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9
書迷正在閱讀:半步多欲望傳說(全)、廣陵傳(更新至第5卷第10章)、國土局局長的家事(全)、歡喜小農民(第二部)翠微居未刪減全本、我媽喊我回家吃飯(1-19)、妻欲:欲望迷城(第八卷)終、邪陽艷月(更新至115節)、捉jian記(1-17)、真實的夫妻yin亂(全)、世人都道嬌妻好(全)
們就該占領我軍背后的山坡。 再看馬上的倭寇從背后摘下的竟然是倭銃,我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宗設真實的意圖是想占領坡谷的兩側高地,利用倭銃進行交叉攻擊,一旦達成作戰意圖,我軍腹背受敵,將活活被絞殺在車陣里。 「師妹,這兒交給你了!」我顧不得擊殺立花,反身撲向東缺口,立花看出我的用意,竟提刀糾纏。 魏柔聞言,暗咬銀牙,手中長劍有如匹練一般斬向立花。 【第十五卷·第十章】 第十五卷·第十章 東缺口外,魯衛右手烏金鎖,左手樸刀,竟兀自擋住敵人七成的攻擊,長達六尺的烏金鎖施展開來,上打馬眼、下砸馬腿,靠近他的馬匹,非瞎即殘,而被掀翻落馬的倭賊,則有樸刀伺候。 跟著他的四名輜兵沒想到這老爺子竟然如此神勇,驚喜之下興奮異常,一面大聲阿諛頌揚,一面抽冷子給敵人一刀,配合起來,極是相得益彰,敵人竟無法越雷池一步。 解雨無事可做,見我抽身出了戰團,忙補上了我原來的位置。 「老魯,給我留匹馬!」 我左腳借車轅一點,身子已沖向一名敵騎,一槍將馬上之人撞飛,已然奪得了坐騎,槍掛馬脖項,撥轉馬頭,直奔斜插過來的倭騎而去。 知道敵人一旦在車陣背后站穩腳跟,我將死無葬身之地,再也不敢有絲毫保留,沒等對面近藤的倭銃隊反應過來,翌王弓已經開始發出奇異的震顫響聲,九天御神箭法中的「九陽珠鏈」幾乎被我發揮到了極致,九枝羽箭就像閻王的勾魂筆,一下子奪去了九條人命,而我胯下的白馬不過前進了五步。 目睹同伴彷佛割草般一個個栽倒在地,死的恐懼霎時凝住了敵人士兵的心,幸存的倭賊俱趴在了馬脖子后一動不敢動,沒有一個人敢探出身子向我射擊,依舊保持向前的態勢而沒有撥馬回逃,已經是眼下他們唯一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對面山坡近藤指揮的倭銃終于響起,然而已經晚了,三十幾丈的距離,即便彈丸還有殺傷力,可對我來說已沒有太大的威脅,倒是坐騎吃痛,四蹄翻飛,很快就沖入了敵陣,在毒龍槍下,那幸存的五個倭寇僅僅比他們的同伴多活了片刻。 敵人鳴金了,正在攻擊車陣的敵人留下了十二具尸體,無奈地退下了,立花勘助和阪本初芽雖然都掛了彩,可依然從魏柔、解雨手中逃脫,顯然魏柔的功力因為「春風一度丸」而大打折扣。 四名防守車陣正面的輜兵全部陣亡,魯衛分兵來援,結果來援的一人也戰死了,他自己力竭,被賊人刺中了左臂,好在沒傷到筋骨,只是眼下最多能發揮出平常五成的功力。 宋素卿是車陣里頭腦最清醒的一個,敵人剛退,她就指揮眾人趁隙抓住了幾匹馬,又把被敵人推倒在地的米袋重新搬上馬車,等敵人脫離車陣,倭銃得到射擊機會的時候,車陣已經被重新加固了。 我單槍匹馬立在山坡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方才一輪廝殺雖然短暫,卻是使出了渾身力氣,此刻竟有賊去樓空之感,現在返回車陣,途中必然要被敵人倭銃狙擊,距離又近,我可沒信心躲過四十枝倭銃的齊射了。 何況,守在此處,敵人也無法輕易迂回到車陣的背后。 老孫扯著嗓子向我報告戰績,兩次交手下來,八比四十的輝煌戰績,讓他雖有悲傷,卻更加驕傲。遠遠望去,雖看不清對面山坡宗設的表情,不過,想來他的心情絕不會像設伏的時候那么輕松愉快。 不過我知道,打到這份上,已經是這支隊伍能力的極致了,再打下去,只要宗設有決心,肯付出代價,自己這邊能逃出去的也就寥寥數人而已,眼下是該撤退的時候了,可是車陣內眾人被倭銃壓制,想沖出來,必然會遭到重大傷亡。 我一時束手無策,可宗設遲遲沒有動作,兩軍便對峙起來。 「這廝在打什么主意?」我心中暗自揣摩,此時天光已經大亮,極目遠眺,依稀可以看到炊煙裊裊,這條官道雖然雜草叢生,可附近村民未嘗不會路過此地,時間拖得越久,對宗設越是不利,何況沈希儀正馬不停蹄地趕來,我自然希望就這般耗下去,可宗設應該明白他耗不起時間呀! 半晌,宗設果然動了,他匹馬從坡上馳下,來到近藤守衛的半山坡處,方才停下,拱手朗聲道:「將軍別來無恙?」 「多謝先生掛念?!垢业魰?,好啊,正好耗耗你的時間:「先生風采依然,余心甚安。