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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 我哈哈一笑,道:「借掌柜的吉言,明年會試若能高中,定有酬謝?!苟呌致牳舯谝桓扇硕荚谥肛煼讲耪f話的那人,說他要是有錢沒地方使,不如請大家去快雪堂找幾個歌伎快活快活,其中一人道:「聽高七講,人稱「琴神」的杭州孫妙已經到了快雪堂,去那兒沒準兒還能一飽耳福,也全當給李兄接風洗塵?!褂谑潜娙撕艉?,喚店家算完帳呼喝而去。 李寬人笑道:「這幫地痞無賴消息倒蠻靈通的,孫妙早晨剛到,他們就知道了?!?/br> 我心中一動,自從鄉試之后開始行走江湖,我和蕭瀟雖然多方打探隱湖小筑的秘密,卻始終不得其法,只是一路游山玩水的蕭瀟快活我也快活讓我并沒有在意這些,反正有的是時間,早晚會有一天能找到隱湖。直到遇到了玲瓏,一切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我才明白在江湖我和一個又聾又瞎的殘廢并沒有什么區別。 我知道十大門派中的絕大多數都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像大江盟、慕容世家這樣家底殷實的還會有自己的線人、甚至是線人情報網。少林和武當俗家弟子眾多,聽到什么風吹草動的也少不了向師門匯報,魯衛就直言不諱的說要把春水劍派覆滅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通報給少林。最差的就是春水劍派,既無錢財招攬線人,又無門人打探消息,結果被人連番攻擊,毫無還手之力,最后終于滅門。 「我有錢,養得起線人?!?/br> 霽月齋開業在即,諸事繁忙,李寬人看吃的差不多了,會了帳便告辭了,臨走的時候問了我的住處,說是把請柬送給我??此哌h,我便對玉夫人說道,這本是我在大江盟議事堂的一句戲言,現在我卻想把它付諸行動了。 玉夫人一皺眉:「春水劍派都叫你解散了,還養線人做什么?」她話里隱隱有股火氣,顯然隔壁那些人的話還是刺激了她。 我把那天在大江盟議事堂發生的事講給她聽,然后道:「無暇,花想容躲進十二連環塢的消息弄得就像皇帝嫁女兒一般路人皆知,這已經夠奇怪的了;而我不過嘴上說說要用非常手段對付他,結果他一家老小就都被殺了,難道這都是巧合嗎?是大江盟議事堂里那些人里有長舌婦,還是有人故意瀉露消息給十二連環塢?」 她還不算太白癡,終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說十二連環塢早有心刺探江湖消息?」 蕭瀟有些擔憂道:「是呀,無暇jiejie。十二連環塢看行動沒有完全成功,便利用主子說過的一句話來陷害主子,讓春水劍派一案變成了一場江湖仇殺,別人想干涉就不太容易了?!顾次衣冻鲑澰S的眼神,又道:「其實,花想容一家真的被害了嗎?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家人被害了,他們是不是花想容的親人也是未知數啊。主子養線人,就是想江湖上有個耳目,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好心中有數?!?/br> 蕭瀟是個聰明的女子,平素躲在我的光芒背后,玲瓏母女便不曉得她的聰慧,此刻看蕭瀟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敬意。 回到南浩街,我便去了老三味。因為過了吃飯的時辰,鋪子里就兩三個人,南元子正悠閑的揮著蒲扇,跟客人天南海北的聊天,看我身后一群鶯鶯燕燕的,他便笑了起來:「老弟,你還是讓俺老南歇口氣吧?!?/br> 果然,一會兒功夫鋪子里又聚滿了人,玲瓏心性活潑,便幫著南元子給客人送這送那,一時間鋪子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不過,南元子似乎在南浩街頗有威望,食客們眼珠子隨著玲瓏的身影直轉,卻沒有一個人敢毛手毛腳。 老南,道上有個叫高七的嗎? 「老弟,你怎么知道他的?」他有些意外的望著我,「他不是江湖里的人物,只是城里一個有名的小混混,成天在妓院賭館里混吃混喝,名聲可不太好啊?!?/br> 他是線人嗎? 南元子搖搖頭,「你想用他做線人?那小子倒是很機靈?!顾戳宋乙谎?,眼里流出一股笑意:「老弟,現在看你,才有了那么一點點江湖的味道?!?/br> 【第二卷·第七章】 第二卷·第七章 高七住的那條巷子比我想象的還要破敗不堪,一身華服的我在巷子里便顯得異常刺眼,就連高七家樓下的老太太都狐疑的看了我半天,才沖二樓喊道:「高家妹子,有個大官人找你們家小七?!?