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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于私,蕭天澤認為,他花自己的錢買下這批料子,是最合適的。 簽完合約,剩下的事情,比如料子怎么運回京都,蕭天澤全交給陳特助去辦,他自己則是出去買禮物。 他之前出差去T國的時候答應過秋玲玲,要給她帶禮物。 這次也是一樣,雖然秋玲玲沒有說,他還是牢記要給她帶禮物。 拍武打戲非常的累人,特別是秋玲玲身為女二,作為整部影片當中武功最高的女性角色,她武打戲份可以用多的數不清來形容。 仇導看見秋玲玲身手了的,又給她加了不少打戲,甚至就連蒙面殺手的武打群戲,都讓她套個馬甲上去演。 秋·純·武戲工具人·玲玲:...... 好不容易,她在L市的鏡頭都要拍完,只剩K市和Z市的鏡頭。 結果,因為一場戲,讓仇導靈感爆棚,拍板決定給秋玲玲加戲,連夜讓編輯改劇本,將《七殺》改成雙女主。 秋·剛想咸魚躺·玲玲:???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加戲不加價? 請問,禮帽嗎?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切要從秋玲玲在L市的最后一場戲說起, 那天是個大晴天,天氣非常的晴朗,秋玲玲的心情跟天氣一樣晴朗。 天空飄著朵朵白云, 本該是陽光明媚的好日子,破軍卻站在她人生的抉擇路口左右為難。 “破軍, 你可知錯?”風星河斜躺在亭下的貴妃榻上, 面具遮擋住他的神情, 只能從他冰冷的語調當中察覺到他的不悅。 從死士的角度上來說,破軍的行為可以說得上是叛主,自然是有錯的。 但是, 站在良知的角度來看,破軍不認為她有錯。 風星河吩咐破軍對司家滅門,她卻將一個孩童放走了,他怎么能不憤怒。 破軍跪在涼亭外,背板挺得直直的,頭卻垂得極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br> 聽到樓主的話,破軍只是將頭又垂低了一分,依然沒有開口。 腳步聲在耳旁響起, 下一秒,黑影將她籠罩住。 風星河倏地掐住破軍的下顎, 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他:“本座有沒有教過你,心慈手軟要不得?” 冰冷的手指從她的下顎往下滑,停留在喉結處, 像是一條毒蛇纏繞在頸間,直讓人喘不過氣。 “嗯?” 破軍不語。 風星河冷笑兩聲, 收緊手指,將破軍從地上提起來。 過了好一會,在破軍即將陷入昏迷前,風星河放開了她,像丟破布一樣將她丟到地上。 “本座再給你一個機會,去將漏網之魚殺掉,這件事就此翻篇?!?/br> 破軍低頭跪在地上仍是不語。 “不樂意?” “屬下不愿再濫殺無辜之人?!?/br> “呵,你可知道背叛本座是什么下場?” “知道?!?/br> “好!好得很!”風星河怒極反笑,他冷笑兩聲:“十七,動手!” 站在風星河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十七,一劍刺入破軍的心臟,替風星河清理叛徒。 破軍沒有反抗,從容的赴死。 她慢慢朝后倒下去,眼睛平靜地望向天空,一切,都結束了...... 攝像機的鏡頭靠近秋玲玲,最后畫面定格在她的瞳孔上。 那是一雙干凈又純粹的眼睛,縱使風星河把破軍當成武器,利用她鏟除障礙,最后還命人殺了她,破軍依然不恨風星河。 因為破軍很清楚,當年不是風星河出手救下她,她的下場可能比如今更慘——死亡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令人恐懼。 鏡頭從破軍緩緩閉上的眼拉到遠景,最終在停在風星河腳下:“拖出去,別臟了院子?!?/br> 隨著這句話落下,現場已經有人忍不住哭起來。 “破軍太可憐了......” 她為報答風星河的恩情,殺了無數人,明明有實力能逃走,卻甘愿赴死,最終換來一句:別臟了院子。 回想起破軍最后那個眼神,許多人瞬間破防了。 “嗚嗚嗚,破軍能不能不要死?”仇導的女兒扯住仇導的袖子,抽抽噎噎,她的眼眶紅得像兔子,眼淚流個不停。 仇菲今年大四,學校要求他們自己找地方實習,碰巧仇導的《七殺》開拍了,仇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進入《七殺》劇組去實習,她甚至還帶了一個小姐妹一起來實習。 “你說呢?”仇導翻了個白眼,如果換個人問他,他早開罵了。 又不是寫小說,哪能說該就改。何況,哪怕是寫小說,也不可能說改就改。 對著自己的閨女,仇導的耐心還是比較好的,他耐著性子給仇菲解釋:“破軍的死亡對七殺有重要意義,正是因為她的死亡,造成了七殺的轉變。如果破軍不死,接下去的劇情怎么發展?他會想到要反抗風星河,脫離風雨樓嗎?” 仇導知道,是秋玲玲的演技太好,將他們都帶入了那種情緒氛圍,才導致他們對破軍戀戀不舍。 其實,不光是其他人,仇導也被秋玲玲的演技給感染了,只是他從業多年,早已學會隱藏情緒,不至于讓別人看出他的異樣。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希望破軍這個角色死亡,主要是秋玲玲的演技太好,讓他跟著動容,忍不住想給她加戲。 他有預感,《七殺》上映后,一定會有一堆觀眾嚷嚷著要給他寄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