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這樣的美味誘惑再忍下去,特么的還是
洗好澡,換好衣服出來,房間里還是沒有郁少臣的身影,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蘇念心里說不出的落寞。 明明只是少了那個男人而已,卻有種感覺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的錯覺。 蘇念不知道郁少臣去了哪里,此刻有些懼怕看見他,可是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回來,心里又不免有些擔心。 而她更擔心,是怕郁少臣因為自己拒絕他,會不會一氣之下離開,不帶她去找那個醫生了,那到時候依依怎么辦? 思及此,蘇念有些焦躁,在房間里轉了幾圈,終是再也坐不住,快步走向門口,剛要拉開門把,便聽見門鈴聲響起。 “郁……?!?/br> 蘇念臉上還掛著驚喜與迫切的笑容,只是在拉開房門的一剎那,所有的表情都僵在那里。 藺仲堯也沒想到他剛按門鈴,門便被打開了,再看眼前這個女孩臉上的表情,活脫脫就是一副女人等自家男人回家的模樣。 “你好,我是郁少臣的朋友,藺仲堯?!?/br> 藺仲堯第一次跟一個年輕女孩打交道,再想起自己前來的目的,不免有些尷尬的自報家門。 “哦,”蘇念回神,“那個……郁少臣,沒在這兒,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如果您要是找他的話……” “我是來找你的,”藺仲堯看著蘇念開口,“他在我那兒喝酒呢,我能跟你談談嗎?” 蘇念有些詫異,他們好像沒見過面吧。 “好,那您請進?!?/br> 蘇念還是讓開了一條道路給藺仲堯走了進去。 她倒沒懷疑這個男人身份的真假,光看他那一身筆挺的軍裝以及肩上數不清的功勛章,就知道他是真正的軍人,更何況還是郁少臣的朋友,畢竟早上已經看過了那么多的迷彩服士兵。 “您請喝水?!?/br> 蘇念將一個玻璃水杯放到藺仲堯面前的茶幾上,“不好意思,這里只有白開水?!?/br> “沒事,我就愛喝白開水,”藺仲堯看著站在對面有些拘謹的女孩,輕聲道,“你也坐啊,怎么我倒是喧賓奪主了呢?!?/br> 蘇念笑了笑,沒再說什么,然后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靜靜的等他的下文。 “咳咳,”藺仲堯輕咳兩聲,“那個,我這人也是直腸子,有話我就直說了,要是說得不中聽,姑娘你也別介意,我也沒什么惡意?!?/br> 藺仲堯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來之前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臺詞,畢竟他就是做思想工作的,誰知道見了這女孩,一下子全用不上。 他還以為郁少臣看上的那個女人肯定是個狐貍精類型的,要不然哪個結了婚都有孩子的女人還跟一個單身男人糾纏不清,而在他的主觀意識里更是已經斷定這個女人定是個能言善辯的,可是他進門都這么會兒了,就見這女孩一直帶著溫和的笑意,一點也看不出是那種八面玲瓏的人。 也許是她太會偽裝? 但是藺仲堯是誰啊,特種部隊里專門審訊那些國際犯罪的犯人的,他什么人沒見過啊,再會偽裝的人在他的審訊下都會原形畢露,更何況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任她狡詐又能熟練到哪個程度,所以說,藺仲堯看人還是不會有偏差的。 眼前的這個女孩,一雙眼睛實在是太干凈了,里面根本看不到一點其他的雜質,就是這樣一雙澄清透徹的眸子,讓藺仲堯忽然不知道該不該開這個口。 可是想起自己兄弟那頹廢的樣子,又想起郁少臣的身份以及日后的前途,他不得不狠下心來。 “少臣在我那兒一個人喝酒呢,喝得爛醉如泥?!?/br> 藺仲堯緩聲開口。 “喝醉了?”蘇念有些驚訝,她是知道的,郁少臣這個人雖然喝酒,但都是淺嘗則止,就算是在飯局上,喝白酒也不會超過三杯,更別說喝醉。 “那他……沒事吧?” 蘇念輕咬著自己的下唇,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擔憂。 “你說呢姑娘?”藺仲堯將這個問題拋給了蘇念。 蘇念一時啞然,是啊,他為什么會喝醉? 還不是因為今天早晨的事,說到底,還不是她的錯。 “我和少臣是十幾年的兄弟了,他什么脾性我最清楚,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著自己兄弟這樣折磨他自己,我看了心里非常難過,更何況,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個很有克制,有分寸的人,現在為了一段畸戀推翻他曾經做人的原則,我作為領導,更為他感到痛惜?!?/br> 藺仲堯看著蘇念一時慘白的臉色,心有不忍,卻還是硬著心腸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對你透露,但是郁少臣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也太敏感,咱先撇開這些不談,就他在襄城的位置來說吧,怎么也算得上是身處高位,下面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呢,一不小心,就會遭人詬病,雖然現在時代在進步,男女之間談個戀愛啥的不一定非得門當戶對,但是起碼也得身家清白不是,你說這要是讓人知道他找了一個……當然,我也不是說姑娘你不好,可你的身份畢竟擺在那里,讓人知道,對郁少臣影響肯定不好,你也不想別人對他指指點點吧?” 