今日與先生會獵于此,還望先生多多指點?!?/br> 「指點萬不敢當,且聽宗某一言,兵法云,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又云,用少者務隘,今我眾彼寡,我攻彼守,將軍又失地利,勝負一目了然?!?/br> 「兵無成勢,水無恒形,多寡險易,變化無常,先生豈能言必勝?」 「將軍不必誆我,宗某欲罷兵,只慮殺人一萬,自損三千罷了?!?/br> 原來如此!我心中恍然大悟,想來倭寇補充人手不易,又留不下我,宗設就不想打這種消耗戰了,既然如此,唯有退兵。 可他本已穩cao勝券,兩手空空而去自然不甘心,而眼下最大的實惠就只有二十車糧食了,原來是先拿言語威脅我,意圖順利將糧食弄到手。 只是聽這廝竟敢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我,非但有恃無恐,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怒氣暗生,直想和他在這兒決一死戰。 可轉眼看輜兵們聽到宗設的話,都有些心動,心中一凜,這廝當真工于心計,無論我肯不肯罷兵,輜兵們的士氣已是大受影響。但真把糧食交給他,自己豈不成了他的運糧官了? 我心自然 不甘,況且他得到這批糧食,就可挨過這段青黃不接的時候,再過一個來月,早稻下來,農村戶戶將有大量存糧,就算是沿海掠奪村莊,也能得到足夠的糧食了,如此一來,他行動會更加難以捉摸。 「各自收兵亦可。老孫,準備焚車燒糧?!刮以囂降?,你想漫天要價,我當然要就地還錢。 「將軍機智聰慧,前程遠大,何苦非要玉石俱焚?不可戰而戰,非智者所為?!?/br> 車陣里的人這才明白,宗設罷戰的前提是要糧食,不由面面相覷,此事非同小可,誰也不敢替我拿主意,最后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解雨眼珠轉了幾轉,臉上漸漸露出一副頑皮的笑容,向我做了個手勢,竟是要我答應下來,知道我能讀懂唇語,又一字一句地啞聲說道:「相公,答應他,我有辦法!」然后又從懷里掏出幾個小瓷瓶,朝我晃了晃。 她躲在馬車后面,宗設自然看不見,我卻立刻明白過來,這丫頭竟是想在這些糧食中下毒!果然見她開始用一只小銅管將唐門秘制的毒藥導入到米袋中。 我心中大喜,一面暗贊她機靈,一面和宗設討價還價,等解雨把毒藥一點點分散到十幾個米袋中之后,罷兵的條件也談妥了。 宗設交待了幾句,近藤便領著倭銃手退到了山坡后,而我讓老孫幾人從戰場上捉來二十幾匹馬,宗設也守諾沒有阻攔,匆匆掩埋了戰友的尸體,眾人縱馬與我匯合,上了來路的那個山坡,向下看去,宗設已經調集倭銃手封住了道路,其余的則開始搬運糧食。 「老婆,來,香一個?!?/br> 和解雨并駕而驅,我輕舒猿臂,抱了她一抱,輜兵們雖傷感同伴之死,可虎口逃生,此刻都是莫名的興奮,見狀更是怪叫連連,讓我明白,激勵士氣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 「好小子,連唐門你也勾搭上了,這丫頭是唐棠吧!」魯衛縱馬越過我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調侃道,隨即給我使了個眼色。 回頭一看,魏柔就在身后,她該是一直在注視著我,只是我驟然回頭,她目光雖然及時躲開了,可腦袋卻來不及轉動,看起來就極不自然。 魏柔衣服上濺滿了敵人的鮮血,和泥土摻和在一起,顯得異常骯臟,加上易容并沒有除去,看起來與以往簡直判若云泥,可或許是因為一起出生入死的緣故,我總覺得眼前的她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可親可愛,目光頓時輕柔起來。 「師兄——」 她大概也有所察覺,眼中漸有羞意,見我始終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她輕咬貝齒,目光一轉,正視著我,剛想說話,老孫已從后面疾馳上來,道:「大人,咱們要不要趁他們上船的時候,殺他個回馬槍?」 「殺殺殺,就知道殺!」我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見眾輜兵的目光都轉了過來,不想讓他們誤會我怯戰而影響士氣,只好耐著性子解釋:「宗設用兵相當謹慎,他知道我軍缺少弓箭,上船的時候,定然用倭銃從海上封鎖海灘,從而協助騎兵撤退,此時殺回馬槍,只是送死而已?!?