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病房中的寧靜
在謝聆韻的父母,順利的轉移到光瑞醫院之后,幾日后,沈夜堯,再次去找到了愛芳醫院的院長,以及幕后的主使人,碩鼠。 他這次威懾新院長和碩鼠的東西,并不是之前,用來威脅他們用的那兩個視頻,而是新的東西。 看到這個,新院長和碩鼠的臉,更加白了。 要知道,碩鼠是清興幫的幫主,作為一個黑幫的一幫之主,手中,見不得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而新院長作為碩鼠的親戚,也作為黑幫背后醫院的院長,見不得光的事情,也是很多。 雖然說,新院長和碩鼠,也算的上是謹慎的人了,他們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時候,會刻意的,隱藏在黑暗之中。 可是,就算再隱藏,又怎么可能瞞得過沈夜堯的眼睛。 只要運用超能力,回到某個時空節點,什么樣的視頻和照片,沈夜堯拿不到? 之前用來威脅新院長的,關于齊芳的視頻,也是這樣拿到的。 “不過沈夜堯,你又何必如此呢?”施水真再次倒好一杯茶,“以你的身家,就算是要把這個高級vip包上個十年,對你而言,都不過是小數字?!?/br> “你又何必這么麻煩,又是視頻,又是照片的,逼著別人拿錢出來?!笔┧娌毁澩膿u搖頭,“再說了,你逼人,也沒有逼出多少錢,不過也就是給謝聆韻填了半年的費用而已。倒是叫那個什么鼠的,rou疼很久吧?” “就是要他rou疼?!鄙蛞箞蜃旖歉∑鸪爸S的笑容,“這樣,他下次再對謝聆韻出手的時候,就會回想一下這個rou疼的感覺,出手,也會顧慮很多吧?!?/br> 活了600年,沈夜堯什么樣的地球人沒有見過,對人性,有著屬于自己的,獨特深刻的認識。 對碩鼠這樣的人,要震懾,那么,就是要讓他狠狠的疼上一把,才能讓他吸取教訓。 在謝正中遷入光瑞醫院之后,沈夜堯,以自己的渠道,認認真真的,對清興幫,以及碩鼠的家底,調查了一番。 再調查過后,就確定了討伐金額,才去找碩鼠和新院長。 這次威脅的金額,沈夜堯算了好幾次才定下來,確保這樣的金額,即讓碩鼠心疼,也讓碩鼠,還是能拿的出來。 最終,他成功了。 “你對謝聆韻,真的費了很多心思……”施水真感慨。 這段時間,施雨竹又跟著沈夜堯做論文了,因此,這幾天沈夜堯的辛苦,施雨竹都看在眼里。 施雨竹跟施水真關系好,施水真自然也知道了。 沈夜堯笑了笑,正想說話的時候,施水真家里的傭人,禮貌的敲門進來。 “老爺,外面有個人,想見你?!眰蛉水吂М吘吹?,“她說,她叫謝聆韻!” 謝聆韻?她找自己干什么? 施水真很是詫異的看了沈夜堯一眼,當看到沈夜堯眼睛中,也是詫異的目光的時候,原本一分的興趣,頓時變成了十分。 光瑞醫院。 當父親的一切轉移事項都安頓下來之后,謝聆韻,神經,才放松了下來。 放松下來之后,她就靠在齊芳身上,柔聲的,跟母親說著話。 齊芳的額頭上,還纏著紗布,臉上,也有著病容,但是,比起前幾天,眼睛中,已經多了幾分神采。 謝聆韻抱著母親的胳膊,喋喋不休的說著話,整個過程,齊芳都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撫著謝聆韻的臉龐。 終于,謝聆韻說累了,就再也不說話了,只是閉著眼睛,靜靜的,靠在母親的身上。 不過,即使眼睛輕輕閉著,即使,靠著母親的身體,是很安心的放松,謝聆韻手指上的力道,卻還是緊繃著。 她在緊緊的,抓住母親的衣袖。 謝聆韻抓的非常緊,她不敢不緊,生怕自己力道一松,母親,就會消失在自己面前。 前幾天,母親一額頭血跡,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的樣子,徹底把她嚇到了。 “傻孩子,抓那么緊干什么?”謝聆韻手指力道的緊繃,齊芳自然感覺到了,笑著嗔怪著拍了一下謝聆韻的手。 “我喜歡嘛……”謝聆韻的聲音拉出長長的撒嬌意味。 她抱住齊芳的胳膊,身子扭著往齊芳懷里鉆。 “真是越大越活回去了?!饼R芳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謝聆韻的腦袋,依然是嗔怪的笑意。 謝聆韻抱住齊芳的胳膊,臉頰,埋在齊芳的肩胛處。 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才能將一直充溢在眼睛上的惶恐和哀傷,發散開來。 “mama……”謝聆韻輕聲呢喃,“陪我說說話吧,我們好久沒有這樣說話了?!?/br> “好!”齊芳輕輕拍著女兒的背,微笑著回答。 兩母女這樣一講話,就講了一個下午。 謝聆韻這才發現,原來小時候,自己,竟然有過那么快樂和無憂無慮的時光。 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心中承受的壓力太大,她都已經徹底的忘記了,快樂和無憂無慮,究竟是怎樣的模樣? 高級vip里面的室溫,非常的溫和,放置在墻邊的加濕器,緩緩的噴著水霧,彰顯著一室的寧靜。 在這樣的寧靜之下,兩母女,就緩緩睡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聆韻先醒了過來。 她輕輕的幫母親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下床,沒有驚動母親。 她緩緩走到父親身邊,握著父親的手,怔怔出神。 在父親移入光瑞醫院的時候,光瑞醫院的醫生,集體會診,給父親進行了又一番救治,病房配置的護工,也很精心的照顧著父親。 不過短短幾日功夫,父親的氣色,又變的好了起來,躺在那里,就仿佛是休息一般。 “爸爸……”謝聆韻將父親的手貼在臉上,輕聲的呼喚著父親的名字。 病房內,父親另一只手的點滴,發出一聲聲,滴答滴答的聲音。 雖然寧靜,卻也是,有著別樣的壓抑。 “爸爸,答應韻兒,你一定要醒過來,好不好?”謝聆韻看著父親。 謝正中躺在那里,自然是無法回答,謝聆韻握緊父親的手,依然自言自語:“爸爸,不能耍賴,我聽到你答應了?!?/br> “所以,為了你能夠醒過來,女兒,一定會努力的?!敝x聆韻握住父親的手,輕聲說。 聲音雖輕,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