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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實力都可以輕松拿下,遑論一個小小分號了! 洪發?他的名氣更是無法跟司馬長空和赫伯權相比。于是就有人發牢sao說這純粹是拿著牛刀宰雞,更有人問出了「應天分號實力最強,是不是窖藏也最為豐厚」這類的問題。 只有我見識過福臨鏢局的真正實力,才知道這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任務,而大江盟首先破壞慕容世家的情報網和經濟來源,顯然深明爭霸之道。 司馬長空肅容道:「諸位切不可存輕敵之心,據大江盟得到的消息,福臨鏢局鏢師的武功相當強勁,每個人的實力都不比在座各門派的弟子差,而且精通箭術,大家還沒忘記西湖孤山的那七個箭術高超的黑衣人吧!我們可要特別小心!這場戰斗不僅要勝,還要勝得漂亮!來,我帶了五十三個弟兄來,走,我也要帶著五十三個弟兄走!」 在座的多數參加過西湖上齊小天指揮的那一場戰斗,司馬長空這么一提醒,大家才把輕視之心去掉。大江盟果然安排周密,接應的人除了畫出了福臨的詳盡地形圖之外,還給眾人準備了十幾把輕便又結實的藤盾,用來破對方的弓箭。 于是大家抖擻起精神,在夜幕的掩護下向福臨鏢局所在的古意巷奔去。待來到巷子口,司馬長空一揮手,隊伍便分成了兩隊,他和赫伯權各帶一隊,分頭從前巷后巷向朝于巷子中間的福臨摸去。 說起來老天著實照顧大江同盟會,天陰沉著不見一絲月光,夜色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距離稍遠些,后面的人便看不見前面的人,而嗚嗚的北風也掩去了匆匆的腳步聲,正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我、李岐山和羅毅都被分在了司馬長空這一隊,離福臨還有十丈遠,隱約能看到它門前在風中搖曳的氣死風燈了,司馬長空示意眾人停下,他借袖中飛爪飛身上了旁邊的高墻,向里探望了一番,低聲吩咐一聲「上?!惯@二十幾人各出招數,或用飛爪,或搭人梯,俱上了院墻,我也踩著羅毅的肩膀爬上墻,又把他拽了上來,往院子里一看,模模糊糊地看到些亭臺樓閣,似乎是個官宦人家的宅子。 眾人小心翼翼地翻下院墻,躡手躡腳穿過花園,來到了西面院墻前,它的另一側該是福臨了。 還是司馬先上去窺視了一番,才招呼我們一道上去,我的目力超凡,就在爬上院墻的同時,便看到福臨后花園的院墻上也隱約有人頭晃動,知道那該是赫伯權他們也順利到了預定地點。 這福臨鏢局的應天分號還真有些氣勢,前后兩進兩正房八廂房,前有練武場后有花園,顯得既寬闊又符合鏢局身份。院子里只有一間廂房閃著昏暗的燭光,正把兩個走來走去的人影映在了窗紙上,隱約聽到的說話聲又快又急,似乎是在爭論著什么。 司馬長空卻沒有我那么好的眼力,等了一會兒,估摸赫伯權一隊也該進入攻擊位置了,才「呱」地學了一聲烏鴉叫,帶著十九名弟兄,五人一組,分頭撲向前院的四間廂房,而聽到了暗號的赫伯權一隊也是五人一隊撲向了后院的另四間廂房。 我和李岐山被留在了院墻上接應,司馬長空該是和連家有舊,自從確認了我的來歷之后,便對我照拂有加;而李岐山在他心目中則是管帳的形象更勝于武人的形象,于是有心立功的兩人只好接受他的好心關照,乖乖蹲在院墻上了。 「媽的,這樣下去,猴年馬月才能打入大江盟的……」李岐山的牢sao話還沒說完,異變突生。 「殺!」 隨著這中氣十足的一聲斷喝,掛在廂房屋檐下的十幾盞銅油燈突然自己燃了起來,雖然不甚明亮,可依舊讓剛落在前后院空地上的大江同盟會的人馬無處遁形,接著就聽見無數弓弦響過,從正房廂房門房飛出一陣箭雨,饒是大江同盟會有藤盾掩護,仍是倒下了五人! 敵人設了圈套! 這該是每個大江同盟會的弟兄此刻閃過的念頭,不過來不及深想,第二波箭雨又到了,雖然不如第一波猛烈,可還是射死了兩人,而此刻司馬長空才醒悟過來,知道再待在這個空曠之地,早晚全軍覆沒,睚眥欲裂地吼了一聲:「搶占廂房!」說罷,抱著厚背鷹刀如箭一般射向我這面的一間廂房。 這原本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唯一機會。福臨的院墻高達丈許,反身向外逃的話,或許只有司馬長空、赫伯權等寥寥幾人能憑借上乘的輕功逃出生天,其他的人定會在翻越院墻的時候被射成糖葫蘆。 