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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還是我老梁二十年來僅見的天才呀!」 天才?師父不是說我也是天才嗎?聽了老梁的話我心中驀地一動,一個念頭在我腦中漸漸清晰起來。 我迅速地離開了牢房,找到李之揚,詳細地詢問了從寶大祥搜到的那些珠寶的數據,李之揚正是經手之人,又對珠寶略有研究,那四十多件珠寶除了幾件尚在押送途中之外,剩下的他一一記得,里面簪子、項鏈、鐲子、戒指五花八門的什么都有,最大的一件和闐玉觀世音大士像竟然重達百斤,而最精致的莫過于退職的禮部右侍郎顧清家中失竊的那對金鑲玉的同心結。 「兆清兄,那些珠寶放在什么地方?」 李之揚嚇了一跳,忙問我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毀掉證據。我搖搖頭:「證據雖毀,恐怕也做實了寶大祥的罪狀,我只是想親眼看看這些贓物,究竟是寶大祥騙我,還是真的有人栽贓?!?/br> 李之揚狐疑了半天,才告訴我那些珠寶放在了府衙的庫房內,文知府已經派重兵看守,「別情,寶大祥不是要在蘇州開個分店嗎?你若真的想看,干脆讓白知府發道公函來,你名正言順的去看豈不更好!」 這倒是個好主意。給魯衛寫了一封信,交給老馬車行連夜用最快的速度送往蘇州,如果順利的話,我想明天就會拿到白知府的公函了。 【第五卷·第三章】 第五卷·第三章 「爹自首了?」寶亭聞言差點又昏過去:「自投羅網,爹怎么這么糊涂呀!」 「老爺子并不糊涂,躲是躲不過去的?!刮颐靼桌先思乙活w保全家人的心:「他是一家之主,他出面把事情先扛下來,官府便會暫時放松對其他人的追捕,從而給你我贏得時間?!?/br> 「賤妾現在心亂如麻,以后該怎么辦,請大哥拿個主意吧?!箤毻I眼婆娑地道。 望著梨花帶雨的寶亭我心里一陣憐惜,看她的模樣,似乎身子已經透支盡了,連肌膚都不復往日的光澤。 好說歹說才把她哄睡,告別沈家兄妹的時候,已是月到中天。我正想回悅來客棧,卻迎頭碰上了武舞。 「我猜你就在這兒?!?/br> 「找我什么事?」雖然馬上的武舞依舊妖嬈動人,她身邊也不見了其他男人,而她那雙風流杏眼流淌出的那種野性的光芒,在月夜里也有一種奇異的魅力,可我還是不想這個時候有人來打擾我,那句問話便顯得極不耐煩。 「人家想你嘛?!刮湮杷坪醪⒉辉谝馕业膽B度,跳下馬來,親昵的挽住了我的胳膊,隨口問了一句你那個同伴怎么不見了,又膩聲道:「王郎,去我的風儀園好不好?」 「我沒空?!惯@時節我哪里有心情倚紅偎翠,便一口回絕。 「王郎,我是誠心相邀?!?nbsp;可能是以前從未有人這樣拒絕她,她眼中閃過一絲慍意,但她極快地克制住了自己,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人家真的很想你嘛?!?/br> 雖然這樣的話我聽得太多,而武舞如同妓女一般yin靡的生活也讓我沒什么胃口了,可我疲憊的心卻得到了些許撫慰,我的語調便緩和下來:「武舞,不是我有意推托,實是要事在身,一俟事畢,我再找你?!?/br> 「什么要事呀?」聽我語氣放緩,她臉上的笑容便自然了許多,我卻再度把臉一板:「和我在一起,就要學會別亂管男人的事情?!?/br> 她此刻卻渾不在意,只是回了句:「關心你嘛」,便把豐腴的身子粘貼來,媚眼如絲道:「王郎,既然你有心事,我替你排解一下豈不更好?」 我說不成,我要回悅來等消息。武舞眼珠一轉:「那我和你一起去悅來!」 「……也好?!勾丝涛彝蝗幌肫鹆怂纳矸?,杭州衛指揮使的女兒,那該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吧。 二人打馬上了通往杭州城南門的官道。武舞坐下的黃驃馬該是軍馬中的極品,竟比我在蘇州千挑萬選的那匹踏雪烏騅還要迅捷,一眨眼的功夫便跑遠了。 我奮力急追,卻只能眼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呔,讓開!」快接近城門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清叱,接著便是一陣嘶遛遛的馬鳴,在夜色里隱約可見幾個騎士迅速地圍住了武舞。 「大膽!」武舞揮舞的馬鞭被人輕易的奪了過去,便破口罵了起來:「混蛋,知道姑奶奶是誰嗎?!」 那邊一個漢子怒道:「管你是誰!」 