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宜宣和孟闊一起喝酒,偷偷把那本奇書給他瞧,又把自己哄老婆的經驗傾囊相授。其實宜宣也沒什么哄女人的辦法,不過是那招厚著臉皮說甜言蜜語罷了??擅祥熎B這個都不明白,又見他們夫妻恩愛非常,便當做了金科玉律一般。 他揣著那本書,進二門接了晚瑕回去。兩個人并排坐在馬車上,都在默默的想著心事。孟闊瞥了她一眼,摸了一下懷里的書心下一動。他立即覺得一股火騰地一下升起來,心里癢癢的酥酥的,忙轉過頭不敢再瞧晚瑕。 晚瑕一直在想繁星說得話,也是心里不自在渾身不舒坦。她感覺到孟闊的目光,越發的心跳加速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腹事,一路沉默著回了孟府。 孟闊先跳下馬車,后面的婆子趕上前,把春凳放在馬車下面。他不等晚瑕把手搭在婆子的胳膊上,一下就把她抱下來。 之前他這般行事晚瑕只是有些害羞,可眼下從頭到腳都不舒服,臉紅的像大紅布,心似乎要跳出來。 孟闊也覺得心跳的毫無規矩,臉燒得快要炸開。他把晚瑕放到地上,拽著她的手不松開,宜宣不是讓他厚臉皮嘛。 進了府里,來往都是下人,晚瑕稍微掙扎了一下。孟闊就是不松手,她只好低著頭由著他,心底到底有一絲甜蜜的味道。 二人進了上房,晚瑕吩咐丫頭侍候洗漱。孟闊聽見叮囑道:“小心侍候奶奶,凈室里面有水地滑,可千萬別摔倒了?!?/br> “奴婢知道了,大爺就不用擔心惦記?!绷饨切χ氐?,小心的攙扶著晚瑕輕聲說了兩句。 晚瑕立即笑著瞪了她一眼,臉色微紅起來。菱角一直在她身邊侍候,說話自然不忌諱太多,偶爾還大著膽子開上一兩句玩笑。 看見晚瑕進了凈室,孟闊也吩咐丫頭打來一盆凈水,簡單的洗洗頭臉和腳,換上家常的衣服。 他把窗子推開,突然想起剛剛經過園子,瞧見那里的山茶花開得正好,便打發丫頭摘幾朵漂亮的回來插在花瓶里。 晚瑕從凈室出來,一眼就看見瓶子里的花。那些花開得很艷麗,飄散著淡淡的幽香,頓時讓她的心情舒暢起來。 “好漂亮的花!”她走過去笑著說道。 看見她笑,孟闊覺得整個世界似乎變得美好起來。眼前的山茶花雖美,卻不及她三分容貌。 “晚瑕,你更漂亮!”他不由自主的說著。 “胡說什么?!蓖龛β犃四樢患t,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菱角見狀悄悄退了出去,孟闊見狀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搓起來。 上面的老繭讓晚瑕感覺麻酥酥的,這股子酥麻一直延伸到心里,說不出的感覺心底又隱約有了某種期待。 “晚瑕,昨天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了?!彼灰诵{教了一番,進步神速,“我不該一回來就鉆進書房對你不理不睬,不該惹你掉眼淚,不該一大早就出去把你丟在府里。我錯了,你罵我、打我,千萬別把氣憋在心里。你知道我會心疼!” 聽見他認錯說出“心疼”二字,晚瑕滿腹柔腸頓時百轉千回。她想起繁星說過的話,“孟闊是個不會說甜言蜜語的粗人,更不明白女兒家的心思。若不是你生病,你二哥故意放風聲給他,恐怕他是不會有勇氣來求娶。讓他殺匪類不難,讓他說甜言蜜語倒是不容易。倘若他能對著你說出來,就一定是真心真意,而且是把你看得很重。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改變,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愛!” 晚瑕也了解他的脾氣,知道他不是個會哄人開心的人。成親之前,他重傷昏迷,晚瑕在跟前侍候了將近一個月。好不容易熬到他醒過來,卻也沒聽見他說多少動情的話。眼下成了親,想要聽他說甜言蜜語哄自己,恐怕越發的難了。 如今聽見孟闊的話,晚瑕心中平靜不下來。