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談妥了提問喝酒的規矩，就急忙道：“那

    就這么定了。咱們先別急著開始，我先出去放放水，等

    我回來再說?！?/br>
    我出了雅間，沒有先去衛生間，而是向站在雅間門

    口的男侍招招手，把他叫到我身邊，向他低語道：“兄

    弟，你們這里的自釀酒有些烈啊，有沒有低度點的？”

    男侍殷勤回應道：“先生，我們這里的自釀酒就這

    個度數，沒有別的度數的，您是不是喝得有點不習慣？”

    “可不是，我喝的有點暈，但我是東道，還需要繼

    續陪他們喝下去。不過就這樣喝，我就沒法清醒地結賬

    了?！?/br>
    “先生，您在我們這里押了兩萬押金，在這里每餐

    只需簽單，無需每次付費。您若是感覺不勝酒力，我這

    里有海王金樽，您可以喝兩粒，應該管些用?！?/br>
    我一聽大喜，催促他道：“你早說啊，趕快拿來?！?/br>
    男侍從兜里掏出一板海王金樽的藥片給我，還從餐

    廳的吧臺拿來一瓶礦泉水助我喝藥。我喝完了兩粒海王

    金樽，卻見男侍站在我身旁不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掏出 200 元，遞到他手中，拍著他的肩膀道：“多謝

    老弟贈藥，你忙你的去吧?！?/br>
    男侍迅速揣起 200 元錢，喜笑顏開道：“謝謝先生，

    您還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br>
    “好好，如果能把酒換成低度的就好了?！?/br>
    男侍詭秘一笑道：“這個有辦法。我們這里有轉心

    壺，可以同時裝兩種酒，甚至一種是酒，另一種是水。

    您需要我偷偷給你把酒壺換掉嗎？”

    我聽后有些猶豫道：“靠，這樣行嗎？不會被人發

    覺吧？”

    “沒問題，你們三個人坐的比較開，基本上對方無

    法察覺。我告訴您，轉心壺的壺柄內側的上部有個旋轉

    壺心的機關，按一下，壺心就轉半圈，酒會轉走，水會

    轉過來，基本沒啥動靜。您給自己倒完水后，再按一下，

    酒又會轉回來，別人根本察覺不出來。我先借著上菜的

    機會，偷偷把你們要的酒壺想辦法替換掉，把壺心裝酒

    的部分對準壺嘴。您要是倒酒的時候，先偷偷聞聞從壺

    嘴里倒出的液體是什么味道，就好判定是酒還是水?！?/br>
    我點點頭，又掏出 300 元遞給他，囑咐他小心從事，

    然后才去了衛生間。

    等我回到雅間，見曹警司和莊云升正在低頭吃新上

    的一道熱菜。站在一旁的男侍沖我伸手暗暗比劃了一個

    “OK”的手勢，我就知道他已經搞妥了酒壺的問題。

    男侍走過來，把我的高腳杯斟滿，又依次給莊云升、曹

    警司斟滿酒，才轉身退出了雅間，還很知趣地把雅間門

    帶上。

    我端起酒杯小泯一口，發覺杯里裝的果真是水，心

    里雖然有些忐忑，但還是暗暗高興。有了這個轉心壺相

    助，我就不怕莊云升的狗屁喝酒規矩了。

    曹警司埋怨我道：“賀總，你是不是前列腺有些問

    題，去衛生間放水這走這么長時間。我和老莊急著等你

    回來，開始我們的特殊話題呢?！?/br>
    我故作不好意思道：“哦，我出去的時間長了點，

    麻煩二位久等了。那現在雅間沒有外人，我們說話很方

    便，就開始有問必答吧。曹警司，你先來，我好準備下

    一問題?！?/br>
    曹警司爽快道：“好，我先來。老莊，你先告訴我

    倆，你現在到底上過多少漂亮女人？在你心目中，哪個

    女人讓你最難以忘懷？”

    莊云升放下筷子，沒

    有馬上回答，而是在自己身上

    摸了摸。

    我猜他是在找煙，就連忙掏出付云冬交給我的錄音

    打火機和一盒“九五至尊”煙，起身依次給莊云升和曹

    警司敬了煙，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點了一支煙。借

    著給自己點煙的時機，悄悄打開了打火機的錄音開關。

    莊云升抽著煙，噴云吐霧道：“我cao，老曹你這是

    兩個問題啊，你得喝兩高腳杯?！?/br>
    曹警司陪著笑臉道：“老莊，抬抬手饒我一把，就

    算是一問吧?！?/br>
    莊云升痛快道：“好，這把先給你一個便宜，算作

    一問?！?/br>
    我插話道：“那莊局輪到我提問時，你也得讓我這

    么一回，否則這對我有些不公平?！?/br>
    莊云升笑罵道：“我靠！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兩個