可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這瞬間作出正確的判斷,而大江同盟會組成復雜的弊端在這生死關頭也一下子顯露出來,只有羅毅、李玉霞等八九個人緊隨著司馬長空;另外七八個人則按照自己的思維方式,下意識地想要逃出福臨這修羅之地,不約而同地往院墻方向奔去。 我和李岐山面面相覷,一切來得太快,縱然我倆都是多謀之人,也只能眼見著同伴在一陣箭雨中倒在血泊里,而慕容家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暴露,在此主持大局的不該是那個無名小卒洪發吧!可到底是誰呢?沒準兒是像慕容萬代這樣的高手親自坐鎮呢?一時間我倆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一絲恐懼。 「跑?」 「你他媽的太沒賭性!」我瞪了李岐山一眼,飛快地思索著對策,若是李岐山不在身邊的話,我倒是可以用羿王弓來壓制對方的弓箭手,可現在……我狠狠地一掐院墻,竟把一塊墻磚掐斷,心中一動,順手把半塊磚頭使勁擲進了廂房。 李岐山愣了一下之后,一貓腰跳上了屋頂,揭開一塊瓦擲了出去,卻砸在一盞銅油燈上,燈頓時滅了。 這老小子的秀才之名還真不是白叫的,竟能舉一反三,弓 箭手需要瞄準目標才能發揮威力的,一旦陷入黑暗,威力可就大大減弱了。 于是我躥上正房的屋頂,與李岐山兩下夾攻,不一會兒就將前院的銅油燈一一砸滅,前院頓時陷入漆黑一片。 可是就這么短短的幾息時間,那些想翻墻而逃的人已經全部被殺,當他們手足并用地往屋頂爬去的時候,他們也成了最好的弓箭靶子。 而司馬長空一隊卻利用重新降臨的黑暗和弓箭分散的機會順利地攻進了李岐山腳下的那間廂房,幾聲哀嚎之后,廂房里便安靜下來,顯然他的運氣還好,并沒有遇到慕容世家在此主持大局的高手。 「屋頂有人!」對方很快做出了反應,借著后院的光亮,就見到七個漢子嘴里銜著刀飛快地爬上了屋頂,只是誰也沒想到屋頂上是兩個真正的一流高手,李岐山一劍就刺死一個,我一刀就砍翻一個,眨眼工夫七個人全見了閻王,只是敵我雙方誰也沒有機會注意到這一點。 「我去后院看看!」說著,我重新回到了正房屋頂,向后院望去。 后院的情況更糟,眾人根本不聽赫伯權的號令,像沒頭蒼蠅一般四下亂竄,而原本應在墻頭接應的那個七星門弟子此刻早不見了蹤影。 赫伯權知道完了,帶著自己門下的三個弟子,利用別人吸引弓箭,漸漸移向東廂房與正房交接的拐角處,這里正是東廂房與正房弓箭手的死角,西廂房弓箭手的射角也小,而對面是后花園的圍墻,那兒顯然并沒有埋伏弓箭手,不似前院四面八方都是箭雨根本沒個死角,這里的弓箭就疏散了許多,赫伯權一翻身上了院墻,又將自己的弟子拉上來,竟只有一個弟子胳膊上受了點箭傷。 等后院的其他人發現了這個死角之后,一切都晚了,從東西廂房涌出了十幾個鏢師,一下子就將院子中間剩下的四人分割開來,接著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不過白道總歸是白道,赫伯權并沒有立刻逃走,在四下張望見到正房上的我之后,迅速奔到了我身邊,急切地問道:「司馬長老呢?」 我剛要回答,就見李岐山在福臨旁邊官宅花園里抱著一塊大石頭焦急地喊道:「掌門、掌門,快來幫我一下!」赫伯權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跳下去把石頭接過來運足一口氣向上拋去,正好越過院墻砸在了屋頂上,砸得瓦片四下飛濺,屋頂的泥土也松動起來。 等赫伯權重回屋頂的時候,后院已經靜了下來,在解決了地面上的所有敵人之后,那些鏢師開始向屋頂攀登,我、李岐山和快馬堂的那三個弟子用瓦片延緩著對方攀登和前進的速度,而赫伯權則掀開一大片瓦片,再度把大石頭拋起,只聽「轟」的一聲,屋頂頓時被砸開了一個大洞。 塵土飛揚中,李玉霞第一個翻上了屋頂,接著眾人一一逃出來,最后才是司馬長空,他左臂已是血rou模糊,顯然也受了箭傷,默默和赫伯權對視一眼,他黯然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第八卷·第十一章】 第八卷·第十一章 「司馬長老,大道客?;夭坏?!」李岐山提醒司馬長空道:「慕容世家布置得這么周密,定是得了準確的情報,大江盟在應天的接應人嫌疑最大,大道實在回不得!」 