗戲碼,忽然說道:“來人??!老朱要招供,給我細細的寫下來?!?/br> 老朱以為他聽錯了,抬頭看去。 青柚拿著紙筆過來,安清兒說一句,她便寫一句,而安清兒每說一句,老朱的臉色便黑了一分,到最后直接不敢置信的喊道:“這根本就不是我說的,你們在捏造證據?!?/br> 安清兒冷笑道:“我就是在捏造證據??!你既不想招,那我就把那一家子全都扯進來,從老到小,全都陪著姜天哲下地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