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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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云頭疼,不愿意再管這些破事,索性都甩給孔榮祥,反正這個馬鳳菊不能進廠子,廠里工人都是鄉里鄉親的,也不能弄得太難看,讓他自己看著辦。 她看見車間還亮著燈,料想著林白云還沒有下班,便問:“大白還在車間嗎?” 孔榮祥:“是的,就農機站那個婚紗,傍晚的時候送過來了,說是掉了一顆珍珠,她下班了,才有時間修補?!?/br> 林晚云:…… 她就知道那筆錢沒有那么好掙,吳亞南那樣跋扈的人,必定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折騰大白的機會。 “老公,我進去看看?!?/br> 宋九堯點頭,“去吧,我在外頭等你?!?/br> 林晚云揚起下巴,兩眼定在他臉上,“不要抽煙?!?/br> “不抽?!?/br> 林晚云進了車間,果然看見林白云低著頭釘扣子,碩大的白色裙擺快要把她淹沒了。 她放輕了腳步,胸口有些發澀,“大白,為什么非得現在做,明天也來得及?!?/br> 林白云抬起頭,沖她笑了笑,“你咋又回來了,就釘一顆珍珠,這就好了?!?/br> “都說找個會計,到現在還找不到,好多事兒要做,只好晚上過來記賬,一想到我就頭疼?!?/br> “幸虧你自己會做賬,不然招不到人,更是抓瞎,你自己過來的么?” “宋九堯跟我一起過來,在外頭等著呢?!?/br> 林白云笑道:“你不定什么時候才好,咋不把他叫到辦公室里坐著等,我媽今晚做了炸蝦餅,我正好拿一些給你倆吃?!?/br> 林晚云哼了哼,“我估計,他是想抽煙了,等會兒你拿了蝦餅,把他叫到辦公室里來吧?!?/br> “行?!?/br> 林白云回宿舍拿了蝦餅,繞了一圈,才在廠子大門外看到宋九堯,他倒是沒有抽煙,敞著腿坐在廠子門前那個大石頭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九堯?!?/br> 宋九堯回過頭,看見她抱著一團報紙,也不知道里頭裝著什么。 林白云笑問:“在外頭做什么,走,上辦公室,我媽做了一些炸蝦餅,給你倆嘗一口?!?/br> 宋九堯大掌在雙膝上一拍,站起身來,“行,我嘗嘗你媽的手藝?!?/br> “沒有你二姐的手藝好,你將就著吃?!?/br> 宋九堯拿起一個蝦餅,送到嘴邊咬了一口,點頭,“可以?!?/br> “冷了,剛出鍋的時候才好吃?!绷职自瓢褕蠹埌饋?,笑道:“好久沒見你了,上回你幫我把地給搶回來,我一直沒有機會謝謝你?!?/br> 宋九堯看她的樣子,比前段時間精神多了,便提嘴道:“不用謝我,二晚說和你換了地,那就是我家的地,歌舞廳每天都要吃不少菜,正好拿來種菜了?!?/br> “那也是要謝的,沒有你們幫忙,我現在不知道在哪兒呢?!?/br> 兩人往車間去。 宋九堯搓搓手指頭的油,“大白,這段時間辛苦了,改天帶你們出去搞一次活動,二晚會射箭,你會嗎?” 林白云愣了下,“我不會,她跟你們學了很多東西,當初混在歌舞廳,家里還挺擔心的,我現在倒覺得挺好,自打她上市里上班,就認識了你們,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敢想敢做,我都很羨慕她?!?/br> 宋九堯略微點個頭,“她學得挺快,我以為你們小時候學過?!?/br> “小時候多苦啊,除了偷二哥的彈弓玩,哪里知道什么是射箭?!?/br> 他卷起嘴來默了片刻,“那倒是?!?/br> 林白云把蝦餅拿到林晚云辦公桌前,林晚云從一堆數據里抬起頭來,伸手拿了一塊蝦餅,咬進嘴里。 蝦餅冷了,沒有熱的時候那么好吃,再加上她才吃了飯,看著蝦餅是饞嘴,卻并不餓,這一口就夠解饞了,便使喚宋九堯,“老公,你幫我拿著,不要走遠,等會兒我還要吃?!?/br> 宋九堯拿過那個蝦餅,后臀抵著她的辦公桌,耷著眼皮子看她。 “過兩天,這筆訂單發出去,給廠里的人放個假,我找個地兒,帶你們出去玩玩?!?/br> 林晚云隨手在廢紙上抹了油,繼續忙活她的事情,“等招滿人再說吧,訂單越來越多了,根本忙不過來?!?/br> 宋九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訂單多是好事,我給你找了個會計,燃氣公司的老吳來歌舞廳玩兒,提起過這人,挺細心,明天過來試工,不要什么都自己做?!?/br> 她抬起頭,露出小白牙,十足討喜,“謝謝你呀,老公?!?/br> 宋九堯:“不用謝,二晚?!?/br> “以前試用了一個,沒兩天就跑了,估計是覺得廠子在村里,那路又破爛,看不到希望,說出去還沒面子?!?/br> 林白云放下蝦餅,一個人默默去了車間。 