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球曦大戰
曦軍兵分兩路,一路由楚子厚帶領,他們將與球軍直接交戰,一路則由側邊的小路直往那十座城,以達到阻隔球國軍隊的糧食供給的目的。 曦軍的沖鋒兵和火藥箭隊直沖在前,青銅炮兵緊隨其后。 戰鼓一響,旌旗搖動,兩軍立即沖破邊境線交戰起來。 一時間喊殺連天,鼓角震地,火藥箭嗖嗖嗖如雨林般朝球兵射去,青銅炮也轟轟轟地朝他們連發,一眼望去但見硝煙滾滾,戰旗生風。 球軍這邊的新式武器遠沒有曦軍的多,因此很快便將火藥、火藥箭和青銅炮的子彈給用光了,但曦國這邊準備得十分充足,所以現在正好乘勢追擊。 球軍見曦軍緊追上來了,沒有辦法,只好提劍拿槍進行武斗了。但武力和火藥、火藥箭這些武器相比起來要弱得多,所以不多時便被曦軍打得步步后退了。 曦軍一股作氣,乘勝直擊,將他們一步步地往后***至了山崖處。球軍沒辦法,只得舉手投降。很快,曦軍便收獲了十多萬的俘虜。 此時,進攻求里城的這支曦國軍隊還剩十八萬人,他們一路直往求里城進發,力求盡快將求里城攻下。 卻說喜臻昏睡了約莫一個時辰后醒來,便問守候在她身邊的兩位女仆:“清平王他們出戰去了嗎?” “是的?!逼腿藗兠Υ鸬?。喜臻立即走出了帳篷。 但見不遠處火光滿天,喊聲震地。 她立即騎馬登上城樓,向球國那邊望去。 但見濃煙滾滾,根本看不清軍兵們的作戰情況,但從軍兵們一步步地向求里城方向進發的這個情勢來看,曦軍已然占了上風。 她下了城樓,寫了一封信交給信使:“請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封信交給光昭帝?!?/br> “諾!”信使拿著信躍上馬狂奔而去。 喜臻帶了十名戰士,向楚子厚帶領的這隊人馬的方向緊隨而去。 她知道,那隗達老賊老jian巨猾,加上還有公羊硯等人的協助,定然不會輕易地交出求里城和球國國君的位置的,她要去幫助他。 雖然身子還極其虛弱,但因為惦掛著在前線的楚子厚,所以喜臻一路奮起直追,其精神讓與她同路的那十名戰士都自嘆不如。 楚子厚帶領的這一支軍隊一路直沖,一天半后便到了求里城外。 自那十座城已被曦軍控制的消息傳來,隗達便立即派精兵緊守求里城,且將城門緊閉。 如今看來,那十座城是保不住了,只有死守住求里城或者舉手投降了。 “清平王,我們要不要直接攻打進去?”張將軍問楚子厚。 “暫時不,你幫我將這封信交給守門人,叫他立即轉交給球國國君?!背雍褚贿呎f著一邊提筆寫了一封信。 張將軍立即領命去辦。 隗達、黎蕾皇后和公羊硯等人正聚在廣利宮內一個極不顯眼的地方密議。 隗達前幾天便將玉璽交給了隗顯、隗榮兩兄弟,讓他們易裝成貧民百姓偷偷地潛出求里城。 “只要你們在、玉璽在,就一定要想辦法再振興球國?!壁筮_語氣懇切地囑咐著他們。 他們趕忙點頭,眼淚嘩啦地依命離開了。 如今玉璽已不在隗達的手上,隗顯和隗榮也已經安全地離開了求里城,所以隗達倒是有種置生死于度外的超然了。 但公羊硯卻不這么認為,他考慮得更多的是球國人以及球國國君的未來。 “大王,要不我們投降吧?投降或許還能保住性命,如今曦軍已經到了城外,那十座城也被控制了起來,就算我們其余的軍兵再出戰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公羊硯對隗達道。 不到緊要關頭,誰愿意做亡國奴呢?公羊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毒性已大發的隗達卻不這么想,他想著反正護國無望了,倒不如做一回真漢子。所以,他并不喜歡公羊硯謙卑隱忍的那一套。 所以,當他聽到公羊硯這么說時心里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呲的一聲,隗達從腰間取出長劍,用盡全力朝公羊硯刺去。公羊硯反應得快,很快便閃躲過去了。 但公羊硯忽然間像想起什么似的瞬間正起身子朝向他,一副要殺要剮由你的態度。 隗達此時正在氣頭上,因此也沒多想,再次拿起劍就往公羊硯刺去。 這次公羊硯沒有躲閃,直接就被他的劍刺中了心口,鮮血隨即像河水一樣噴涌而出,有好幾滴噴在了他的衣服上。 公羊硯慢慢地倒了下去。 “宰相,你想要孤向曦國投降?孤告訴你,無論過去還是未來,這件事門都沒有?!壁筮_打著踉蹌說。接著他又將視線投向黎蕾皇后,嚇得黎蕾皇后驚叫一聲,慌忙奪門而逃。 然她還沒有逃出十步遠,便被隗達投擲過來的劍給刺穿了身體,她搖晃了幾下,倒在了地上。 “對不起啊,皇后,為免你他日被曦國人欺負,所以孤只能這么做了?!壁筮_來到她的跟前說,伸手輕輕地合上了她因驚恐而圓瞪著的雙眼。 然后,他將劍從她的身體抽出,提著它往后院去。 后院是他那兩位尚未出嫁的公主的住所。 “她們,也不能落在曦國人的手上?!彼卣f。 他在她們的房門前敲了好大一會兒也沒見有人來開,便使勁全力用腳踹開了門。 然后,他呆住了——她們吊在了頂梁上。 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公主自盡了,她們的臉上還掛著傷心的淚水。 她們的眼睛沒有合上,此刻正對著他,仿佛在怨怪他似的。 隗達全身直打了一陣哆嗦,趕忙強支著不適走了出去。 來到一個花圃處,隗達在一棵茶花樹前站住。 那是他當年親手栽種的一棵,如今雖然還沒到開花的時節,但枝頭上已經長出了嫩綠的葉子,有些小小的花蕾掛在那枝頭上。 再過不到一個月它們便要開花了,想到茶花開放時的美景,他又不自覺地泛起了一抹笑意。 如今,它長得正繁盛,而他卻命不久矣。 “呵呵?!彼湫α艘宦?,臉上現出了幾分古怪的神情。 陽光真好,可此時即使照在他的身上也無法讓他感覺得到一絲絲的暖意,因此他覺得今日的陽光對于他來說是一種諷刺,他很快放棄了逗留,繼續往前走去。 走不出五丈遠,他的住所就在前面了。 可是,他知道,這一切的美好很快便與他無關了。他高高地舉起了劍,用力地朝自己的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