旁邊一人也道:「你這姑娘也太刁蠻了,撞了人不說,還要打人,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此時我的馬也到了,看路當中躺著一個中年農夫正在痛苦的呻吟,他身旁的挑擔被撞得七零八落,滿地都是從筐中跌落出來的桔子。 而圍住武舞的幾個騎士顯然和那農夫并不是同路人,只是路見不平,挺身而出要向武舞討個公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忙跳下馬扶起那農夫,連聲道歉道:「在下同伴有得罪之處,萬望見諒,這位大哥的損失,在下加倍賠償?!?/br> 「憑什么……」武舞臉上一副不解的模樣,可看我面沉似水,她總算乖巧,立刻把話頭打住。 「下馬,給這位大哥賠個不是?!刮覜]好氣地道。 「還是這位公子明事理啊?!?/br> 這個充滿了磁性的低低話音是從我身后傳來的,那語調中隱約的靡麗讓我隱約有種熟悉的感覺,回頭循聲望去,我眼前驀地一亮,在一個胖大漢子身后,一匹神俊白馬上端坐著一位俊朗少年,如水的月光撒在他白色的衣衫上,把他包裹得如同潘安宋玉一般。 「天下還有這般風流倜儻的人嗎?」 我一向對自己的容貌頗為自信,可眼前這個少年卻是天下少有的俊美, 就連武舞在轉過頭來之后,也頓時看呆了。 「咦?這不是王少俠嗎?」那胖子盯著我看了一小會兒,突然道。 聽到胖大漢子的話我才看清他衣衫胸口處繡著大江盟那個著名的明月大江旗:「諸位原來是大江盟的英雄,幸會!」 我拱手道,環視一周,并沒有熟悉的面孔,可那些人臉上的鄙夷表情卻是熟悉的很,心中不免有些無奈,江湖謠言真是害死人呀! 在杭州有寶大祥這樁事就夠我忙的了,我不想再得罪大江盟這個地頭蛇。剛想抱拳告辭,卻見那俊美少年低低在那胖大漢子耳邊私語了一句,那胖子忙出言攔住我:「王少俠且慢!」 「哦?」饒是我六識通靈,卻沒聽清那少年的話語,顯然是他有意收束了自己的聲音:「這少年好高明的內力呀!」我不著痕跡地望了他一眼,便問那胖子有何事情。 「在下大江盟刑堂副堂主公岐山謝過少俠太湖援手之恩。敢問少俠何時抵杭,能否前往敝盟一敘?」 「太湖?援手之恩?公大俠的話我怎么聽不懂呀?」我故意裝糊涂道。 看來在牡丹閣齊小天還是聽清楚了康洵的那聲呼喊,不過既然十二連環塢的匪人都死了,我又不想讓齊小天領我這個情,便不想承認那天在牡丹閣發生的一切。 倒是公岐山在江湖也算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又是大江盟的重臣,可看起來卻似乎受眼前這個俊美少年的節制,我不由得對這少年產生了興趣。 好像沒料到我竟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公岐山一下子愣住了,眼睛不由得轉向了那少年。 看我的目光也投在了他的身上,那少年知道自己的身份引起了我的懷疑,眉頭輕輕一皺,抱拳笑道:「在下李思,見過王兄?!?/br> 「李思?」 自從大江盟剿滅了十二連環塢,我就開始留心收集它的數據,大江盟各堂執事以上的干部我早已了然于心,可李思這個名字顯然陌生的很。 抬眼望去,李思頭頂正巧有一顆流星劃過夜空,我心中驀地一動:「李兄不是大江盟的人吧?」我淡淡地道:「就像流星……」我望著遠遠的天邊。 「流星?」 那少年和公岐山的臉上都露出了迷惑的表情,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在夜空中那流星只留下了淡淡的尾巴。 「是啊,流星。江湖每到動蕩的時代就會出現流星,隱湖尹雨濃、魔門李道真、快活蕭雨寒,真是流星般的門派,流星般的英雄?!?/br> 我凝望著李思:「李兄就是這樣的人吧?!?/br> 李思眼中那一閃即過的驚異并沒有逃過我的眼睛:「王兄才是江湖的明星吧?!?/br> 他似乎有意回避我的話題,只是語氣里并沒有調侃的意味:「王兄力敵高光祖,已是名動江湖了?!?/br> 「我不認識誰是高光祖,李兄切莫聽信江湖傳言?!刮依淅涞溃骸冈僬f名動江湖有什么好,只是死得更快而已?!?/br> 武舞見眾人冷落了她,有些不快道:「你走不走???」 我順勢道:「諸公,如此良宵,在下要倚紅偎翠去了,告辭!」 公岐山素有方正之名,此時聞言忍不住正色道:「王少俠!大丈夫行事當求上進,豈能沉迷于女色,壞了春水劍派的名聲!」 「春水劍派素來潔身自好,可還不是一樣滅亡了嗎?!」 