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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留下的寶大祥事務交給你大伯,這樣你不就可以偷得幾日輕閑嗎?現在可好,嫂子心里肯定要罵我給你惹事了?!?/br> 「六叔倒好說,可大伯解開心結需要時間,六叔勸了他那么長時間,他還一肚子氣哪!再說,他老人家行蹤飄忽不定,想找他也不太容易?!?/br> 我恍然大悟,原來唐門對唐天威已經失去控制了,甚至連他的行蹤也無法掌握了。而唐門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一勞永逸地除去唐天威,顯然是和老六唐天運有關。 不過,雖然誰也猜不出他究竟會不會對唐門不利,可單單甩掉跟蹤者這個舉動,已經足以讓唐門起疑心了。 「老爺子好動,總不能讓他憋在秦樓吧!不過,真有事想找他,大概也算不上什么難事?!?/br> 唐三藏目的已達,便想離去,卻被我留了下來。我示意車夫先去一趟府衙,和魯衛匆匆交待了一番,然后出城而去。 「三藏,既然你是為茶話會而來,想必知道武當等五派的聲明,換作是你,你該如何?」 「不外乎四招,曉之以理、動之以利、屈之以威、滅之以武。這四招都不管用,那只好對他們不理不睬,權當他們不存在了?!?/br> 「嗯,曉之以理、動之以利是安撫之道,能解決問題最好不過了,可我看希望渺茫。屈之以威?人家可沒把我這個江湖總管放在眼里,不過,拉上蔣遲,或許能讓他們改變主意,只是以后我的話怕是更沒人聽了?!?/br> 唐三藏嘴角閃過一絲苦笑,他此刻終于明白我為什么不放他離開了,原來是要讓他在自己meimei面前當回惡人:「別情,你總還記得殺雞給猴看這句話吧?」 「喂,總不能為了茶話會就把人家給滅門了吧?!」解雨也白了她大哥一眼,只是反應卻遠不如我想像的那樣激烈。 「那你就等著皇上扒你夫君的皮吧!」唐三藏顯然對meimei的話不以為然,哂笑道:「我可是聽說過,四派中的鐵劍門很可能和倭寇有染。在寧波的時候,他們就曾對魏仙子和魯衛下過毒手,像這等禍國殃民的門派,正好借機將它鏟除!」 「對,該殺!」解雨柳眉倒豎,脫口而道。她定是想起了瀟湘館的那一幕,便立刻支持起大哥的提議來。 「不妥?!刮页了剂似?,搖搖頭:「鐵劍門早已今非昔比,雖然損失了胡一飛、來護兒,可門內還有宗亮、齊默等高手坐鎮,特別是那個神秘的練達,在鐵劍門里的排名尤在宗亮之上,武功很可能直追十大,想悄無聲息地滅掉它不太現實,可興師動眾的勢必引來江湖反彈,一樣陷我于不利的境地?!?/br> 其實以竹園的實力未必就拿不下鐵劍門,可惜魏柔緲無蹤影,而無瑕的武功也因為心理因素而大打折扣,對撼鐵劍門,我實在沒有萬全的把握。 何況,高光祖寄身于此,我還不清楚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貿然行動,或許會破壞我和少林之間的協定。 「毒瘤早晚要剜?!沟玫絤eimei支持,唐三藏說話沒了顧忌,反倒熱情高漲起來:「算我一個,我就不信鐵劍門都是三頭六臂!」 傍晚時分,馬車進了松江城。奔馳在大街上,明顯能感覺到松江日新月異的變化,不僅街道兩旁多了不少陌生的建筑,就連行人的精氣神都比半年前足了許多。 馬車特地繞過松江秦樓,雖說沒有蘇州號那般豪奢,可客人仍是絡繹不絕。在它的周圍,幾家新開張的酒樓茶肆生意異?;鸨?,一家成衣鋪子也是人頭攢動,而圍墻下,是一溜等客的馬車,雖然沒人管,卻是秩序井然,顯然秦樓的開業,給松江許多產業帶來了機遇。 而巨額銀兩的涌入,也給松江帶來了新的繁榮。 五位師娘購下的平泉園與秦樓僅僅隔了兩條街,門房是個極精明的老頭,雖然不認得我,卻認得解雨,一看我倆的親熱勁兒,他立刻猜到了我的身份。 他一邊點頭哈腰地將我倆迎了進去,一邊道:「秦媽,快去稟告大奶奶和大少奶奶,就說少爺回來了!」 「不用了?!刮覕r下秦媽,問清楚眼下大家正在五尺軒給二師娘做壽,便讓解雨帶我徑直去了五尺軒。 解雨輕車熟路,帶著我在迷宮似的回廊和假山中穿行,往往看似沒路了,可一推爬滿枯藤的墻壁或鉆過一座假山,卻又柳暗花明又一村,其中的精妙變化比之京城的江南居有過之而無不及。 仔細觀察,絕大多數的暗門機關雖然經過特殊處理,可依舊能看出時日尚短,顯然是新加上去的。 我正暗自揣摩師娘們的用意,耳邊已隱約聽到眾女的笑聲,穿過一片暗含反五行陣的花樹,五尺軒就在眼前。 