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分明就是他老婆在罵他好不好
“媽,我襪子放在哪里了?” 蘇恒一邊往頭上套著t恤衫一邊往樓下走,喊著姜梅雪。 走到客廳,沒看見姜梅雪的影子,他正準備上樓去找,視線不經意瞥過桌子上放著的一個大的行李袋。 里面不知道裝了什么,鼓鼓囊囊,還有棱有角的,蘇恒有些奇怪,他知道自己mama今天要出差,但是她帶的這也不像是出差要穿的衣服啊。 難道是土特產? 好奇心作怪,蘇恒將衣服穿好,走了過去。 伸手,將包的拉鏈打開,剛準備扒開去查看,只見手上一空,包已經從眼前消失。 蘇恒扭頭,看見了站在他身邊的姜梅雪。 “媽,你這包里……” “啪!” 一聲脆響,讓本就沉寂的客廳,愈發落針可聞。 蘇恒捂著自己被打偏的半邊臉,半天沒反應過來,隨后,不敢置信的看著姜梅雪。 姜梅雪此刻卻是一臉的冷然,眼中更是帶著蘇恒二十年來從未看到過的嚴肅與陰狠之色。 “誰允許你翻我包的?是誰讓你翻我包的?” 聲音冷厲,目光中更是帶著nongnong的審視。 那樣子,就像是看待一個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犯人般。 蘇恒呼吸一滯,眼淚,不受控制的在眼眶打著轉。 他長這么大,雖然經常被蘇仲憲打,但是姜梅雪,他的mama,那個溫柔典雅的女人,從來都是對他寵愛有加的,甚至就連跟他說話,都是溫聲細語,別說是打他,一句冷言,都不曾有過。 現在,不僅對他說話帶著厲喝,竟然還動手打了他。 蘇恒覺得傷心極了。 先是他最喜愛的姐夫拋棄了自己的jiejie,如今連一向疼愛他的mama,也變得他不再認識。 是他不了解他們,還是,他們本就如此,只不過是他笨,看不清而已? 蘇恒深深看了姜梅雪一眼,然后穿著拖鞋就跑了出去。 等到蘇恒離開,姜梅雪才恍然覺出自己做了什么,看了眼自己被震麻的手掌,又望了望已經消失在門口的蘇恒,眸子里閃過一抹復雜。 而她手中被拉開包的拉鏈一角,里面赫然露出的是程亮的黑色槍支…… 蘇恒開著車,去了蘇念住的晨光小區,但是想到最近郁少臣的事,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給老姐添堵了,車子掉了個頭,直接開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聽到門鈴聲,蘇念不情愿的從被窩里起來,趿著拖鞋,磨蹭著走過去,開了門。 “蘇念姐?!?/br> 一聲發嗲的蘇念姐,讓蘇念一個激靈,睡意瞬間跑走。 蘇念瞇了瞇眼睛,望著站在門口正沖自己笑得燦爛的方紫衣,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人怎么像是狗皮膏藥,甩不掉啊。 想想也是,好不容易要嫁給郁少臣了,要是不過來顯擺一下,她還不是方紫衣了呢。 “有何貴干啊,郁太太?” 蘇念笑瞇瞇的和她打著招呼,尤其是郁太太三個字,加重了音。 既然她喜歡做郁太太,那就讓她過過癮,省的到最后變成遺憾。 果然,聽到蘇念喊她郁太太,方紫衣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再看蘇念的目光,更加的得意了,一副居高臨下的施舍口吻道,“蘇念姐,你放心吧,就算你和臣離婚了,我們夫妻倆也不會虧待你的,再怎么說,你也是臣的‘前妻’,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br> “呵呵,那就多謝郁太太了?!?/br> 蘇念笑得人畜無害,心里卻在道,“如果你能做得成的話?!?/br> 看著向自己‘示弱’的蘇念,方紫衣高興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蘇念姐,不請我進去坐坐?” 蘇念打了個哈欠,雙手抱胸,姿態慵懶的靠在門框上,看著方紫衣,皮笑rou不笑的開口,“不好意思,我這兒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而且,我這人懶,沒空去消毒?!?/br> 對于蘇念的話,方紫衣沒細想,只以為是嫉妒,不想讓自己進去,便也沒計較,伸手,從包里掏出一張燙著鎏金的請柬遞給了蘇念。 “蘇念姐,明天我和臣的婚禮,還希望你能出席,見證我們的幸福,雖然,是我和臣對不起你,但是我們也是因為彼此愛得太深,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不得已傷害了你,所以,明天的婚禮,我和臣,都需要得到你的祝福,要不然,我們一輩子也會良心不安的?!?