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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侄,你和三藏是朋友,怎么如此見外?來來來,屋里請?!?/br> 進屋分賓主落座,寒暄了幾句,唐天文笑道:「前日遇到五毒教的何教主,談話中論及武林茶話會,說賢侄是先是棄了十大的名號,后又參加了候補戰,想來定是重登十大金榜了?!?/br> 「爹爹猜得不錯,春水劍派最后位列第八,位次比上一屆還提高了一位呢!」唐三藏就把武林茶話會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番。 「好!」唐天文擊掌道,眼角眉梢似乎都是贊賞之色,「這十幾年來,十大中掌門更迭并不只是春水劍派一家,可唯有賢侄有此魄力,先棄而后取,相比之下,我們可都老嘍?!?/br> 又道:「賢侄今晚就別走了,你唐伯伯就擺桌酒席替你慶賀一番!」 見他如此熱情,我頗有些緊張的心頓時放了下來。說來這泰山大人并非沒見過,只是當初殷老爺子身陷囚囹,相見只顧商議如何救他,哪還顧的上其他? 此刻唐天文的話直如春風一般,讓人倍覺親切。只是眼下并不是吃酒的時候,我偷偷給唐三藏遞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道:「爹爹,這酒不急著現在喝,反正別情不是外人,倒是眼前有一事急似火燒,昨日龍潭鎮突然有近百名大江同盟會和江北同盟的骨干中了七連環,正等著您老人家前去解救呢!」 唐天文臉色突然微微一變,握著茶杯的手也是輕輕一頓,目光電閃般掃過唐三藏,里面分明有些責怪的意思,不過轉眼間他就恢復了正常。 聽兒子把龍潭鎮發生的一切述說一遍后,他起身在廳里踱了兩個來回,站定下來,從容笑道:「慌什么,龍潭鎮有陸眉公坐鎮,他是刑部探案第一高手,這等栽贓嫁禍的小把戲他一眼就看穿了。再說,不就是七連環嗎?那藥毒不死人,早一天晚一天并不打緊。今天天色已晚,為父就和王賢侄好好暢飲一番,明日再去不遲!」 「爹——」唐三藏心中一急,便喊出聲來。 「伯父明見萬里,陸眉公陸大人確實已將唐門嫌疑一洗而清。不過,三藏兄為了給武林同道一個交待,已經立了誓言,今天務必把您老人家請去,唐門的聲譽可比小侄重要的多,何況以后小侄少不了親近伯父……」 我原本就想趁勢把求親的事情說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心中卻沒由來的一動,唐門此刻正有危機,趕在這時候求親會不會讓唐天文以為我挾恩求報呢?又會不會讓他覺得太不莊重?如果讓老爸來是不是更合適? 一時間好幾個念頭從心底冒起,我這才明白自己被解雨的情熱灼得心里也是火急一片,光顧著怎么快點把她娶回家,卻忘了大明最重禮教,想到這兒,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趟來的有點冒失了;可若是就此打住,恐怕雨兒就要失望已極了吧。 正猶豫間,卻聽唐天文沉吟道:「不是外人?莫非……你見到了阿棠?」 【第十二卷·第二章】 第十二卷·第二章 唐天文依然笑容滿面,可那笑容就像突然經了冰霜似的,森然透著幾分冷意,方才屋子里那溫情脈脈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突然的轉變讓我心中頓生一絲不妙,轉眼看唐三藏臉上也頗是迷惑惶恐,顯然他父親表情的變化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是的,伯父,小侄的確結識了令嬡?!刮艺遄弥~句道,心念卻飛速旋轉,從解雨提起的往事里,我自認大致了解了唐天文。他以三子身份接掌唐門,門內根基并不牢固,急需強援,帶女兒結識齊小天、宮難等江湖俠少,說白了就是想以女兒為餌,得到強力外援的支持,故而我才對提親抱有相當大的信心。唯一困難的原以為是解雨的身份,女兒做妾怕讓他覺得顏面無光,不過我想用一副誥命加之秦樓的鼎力支持,他該動心了吧! 可眼下,他剛猜到了我的來意,還沒論及到解雨的身份,他怎么就突然冷淡起來了呢?難道我這一榜解元、一府推官、秦樓千鈞之力、竹園萬貫之財在他眼里都是一堆廢物嗎?還是解雨逃家大傷老父心懷呢? 「既然賢侄見過小女,那就請賢侄告訴老夫她的下落,好讓我們父女得以團圓?!?