她想要說些什么,可未等張嘴就已經紅了眼圈。 “我說錯話又惹你生氣了?”孟闊見狀心里發慌,“千萬別哭,你肚……眼睛哭腫了就變成兔子了?!?/br> 宜宣可是再三的叮囑他,千萬別張口閉口總提孩子。女人有時候心眼很小,會以為自己不受重視。而且稍微幽默一些的男人最討女人喜歡,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要學會嬉皮笑臉! 這些有的是宜宣用“慘痛”的代價換來的,有些是繁星告訴他的,可都是難得的經驗。 “你說我是兔子?”晚瑕有些惱了。 孟闊輕佻的捏著她的下巴,笑著回道:“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她聞言心忽閃一下,似乎被什么東西擊中。孟闊親下來她才暈乎乎閉上眼睛,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晚瑕,不管你變成兔子,還是其他什么東西。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美麗的?!泵祥煋ё∷?,摸著她紅潤微腫的嘴唇說著。 看著晚瑕羞怯的靠在他懷里,滿臉嬌俏乖巧的樣子,孟闊心里長出了一口氣。他接著酒勁,厚著臉皮向宜宣求教了一招,果然有效果。 他正在心里自得,卻見晚瑕突然坐直身子,皺著眉頭瞧著自己。 怎么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懂,搞得他這心忽上忽下。 “聽著你說甜言蜜語哄我,覺得暈乎乎心里甜滋滋的??墒俏矣钟幸环N陌生的感覺,因為不像你?!蓖龛粗祥熣f道,“你雖然不善于言語,卻是個體貼的人。吃飯的時候會夾我喜歡吃的菜,睡覺的時候總是給我蓋被子,天冷的時候叮囑我添衣服……成親這一個多月,我從你的舉動里感受到了關心。 最近這一段我有了身孕,整個人變得煩躁不安。想事情常常站在自己的角度,鮮少考慮你的感受和想法。我不能體諒你的難受之處,還覺得你變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需要為了討好改變自己。我希望你一直是你自己,不要為了任何人委屈地做別扭的事!” 孟闊聞言一怔,心中涌起一陣感動。原來自己對她的好她都知道,原來她要的只是個本色的自己。 “晚瑕,我做這些事說這些話半點不曾委屈?!彼l自內心的說著,“看見你能高興,我覺得很值得?!?/br> “你還有沒有完了?二哥教得你倒是都記住用上了?!蓖龛Σ皇莻€蠢人,自然猜到今日孟闊為何性情大變。 她可是清楚的看見繁星朝著二哥使眼色,二哥把孟闊拉走,指不定說了些什么呢??磥矶缫欢ㄊ前押投┫嗵幍慕涷瀭魇诮o他,不過卻不符合孟闊的性格。 只是一想到二哥無人的時候這般對待繁星,她心下不由得詫異起來。想不到冰山一般的二哥,私底下竟然這樣,真是讓她想都想不到。 “剛剛這句話是我的真心話,并不是二哥教的?!泵祥熩s忙辯解著,“其實今日二哥跟我說了好多話,讓我明白了許多夫妻相處之道。破天荒第一次張嘴說甜言蜜語是有些不習慣,不過說出來看見你高興,我心里也跟著高興。 晚瑕,嫁給我委屈了你!想來當年我孑然一身,你卻義無反顧的執意嫁給我。從那時開始我便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一定不會讓你后悔當初的決定。 如果說幾句好話便能讓你開心,我愿意說上一輩子!成親之前沒能給你的富貴、體面,我會加倍的補償你。我是個粗心的人,倘若有些舉動惹你不高興,你便直接說出來。自己憋在心里,我一頭霧水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生悶氣還容易做病?!?/br> 晚瑕聞言感動不已,她圈住孟闊的腰,把頭輕輕靠在他的懷里。耳邊是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聲,晚瑕感到莫名的踏實。