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我是男知青 第22節
于菜花用絲毫沒濕潤的眼睛偷偷撇了撇男人,見沒反應,又不高興了! 她又嚎叫著狠狠的拍了拍地,一掌下去塵土飛揚,整個堂屋都是飛灰。 于菜花是個好吃懶做的,家里的家務大多都是于盼娣和于草兒在做,只有在做飯的時候,于菜花才會插手,到不是怕倆孩子用刀用火怕不安全,而是怕這兩個丫頭偷吃。 再加上在她的心里的想法,掌勺的人就是有權威的人,掌管著一家子的吃飯用度,那多威風??! 但是孩子做事兒,哪有大人做的利索呀,所以,同樣是泥土地板,就于菜花家里格外的多灰。 許是沒料到如此多的灰塵,于菜花大吸了口氣,塵土混著空氣進入喉嚨管,頓時,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傳來。 這下,真是眼淚混著鼻涕口水流了下來。 “行了,嚎什么嚎!”于國紅也被嗆得不行,他坐不住了,雙手揮了揮塵土,大聲呵斥道, “一天天的,還讓不讓人清凈片刻?!?/br> 男人發話了,于菜花也不敢吼叫了,她癟著一張臉,快速的爬了起來,訴起了苦:“當家的,我也不想的啊,你是不知道你那個兄弟,他太過分了,今天他好大威風啊,當著那么多人罵我,我委屈啊,他罵我那不就是罵你嗎,還有他那.......” 第22章 “夠了!” “哐咚-…… “夠了!” “哐咚-------” 于菜花還沒說完呢,就被門外傳來的一聲呵斥給嚇趴了。 只見于國慶抓著跟手臂大小的竹棍,氣勢洶洶的踢開院門兒走了進來,那架勢一看就是來尋仇的。 于菜花兩股戰戰,幾乎都要站不住了, 她抓著他男人的衣角,害怕的要縮到他的身后去。 但于國紅不等她動作,搶先鉆到了于菜花的身后,那速度快得都沒讓人看清動作。 于菜花這下是真的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不敢動手去擦,“他.....他大伯,你......你這是,這是來干什么的?” 于國慶沒說話,粗著脖子鐵青著臉,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他今天真的要打死這雙攪屎棍! 一個禍害他就算了,還夫妻倆都來! 是嫌棄他這隊長位置做得太長了嗎? 這種低氣壓下,不提極會看人臉色的于盼娣和于草兒,就是被嬌慣得有些蠻橫的于兵都大氣兒不敢出的乖順的順著墻角溜了出去。 今天的大伯實在是太可怕了! 至于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于菜花于國紅夫妻,當然也想跟著跑出去,但擋在前面的人是于國慶,他們一動也不敢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逃出生天”的三個娃。 這該死的沒良心的白眼狼,也不知道幫著勸勸他大伯! 夕陽西下,夜色將晚, 不遠處升起了幾縷細細長長的炊煙,整個村莊都靜謐了下來,就連平日里在村口田道上撒歡的大黃狗,都搖著尾巴回了家。 迎著溫溫柔柔的夜風,一群群的蜻蜓在田間飛舞,池塘邊也逐漸唱起來呱呱呱的交響樂。 風微微吹過,一縷略長的發絲搖搖晃晃的搭在了賀之朝光潔的額頭上, 他極度不和諧的扛著個碩大的木箱,歡快的走在鄉村的小道上。 這種自然野趣的場景,對于一直是生活在城里的他來說極為少見的,他甚至不嫌累的穩著肩上的箱子,歪頭去看池塘里的呱。 兩只綠皮小可愛,親親密密的靠在一堆兒,并排在一株荷葉上,跟商量好了一樣,你呱一聲我呱一聲,呱來呱去,在賀之朝看來還蠻有趣味兒。 “啊啊啊——” 突然,一陣巨大的嚎叫聲傳來,嚇得賀之朝差點兒沒站穩栽進水里去, 兩只小青呱也嚇得一個噗通鉆進了水里,轉眼不見了身影。 剛勾起的笑意隱了下去,皺了皺眉,賀之朝順著叫聲看了過去,只見十米開外的一戶小院兒里一陣人仰馬翻,叫聲不斷, 凝眸一看,原來是一人追著兩人打,跑得那是鞋子帽子四處飛舞。 兩人的叫聲實在凄慘,賀之朝都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 當看清舉著竹棍揮得氣勢洶洶的于國慶以及抱著腦袋和另一人擠做一團的于菜花時,賀之朝頓了頓,然后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視線。 倒不是冷心腸的見死不救,而是隊長家的家務事兒,他一個剛來的知青兒去充什么英雄?他臉還沒那么大呢! 沒看到其他聽到動靜兒的人,都是端著碗飯,默默的蹲在在墻根兒悄悄看嘛! 賀之朝沒打算湊這熱鬧,瞥了兩眼后,就扛著箱子走了。 身后的院子里,于老太拍著大腿哭著攔著于國慶不讓打,“別打了別打,老大,這可是你親弟弟,你怎么這么狠的心??!” 于國慶喘著粗氣兒,扯了扯扣得嚴嚴實實的的確良上衣,這些年舒服慣了,體力都跟不太上了,他丟開竹棍,黑著臉說道:“你問問他們倆今天做了啥!” 于老太心疼的抱著小兒子,“他還是個孩子,能做啥,你做大哥的就不能包容著他點兒嗎?”說完,有哎喲喲的心疼小兒子被打紅的手,一個勁兒的安撫道:“疼不疼?看著你大哥生氣了咋不躲著點兒呢?