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回中原
第56章 回中原 不過一旦脫離了盆地的地下磁場,整塊浮石便如扔出的石子一般,向斜上飛了一小段后開始急劇的下落,沖著遠處的兩座山峰飛了過去。 “轟”的一聲,天崩地裂般的聲音,震的耳朵一陣刺腦的疼,浮石正好被一座山峰擋住,卡在了兩峰之間。 但由于慣性,五人隨著鐵鏈的擺動飛速撞向浮石底部,只覺眼前被猛烈一撞,一點聲音都沒聽到,緊接呼吸困難,雙手漸漸沒了力氣,記憶的最后便是在極速遠離浮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一陣鉆心疼痛刺醒了我,緊接便覺到一陣清涼,收集了一下已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的剩余精力,才總算睜開了眼看了看四周。 原來浮石正下方有一條河流,由于兩峰之間水道很窄,所以這里的水深可想而知了。 順著河水不知漂了多遠,正好被這棵橫架在水面上的大樹擋住了,我看了看還有人也在這兒,具體是誰也沒法看清了。 我使出吃奶的勁來,臉卻快憋綠了才爬到樹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只有三人和我在一塊,獨少了騰子! 耗子、才讓的衣服已經爛的沒樣,耗子的胳膊還被劃出一道二十多公分的傷口,看來二人是先掉在了樹上,然后又墜入水中的。 很快三人也醒了過來,文靜當先給耗子包扎了傷口,由于傷口過大,血不好止住,只好先用繩子扎住了動脈。 邊包扎邊焦急的問道:“有沒有看到騰子?” 我說我第一個醒過來的,但沒有發現騰子! 突然才讓驚叫道:“你們快看那邊的山崖上!” 我尋聲望去,只見身后方百米多高的懸崖上,一大片血跡,血跡下方十米的地方,似乎有個東西掛在了突出的巖石上。 仔細一看正是騰子,不過已看不出個人樣,我們剛要想辦法去救,突然聽到頭上傳來幾聲鳥叫聲,轉頭已看,是數只禿鷲! 文靜“啊”的一聲哭了起來,不過卻已無能為力,只能看著騰子被一點點的啃食掉!我雖然對他早已有殺心,可一想到剛才還一大活人,現在竟被啄的千瘡百孔,渾身腐爛,不禁心有余悸,再加文靜的哭喊聲,還真有說不出的恐怖、凄涼! 檢查了下背包,便拖著疲憊的雙腿進入了兩岸的樹林。 此時林中晨霧彌漫,時不時還有幾聲鳥叫;花叢間,蜂蝶飄舞;高冠間,林鳥紛飛,別有一番生機。 在林中穿梭半日,繞過一處山梁,才隱約可以看到一條模糊的林路掛在山梁上。 才讓撐著一棵樹,大喘息道:“看……看來不遠處應該就有人家?!?/br> 文靜給大家鼓了鼓勁道:“伙計們,咱們現在每個人包里的東西都足夠你享樂一生,不過要想讓這些東西變成鈔票還有個條件!” 耗子忙道:“條件,什么條件?”我和才讓也都支著耳朵聽。 文靜頓了頓笑道:“條件就是,先走出這座山!不然你在這里連換成鈔票的地方都沒有!” 大伙不禁一陣大笑,一想到現在已成為百萬富翁,都不禁大為興奮,兩條腿登時來了勁。 一直走到第二天中午,眼前才出現了一個小村落,住得都是哈薩克人,也有一部分維吾爾人。才讓家幾個世代都生活在中哈邊境,哈薩克語自不是問題。 先在一家小診所給耗子包扎好,本打算當日趕到一座城市里去,可一打聽,距離最近的一座叫雅那爾迪的小鎮尚有二百里路,而且這里最先進的交通工具也就是一家維族人年初剛買的一輛小馬力三輪車,再加上道路坎坷曲折,至少得一天半才能到。 大家在古墓里連續折騰了三四天,精神早已支持不住,更兼后來身體受到了嚴重撞傷,大伙決定在這兒先休息一天。 當下便去了那戶有三輪車的維族人家,主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漢子。 經過一番交流,那家主人答應下來第二天把我們送到雅那爾迪爾,當天便在這里住了下來。