我哂笑,公岐山顯然想到了當時十二連環塢就在大江盟臥榻之邊,臉上不由得有些尷尬,倒是他旁邊一個騎士小聲譏笑道:「名聲?春水劍派還有名聲嗎?」 「哦?」我投向那漢子的目光彷佛夜晚的流星,霎那間的光華讓在場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窒。 公岐山面色一變,罵了聲:「混蛋」便一巴掌把那騎士打落馬下,轉頭對我道歉:「大江盟御下不嚴,少俠勿怪!」 我臉上已經換上了輕薄的笑容,翻身上馬和武舞并在了一處:「大浪淘沙,大江盟恐怕也不是靠著好名聲一統江南武林的?!?/br> 我沖李思、公岐山微微一笑:「下月十八是齊大小姐大喜的日子,在下會帶小妾前往為大小姐賀喜?!?/br> 「你生氣了?」看我陰沉著臉,武舞陪著小心問了好幾聲,卻不見我理她,她先是唬著臉,可過了一會兒仍不見我臉色好轉,便有些惶恐不安起來,連馬都不敢放開跑,反倒落在了我身后幾步遠。 其實我的心思并沒有放在武舞身上,我只是心中暗自奇怪:「大江盟這幾天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齊蘿、公岐山都是大江盟的重要角色,宮難、李思也是江湖一時之選,三日來他們深更半夜地來來往往顯然不合常理。 「我的大少爺,謝天謝地,您總算回來了!」 剛到悅來客棧的門前,總管曾富貴就迎了出來,他那招牌笑容很奇怪的不見了,倒換上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怎么啦?」我隨口問道,卻見大門里又閃出一人,高挑身材,面目俊朗,身披輕甲,正是在丹陽有過一面之緣的杭州前衛百戶樂茂盛。 「五小姐!」他雖然叫著武舞,兩眼卻直勾勾地瞪著我,眼里流露出來的怨怒彷佛我與他有奪妻殺子之恨似的。 我頓時明白過來,這樂茂盛不甘心失去武舞,竟神通廣大地找到悅來來了,看他的模樣,想來是沒給曾富貴什么好臉色看。 「樂茂盛,你來干什么,跟蹤我呀?!」 武舞把憋了一路的怨氣全撒在了樂茂盛的身上,一馬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不是早讓你滾蛋了嗎?!」 雖然我已經見識過了武舞的潑辣,不過有了親密關系之后,看她的角度很自然地發生了變化,此時她刁蠻的樣子讓我的胃口一下子變得很壞:「武舞 !樂兄不過是愛慕你罷了,犯得著這般作踐人嗎?」 「他愛慕我?」武舞譏笑中竟含著幾分落寞,讓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悸動:「他愛慕我老爹的權勢才是真的吧,他們都是這樣,沒一個好東西,沒一個……」 武舞似乎越說越氣,馬鞭劈頭蓋臉地打向樂茂盛。 樂茂盛眼中驀地閃過一道陰厲怨毒的目光,右手向腰間的配刀方向挪了一下,卻又停了下來,在腹間握成了拳頭,在月色里似乎也能看到他手上暴起的青筋。 我心中一怔,趕忙驅馬橫在武舞的近前,劈手奪過她手中那條牛油浸泡出來的牛皮鞭,喝道:「武舞,你鬧什么!」 「用不著在這兒裝好人!」樂茂盛把聲音壓得極低,冷冷道:「你,也不過是武舞的玩物而已,早晚有一天她也會玩厭你的!」 「哦?」我詫異地望了他一眼,原本對他的那點同情變成了鄙夷:「武舞真沒看錯你,滾!」 我喝道。 樂茂盛的話成了武舞言語的注腳,讓我反過來同情起這個放浪不羈的女孩,正像她說得那樣,圍在她身邊的那些男人究竟有幾個是真心喜歡她呢? 樂茂盛悻悻地打馬而去了,而我的心情也壞到了極點,所以當我看到我在悅來訂下的那間客房里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個人的時候,我忍不住叫道:「喂,大叔,這可是我的房間呀,我約過你嗎?」 「爹……」身后傳來武舞怯怯的聲音,我才知道眼前這位衣著簡樸、貌不驚人的花甲老者竟然就是武舞的父親——杭州衛指揮使武承恩。 「末學后進王歡見過武大人?!刮翌H有些不情愿地施了一禮,心中卻暗自驚訝,武承恩、樂茂盛俱與我素昧平生,怎么會知道我的住處,難道軍隊真的這般神通廣大不成? 「王歡?」武承恩的嘴角扯出一道笑容:「尊駕該是應天府新科解元、蘇州府巡檢司總巡檢王動吧?!?/br> 武舞驚訝地輕咦了一聲,在我背后使勁掐了一下;而我心中卻是一震:「大人明察秋毫,佩服佩服!」 我陪笑道,看武承恩笑咪咪的似乎并沒有惡意,我接著道:「大人微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