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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早早設下隔音結界,冷玉也在笑,只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對話,鷹隼還是從她帶笑的眸底看出閃爍的淚光。 就算知道她可能又在說謊,他仍舊小心翼翼伸出手,試圖擦去她眼角的濕潤:“小玉兒,等這一切都結束,懷清真人死后我一定……” 冷玉不耐煩地打開他的手,坐到鷹狼身邊,鄙夷道:“我信你個鬼,錢沒有長相也沒有,你哪里比得上薛長胤,等我下藥耗死他,所有遺產都是我的?!?/br> 鷹狼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腦袋:“就是,阿隼再不拿嫁妝求娶,我都要覺得阿隼像個小娘們?!?/br> 鷹隼皮膚本就呈現不正常的白,烏黑的長發束成馬尾,越發襯得他蒼白瘦弱,最近身形越發細瘦,剛才喝了幾口魔域的血酒才鮮活了臉色,急忙為自己挽尊:“我才沒有,小玉兒別聽他胡說!” 冷玉環視一圈稀稀拉拉的客人,擰起好看的眉尖:“鷹犬下屬的狗呢?” 鷹犬作為管轄鷹隊和犬隊的領頭,他死了之后暫時由鷹隼統領歸元派的jian細,犬隊同樣職務的魔名叫犬戎,負責劫獄踩點。 “犬戎最煩讓他等還不能上手摸的女人,自己先去逛青樓了?!?/br> 鷹狼說話粗俗,冷玉聽得直皺眉:“今天叫我來有沒有事情?” “倒沒什么大事,就是來看看小玉兒過得不錯,脾氣還是一樣刁鉆,我也就放心了?!?/br> 鷹狼沒發覺冷玉的不適,將她的腦袋rua得一團亂,藏真地圖的銀簪差點掉下去,冷玉趕緊躲開:“有任務快布置,我還要回去給薛長胤下毒?!?/br> 鷹隼靜靜看著她與鷹狼,忽然不冷不熱一笑:“三日后犬戎會從距離西山門最近的山谷潛伏進歸元派,你給他帶路去地牢外圍?!?/br> 冷玉隨口答應著,看了看遠處烏云沉沉,進處天青欲雨,拿起傘便要走:“快下雨了,還不回去?” 鷹狼要去青樓找犬戎,鷹隼原本要跟鷹狼一道兒走,偷偷瞥見冷玉聽到青樓便開始冷笑,執意要跟他一起走。 冷玉正開心鷹隼終于肯禍害其他人而開心,冷不丁就聽他道:“算了,小玉兒不高興我去風月場所,我跟她一起回去?!?/br> 冷玉:……不,她開心還來不及。 沒奈何只好讓他跟著,一下樓就見到一位不速之客。 姜慕白拿跟糖葫蘆啃,大包小包的都是孩子喜歡的布娃娃玩具,正好奇地瞅著他倆:“啊呀真巧,師尊最近精神大好,讓我下山來買點薛meimei喜歡的東西,你倆怎么都不帶我?” 鷹隼捏住冷玉腰間軟rou,笑瞇瞇問他:“懷清真人最近精神大好,真是恭喜呀?!?/br> 冷玉:…… “薛meimei的爹娘明早就來接人,師尊挺舍不得?!苯桨讻]看出她使勁眨眼暗示的動作,依舊想到什么說什么,“多虧冷師姐每日都來懷清峰,師尊每天都問我你在做什么?!?/br> 冷玉:……那是因為薛長胤讓你盯著她每天在見什么人。 鷹隼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小玉兒,干得真不錯?!?/br> * 好在姜慕白再沒再亂說,好容易一路上再沒出什么幺蛾子,回到宗門已是下午時分。 姜慕白子去懷清峰上交差,冷玉坐在除魔隊附近的瓜棚:“鷹隼,你聽我解釋!” “你喜歡他,有什么好解釋的?”鷹隼嘲諷地甩下一句,“你不忍心給他下藥,三后之后犬戎要是見懷清真人活蹦亂跳,你還想不想拿到解藥了!” 少年越說越氣氛,一拳砸得瓜棚搖搖欲墜:“你喜歡誰不好,為何偏偏喜歡他!” 冷玉很平靜地問:“為什么不能,你心里有鬼,還是說子母蠱的影響下他的死會影響到我體內的母蠱?” 鷹隼駁斥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甚至沒來得及合攏嘴巴:“小玉兒,你說什么?” 冷玉轉過頭不去看他:“你就直說,強我的男人是不是他?” 沉靜一會兒,鷹隼反而笑了:“怎,怎么可能,魔尊不會這樣做,他拿捏魅魔肯定比拿捏你輕松得多?!?/br> 冷玉:“你說實話?!?/br> 鷹隼:“這就是實話?!?/br> 冷玉站起身:“你說要娶我也是實話嗎?” 鷹隼蹲下身,伏在冷玉雙膝,抬頭赤忱地望著他喜歡了十年的姑娘:“小玉兒,我對你沒說過假話?!?/br> 真的……沒說過嗎,還能若無其事的裝出可憐巴巴的模樣,可笑至極。 “你的腦子已經沒救了,鷹隼,你真惡心?!崩溆裣訍旱厮﹂_少年,徑直拂袖而去。 九山之下,紫竹池館。 今天諸葛鷹揚的高級單人病房格外熱鬧,除魔小隊的女孩子坐在一塊來探病,奚心晚好奇地碰了碰他的肚子:“諸葛兄,男人怎么生孩子?” 諸葛鷹揚胸有成竹:“剖腹產,孩子她娘開刀,放心吧我不會死的?!?/br> 元熙在隔壁病房給女修推薦她們丹修最近新研制的胭脂:“此乃我們峰頭研發十天十夜的成果,此胭脂看似無色,涂在唇上才會遇熱變色,是時下我宗流行的口脂?!?/br> 冷玉一看屋里還有外人不便說事,被元熙賣力安利的聲音吸引過去,在胳膊上涂了一道試色。 胭脂裝在小巧玲瓏的圓瓷盒里,適才抹在皮膚上的確看不出顏色,待半盞茶后漸漸顯出海棠般的姝色。 冷玉靈機一動,當即買了三盒不同色號的口脂,元熙開心地眉眼都擠在一塊:“冷道友好適合海棠色,懷清真人一定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