    陰謀家這是合計好了，就是想套我的家底。好，我也答

    應你一回，但是下不為例?！?/br>
    曹警司搖頭道：“我和賀總自從臨安一見，再沒有

    聯系，怎么會聯手對付你呢。老莊，你真是多慮了，趕

    快先回答我的提問?！?/br>
    莊云升狠抽一口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瞧你那

    猴急樣。好，我現在先回答你的問題。要說我上過多少

    女人，我還真是沒數。但是我上過的漂亮女人，我還真

    的做過統計，應該不下六巴掌。要說哪個女人讓我難以

    忘懷，這我可不好說了，因為有好幾個女人各有千

    秋??”

    第六章       智取“狐貍精”（一）

    莊云升說到這里卻停了下來，抬手沖著曹警司比劃

    喝酒的動作。曹警司驚訝道：“老莊，我的第一問，你

    這樣回答就算完了？”

    莊云升悠然自得道：“對啊，這就算回答完了。你

    趕快喝酒，別啰嗦。賀總，該你問了。我提醒你們倆一

    句，問之前最好認真動動腦子，想好了問題再問?！?/br>
    莊云升這家伙還開始擺譜了，真是拿不要臉當本

    事。不過他說得也對，我和曹警司的提問必須講究點技

    巧，最好一問就讓他回答好半天，否則那高腳杯的容量，

    白酒能把曹警司灌死，涼水也會喝的我竄稀。既然莊云

    升讓我問，而且大家都喝了酒，那就何不借著酒勁問他

    幾個我比較關心的實際問題。即使問的他不高興了， 我

    也可以借著酒來遮臉。

    “莊局，那該我問了。久聞南港分局有四朵金花，

    都是你的得力干將，都受過你的恩惠或者恩寵什么的，

    這四個漂亮的女警花你是如何搞掂的？”

    我的話音一落，曹警司拍手大笑道：“哈哈??還

    是賀總有腦子，開門見山，直指要害，比我問的有水平，

    一問趕得上我的三四問。老莊你快作答?！?/br>
    我緊盯著莊云升的那張黑臉，觀察他的面部反應。

    就見莊云升噗呲一樂，沖我豎起大拇指，夸贊我道：“高，

    實在是高?？磥碣R總沒喝多，腦子還靈光。這問題看似

    問得簡單，但是夠我跟你倆白乎一陣子了。不過我有言

    在先，咱們這是在酒桌上說話，你們就當聽故事。這頓

    飯散了之后，我說的話就不作數了，你們不能外傳。如

    果外面因此傳出來對我老莊不利的風言風語，讓我打聽

    出是從你們這里傳出來的，可別怪我老莊不念交情?！?/br>
    我這才感覺自己的提問有些冒失，為了消除莊云升

    的擔心，就拍著自己的胸脯道：“莊局，我是那路人嗎？

    你放心，你的話只會從我左耳進右耳出，不會留在腦子

    里?！?/br>
    曹警司也附和道：“

    老莊，這里都沒外人，哪個人

    會出賣你呢？這點你放心。我，你不用著擔心，賀總我

    為他打包票，這還不行？再說了，都是褲襠里點事，你

    情我愿，只是生活作風問題，不涉及貪腐和以權謀私，

    真要是整你也沒啥大不了的?！?/br>
    可能是曹警司的話起了作用，莊云升端起酒杯，嘿

    嘿一笑道：“嘿嘿，兩位都是兄弟，不要對我剛才的話

    介意。來，我敬你倆一杯，算是我的賠罪。我干了這杯，

    你們隨意。對了，老曹，你也必須全喝了，你剛才就我

    的回答還沒買單呢?！?/br>
    我端起酒杯，站起來豪氣道：“莊局的話也過于客

    氣了。既然你干了，我也陪著干了?！?/br>
    我擔心他倆瞧出我的酒有問題，所以沒敢和他們碰

    杯，而是一仰頭，就把一高腳杯的涼水喝下了肚。莊云

    升和曹警司見狀，齊聲喊好，也站起來一同飲盡杯中酒。

    莊云升落座之后，這才把雙臂支在餐桌上，將他在

    南港分局的風流韻事向我和曹警司娓娓道來。

    “你們也應該聽說到南港分局四朵金花的傳聞，傳

    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但是我跟你們說，傳聞往往喜歡

    添油加醋，未必真實，只有從我老莊嘴里說出來的，才

    是準確版本。當然了，你們要是聽了我的話不信，那我

    也沒有辦法逼著你們去信，總不能讓我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