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爺們差。而且她快要結婚了，我們不能給她心里添堵，

    也不能在她結婚前夕給她一個壞彩頭，影響她的心情不

    是嗎？這次布控抓捕行動的失敗，我作為分管領導，承

    擔了大部分責任。你作為刑警隊里的老同志，多少分擔

    點也沒什么。而且這次行動的失敗，你作為監控工作中

    的一員，本來就有責任，這也不算委屈你。

    以后有好事，我一定先緊著你，給你一個咸魚翻身

    的機會，算作給你的補償。我老莊一向言出如山，一言

    九鼎，你只管把心放寬，做出老同志應有的表率來。

    那個老刑警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他滿口應承，

    絕不讓劉璐為難，也不牽扯劉璐，甚至他愿意承擔絕大

    部分責任。我當然不能出爾反爾，還是自己主動攬過大

    部分責任，只讓老刑警承擔了一小部分責任。我做通了

    老刑警的工作，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敢放個屁，更不會再

    背后說三道四，只會說我老莊作為領導有氣度有擔當，

    關心保護下屬。

    而且我告訴老刑警這些話，也不是純心為了當好

    人。是想借這個老刑警當個傳話筒，把話傳到劉璐的耳

    朵里，那比我親口告訴劉璐要更有效果。我根本不擔心

    老刑警不會給我傳話，因為我算是看準了這世道的人

    心：沒有人愿意白白替人受過，更沒人甘心做幕后犧牲

    者。這個老刑警一定會向劉璐掏耳朵，一方面在劉璐面

    前表自己的功，另一方面宣揚我的好。

    劉璐那些天因為這個事，臉色憔悴，也沒了笑模樣，

    終日惶恐不安。但是最后處罰下來，沒她半點責任，反

    倒是我和老刑警最倒霉，這讓劉璐一下子就有點發蒙。

    她不敢直接找我，而是私下先找了老刑警了解原委，老

    刑警自然向她說清楚了來龍去脈。

    劉璐去了我的辦公室，臉色通紅，低著頭一再向我

    承認錯誤，數落自己的不是。說是我受到的經濟損失，

    她愿意雙倍彌補。一激動，她也說出了心里話。說她原

    打算分局處理決定出來，她就辭職離開這里，她也沒臉

    在這里待了?，F在我替她承擔大部分責任，讓她心里更

    加有愧，更加自責，簡直是無地自容。

    劉璐這樣低眉順眼地向我認錯，但我還是板著一副

    鐵面孔。我說這次一方面我是考慮到你是一個女同志，

    也快結婚了，就不想給你心里添堵；另一方面，我是很

    看重你的能力和才華。你畢竟工作時間短，經驗欠缺，

    不能因此打擊你的信心，以免影響你今后的成長。出于

    這以上這兩方面的考慮，我決定把你保護起來。希望你

    接受這次教訓，在今后的工作中打起精氣神，改正錯誤，

    擺脫心理陰影，早日立功，成為我們分局的后起之秀。

    我很看好你的！

    劉璐這下被我徹底感動了，向我聲淚俱下地表達她

    的感激之情。說她以前還對我有點看法，覺得我在招收

    她和男友時，是不是對她有點不安好心?，F在看來，她

    完全想錯了，我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好大哥，是一位真心

    愛護下屬、富有領導藝術的好領導。跟著我這樣的領導

    往前沖，就是死了也無怨無悔。

    我只是輕描淡寫地安撫了她幾句，勸她不要被社會

    上的一些歪風邪念所誤導，也不要被人的表現所迷惑。

    人和人看上去差不多，其實是很不一樣的。有境界的高

    低之分，也有做事的高下立判。我這人可能是性子急了

    些，說話直了些，但我沒有什么壞心眼，也不會鼠肚雞

    腸，更不會打擊報復。

    我只看重的是大家的工作責任心，看重的是集體榮

    譽感。我從不把自己腦袋上面的那頂烏紗帽當回事，只

    是希望我的下屬各個精明強干，拿出來都能獨當一面。

    我樂于做人梯，喜歡培養人才。能看到我的下屬在我的

    扶植下快速進步，那樣我更有自豪感。這次我這樣對你，

    并不是單純地因為我對你比較認可，換做是別人，我也

    一樣會挺身而出。為了保護下屬，我甘心代人受過。

    這番虛虛實實的話，讓劉璐聽了很受用。她擦干了

    眼淚，非要請我吃飯作為一個小小的答謝。但我嚴詞拒

    絕，我心里跟明鏡似的，劉璐請我吃飯，一定會找付云

    冬這個潛在的對手作陪。那我去了，豈不是眼睜睜地看

    著這兩人在我面前秀恩愛，自己肚子里甘咽口水嗎？這