「……別說沈園,就連鄰居家的鳥窩都無一幸免。后來,又喜歡上了吃狗rou,嫌買來的不好吃,一到晚上,就和張城四處偷人家的狗,說來也不能算偷,他總給人家留上銀子,那銀子足夠買兩條狗了,以致后來許多人都有意無意地告訴他自己家里有狗,盼著他去偷哪!」五師娘的話引來眾女一陣嬉笑。 「又說我小時候的糗事了?!刮曳诮庥甓叞l著牢sao,可無憂無慮的童年卻一幕幕在我腦海中飛快地閃過,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那個逼著我三更起五更眠,教了我一身本事的師傅!那個任我騎在脖子上撒歡兒,陪著我偷雞摸狗玩鳥逗蛐蛐的老管家張伯!而今都離我而去,撒手歸西了,而我也永遠再聽不到師傅嚴厲的呵斥和張伯風趣的笑話了。 「怪不得鈺兒玨兒皮得要命,原來像動兒……」聽聲音似乎是玉瓏。 「哼,這丫頭敢背地里編排相公,看我不拿家法制她!」我低聲對解雨道。她卻白了我一眼,嗔道 :「玲瓏說得沒錯??!不像你,難道像無瑕jiejie?可無瑕jiejie多溫柔??!」 「嘻,敢說相公的心肝寶貝,小心相公知道了,家法伺候……」 武舞話音未落,就聽蕭瀟笑道:「晚了,相公已經到了?!?/br> 「相公到哪兒啦?」 武舞還在傻問,玲瓏已是興奮地尖叫起來,就聽屋子里稀里嘩啦一陣亂響,我剛推開大門,姐妹倆已如乳燕投林一般撲進了我懷里。 「想死了、想死了、想死了……」 我親完了jiejie親meimei,親完了meimei又親jiejie,久別重逢的喜悅就像流進我嘴里的淚水,和著佳人的香津,變得又苦又甜。 安撫好玲瓏姐妹,抬頭一看,寶亭正淚眼婆娑地望著我,她原本圓潤的臉龐變成了瓜子臉,連下巴都顯得有點尖了,那豐腴的腰身似乎也瘦了一圈,衣帶漸寬了。 她身后,同樣清減了許多的蕭瀟和武舞也同樣含著淚花凝望著我。 真是一寸相思一寸灰??! 我又憐又愛,張開雙臂,深情地道:「來,我的乖寶貝,讓相公好好看看你們!」 和眾女親熱了好一會兒,我的目光才投向坐在屋子中央那張大桌旁的諸位長輩。 師娘們含笑望著我,那眼神多像慈祥的母親欣慰地注視著自己心愛的兒子——兒子長大了,功成名就了,母親雖然變老了,可內心卻得到了滿足。 當然,像五師娘的歲數只比我大了一輪,她目光中自然夾雜著些許促狹戲謔,說起來,她更像是我的大jiejie,而六娘的目光…… 我和六娘目光一對就倏然分開,從解雨手上接過一只錦盒,來到二師娘面前,跪倒磕了三個響頭。 二師娘眼圈一紅,將我摟在懷里,突然哭了起來。 「二妹,雖然相公不在了,可我們還有動兒??!」大師娘墨夫人勸道。 「大姐,我這是高興?!苟熌锬ㄈパ蹨I,哽咽道:「可惜相公沒看到,咱們的動兒多出息了……」 「弟子再出息,也是師娘的孩兒嘛!」我連忙搶過話頭:「二師娘您看,弟子帶來了什么禮物?」 說著,我一按機簧,錦盒「砰」的一聲打開,一只捧著壽桃的精致玉猴彈了起來。按動機關,那玉猴便忽而作揖、忽而獻桃,動作極其滑稽,眾人皆捧腹而笑。 「你這皮猴子,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這么頑皮!」二師娘也被逗得莞爾起來。 「對了,也不把鈺兒、玨兒帶來,還沒找你算帳哪!」五師娘瞪了我一眼,轉頭對寶亭道:「我可是事先打招呼了,寶亭你的孩子,我要親自帶,誰也別跟我搶!」 寶亭頓時暈生雙頰,眼睛不由自主地轉到我臉上。 我一臉苦笑:「五師娘,連我老娘要帶鈺兒、玨兒,我都沒答應哪!」沒等她變臉,我又嬉笑起來:「第二個,我保證第二個肯定給您老人家帶,您要是能忙得過來,第三個、第四個也沒問題,第一個就留給弟子和媳婦稀罕吧!」 「你倒貪心的很!」五師娘噗哧一笑,隨即臉色一正:「動兒,聽說你在京城里私娶的那個什么郡主都已經有了身孕,此番回來,可要好好疼你的媳婦們,別讓五師娘一等等上個三年五載的,否則,寶亭舍不得罰你,師娘可要請你吃棒子炒rou了!」 多年的默契讓我頓時明白了五師娘的用意,我在京城不告而娶,寶亭再賢惠,心里也難免會有些想法,莫不如當面說清楚,省得心中留下什么陰影,而五位師娘也正好作我的說客。 連忙順桿往上爬,把寧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我隱居白府十數日不得皇上召見,眾人都相當困惑,我添油加醋地解釋了半天,她們這才明白,皇上當初并不信任我,甚至有可能一直將我軟禁在京城。 