/br> 聽他話里竟有責備我的意思,我眉頭不禁微微一皺,有心頂他一句,轉念想解雨離家一去就是大半年,換做是我,恐怕早就氣得殺人了。 將心比心,我頓時平靜了許多,欠身心平氣和地道:「伯父,阿棠離家出走是她的不對,不過她雖孤身在外,卻心系唐門,心系父母,行事均以唐門為重,此番她本要前來,只是小侄念及眼下武林中人云集應天,怕引起旁人矚目,徒惹是非,故而小侄只身前來,拜見伯父?!?/br> 「阿棠」這個稱呼乃是不得已而為之,在家我都叫她雨兒的,可若在這兒這么叫的話,老jian巨猾的唐天文豈不很快就會知道女兒究竟化妝成了誰。 而我最多只是唐門的女婿,就算唐天文看我不順眼又能奈我何?自然是把罪過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卻聽唐天文「哼」了一聲,冷笑道:「你也叫她阿棠?好,好!真是有了情郎忘了爹娘,還沒嫁人,連行止都聽別人安排了,我唐天文怎么生出了這么個孝女來!」 他的目光注視著我,似笑非笑地道:「賢侄飽讀詩書,怎么也由著她性子胡鬧?」 胡鬧?若是我爹我娘也如此待我,我早就造反了,豈只胡鬧而已?!我心中暗自不爽,只是唐天文的反應尚在我的預料中,我便深深吸了口氣,微微一笑。 唐三藏一旁小心翼翼地道:「爹,meimei的脾氣您也知道,別情怕是擰不過她……」 「你也有份!」對我還保持幾分笑臉的唐天文面對兒子 的時候,滿臉都是雷霆之色,「別以為我這個當爹的糊涂,你meimei化名解雨,你敢說你不知道嗎?!如此嬌縱她,你這個哥哥又是怎么當的?!」 「爹……」唐三藏的臉色霎時變得雪白,諾諾地說不出話來,秀目卻不由自主地瞥了我一眼。 我的心也猛然跳了幾下,一口悶氣頓時橫在心中,唐天文明批唐三藏,臉色卻是使給我看的,如此借題發揮,我怎會看不明白。 整個事件分明是唐棠負氣離家出走在先,我倆相識相愛在后,他又豈能不知,如此指桑罵槐是何道理!心中怒火漸升,竟顧不得思索唐天文是如何知道自己女兒在江湖上的化身的了。 「從來都是子不教,父之過,沒聽說meimei嬌縱要哥哥來負責的?!刮逸p聲一笑,唐天文一手揭開解雨的身份,幾乎封死了我求親的大門,他的態度也讓我對求親不再抱有太大的希望,說話便不再有顧忌:「伯父,既然您知道阿棠扮成了解雨,那就該知道三藏兄是無辜的,而且沒有三藏兄的維護,阿棠的江湖路風險會更大,豈不讓您老人家更擔驚受怕?」 「賢侄,且不說這是敝門的家事……」 沒等唐天文的話說完,我已然笑道:「可現在,這也是我的家事了?!?/br> 「阿棠能得到賢侄垂青,乃是敝門的榮幸,只是婚姻大事,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豈能草率從事?」 看他一副吃定我的模樣,我心中怨氣一下子變成了熊熊怒火,不再理會唐三藏頻頻遞過來的眼色,輕蔑地一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我眼里狗屁不如,誰敢攔在我和阿棠面前,我遇佛殺佛,遇神殺神。伯父,啊不,我該叫您一聲岳父大人了,您,就等著抱外孫子吧!」 「狂妄!」 唐天文臉上第一次變了顏色,細眉陡然一挑,大袖一揮,一條黑黝黝的皮索已如張牙舞爪的蛟龍一般從袖口飛出。 「岳父大人怎么如此沉不住氣!」我譏諷道,斬龍刃瞬間便出現在了手中,「破!」 至鋒至利的斬龍刃與至柔至韌的神仙索在半空中交織在了一起,我倆的身形都是微微一晃,一股陰柔的大力從斬龍刃上傳來,竟擊破了我不動明王心法設下的兩道護身罡氣,沿著手臂直攻上來,眼看到了肩頭才堪堪被我阻住,一時間我的右臂竟似麻木了一般。 「這……難道才是十大的真正實力嗎?」 除了魏柔,唐天文該是十大中內力最差的一個,可依舊與我不相伯仲,而此時他手中的神仙索還能如情人的手一般纏綿而上,直纏住了斬龍刃,招式運用之千變萬化甚至還在我之上。 「殺官可是滅門之罪呀,岳父大人!」 神仙索果然聞聲頓滯,而我手中的斬龍刃已如精靈一般的跳動起來,霎時間便擺脫了神仙索的糾纏,眼波轉動間,見唐三藏的臉色此刻才輕松下來。 「三藏兄,請恕我無法陪你和岳父大人一起回龍潭鎮了,我擬在南京歇息一晚,明日龍潭鎮見?!?/br> 說罷,我優雅地拜了唐天文一拜,飄然出了寶大祥。 「怎么向雨兒解釋呢?」 刺骨的北風一吹,我才清醒過來,自己雖然出了一口怨氣,可向唐門提親的事兒卻是泡了湯。 唐天文的舉動實在太出人意料了,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白送上門的一個強援就叫他一手推掉了,難道他當初領著解雨去結識各大門派的新銳是另有目的不成?