    種讓人心癢難耐的受虐感，我老莊才不接受呢。

    我就想讓劉璐一直感覺欠了我一份人情，對我有一

    種負疚感。想用一頓飯把我的人情抵消幾分，那她真是

    打錯了算盤。當然了，光有負疚感，也不能保證我把劉

    璐能拿下，我還要投其所好。

    是凡在我們警界這個圈子里混的人，十有八九都是

    做夢也想出人頭地的。劉璐這種漂亮女人，從外表上看，

    似乎很隨和，很溫順，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是一個有野心

    的女人。她本來有在男人面前傲嬌的資本，但是她卻這

    么低調會來事，肯定是有所圖謀。她不會安于現狀，更

    不會被她的小白臉丈夫所束縛。她很有可能會尋找強勢

    的靠山，助力她往上爬。這點在以后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她的小白臉丈夫，空有一身好皮囊，也有一定的業

    務素質。但就是不會為人處世，不會低三下四地買好人，

    這在警界混怎么能行呢？只會碰的鼻青臉腫。劉璐也就

    是那時年輕還不懂事，等她感受到了我的強大、我的人

    脈，她一定會倒向我，遲早一腳踹了她的白癡男人。

    這我很有信心。因為女人的虛榮心發作起來，比男

    人更有過之無不及。

    第二十二章            權色交易（四）

    不久之后，我就有了向劉璐展示我能耐的機會。

    上次讓那幾個走私要犯跑了，我心里很窩火，發誓

    要把他們繩之以法。他們能跑得了一時，但是跑不了一

    世。只要他們還敢在寧波這片地頭出沒，我就有逮到他

    們的機會。

    走私犯是幫靠混地頭吃飯的人，他們不會輕易扔掉

    自己在寧波打下的基礎，去別處另辟蹊徑。走私靠的是

    在海上有熟人的船只運貨，在地面上有熟人接貨，在銷

    售渠道上有可靠的人來銷贓。形成這樣的網絡，沒有多

    年積累下的關系是行不通的。

    而且是人都有僥幸心理，這幫家伙整天鋌而走險，

    多多少少會有點迷信和自信。他們認為自己上一回輕而

    易舉的逃脫，就把警察看做了是一幫窩囊廢，而把自己

    的抖機靈和狗屎運看得比較重，難免會有些大意。而我

    們刑警隊上次布控抓捕失利了，人人心里都憋著一口

    氣，恨不得馬上把這些走私犯抓起來，方解心頭之恨。

    這樣在意志上的此消彼長，在行動和判斷上就會導致不

    同反應。

    我在寧波警界工作十幾年，和無數走私犯、毒販打

    過交道，自然會在這些人當中培養了自己的內線。其實

    不要把警察當做是正大光明的正義使者，我們破案不是

    光走白道，暗地里也走黑道。我們許多的破案線索，就

    是來自于黑道人士的提供。他們或者是黑吃黑，或者出

    于嫉妒心理，會出賣同道中人。一方面可以買好警方，

    另一方面可以假手警方掃清同行的

    競爭，他們何樂而不

    為呢！

    只是每次破案后，新聞等媒體只報道可以示人的一

    面，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都會被我們保護起來，不讓

    外界知道罷了。

    上次我們吃了虧，我就開始找可靠的黑道關系，了

    解那幾個人的真實身份和動態。沒多久，我就掌握了很

    多可靠的信息，也摸清了那幫人的來歷。那幾個走私要

    犯中，有兩個就是我們寧波近郊的不法之徒。

    我帶著下屬，在一個晚上突襲這兩個人的家，準備

    碰碰運氣。我想著抓不到主犯，也要抓幾個外圍的人好

    將功補過。想不到那天的行動，我們運氣出奇得好，在

    一個主犯家門前不遠的地下室里，把上次逃走的幾個要

    犯幾乎一網打盡，只跑了一個。我就說這幾個家伙怎么

    上次憑空消失了呢，原來是躲在寧波市的近郊潛藏起

    來。

    這次行動中，劉璐立了大功。本來我們在嫌犯家里

    沒有找到人，以為收獲不大。但是我眼睛毒，看到嫌犯

    家里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被我們荷槍實彈的刑警隊員

    嚇壞了，就主把劉璐喊出來，教給她如此這般去辦。劉

    璐心領神會，回來就主動上前去安慰這個小孩。又是摟、

    又是抱，好言好語地安撫她。結果劉璐用了不到半個小

    時的功夫，就連哄帶騙的從小女孩嘴里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