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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遂一伸手,將那紙巾搶了過來。 確實是蜀湮的簽名無誤。 夏元凌心里咯噔一下,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服務生送到面前的紙筆也不敢接下。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尚川展開紙巾,回過頭繼續看著外面的夜景,“夏元凌,陽奉陰違這一套你玩的倒是很溜啊?!?/br> “尚先生,對不起,我——” 尚川伸手探出陽臺,那張簽了蜀湮名字的紙巾就如同手絹一樣,垂在虛空之中。 “別扔!尚先生!” 尚川手里的紙巾,在他眼里卻幻化成為了一只瀕死的夜鶯。 夜鶯渾身傷痕,血順著尚川的指尖滴落。 它在尚川的手中鳴叫哭嚎。 “不要扔!” 蜀湮最后就是跳樓而死的。 他不想再看到任何東西從高空墜落。 “你放過他好不好!” 可夏元凌的表情卻惹怒了尚川。 蜀湮,蜀湮。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為什么要成為夏元凌的夢魘? 又為什么死死纏住,不肯罷休。 他毫不猶豫地松開手指,那白色的紙巾飄落。 夏元凌沖上去想要抓住,可他的速度到底是慢了,那張紙被風卷走,然后飄飄然落下,最后跌進了花園里的藍色泳池了。 水浸濕了紙巾,浸濕了蜀湮的名字。 他大半個身子探出了陽臺。 尚川冷著臉,伸手拽住了夏元凌的領帶,將他直接從陽臺拉開。 夏元凌一個踉蹌就跌在地上。 “怎么,你還要跳下去一次嗎?” “夏元凌!你別逼我讓你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 “是不是想讓我用鏈子鎖住你!” 夏元凌抬頭看到了尚川眼里的怒意,他似乎是害怕,又好像是想起了尚川對自己的重要性。 他低下頭,向尚川道歉。 如同破碎的玻璃。 尚川的眼神逐漸落寞:“我放過他,誰來放過我?” 我本來擁有一個和太陽一樣溫暖跳脫的愛人。 又是誰將我的太陽鎖進了云層? 目睹了這一切的服務生捂著嘴跑開。 他只是想來要一個簽名,卻沒想到目睹了尚川和夏元凌之間,最扭曲的關系。 虐待?囚禁? 他想要告訴別人兩個人之間的不同尋常,又想要做些什么來解救夏元凌。 只是他也要衡量,得罪尚川的下場。 可就在他的正義與自私相互博弈的時候,尚川牽著夏元凌從二樓走了下來。 兩人看著還是那么地和睦,還是那么地深情。 夏元凌永遠依偎在尚川的身邊,尚川雖然有很多的應酬,但每說完一句話,眼神都會放在夏元凌身上。 就好像剛才那場鬧劇不過是夢境。 是不可當真的幻覺。 但唯有一點和剛才不一樣了。 尚川領帶上那泛著銀光的領帶夾。 消失了。 他站著燈光璀璨中,游刃有余地跟所有上來搭話的人交流。 永遠掛著微笑,永遠若即若離,舉手投足挑不出一點毛病。 溫柔又危險。 明知道是陷阱,卻還是想讓人沉淪。 而他緊牽住的夏元凌。 就是陷阱里,被纏住的獵物。 “櫻桃酒?比起酒,我更喜歡作為水果的櫻桃?!?/br> “我也是,”尚川接這話的時候,手腕蹭著夏元凌的腰,“熟透的櫻桃嘗起來最甜?!?/br> 夏元凌隨即挺直了身體。 但胸口扯著的疼痛,卻讓他臉上的笑容像僵住了一樣。 所以,那個領帶夾到底去哪兒了呢? 沒過幾天,尚川帶著夏元凌復診。 這一次,夏元凌的抵觸情緒要降低了不少,他能夠留下來和醫生單獨談話。 醫生簡單地問了幾句關于最近日常生活的問題,他問什么,夏元凌就回答什么。 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只是沉默,醫生也不急躁,就換了個方式或者是跳過這個問題。 “您的陪伴很有用,他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像第一次來時候那么嚴重?!?/br> 醫生讓尚川進來,吩咐自己的同事在另一個房間照看夏元凌。 “依我的判斷,他應該是能夠分清蜀湮和自己之間的區別,只是因為處于一些原因而放不下這個角色。因為現實中的蜀湮已經去世了,他可能是在用這種方式讓蜀湮繼續地活著?!?/br> “精神上的存續?” “應該是的,不過這也在說明,夏元凌的精神問題并不是很嚴重。他至少還是能夠分得清什么是現實,什么是虛擬。您也是心理學專業的嗎?感覺您很了解這些知識?” “我不是,只是之前有興趣看過幾本心理學的理論書籍而已,了解過一些很基礎的理論,比如弗洛伊德的本我自我超我,拉康的理論,還有榮格的心理學?!?/br> “那也不錯了,您多了解這方面的知識也能對夏元凌的恢復有所幫助。時間到了,不好意思我們的對話必須在這里結束,我接下來還有預約?!?/br> “好的,我也要離開了,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br> 尚川結束和醫生的閑聊,去隔壁診療室接走了夏元凌。 他現在要比之前好很多,偶爾也會主動地跟尚川搭話,不像以前要么就是尖叫,要么就是重復機械性地喊尚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