于是和寧馨巧遇之后發生的故事,就變得容易接受起來,特別是皇上的賜婚、我更名換姓以及和寧馨的約法三章,維護了寶亭她們的地位和自尊心。結果在大師娘狠批我的時候,寶亭反倒替我說起話來。 等入夜,和諸女胡天胡地抵死纏綿了一個晚上后,她們心中僅存的一點芥蒂也就消失不見了。 【第二十一卷·第六章】 第二十一卷·第六章 厚實的窗簾遮住了陽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只知道滿目俱是藕臂酥胸、雪股玉臀,仿照倭國榻榻米設計的床榻上據說可以睡四個人而綽綽有余,但此刻已經顯得擁擠了,而這還少了早起的蕭瀟。 輕輕搬開寶亭的胳膊,我躡手躡腳地下了地。寶亭只呢喃了一句,又沉沉睡了過去。玲瓏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一下,我輕輕拍了拍她們,姐妹倆也都又沉入了夢鄉。 出了臥室,眼前頓時一白,明媚的陽光照進來,刺得我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扭頭看自鳴鐘,已是巳時了。 向窗外望去,四周都是假山怪石和高大的花木,把這座名叫「別有天」的閣子完全包圍了起來,當真是別有洞天。 左右看看,卻不見蕭瀟的影子,可盥洗的家伙事兒卻早準備好了。梳洗一番,想想該去給師娘們請安,走到樓梯口,我便嗅到一股蓮子粥的清香氣息,心里一動,來到一樓小廚房一看,果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屋子里爐火正旺,溫暖如春,蕭瀟就只披著件湖藍對襟,露出白生生的半截小腿。 她正把煲粥的沙鍋從紫銅小火爐上端下來,聽見腳步聲,回首嫣然一笑,問:「相公怎么不再多睡會兒?」 聽我說睡足了,她便說再切點鹵鵝肝就可以吃飯了。 「那我去調姜汁醋?!刮译S口道。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一下。 這對白曾經那么的熟悉,甚至有段時間,幾乎每天早晨都要說上一遍,可最近的一年,卻是很少聽到了。 「賤妾來煮茶,師娘知道相公你喜歡喝嚇煞人香,在這兒備了不少哪!」蕭瀟邊說邊轉身把水壺放在了小火爐上,可她轉身之際,我已然發覺她的眼圈紅了。 我胸口頓時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不知是愛,還是愧疚。身邊諸女,或多或少都有一點私心,就連賢淑的寶亭無瑕也不能免俗,唯有蕭瀟,不管什么情況,都始終如一地把我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而無怨無悔。 而人生最好的八年里,我和她彼此相知,幾乎熟悉到了對方的骨子里。對我來說,她不僅僅是我的女人,甚至已經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然而,我為她付出的卻越來越少了…… 「蕭瀟,你歇著?!刮覔屵^她手中的菜刀:「今兒,讓主子伺候你一回?!?/br> 再度聽到熟悉的話語,蕭瀟馬上明白了我的心情,一串晶瑩淚珠滑過白皙臉頰的同時,鮮花一般的笑容在臉上綻放開來。 她下意識地瞥了樓上一眼,膩聲嬌笑道:「那婢子可要主子喂著吃了?!?/br> 「燙不燙?」一勺熱氣騰騰的蓮子粥送到了蕭瀟的嘴邊,一根火燙的roubang槌也塞進了她的另一張小嘴里。 「燙、燙死了~」 懷中的佳人含糊呻吟著,修長而有力的大腿環在了我腰間,嬌軀前后左右扭動著,或許因為樓上的諸女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蕭瀟愈發亢奮,我的獨角龍王似乎打通了一口泉眼,那花露直如泉水般汩汩泌出,順著兩人交合之處流淌下來。 「小饞貓,這么貪吃?!挂娛挒t香舌下意識地在瓷勺上打著轉轉,彷佛是在舔著我的分身一般,我不由得把瓷勺一撤,將食指伸進了她的嘴里,滑膩的香舌立刻裹住了我修長的手指,細細咂吮起來。 「還有一張小嘴兒,要不要也喂它點東西吃?」 蕭瀟原本媚得幾乎出水的眼神頓時迷離起來,雖然喉間發生嬌膩的聲音聽不出是贊同還是反對,可她急速收縮的花房卻清楚無誤地告訴我,她內心是多么歡迎我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