就算是加上那個臨陣脫逃的七星門弟子,五十三個兄弟也只有十四人生還,六個門派的精英喪失殆盡,也難怪司馬長空亂了方寸,擺脫福臨鏢局的追擊幾乎是李岐山一人指揮的。 「王先生,那我們去哪兒?城門早關了出不了城,這樣一身是血的在街上游蕩,早晚被人發現?!?/br> 「……那,我們就做回惡人吧!」 畢竟是白道中人,就算是打劫都扭扭捏捏的,到后來李岐山拿出十兩銀票「威脅」一家之主說若是他報官就殺了他女兒,否則銀票就歸他所有的時候,我就弄不清楚到底誰是被打劫的一方了。 羅毅等幾個年輕弟子實在心力交瘁,很快就睡過去了,而我也偎在墻角假裝睡著了。司馬長空包扎好傷口之后,問了赫伯權當時的情況,便很鄭重地向李岐山道了謝,道:「赫兄,你真是有個好總管呀!」 快馬堂是十一個門派中損失最小的,只有一個年輕弟子陣亡,此時儼然成了朱雀集團的中堅力量,司馬長空不得不更加倚重赫伯權,而李岐山表現出來的機智更讓他看中,于是虛心求教起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其實原先的計劃中并不是沒有攻擊失敗后的預案,不過叫李岐山一說,司馬長空也怕大江盟的接應人被敵人收買了,便不敢按照原來的方案行動。況且李岐山的另一番話,讓他心頭愈發沉重。 「長老,今晚福臨埋伏了不下百八十人,而福臨在江南共有五個分號,若每個分號都這么設下埋伏的話,豈不是要動用慕容世家近三分之一的人手!因此屬下大膽設想,慕容世家定是將主力集中在了一兩家分號,而將其他分號放棄,我們朱雀集團碰到的就是其中的一支主力!只是屬下有一事不明,既然應天是福臨最強的分號,照理應是大江盟親自動手,或者是排幫也說得過去,可為何任務落在了我們朱雀集團頭上,是不是大江盟和排幫另有任務?」 司馬長空嘆了口氣:「王先生說得不錯,同盟會得到了線報,漕幫已經決定倒向慕容世家了,故而大江盟和排幫的目標是鎮江?!?/br> 我吃了一驚,漕幫此時做出的決定讓我實在看不懂,它做的是運河生意,跨越江南江北,理應保持中立才是呀,即便需要表態,拖到勝負分明的時候再表也不遲,它這么急匆匆的倒向慕容世家,究竟是為什么呢? 不過這消息卻也解開了我心中一個謎團,怪不得慕容仲達進 駐蘇州,原來鎮江已是慕容世家的囊中之物! 赫伯權、李岐山的臉色都微微一變,久在江湖的他們都心知肚明,漕幫人手眾多,它的倒戈讓大江盟的優勢不再那么明顯。 李岐山怔了一會兒,才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慕容敢在應天集結人手,原來是后顧無憂!不過……」 他沉吟道:「既然鎮江已經成了主戰場,慕容在應天得手后多半要把這里的人手抽調一部分支持鎮江。司馬長老,他們剛打了一場勝仗,定不會把咱這些殘兵敗將放在眼里,咱們就照葫蘆畫瓢,在半道上也打這些兔崽子一個措手不及!」 司馬長空眼睛一亮:「王先生請講仔細!」 李岐山便說馬上派出兩個弟兄去監視福臨鏢局的一舉一動,若是福臨分兵而動,則尾隨而去,或狙擊,或埋伏,削弱敵人的力量,減緩敵人前進的速度;若是它傾巢出動,則乘機打下應天分號,如此,朱雀集團對同盟會也算有個交待了。 李岐山的最后一句話或許是司馬長空最想聽到的,他立刻下了決心,派出兩人監視福臨。 我一面暗罵李岐山狡猾一面暗自奇怪,十二連環塢有隋禮和他這樣的人才,為什么敗得那么快呢?不過,眼下倒也怨不得李岐山,他想在大江同盟會里爬上更高的位子,以便得到寶藏的消息,總要表現出點過人的才華吧!只是苦了慕容千秋這個倒霉蛋兒了。 果不出李岐山所料,福臨一支六十多人的隊伍一清早便離開了鏢局,出城后在幾處茶寮取了馬匹,分四批沿著官道急匆匆向東馳去。 看到敵人飛馳而去,同盟會的眾人面面相覷,一下子都傻了眼,大江盟雖然給各集團下撥了銀兩,可為了行動都放在蘇州,就算是管帳的李岐山身上也只剩下不到一百兩銀子,大伙湊了一下,就只夠買七匹馬的錢,望著漸行漸遠的人影,眾人都一臉的失望。 我身上倒是有好幾千兩的銀票,可我樂得看著司馬長空干著急,慕容世家的實力原本就弱,真要按李岐山的方法實施下去,沒準兒真壞了慕容世家在鎮江的大局。 「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司馬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