/br> 樓上下來的老婦人和我都頗有些意外地望著對方,當然原因只有一個,作為混混的高七似乎不該和正在互相打量的兩個人扯上關系。 「老身是高七的母親?!闺m然高老夫人身上的衣服已是補丁打補丁,可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風度,看樣子應該是大家出身,惡劣的環境并沒有把她的文雅消磨殆盡,還能見幾分往昔的風采。 我說我并不認識高七,但有朋友告訴我,有些事他可以幫我。高老夫人有些憂郁的望了我半天,才領我上了樓,進了一間漆黑的小屋,說:「那就委屈公子在這兒等他吧?!?/br> 「你是個混蛋!」 望著衣著光鮮、一身酒氣的高七,我忍不住罵道。 你是誰?我沒見過你。高七竟然出奇的冷靜,細長的眼睛象毒蛇一般緊盯著我。 「虧你還是個男人,看你娘穿什么你穿什么,你還有沒有良心!」看到高七的反應,我心中一動,這個混混倒是個可造之才,有心試試他能承受的底線,便有意激怒他。 「你穿的比我還光鮮!」他馬上回了一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突然一變:「你是高家的,對不對?我娘已經被你們害的夠慘了,還有臉說我!滾!」說著,揮拳就打。 我一抬手便握住了他的拳頭,拳上有些蠻力,可顯然沒練過武功。在我的 內力催動下,他堅持了一會兒就放棄了抵抗,殺豬似的嚎叫起來。叫聲把高老夫人和一個俊俏的小娘子引了出來,看高七似乎吃了虧,都滿臉焦急的望著我,高老夫人更是道,大官人有話好說! 我手松開,高七卻又飛起一腳,我順勢一撥,他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可能知道和我相差太遠,他反身護在他娘和那個小娘子身前,臉上有了些恐懼之色。 我不是什么高家的人,我姓王,杭州府捕快,說著我把腰牌一亮。 高七頓時神色一松,「原來是捕頭大哥,小的沒犯過案,不知您老找小的何事?」,又有些狐疑:「您老真是捕頭?」 我馬上就要調任本府了,是不是捕頭到時便知。 我的雙眼突然閃過一道厲芒,高七臉上頓時多了些恭敬,讓他娘進里屋歇息,吩咐那個小娘子端茶倒水,說這是他渾家,然后討好道:「您老找小的有何吩咐?」 我沒搭腔,看高七家徒四壁,顯然潦倒已極,全家最值錢的恐怕就是他那身衣服。我一皺眉,「高七,看你娘和媳婦,都是知書達理的人,你怎么這般不求上進?」 像是觸到了他的傷心處,他一下子激動起來:「我既未讀書,又不識字,我怎么求上進?」 你有手有腳,卻五體不勤,不事生產,整日在妓院賭館廝混,是何道理? 我是不上進,可我想上進的時候,高家讓嗎?我販布,他們把布染了;我開個吃茶鋪子,他們就天天在鋪子里打架,直到把我渾家帶過來的嫁妝都折騰光了。我還會什么?我什么也不會!我不在妓院賭館里混點錢花,我娘和我渾家豈不要餓死? 說著說著,高七竟然委屈的哭了起來,里屋也傳來一陣低低的啜泣聲。 我細問原委,才知道高七的母親本是蘇州一個大戶高家主人的妾室,大婦怕高七分了自己兒子的寵,支使管家引誘高七不學好;等老爺子過了世,大婦更是找了個借口把母子二人趕出了高家,又怕族人說閑話,便把高七往邪路上逼。他渾家是個讀書人家,自幼訂的親,雖說高七不長進,卻不肯悔婚。嫁過來之后,高七有心改邪歸正,正經干了幾回買賣,可一來高家人破壞,二來他也不是個善于經營的人,很快就把渾家帶來的嫁妝折騰光了,沒辦法又走回了老路。 這小子倒真是個線人的好材料,妓院賭館本來就是消息的集散地,而他的家人也正好是保證他忠誠的有力武器。我有心試一試他的觀察力,便突然轉了話題:「聽說,孫妙到了快雪堂?」 高七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疑惑的道:「是呀,她是今早辰時三刻到的快雪堂,隨行的還有一個小丫頭?!顾坪跏窍肫鹆藢O妙的美麗,他臉上露出向往之色,眼睛也突然一呆,聽到我重重的一咳,他才清醒過來,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臉上輕松了許多,笑道:「原來您老是想查她的底呀?!?/br> 「她手里拿著一把南蠻子用的團扇,看起來樣式很新,小的在蘇州還沒見過,估計她應該是從松江那邊過來的,那里南蠻子的東西最多也最新。霽月齋的護衛韓征一直呆在她身邊,聽說霽月齋后天開業,沒準兒孫妙就是來祝賀的?!?/br> 「她住在快雪堂的拂云樓里,上午一直沒出來,城西孫家的二公子出了一百兩銀子,她都不肯現身?!顾麌@了口氣,「孫二看不到她也好,別像李秀才那樣得了相思病,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了進去?!?