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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居是我最薄弱的環節,寧馨又有身孕,此去京城,倒是可以多照顧她們了,心里這才好過一些,眼珠一轉,叫苦道:「既然如此,那東山你還是讓徐公爺五軍都督府的八百里加急快馬走趟京城,把錦衣衛的事兒辦妥了吧!否則等到明年二月,啥菜都涼了?!?/br> 【第二十三卷·第八章】 第二十三卷·第八章 「你就是高光祖的弟弟?」 牛首山下小校軍場的門口,我和蔣遲相繼從馬車下來,我望了一眼正掀著車簾向外觀瞧的蔣煙,她云鬢微亂,滿臉慵懶之色。而蔣遲則瞥了一眼在我身后亦步亦趨的高光祖,隨口問道。 高光祖恭恭敬敬應了聲是。 聽到高光祖這個名字,蔣煙的目光不期然地落在了高的臉上,只是她似乎察覺到我的眼角余光,眼珠自然地轉開,隨手整了整鬢上的玉釵。 我心下狐疑,卻聽蔣遲道:「高光宗,嗯,這名字好彩頭,好好跟著王大人,少不了你光宗耀祖?!?/br> 高光祖說還要小侯爺多多提攜,蔣遲淡淡回了一聲,旋即拉著我的胳膊,指著校場內忙碌的人群,笑道:「別情,這可是我特意央求我老丈人替你找來的,全是即將流放的囚犯,半個月之內,我要他們給我打造出一個嶄新的比武場,工錢嘛!自然一兩銀子都不必花……」 順著蔣遲手指的方向望去,整個校場已是面目全非,我上次見到的所有的地面上的物事都已經被拆除了,甚至包括我原本想用來主持茶話會的點將臺。 校場中央已經挖出了一座長五丈寬三丈深一尺的地基,而且還在繼續向下挖掘。四周,一圈寬幾達五丈卻高不盈尺的青石壘成的墻體將校場團團圍住,只在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四角上留了出口。 「東山,莫非你是要把今后茶話會的舉辦地都放在這里?」 蔣遲得意地點點頭,我遲疑道:「可這是校軍場……」 「這你不必擔心,日后這里就是演武場了,正好給五軍都督府轄下的衛所搞個比武什么的?!?/br> 他指著場地中央的地基:「這里搭起的就是擂臺,從校場的四面八方都能看得到比武的情景?!顾种噶酥笘|面:「那兒準備起上一座閣樓,貴賓和十大門派的掌門自然要好生招待。面子有了,再讓他們掏錢,心情總會愉快些??上?,這一屆是來不及了,只能臨時搭個棚子將就將就?!?/br> 「不得了啊,東山!」我誠心誠意地贊了一句,所謂三代穿衣,五代吃飯,這世家子弟的氣魄同樣需要幾代才能磨練出來,相形之下,進了官場的我倒有些縮手縮腳,全不似走馬章臺時的放縱自如了。 「反正這里不是京城,再不露一小手,連老丈人都要看輕我了?!故Y遲笑道。 我點頭稱是。環視四周,校軍場叫蔣遲這一修整,擂臺四周俱可以清楚地觀看比武,無形中擴大了可以容納的人數,我默估了一下,四周坐上兩千人不成問題。 參加上屆茶話會的江湖人共有近八百名,今屆因為獎勵措施的出臺,人數很可能大幅增加,原本我還擔憂場地,而今難題自然是迎刃而解了,甚至座位還能有不少余裕。 座位白空著倒是有點可惜,我心中一動,轉頭對蔣遲道:「東山,我倒有個現成的賺錢主意?!?/br> 一聽到賺錢,蔣遲頓時來了精神,忙追問起來。 「東山,京城里有錢的主兒平日消遣什么?不過是喝酒、聽書、斗蛐蛐、玩女人那么幾樣罷了,應天府大概也不例外。再好的酒天天喝,再美的姑娘夜夜看,也都生厭了,這時若是有個新奇的玩意兒,勢必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蔣遲眼睛一亮:「你是說,這武林茶話會對外開放,就像天橋的把戲場子,你給銀子,我就讓你看?」 「對,銀子少了還不成!應天府百萬人口,還怕找不出肯掏銀子的人嗎?」我笑道:「而且,這僅僅是賺錢的第一步。校場四周雖然都能看到比武,可總有些位置視野最好,想坐在這樣的位子,當然沒問題,不過要拿銀子來。而且,這幫人上哪兒都少不了吃吃喝喝的,牛首山下又沒有什么像樣的飯莊,事先預備些好酒好菜,又是一筆銀子。當然,所有這些銀子加起來,可能都沒有彩金的抽頭來得多?!?/br> 「彩金?」蔣遲聞言,越發興致高漲:「你是說賭比武的輸贏?」 「豈止。從每場比武的輸贏,到十大最終的排名,只要能分出結果的,都能設賭。