藺仲堯一口氣說完,有些忐忑的觀察著蘇念的神色,以為她會惱羞成怒或者是指著鼻子罵自己,但是沒有,她臉上始終是平淡安然的表情。 “嗯,您說的這些我都懂,”蘇念笑著,“但恐怕您是誤會什么了,我和郁……郁總之間沒有什么,我只是替一個朋友暫時做他的助理而已,等他身體養好了,我和郁總之間也就不會再有交集,或許是這期間我某個地方做得讓他身邊的朋友誤會了,真是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br> “這樣啊,”藺仲堯若有所思,隨后如釋重負,“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其實你別看那小子比你大那么多,但就是木頭一個,三十來歲的人了,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過,而且姑娘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已婚婦女,你要不說,我真不知道你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mama了,我估摸著,那小子肯定也這樣以為了,呵呵?!?/br> 藺仲堯干笑著。 蘇念嘴角輕扯,“嗯,也許吧,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誤會,還讓您這么晚親自跑一趟?!?/br> “沒事沒事,”藺仲堯起身,“那什么,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那小子還不知道喝成啥樣了呢,我得回去看看他,要不然肯定要耍酒瘋?!?/br> “好,那郁總就麻煩您多照顧了?!?/br> 蘇念起身相送,看著藺仲堯走出門口,朝她揮手,看到那抹橄欖綠越走越遠,而她的眼簾卻像是覆了一層水霧,直到視線里只剩下模糊一片…… 清州的氣溫是比襄城低的,比如襄城這會兒的夜晚,應該是涼風徐徐,拂在人的身上只有清爽舒適的感覺,而清州的夜晚,縱然也是七月初的天,卻是寒意肆虐。 街上的霓虹燈流轉,照耀著這個城市的繁華與喧鬧。 蘇念上身穿著一件雪紡紗短袖,下面是一條緊身的七分褲,與周圍那些穿著外衣長褲的行人們格格不入,她的身材又偏向纖瘦,走在人群中,更顯得單薄,也突出一份淡淡的落寞,讓人莫名的心疼。 “……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個很有克制,有分寸的人,現在為了一段畸戀推翻他曾經做人的原則……” “……但是起碼也得身家清白不是,你說這要是讓人知道他找了一個……” 藺仲堯的話還在耳邊響起,雖然語氣柔和,可是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眼,都像是聲聲響鞭,鞭疼了她的心。 為什么她的心會這樣的疼,明明她并沒有想和郁少臣有什么瓜葛,明明她真的就不在乎那個男人的,可是,誰能告訴她,自己為什么這樣的疼,讓她難以呼吸。 她和郁少臣認識的時間并不長,可是與這個男人的相處,卻像是久違的老朋友,她可以在他的面前肆無忌憚,沒有顧及,沒有卑微,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是找到了強大的依靠,什么時候,郁少臣在她心里成了后盾,以至于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能感到安心。 人,果然是不能習慣依賴的。 蘇念苦笑著,她怎么就忘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而郁少臣,又是怎樣高不可攀的男人。 蘇念啊蘇念,你怎么越活越糊涂了呢。 冷風吹起的肌膚,已經凸起一粒一粒的小疙瘩,蘇念卻像是忘記了寒冷,一步步的走著。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就連周圍的人,都找不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蘇念卻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從晚上八點一直走到凌晨三點,走得腳上磨起了泡子,走得她再也想不起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做郁少臣的男人。 “老公,謝謝你,又給了我一個難忘的生日?!?/br> 車廂內,陸小妹一臉幸福的望向在開車的陸非離。 即使倆人已經結婚十幾年了,但是陸非離對她的寵愛只增不減,甚至比當年更寵溺她,有時候讓陸小妹會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而只是一個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小女孩,被心愛的男人捧在手心,當作公主一樣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