老大你也是,干嘛下著狠手哇,打在他身上,痛在你老娘我心上啊,你個大隊長,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弟弟的一點兒小事兒又沒人敢說什么!” 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怪這大兒大題小做了。 “我看,我這大隊長遲早要被他給拖累掉!” 看著這一副他是個大惡人模樣的母子倆,于國慶氣得頭上直冒煙兒,丟下狠話踢門而去。 于老太看著氣沖沖走出去的大兒,心里也有些慌,她喏喏嘴角又不知道說什么。 她沒做錯啊,小兒子還小,慢慢教就好了啊........ 第23章 “你看什么呢?”賀之朝…… “你看什么呢?”賀之朝把帕子擰干,起身端起盆去重新換了干凈水,繼續擦拭木箱的表面和內里。 陸軍仰躺在床上,聞言立馬坐了起來,砸吧了幾下嘴,皺著眉頭打量了好幾下那黃嘰嘰花兮兮的木箱,實在沒忍住道:“你.......唉,算了,丑是丑點,你喜歡就好?!?/br> 話雖如此,但是那眼神明晃晃的寫著:這啥眼光??! 賀之朝嘴角一抽,丑? 你管這個叫做丑? 算了,他也懶得給這憨子科普什么是黃花梨。 這只箱子比陸軍那個稍微小一點兒,但是箱子表面上是雕刻了大面積的花紋,精美非常。但由于沒有好好的保養,那些雕刻精美的花紋就成了藏污納垢的重要場地,不僅難清理還特別的難聞。 要不是他家里之前是有幾張黃花梨的家具,還真沒認出來。 “你要是閑得慌,就去給我打盆水來?!辟R之朝瞥了眼時不時瞅自己一眼的陸軍。 陸軍對上賀之朝的眼神兒后,也沒反對,屁顛顛兒的趿著鞋打了盆水進來放下,也跟著蹲下。 洗了好幾遍之后,這箱子好看了很多,雖然還是黃,但不會讓人聯想到廁所那種的黃了, 陸軍湊近箱子,嗅了嗅,問道:“之朝,你是不是用了肥皂?好像有點兒香啊?!?/br> 把箱子上的水漬擦干后,賀之朝又把箱子敞開放在窗戶前通通風,“這木箱是黃花梨木做的,這種木材有香味兒?!?/br> 當然了,他也用了肥皂的,這箱子之前的某任主人,一定用它當過桌子吃飯。 那雕花縫兒還殘留著些許餿掉的食物殘渣。 陸軍驚奇一下,也沒糾結什么是黃花木,反倒是感嘆道:“村頭那老光棍,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這么些東西,我之前看到他院子里面還劈了好些作柴燒了?!?/br> 賀之朝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聞言垂下來眼眸,這些東西多半是他自己家,至于為啥成這樣了...... “睡吧,明天還要去縣城?!?/br> 話落沒多久,房間就傳來了一陣呼嚕聲。 賀之朝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一夜無夢。 清晨,空氣格外的清新, 賀之朝陸軍洗漱后,就去于國慶家請了半天的假。 出乎意料的,于國慶并沒有為難他們,不僅很爽快的同意了,還說了可以跟著村里要去縣城的牛車一起,省得走路。 直到出了院子門兒,陸軍都還是不太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扣了扣頭,“我這不是還沒睡醒吧!” 居然這么容易就同意了,還好心的讓他們跟著牛車一起去? “放心,你現在很清醒?!辈蝗蛔旖遣粫值眠@么高。 其實要說于國慶對他們很壞,那倒是沒有,無非就是在上工時挑挑刺兒。這隊長在其他人嘴里的風評怎么樣,他不清楚,但在他這段時間接觸下看來,最直接的印象這人脾氣不太好,再加上,大小是個生產隊隊長,多少有點兒脾氣不喜歡人違逆自己。 不過,相處也就這幾個月了,之后,這個村子跟他也沒有太大的干系了。 能好,大家都好了, 不好,他也有法子就是了。 “賀之朝同志,你這是?要出門兒嗎?”陳小雪有些奇怪的看著站在房門外明顯在等人的賀之朝。 又掃過他那整潔的白襯衫黑長褲, 她是知道的,賀之朝同志上工時間,一般是不會穿這種白顏色的衣裳,再加上,她的視線落在賀之朝手里拿著的一封信。 賀之朝轉頭,看見了從廚房走出來的陳小雪,笑道:“我和陸軍請了半天假,準備去縣城買點兒東西?!?/br> 這時,王琳也端著盆兒走了出來,聽到這話,明顯有些心動了,“你們要去縣城???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去過了?!?/br> 說完,看向陳小雪道:“我們要不要也去縣城看看呀?” 陳小雪當然也想去了,女孩子哪有不喜歡逛街的,而且這天氣越來越熱了,她還想去扯點兒好看的布,做件涼快點兒的短衫。 “羅江長宏哥,賀之朝同志他們要去縣城,你們去不去?”王琳有些期待的看向準備出門兒的林長宏羅江兩人。 “不了,我們就不去了,我們也沒什么要買的。而且請假半天就沒公分了,我們,嘿嘿...”林長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他們今天還要去給于菜花他們家說拆伙兒的事呢,哪兒還好意思去向于隊長請假啊。況且請假了就沒公分了,劃不來。 “這樣啊?!蓖趿沼行┦陌T了癟嘴。 陳小雪咬了咬唇,她想著半日公分,有些猶豫了,前些日子才托人給帶了盒香膏,再花錢的話,吃飯就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