/br> 方紫衣語氣說的頗為誠懇,讓蘇念都忍不住為她拍手叫好。 蘇念將請帖接過來,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看著方紫衣,笑道,“放心,這么精彩的一刻,怎么我也得到場不是?!?/br> “謝謝蘇念姐體諒,你放心,到時候婚禮出席的都是上流人士,我一定會給你介紹一個好男人的?!?/br> “……” 這知心meimei做得,也是沒誰了。 終于送走了方紫衣那個煩人精,蘇念卻是沒有了睡意,看了眼方紫衣送來的請柬,打開,里面寫著‘郁少臣先生與摯愛的婚禮’。 幾個大字,是手寫的,剛勁有力,一看,就是郁少臣的手筆。 蘇念嫌棄的將請帖扔在了地上,順便又踩了兩腳,這才解氣。 昨晚,因為腦子里一直都是郁少臣站在鏡頭前說他要結婚的畫面,那溫柔的語氣,如沐春風的笑意,像是一根刺般,扎進了蘇念心底,所以導致她一夜失眠,好不容易早晨剛睡著,那個方紫衣討人嫌的女人又過來炫耀,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們真結婚也好,假結婚也罷,跟她蘇念有毛關系。 憑什么一個個都來她面前晃蕩。 蘇念干脆也不睡了,換了身衣服,便出門去了。 酒吧里,現在是早上,客人還不是很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幾位客人,不少都是年輕的小情侶,那親熱勁兒讓剛進來的蘇念吃了滿滿一嘴的狗糧,咯的她牙疼。 鑒于以前幾次醉酒的經歷,蘇念沒敢呆在樓下,直接開了個包廂,到樓上準備好好喝一場。 這會兒不是很忙,有個服務生走過來,為蘇念引路,帶著她朝樓上走去。 而樓下某個卡座里,剛從衛生間走出來的蘇恒再次坐了下來,朝服務生又要了一打酒,繼續他的‘醉生夢死’,人人都說一醉解千愁,為什么他越喝,這心里的苦更苦了。 想著自己只是因為mama一個耳光就這么難受,那蘇念被郁少臣那樣對待,心里的苦,豈不是比他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想到這里,蘇恒連忙掏出手機,給蘇念打了個電話過去,只是響了幾遍都沒人接。 難道老姐也是和他一樣,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獨自傷心去了? 想想他們姐弟還真是同病相憐啊,他決定了,自己要搬出去和老姐一起住,以后如果老姐被男人傷透心,不想再嫁人的話,他就當他男人,哦不,當他永遠的家人,保護她,照顧她,因為老姐實在是太可憐了。 對于蘇恒的心理活動,在樓上同樣準備醉酒的蘇念是一無所知的,只是覺得一個人喝酒太沒意思,想找個人陪著,洛相思不在,她現在只剩下宋承硯這個男閨蜜了,知道他上午基本不是太忙,就想著喊他過來,只是剛要去口袋掏手機,這才發現出門太急了根本就沒帶。 翻了翻另一只口袋,幸好錢帶了。 算了,就自己喝吧,伸手拎起前面的酒瓶子,對著嘴就開始灌了起來,不知道是酒太辣,還是喝得太急,蘇念嗆的眼淚都下來了。 “連你都欺負我?!?/br> 蘇念把酒瓶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抹了抹眼睛里溢出來的水分,再次不服輸的拿起瓶子喝了起來…… 到了下午,酒吧里客人逐漸多了起來,大廳的角落里,蘇恒早已醉的東倒西歪,嘴里不知道在叨念著什么,懷里還抱著一個酒瓶子不撒手。 樓上的蘇念也好不到哪里去,早上啥也沒吃,又空腹喝了這么多酒,這會兒躺在包廂的沙發上直哼哼著。 估計餓得有些難受,蘇念從沙發上爬起來,踉蹌的走出包廂,在門口隨意拉住了一個服務員,讓她幫忙弄點吃的過來,一邊說著,還一連打了幾個酒嗝,讓她對面的服務員都受不住輕輕掩了掩鼻子。 蘇念回到了包廂,沒一會,剛剛那個服務員端了幾碟點心過來,蘇念像是餓極了般,伸手抓過來就開始往嘴里塞。 服務員看著蘇念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蘇念見人家笑了,她也傻乎乎的咧著嘴笑了起來,那模樣,憨態可掬。 因為蘇念的笑,讓對面的服務員忽然一愣,覺得這個女人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見過,只是想了好一會沒想起來,跟蘇念說了幾句話便出了包廂。 剛走出兩步,猛然一拍腦門,終于想起她是誰了,就說嘛,她記性還是可以的,連忙掏出電話,按了一串號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