宋九堯自顧自說自己的,“我學了射箭,到時候來個射箭比賽,得空你教教廠里的人?!?/br> 林晚云沒多想,“行,忙過這段時間,我們多發展發展文藝體育,年底廠里還要開一個年會呢?!?/br> 他伸出手,大掌在她發頂上一壓,“大白也不會射箭,你得多謝那個教你射箭的哥?!?/br> 林晚云頭皮一麻,視線驟然一提,離開了賬本。 “我上你家的次數也不少了,這個死掉的堂哥到底是哪一家的?” 她嘴唇嚅動幾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老話說的對,人不能亂打誑語,原主就一個叔叔,就是大白的爸,別的叔伯都隔了好幾輩人,就是同村而已,根本算不上親,宋九堯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現下她上哪兒掰扯一個哥出來。 偏偏宋九堯弓著腰背,湊過來看她,“哪個哥,他怎么沒教大白呢?” 林晚云垂下眼睫,“就是,村里的一個哥啊,都姓林,都是同一個祖宗,難道這不是哥么……” 宋九堯微微提嘴,“那當然是哥了?!?/br> 他依然一瞬不瞬看著她,沒有挪開的意思。 林晚云忍不住咽一下嗓,“我想吃蝦餅,你給我咬一口?!?/br> 宋九堯點頭,挺起腰背,把蝦餅送到她嘴邊。 林晚云咬了一口,拿手推他,“你過一邊去,老是打攪我干活兒,我算到明天都算不完?!?/br> 宋九堯鼻腔一個氣聲,“是你叫我站在這里給你拿蝦餅的,怎么又賴上我了?” “我是不想你一個人在外頭,又要抽煙,我們是無煙工廠?!?/br> 宋九堯定了一會兒,驀地一笑,“無煙工廠,挺好?!?/br> 挺好,一套一套的,總是能從她嘴里聽到新詞兒。 他想起了廠子隔壁新起的房子,她也有很多新詞兒,特別是隔熱層,她要求一定要做,到時候他爸住一樓,她和他住二樓,幾個jiejie回來,就住三樓,做了隔熱層,夏天她們回來,能住得舒服一些。 巧的是,李景林也和他提了,讓他做好隔熱,瞿雪跟他說的,隔熱做得好,住在頂層會舒服很多。 不單單是這些,她腦子跟別人不一樣,她會設計,那些款式,不要說市場上沒有,就連最新的時裝畫報,都沒有見過,那輛小車她嫌破,說沒有那個吹冷風暖風的東西,就一破鐵架子,不值錢。 宋九堯想起了阿平的話。 瞿雪還說,二晚重生回來,才要嫁給堯哥的。 他又走了出去,夜風微涼,吹著墻根下的白玉蘭樹,遠處那黑幽幽的山林卻巋然不動。 當初下山那一幕在宋九堯眼前浮現。 林晚云面色懨懨,卻一臉義氣,對他說,鴨子是她要喂的,她自己負責,要買山地也是她來買,跟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老公!” 宋九堯回過頭,稍稍抬眉,“弄好了?” 她挽上他,“沒有,不弄了,等那人來了,再叫他來做吧,花了錢不使喚,那不是浪費么?!?/br> 宋九堯笑了聲,“別使喚太狠,免得沒過試用期,又被嚇走了?!?/br> 林晚云抬著下巴,一臉傲嬌,“今時不同往日,路已經修好了,而且,在開州市,我們踩云朵是最厲害的民營企業,想來的人多了去了?!?/br> 他拿手在鼻尖下捏了捏,“真厲害,走吧,回家?!?/br> 她打開那個報紙,“你還吃蝦餅么?” “不吃了?!?/br> “那我們送上去給咱爸吃吧,上回他拿了一些小蝦回來,我讓二姐做蝦餅,他也說好吃?!?/br> 宋九堯嘴角一個拉動,“行?!?/br> 她一邊走一邊嘟囔:“就是駿駿,有時候真煩人,上回吃個沒夠,二姐說他發燒才好,不給他吃,他就哭,臭小孩煩死了,下回再做蝦餅,我藏起來不給他吃,小象都比他乖?!?/br> 宋九堯默了一會兒,“你一個大人,他一個小孩兒,有什么好計較?!?/br> 林晚云抬睫,“你不是說我在叛逆期么,就是要跟他計較?!?/br> 他伸手攬上她,壓著眼瞧她一會兒,轉過臉去笑了聲。 “你笑什么?” “沒笑,有什么好笑,我還發愁,你什么時候能過叛逆期?!?/br> 宋九堯想,瞿雪絕對是魔怔了,林二晚如若長到四五十,還是這性子,這個叛逆期也太長了。 “你就是笑了!” “嘖,笑也不是笑話你?!?/br> 第二天,林晚云見到了來試工的會計,姓袁,叫袁慶軍。 他說他不認識宋九堯,但卻對她有些印象。 林晚云料想著他是對原主有印象,也沒太往心里去,“你在哪里見過我?” “您不是建林中學畢業的么,我姐也在建林中學讀書,和您是高中同學,以前讀初中的時候,我去學校找我姐,就見過您?!?/br> 林晚云滯了下,“你jiejie叫什么?” “叫袁小燕?!?/br> 林晚云心口微跳,“小燕是你jiejie?她現在怎么樣了?” 袁慶軍搖頭,“不咋好咧,您應該也知道,我姐夫被運輸隊開除了,現在跑出外頭,家也不回,她懷著孩子自己在家里,也不知道以后咋辦?!?/br> “她不上班么?” “說起來也叫人頭疼,因為我姐夫出事,不是啥好事,她們領導的意思,讓她先在家里歇著,等生了孩子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