事實上,茶話會從第一屆開始,就備受賭徒關注,江南各大賭場都會開出盤口,下注的金額每屆都極其驚人?!?/br> 「丫的怎么沒聽白瀾提起過,京城也沒見過它的盤口???」 「京城是什么地方!有盤口也是地下的,何況你又不好賭?!?/br> 「可我知道做莊究竟有多大利益!」蔣遲兩眼放光:「別情,這銀子可不能不賺??!讓別人白白賺去,咱哥倆不成傻瓜了!這莊一定要做!」 「英雄所見略同!」我一挑大拇指:「咱們不能阻止人家去賭場下注,但是咱有一批現成的賭客,這些肯花銀子來看熱鬧的人就是應天府最肯花錢的主兒,搞個現場下注,既刺激,又能馬上得到結果,不怕這些家伙不掏錢?!?/br> 「正是!」蔣遲興奮地道:「你丫再控制幾場比武,弄上幾個冷門,讓外面的賭場賠得只好關門,對咱們可就更有利了?!?/br> 「那可得慢慢來?!刮也幌氪驌羰Y遲的熱情,便使出了緩兵之計:「你我無法出面,要找個信得過的人來cao辦此事?!刮页烈髁艘粫?,才道:「東山,你看瑞孚祥的林百川林老怎么樣?他很識大體,又是你的親戚,交給他的話,正好可以 彌補一下他放棄頭領線人的損失?!?/br> 蔣遲思索了一下,大概也想不出再合適的人選,便道:「那就他吧!不過,這人我不熟悉,總不太放心,他又是我長輩,真出事兒了,我不方便說話。新的南直隸頭領線人不是已經找好了嗎?我記得好像還是你的一門遠房親戚,干脆讓他也參與進去,互相有個牽制?!?/br> 這事兒不必和蔣遲客氣,我點頭稱是。 事不宜遲,我和蔣遲趕回城中,先和徐公爺打了招呼,得到了他的支持,隨即招來了林百川和化身為我表弟的韓真,商討借茶話會發財的大計,然后四人一同去拜會了負責此屆茶話會安全保衛的神機營統領李國。 李國已得到了徐公爺的指令,又聽可以分得三成收入,自然是鼎力配合,而林百川得到這美差,不僅對我態度大有好轉,而且熱情高漲,僅僅用了一白天的時間,就已經大致將事情安排妥當。 「清風比你更心急,你著的哪門子急?」 聽我說要連夜啟程奔赴九江,蔣遲堅絕不放:「這幾日天天和都督府的那幫武夫喝酒,都快把我給悶死了,今兒你無論如何陪我痛快一回,秦淮河的花船我可是聞名已久了!」 我無奈,只好應允。 秦淮河上的風月我是熟稔的,當年鄉試暫居應天,少不了去花船尋花問柳。 雖然兩年過去,這里已是物是人非,相識的女子大多風流云散,不過生活依舊在繼續,鴇兒依舊愛鈔,姐兒依舊愛俏,遇上多金的蔣遲和瀟灑的我,鴇兒高興,姐兒也高興,留香舫又是河上數一數二的畫舫,于是就招來了秦淮河上八大花魁之四,等花船蕩到江心,人也入了花心。 身下的少女很快就沒了力氣,我有些興趣索然地從她身上爬起來。這個喚作林淮的少女據說太半是因為通曉詩文才登上花魁寶座的,平素眼高于頂,并不太知道如何取悅男人。而我也是因為她弱質纖纖,才動了一點憐香惜玉之心,誰知床笫之間她比我想像的還要青澀,幾如替雛兒開苞一般,弄得我既不能大開大闔,又沒有見紅的刺激和快感,自然有些無趣。 兩側船艙卻都戰事正酣。蔣遲自恃身懷十三經絕技,獨戰一雙姐妹韓霓、韓裳,更是給meimei韓裳破了瓜,卻沒落了下風;而高光祖也和八大花魁中最年長的俞淼戰了個旗鼓相當。 聽著yin聲浪語有點心煩,我悄悄走出了船艙,一直在外面偷聽的年輕老鴇喜姐兒笑著問我要不要再找個姑娘,我搖了搖頭,心道,這野花還是不比家花香??! 和這個知情知趣的鴇兒調笑了一會兒,上了甲板,放眼望去,往來如梭的花船俱是燈火通明,映在水中,彷佛水面上點了千盞萬盞明燈。 悅耳的笙歌伴著欸乃槳聲,飄飄蕩蕩的直鉆進人的心眼里,饒是河上風冷月清,卻讓人心頭涌動著擋不住的春意春情。 不愧是江南第一等的繁華所在! 和初次見到秦淮河一樣,我不禁感慨起來,那時我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倏忽兩年過去了,秦淮河依舊是風月無邊,而我的心卻有些老了。 一入江湖歲月催??! 身后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把我從沉思中驚醒?;仡^望去,只見纖弱的少女林淮似乎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怔怔地站住了,懷里抱著的大氅都差點掉了下來。 見我臉上露出微笑,她才俏生生地走了過來,墊起腳尖,羞澀地替我披上了大氅。 「天涼,河上寒氣重,回房歇息吧!」