/br> 心中不免遺憾,自己準備好的弓箭幾乎在遭伏時損失殆盡,否則,別說與宗設媾和,依托車陣和他糾纏,他想逃走容易,想弄走糧食可就是癡心妄想了。 「不過,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宗設!」 急馳回招寶鎮,我找來保甲,要求緊急征調一艘漁船,聽說是要去跟蹤倭寇,保甲當即把自家的商船獻了出來,鎮上的小伙子也是個個摩拳擦掌,爭了半天,推舉了十八個浪里白條在我麾下聽令。 保甲又將鎮上的武器收集起來,不僅輜兵們補齊了裝備,連那些水手也都配上了大刀長矛。 本想留下受傷的魯衛和中毒的魏柔在此接應沈希儀,可魯衛死活不答應,甚至擺出了上司的威儀;而魏柔當面不說,背后卻找到我,說隱湖是白道之首,剿倭乃是民族大義所在,隱湖弟子絕不能退縮。 又說她已經在鎮上買到了解藥所需的藥材,讓我不必為「春風一度丸」擔心。我雖喜有強援助陣,可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倒把招寶鎮的藥鋪暗自罵了一番,最后只好把老孫和兩個傷兵留在了鎮上。 宗設的旗艦「三笠」鐵甲艦在襲擊宋素卿集團的時候,被宋的旗艦「妙之丸」擊成了重傷,而他手中余下的攻擊型戰艦均不是大明水軍主力艦種「蒼山鐵」的對手,在「三笠」沒有修復之前,宗設不敢和大明水軍正面交手,甚至連侵略沿海村莊都變得小心翼翼。 兩次與宗設交手,他出動的都是偽裝后的商船,真正打起海戰來,這種沒有遠程攻擊能力的商船比漁船實在強不了多少。 這也促使我敢下定決心跟蹤宗設,既然在岸上難以捕捉住他,那干脆打到他老巢去。 只是宗設發跡不過三數年,關于他的情報少之又少,而他侵略的足跡南至福建泉州,北至山東青州,沒有人知道他的基地究竟在什么地方,若不是今番得了宋素卿,大家只能面對著漫長海岸線兀自嘆息了。 不過,素卿也只是推斷出宗設的老巢大概在大七島、小七島到陳錢山島這一帶水域的某個荒島上,那一帶水域足有上千里,島嶼又星羅棋布,漫無目標的找起來勢比登天還難。 而要想讓宗設察覺不出是在跟蹤他,那么一開始就要形成兩船是偶然相遇的態勢,這就要至少事先能判斷出宗設的一段航行路線,從而趕在他的前頭。 「宋jiejie,大海那么大,哪兒都可以行船,怎么可能事先判斷出宗設的航線???」解雨不解地問,我對航海一竅不通,自然也被宋素卿說得暈頭轉向。 而自從魯衛猜到解雨的身份,對端坐在簡易地圖前分析敵情 的宋素卿已經不感到如何驚訝了,只是偷偷踢了我一腳,嘆息道:「你小子不發達,那才是異數呢!」 「少奶奶,其實就像人在陸地上要沿著道路行走一樣,船在大海里也要沿著航線行駛,而且,因為在海中不像陸地上有那么多的參照物,航線更是極其固定?!?/br> 宋素卿表情一直相當嚴肅,當聽我說要跟蹤宗設,她反對的態度比誰都強烈,直到我說一定和宗設保持距離,一旦他發覺就立刻撤退,她才勉強同意替我籌劃出海跟蹤所需的一切準備。 「在海中,可能航行了幾天幾夜都看不到陸地島嶼的影子,甚至最有經驗的船長不看海圖的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就算是用過洋牽星術能測出自己的方位,可這個地方海水有多深,適不適合下錨停泊,這一切都是未知數,于是航海的人就在大海里開辟出一條條的航線來,航線上的數據一應俱全,只要沿著航線行駛,用過洋牽星術測得的指角與航線上的數據一對比,就知道船在什么位置上,在茫茫大海中,就不會迷失了方向?!?/br> 「正因為大家走的是同一條航線,兩艘船在大海里相遇就成了最平常不過的事情,特別是在沿海附近的水道航行,更是如此??上У氖?,咱們沒有海圖……」宋素卿邊說邊偷偷白了我一眼。 我訕訕一笑。其實宋集團原本有非常詳盡的海圖,但都做了妙之丸的陪葬,宋素卿剛進竹園的時候,幾次說要臨摹曾亮手中的大明水軍海圖,可都被我借故搪塞過去了,那時對這個倭女,我心底尚存疑心;等疑心漸去,我便舍不得讓她再過以往那種海上走私生活了,她也再沒提過海圖的事兒,現在想想,倒是自己失策了。 眼下擺在桌子上的是一張寧波府的地形圖,這還是魯衛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只是這張地圖上,只標著附近舟山、岱山、大橫山幾個大島的名稱,大七、小七島在哪兒,地圖上根本看不到,至于指角、水深、礁石等數據數據更是壓根沒有。 而招寶鎮上的漁船出海打漁最遠不過離岸十幾二十里,保甲家的商船也只是給舟山外島送糧送水的,如何跟蹤宗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