她突然覺得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兩個人,兩顆心緊緊連接在一起。 她的主動讓孟闊一陣驚喜,剛剛按捺下去的悸動蠢蠢欲動起來。他情不自禁的撫摸晚瑕的頭發,伏在她耳邊輕語起來。其實這動人的情話只要說出第一句,接下來就不難開口。 晚瑕猜到是二哥教了孟闊,想到這些都不是孟闊的本意,心頭不禁有些失落,所以才會說出讓他做自己的話來??裳巯乱娝肿质钦媲榈牧髀?,心中歡喜雀躍,甜蜜中帶著少許的害羞。 低頭看見她嬌俏微紅的臉龐,孟闊情不自禁的再次俯下頭親下去。 晚瑕閉上眼睛乖乖的順從著,雙手緩緩圈上他的脖子,舌尖生疏羞澀的追逐他的舌頭。 他臉上一陣驚喜,用力摟著晚瑕,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這個吻逐漸加深,纏綿不斷,直到兩個人快要呼吸不上來才停住。 “你先歇著,我要去洗洗澡?!彪m然從宜宣那里拿了書,孟闊還是不想委屈晚瑕半分。還有兩個月就過了危險期,他咬牙忍忍就好了! 晚瑕卻拽住他的手,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剛剛才洗漱完事嘛。你陪著我躺著說說話,不然我睡不著?!?/br> 孟闊聽了只好依著她,忍住下面的脹痛側躺在床上不敢亂動,唯恐被她看出異常。 繁星給晚瑕補了一節生理衛生課,眼下的晚瑕再不是之前懵懂的丫頭。她瞥了孟闊的下面一眼,立即面紅耳赤不敢再瞧。那里明顯的一坨,快要把褲子撐開,難不成就是那臟東西? 她想到繁星說得話,主動往孟闊懷里蹭了蹭,只感覺有東西豎起來yingying的頂著她的大腿。她腦子嗡得一聲,聽見孟闊咽了一下唾沫。 “熄燈?!彼е齑捷p聲說著。 孟闊聽了起身吹滅蠟燭,躺下的時候背朝著晚瑕。他想著等晚瑕睡著再起來沖冷水澡,眼下只能再忍忍。 突然,一個柔軟的身子靠了過來。飄散過來的熟悉的幽香,后背美好的豐滿,放在他胸口的小手,這一切都讓他萬分的難受。 “你不喜歡面對我嗎?”晚瑕幽幽的聲音響起來,細聽會發覺里面的促狹。 孟闊此時哪里聽得出這些,為了不讓她生氣忙轉過身來。嘴巴碰到晚瑕的臉頰,便舍不得離開。 他溫柔的親吻晚瑕的臉頰、嘴巴,又緩緩下移。晚瑕的手伸進他的衣服里,遲疑了片刻慢慢下行。 孟闊身子一僵,一下子捉住她的手緊緊攥住。 “經常沖冷水澡會傷身子,讓我……幫你?!卑狄怪?,看不清晚瑕害羞的模樣,卻能聽出她的聲音在顫抖。 孟闊聽罷手一松,整個人發傻。晚瑕卻當成是他的默許,咬著牙把手伸下去。 “??!”兩個人同時輕呼起來,不過晚瑕的是無措,他是興奮。 他的欲望被晚瑕生疏的技巧點燃,一發不可收拾! 既然已經開始,索性就咬緊牙關挺下去!晚瑕并不知道如何才是正確,只是下意識的撫摸著。不過即便是這樣,依然讓孟闊守關不住,片刻便一敗涂地。 想來他年輕力壯,隱忍了這十多日,一經碰觸自然是極容易投降。他親了晚瑕一下,翻身下床清理了一下,他知道晚瑕愛干凈。 “娘子,該換我了?!彼僖淮伪纳洗?,摟住晚瑕壞笑著說道。 晚瑕一怔,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感覺衣裳被解開,他粗糙的大手在身上游走,撩撥起一波又一波的火。 “不要……不要傷了孩子……”晚瑕微喘著拒絕。 孟闊手上的動作并未停,俯下頭在她胸口吮吸起來,“放心,我不會傷害孩子?!闭f罷嘴巴下移。 她嚇得驚呼起來,想要拒絕可偏生渾身使不出力氣。 “啊~”好奇怪的感覺,不容晚瑕細細體會,就覺得自己像被狂風席卷起來,完全不能自主。 半晌,一切終于歸于平靜。 孟闊又拿過來溫水,細心的幫她清理干凈,這才摟著她讓她安歇。晚瑕羞得一句話都不好意思說,整個人窩在他懷里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