少女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 丫頭,你終于開始學習如何體貼男人了,我心道。 換作以往,我少說要把少女摟在懷里,用大氅把兩人緊緊裹在一處輕憐蜜愛一番,可眼下我已經沒那份心情了。 又一艘偌大的花船載著笑語歡歌從遠處緩緩駛來,船上的歌聲靡靡動人:「……挨著靠著云窗同坐,看著笑著月枕雙歌,聽著數著愁著怕著早四更過……」 「……四更過,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林淮跟著細聲和唱起來,歌聲倒是婉轉動人,可在床上卻難得聽她一語,就算是被我弄得幾乎昏死過去,也只是在我背上留了幾道血痕。 「是鳴玉舫的明玉姑娘?!沽只匆娢茵堄信d趣地望著她,頓時止住了輕吟,低頭小聲解釋道:「奴家最喜歡她的歌了?!?/br> 「我認得她?!刮椅⑽⒁恍?,這丫頭當年還是我給開的苞,而今竟然出落成花中魁首了。 「好!」「太妙了!」「明大家不愧是八大花魁之首??!」余音裊裊中,對面船上傳來一片叫好聲。 「各位各位,」一人大聲嚷道:「聽明大家的歌,三月不知秦淮河的脂香,想來比那歌仙蘇瑾也不遑多讓……」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鼓噪起來:「希孟,你這話可說錯了,蘇瑾怎么能比得上明大家!那歌仙的名頭該送給明大家才對,諸公以為如何?」 「就是就是!」眾人的笑聲遮去了明玉自謙的話語。 「無知也是一種幸福??!」我自言自語道。 林淮沒聽清楚,便問我方才說什么。 「林姑娘,人生有很多種幸?!?/br> 我話剛起了個頭,就聽鳴玉舫后面的一條花船上傳來一陣粗魯的笑聲:「哈哈哈,一群無知的癩蛤蟆,當真笑死人了!想當歌仙?下輩子吧!」 那笑聲中氣十足,在河面上傳出老遠,顯然說話之人是個頗有些功夫的練家子。 我知道當是參加茶話會的武林同道,不禁暗罵了一聲,都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來尋歡作樂尚情有可原,可連自己的那張臭嘴都管不住的話,在江湖上行走,離死大概也不遠了。 「朋友此言差矣!蘇 姑娘發聲清哀,蓋動梁塵,得清越之妙;玉姑娘珠圓玉潤,一字一珠,有婉轉之美。兩人正如春花秋月,各擅專場,蘇姑娘當的歌仙,玉姑娘有何當不得?」鳴玉舫上一人朗聲道,聲音雖不算高,卻清晰可聞,附近幾艘花船俱能聽得真真切切。 這人內功不俗??!我心頭一怔,江湖上能識字的本就不多,能出口成章的更是極其少見,心頭閃過幾人的名字,卻都被我一一否定。 「放屁!」那粗魯的聲音再度響起:「你聽過蘇大家的歌嗎?就你這小樣兒,怕是連蘇大家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吧?」 「臭不可聞!你才是連明大家長的什么模樣都不知道哪!」鳴玉舫上另一人回敬道。 方才那人卻勸道:「算了,敬逋,別和這種粗人一般見識了,平白辱沒了我們的身份?!?/br> 「大人,這廝內功不俗,要不要我去探探他的底?」高光祖附在我耳邊小聲道,他大概是聽到兩人的對話,知道附近船上有江湖人,便舍了俞淼,上了甲板,因為起身起得匆忙,到了我近前,他還在系著衣服的袢扣。 林淮目光落在高光祖的身上,不由得輕聲「呀」了一聲,目光隨即落在我身上,既驚且怯又喜。 風月場上的姑娘首先練的就是眼力,她自然一眼就認出高光祖那身衣服是九品官員的便服,而他對我又如此恭敬,顯然我的身份不低。 我和蔣遲都沒有穿官服,蔣遲不想在自己岳丈的地盤上鬧出冶游的緋聞,讓他老人家臉面無光,他也不想讓別人從我身上猜測到他的身份,于是三人中只有高光祖穿了官服以防萬一。 為了不惹人注目,高光祖外面還套了一件長袍遮掩住了官服,方才來不及穿長袍,倒讓林淮發覺了我官家的身份。 算了,我搖搖頭,他若是有意江湖,我們早晚會遇上,而聽他論蘇瑾、明玉,該是個很理智的人,再說透過喜姐兒,很容易查到今晚鳴玉舫上的客人究竟是誰。 可那江湖客卻不依不饒:「媽個巴子,今兒我還真要看看了,這個明大家玉姑娘的究竟是朵花,還是一棵草!」叫嚷了一通,就聽他吩咐船家把船靠向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