耗子怕被人發現背包里的東西,下山時故意在山上挖了些樹根掖在了包里。 這會兒見主人老盯著背包看,便拉開背包拿出幾根樹根來遞給了這家主人,并讓才讓翻譯說:“這些樹根都是中草藥,可以止痰、安神、去疲勞。請這位大哥給煮一下!” 我差點笑出聲來,誰知道吃完飯后這小子還沒拉倒,讓才讓坐在后面當翻譯,對著主人吹了起來。 開篇第一句便是恭喜主人,說他要發財了!主人大為高興忙問為什么,耗子便吹起來,說自己是位藥科學博士,眼下正研究開發一種新藥,大量需要這種植物的根系,而這座山上這種植物很多,很快這些植物就會成為此地的重要經濟收入。 還希望再來時,能和主人合作共同開發這座大山。這中年維族人當即大喜,又拉著耗子說了許久。 第二日一大早,主人便將三輪車收拾的干干凈凈,簡單吃了點飯便上路上,一路上耗子和那維族人晝夜不停輪流開。 第三日的中午便到了雅那爾迪。文靜付給他錢后,耗子又裝模作樣的贈給了他一些樹根。我心道耗子這廝什么時候這么愛玩人了,那一會兒我還真可憐那位維族人。 在雅那爾迪給耗子重新包扎了下,大伙兒又買了些衣物,當天下午便乘車趕往哈薩克斯坦東部重鎮恰倫,然后再跨過伊梨河向北,經過中哈邊境城市扎爾肯特進入新疆,這是入疆的唯一道路。 我們在扎爾肯特便下車了,文物沒有發票和收據便是走私,為了繞開邊防檢查站,只好從暗路入疆。 在檢查站以北二十里外,有一條入疆的小道,這條道上走的大部分全是走私的,還有一些非法越境的,甚至還隱藏著部分阿富汗過來的販毒團伙,反正沒幾個實打實作正經生意。 從這條小路繞過檢查站后,便是新疆的邊境城市霍爾里斯,未作停留直接坐出租車去了烏魯木齊。 才讓本可以直接回家,但非要我們在烏魯木齊幫他賣點明器換些錢,所以也跟著去了。兩輛車花了近二千塊錢,都是文靜掏的。 終于又回到了烏魯木齊的小平房里,我把畫著地球的那些羊皮卷交給了文靜,或許對她父親有用。 文靜又把木頭的那包明器分給了我和耗子和才讓。吃了中午飯后,那位看家的老頭給文靜送來了張去深圳的機票,當晚便走了。 臨走時對我們仨人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并對我和耗子說:“如果愿意的話,可以把包裹交給那位徐叔,他有辦法給送到內陸。自己拿著太危險?!?/br> 耗子對那老頭信不過便給推了。最后文靜又說希望常聯系,并把她的電話號碼、住址留了下來。 第二天我和耗子、才讓三人在烏魯木齊古物交易所,每人出手了兩件明器,各得了二十多萬。 當天下午,才讓便回伊寧了。我和耗子一路不停更換出租車,直接去了北京。期間我一直沒讓耗子打開那個碳盒,我總感覺里面的東西不是我倆能惹的起的。 一路上我和耗子換了六兩出租車,才到北京,找到鄭國安,將大部分冥器倒賣了出去。鄭國安大為震驚,耗子又對著他大肆吹擂了一番。 當晚鄭國安便做東請我們去了北京中苑大酒店狠狠的戳了一頓,隨后就去天堂樂洗浴中心,名字雖是洗浴中心,實際卻是桑拿洗浴,按摩踏背,卡拉ok,xxxx等等一條龍服務。 耗子三下五除二洗吧了一遍,留了句:“你們快點啊,我先去也!”便急急向按摩房走去,我和鄭國安進去時,正有一位妙齡女郎抓著單杠給他踩背。 我剛坐到床上,邊走過來一位小姐,很有禮貌的問了句:“先生好,請躺下!”隨后便在我腿上輕輕捶打起來。 還別說這按摩還真有去除疲勞的作用,也是由于這些天從沒有踏實的睡過,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一句高亢的男高音給震醒了:“哎!這不是國安嗎,你小子不過意思啊,來玩也不喊著老子一聲!” 接著便聽到鄭國安笑道:“借我一個膽也不敢啊,天哥整日忙的不可開膠,我是怕幫不上你什么忙再給你添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