而他竟知道解雨就是女兒的化身,這讓我更是不敢小窺他的智能。 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解雨身份的呢? 解雨行事并不高調,如果問齊小天、宮難他們是如何知道她大名的話,他們十有八九會告訴你,因為她是個很獨特的追星少女,可像她這樣的追星一族江湖上少說也有百十號人,除此之外,她并沒有給江湖留下太多的印象。 而她除了在丹陽的那次驚艷演出,在江湖上也沒有什么事跡可言,唐天文竟然能曉得她就是自己的女兒,若不是她和哥哥唐三藏的聯系被他發現了,就是他對我特別關注,甚至我身邊的女子他都十分熟悉,以至我一露出提親的念頭,他對號入座一一分析之下立刻發現了女兒的化身。 我一邊思索,一邊朝教敷巷的方向走去,遠遠能見到「王老實米行」的大字招牌,我才習慣性地四下望了望,果然發現了兩個形跡可疑的漢子跟在我的身后。 唐天文是想把女兒搶回去嗎?我心中暗哂,兜了幾個圈子甩掉了尾巴,我回到了父親家里。 「爹爹他……不同意嗎?」 雖然從我的表情里預感到了一絲不祥,可解雨并沒有沮喪的樣子,似乎事情的發展早在她的預料之內,她支走了許詡,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相公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她的聲音既柔且濡,與平日的清脆活潑大相逕庭,我不由得詫異地望著她,她眼中射出萬種柔情,癡癡注視著我。 「能知道相公的心,賤妾已是心滿意足!何況,區區禮法又怎能束縛得了相公呢?!」 解雨竟是我的知己,我平素竟小看了她!心頭頓時涌起一陣熱浪,把胸中那口不平之氣都熨燙平了,忍不住把她擁在懷里,恣意愛憐起來,半晌,她才紅著臉從我懷中掙脫開,小聲笑道:「相公且寬衣,賤妾去去就來?!拐f著,閃身進了里屋。 我除去了大氅,換上了輕便裝束,心情也輕松下來,聽里屋傳來更衣的「淅嗦」聲和「嘩啦啦」的水聲,我不禁一陣心猿意馬,難道這小妮子…… 我就想闖進里屋去,腳剛邁出去,心頭卻忽然一動,雨兒是個內心極其高傲的少女,此刻趁她心亂而要了她,會不 會讓她心存遺憾呢?便強壓下心中yuhuo,轉頭看榻上書桌正擺著筆墨畫軸,那畫軸上的人物還沒畫完,卻是插花的許詡,只是筆法凌亂,氣韻全無,畫功竟不及平日的三分,想是解雨等我回來的那段時間心緒不寧的緣故。 提起筆來,補了飄蕩裙擺,叮當環佩,把眼眉稍做修飾,又在留白處題了句「蝶來風有致,人去月無聊」,畫面總算可以觀瞻了,而此時身后也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雨兒,看你相公改得如何?」我撂下筆,回頭笑問道。 「雨……兒?」 入目是一張既陌生而又熟悉的笑臉,那對秋水橫波般的眸子自然是解雨的,只是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彷佛是修正了解雨所有缺憾似的完美無瑕,直如天地造化一般,竟讓我心中恍惚了片刻。 「解雨、唐棠,她們真是同一個人嗎?」 恍惚之余我心中一陣震撼,解雨那頑皮機靈的表情都不見了,眼前的這個陌生少女直如一朵解語花一般溫柔可人,如果說魏柔是謫落人間的仙子讓人無法輕易生出親近之心的話,她就是吹綠大地的春風,忍不住讓人心生愛憐。 「老天還真是垂青我哩!」 當初她就是這樣征服了白瀾,把絕色榜的頭名搶到了自己名下的吧,而齊小天、宮難能從她的美色中全身而退,那份定力也足讓我佩服了。 不過,我很快從震撼中解脫出來,自己總該和那些癡迷于解雨美色的粗人有點區別。 「雨兒,雖然好聽的話你都聽厭了,可我還是要說,什么羞花閉月、沉魚落雁,都不足形容你,你相公現在能說的只有一個字,好!造化鐘神秀,得妻若斯,夫復何求?!」 解雨嫣然一笑,直如牡丹初綻一般,嬌聲道:「別人說一萬句,也比不上相公的一個字,只是,人家真的很想聽相公的夸贊呢!」 雖然話語是前所未有的嬌柔,可熟悉的聲音還是驅散了大部分的陌生感。 「你是想聽調鉛無以玉其貌,凝朱不能異其唇,還是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亦或香唇吹徹梅花曲,我愿身為碧玉簫呢?」 「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