/br> 幾句話看出了高七的見識和眼力,孫妙什么時候到的,同行是誰,城里流行什么,最近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他觀察的都很細致,霽月齋是個外來戶,還沒有開業,他甚至就知道了人家護衛的姓名,看來他在妓院賭館倒是沒白混。 我打定了主意,掏出了十兩紋銀,「高七,你不想一輩子呆在平里巷吧?」 我一出手他就吃了一驚,十兩銀子夠他一家舒舒服服過三個月了,他不清楚自己要付出什么代價,便沒敢接,望著我等著下文。 我要你做我的線人。 高七臉上頓時起了戒色,陪著笑道:「您老抬舉我了,小的不過是個擺不上臺面的混混,能給您老打探著什么消息呀?」他猶豫了一下,又道:「您老初來乍到可能不清楚,魯老總最恨江湖人,連帶著線人也跟著倒楣,聽說他老人家剛上任那陣子,發現一個線人公布一個,現在大家可都沒膽子再去觸他的霉頭了?!?/br> 我知道魯衛把蘇州經營的如同銅墻鐵壁一般,沒有正當職業的江湖人根本別想在蘇州立足,幫會更是被他清的一干二凈。江南是大江盟的地盤,它在重要的城市里都有分舵,唯獨在應天和蘇州看不到它的旗號。不過,魯衛對線人也這么嚴厲,我倒是頗為意外,一個線人一旦曝光,等待他的決不是什么好下場。 「高七,我是看在你娘和你娘子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沒有風險就能賺到錢,天下會有這樣的好事嗎?」我譏笑道,「我是官差,魯老總那邊我來頂著。不過,一個月十兩銀子,我要的可是一個只提供消息給我的線人,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堪?!?/br> 我的話里有種強大的壓力,而一個月十兩紋銀,也讓高七動了心,他盯了我半天,才把銀子接了過去,「好,我高七就賭一回,您老可莫要欺我!」 我第一個要求就是讓高七搬家,又給了他二百兩銀子讓他開個賣胭脂水粉的小店,畢竟我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和場所來和他碰面。高七也是個心思玲瓏的人,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說那就在夫子廟后面租個鋪子吧,那兒離快雪堂、麗春院都近,賣給那些姑娘也能賣個好價錢,只是胭脂水粉都是女人用的,自己不懂這 一行,還怕高家再來搗亂。我便指點他如何挑選上好的貨品,又告訴他說如果高家搗亂,就直接告到府衙,我在知府大人那里替他說項。 高七終于明白我是真心用他,沉默半天突然跪在了我面前:「大哥,我高七是個混混,可也是個五尺漢子!大哥你放心,你交待下來的事情,我高七就是拼了命,也要替大哥辦好!」 「用不著你拼命,我只要你的消息?!刮倚Φ?。雖然高七表了態,可我并沒有完全放心,便找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試試他的心性,「高七,這兩天你就給我盯著孫妙,她見過什么人,說過什么話,去過那些地方,吃過什么東西,甚至一天上幾次茅廁你都要一一打探清楚?!?/br> 高七辦起事來還真利索,等我晚上在老三味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找好了鋪面,連家都搬了過去。 「大哥,這孫妙還真是不一般,青樓里的姑娘我見多了,沒看見她這樣的?!顾豢跉獬粤艘煌肽瞎蠄F子,一抹嘴道。 我倆坐在鋪子的角落里,并沒有人注意我們,食客們的目光都被玲瓏姐妹吸引住了,就連高七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艷羨地道:「南哥什么時候討了兩個這么漂亮的女人?」 那是我的小妾,過來幫老南的忙。 高七立刻收回了目光,「原來大哥和南哥是朋友,高七可就更放心了?!顾麆傔M來的時候,看起來還有些緊張,此刻卻放松下來,「大哥,那煙花之地您可能去的少,有句俗話,說鴇兒愛鈔,姐兒愛俏,其實這兩樣青樓女子哪一樣不愛呀?可偏偏我就是看不出來孫妙她愛什么!你說她愛鈔吧,頭午她一口回絕了孫二公子的一百兩銀子;你說她愛俏吧,下午城里幾個著名的才子聯袂拜訪,同樣吃了閉門羹,就連江南有名的畫師仇英說想給她畫幅畫也不應允,天下還有這樣賣藝的嗎?」 「那是你見識少?!刮蚁肫鹆颂K瑾,那個揚州聽月閣的頭牌、與孫妙齊名的歌仙,她一開始不也一樣把我拒之門外嗎?這琴歌雙絕還真是一對兒呀,連對付男人的手段都有異曲同工之妙。 高七有些不服氣,「李朝云、白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