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陰謀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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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陰謀至上 撇頭望了一眼樓瀾,卻見他正眼觀鼻鼻觀心的品嘗著自己斟至的花酒,蘇小鹿癟嘴,目光如利劍刺向跪在地上的秋吟,秋吟身體一凜,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從暗處走出來的佐鳴簡單的匯報了一下情況,“秋妃娘娘雖是宮中享盡三千寵愛的貴妃,但是歷來皇上皆無情,這次樓宇及和樓錦塵已經商議把她給送給斛律大將做妾室,秋妃娘娘走投無路來求王爺救一命,不過王爺覺得這事還是應該聽聽王妃的意見?!?/br> 聽她的意見嗎? 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著,嘴角一抹不明其意的笑浮了上來,右腿緩緩的翹在了左腿上,“你們還真是看的起我?!彼剖亲匝宰哉Z,但是眼眸中的神光在那一瞬間突爆。 杯盞一個用力粉身碎骨,指間淌下絲絲紅線,她的聲音第一次失去了平衡:“樓瀾,別以為我現在是你的王妃就可以成為你的棋子,叫我拿主意?告訴你,即使我說的動斛律堂佑,但是你能讓樓錦塵心甘情愿的放棄如此大的一條肥魚?” 秋吟呆愣的望著捏住自己下頜的女人,心底升起無端的恐懼,身體連動都動不了。 她的聲音鬼魅陰毒:“別以為覺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來迷惑男人,做妾室怎么了?不就跟個男人上床嘛!難道你不會嗎?我相信你會的很!” “你……”秋吟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瞅著眼前的女子,這種話她也能拿的出臺面說。 佐鳴很自然的皺了皺眉,身體幾不可見的往后挪了一小步,瞬間消失在了陰影中。 蘇小鹿從來沒認為自己會動火,更不會覺得自己會被人玩弄于鼓掌,甚至直到前一秒她還覺得樓瀾對自己沒有情但至少是有意的。 可是—— 眼眸一暗,蘇小鹿丟掉手中的瓷器碎片,頭也不回的往涼亭外走去。 手腕上一緊,不重不輕的力道,那樣溫暖的手,那樣柔弱的手,卻總是想把自己推向深淵低谷。 蘇小鹿自嘲一笑,“樓瀾,我不知道原來,你比我還可憐?!?/br> 手上的力道一頓,半響之后,力道緩緩消失。蘇小鹿再也沒半刻停留,幾個箭步便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秋吟見蘇小鹿如此的絕情,心中不免心生怨恨,可是現在又無能為力。沒錯,她是來求樓瀾救自己,她不想被當成二手貨一般的送掉,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樓瀾不可能見死不救,她敢保證自己在他的心里還是有點分量的。 想到此這個明艷無雙的女人嘴角露出一抹驕傲而得意的笑,誰叫她是婁夢國最美的女人呢?想得到她的男人多的是,她能利用的也大有人在。一個蘇小鹿她還不在乎。 蘇小鹿回房后,碧影迎面看見她手中流淌的血,嚇的一聲尖叫,掉頭便去柜中翻找藥箱。 “王妃,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王爺那邊出什么事了?有刺客?”碧影一邊絮叨著一邊幫她手上包扎,雙手因害怕而顫顫巍巍。 蘇小鹿左手支頤,耳鬢的碎發凌亂的垂著,懶散而慵懶,她笑,無奈心力交瘁。 樓瀾比她想的要陰許多,居然想要自己出馬做為他這方的籌碼,斛律堂佑已經被自己威脅過一次,自然會對自己謹防一些,但自己畢竟是個女人,料他再怎么謹防也不會很嚴,秋吟的這次求救,讓所有人的立場一下變的緊蹙起來。 她是瀾王妃,可并不意味著她這輩子都會是瀾王妃,堂堂一個秋妃娘娘都可以隨手送人,何況是她一個什么也不是瀾王妃?他叫她拿主意不就是想讓自己去懇求斛律堂佑放棄球妃娘娘而把自己要過去? 哈!她信奉的真理永遠是對的,男人,人,永遠是不可信的! 眼中厲芒熠閃,薄唇緊抿微勾,她從來不是誰可以掌握的,樓瀾,你以為你已經把我收攏了嗎?當你比我狠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比你狠一百倍?愛?什么是愛?在她的世界里,愛便是廝殺,相互仇恨,彼此糾纏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停息。 碧影抬首瞬間,被蘇小鹿眼中露出的狠厲嚇的一個哆嗦,手中的藥具都摔在了地上,聲音顫抖的厲害:“王妃?” “王妃?”蘇小鹿傾身,看著碧影眼中的怯懦,突然笑了出來,紅艷的薄唇吐出一絲火熱的氣息:“記住了,從現在起,瀾王妃已死?;蛘吣憧梢匀枂柾鯛斔欠裼幸庠钢匦铝砹⒄??!?/br> 碧影杏目圓睜:“王妃,你是不是……和王爺吵架了?”在和王爺賭氣嗎? 從椅子上站起來,她俯瞰著蹲在地上的碧影,詭異的光從眼底閃過:“碧影,你真的是如此的幼稚嗎?還是這個王府把你保護的太好?你難道就沒有恨過一個人,沒有想要殺的人嗎?” 說完再也不看地上已經嚇的呆如木雞的碧影,徑直往里屋走去。門口,側坐的那個男人手指骨冰涼,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會在下一秒而停止,他真的不敢用如此的方法去傷害一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女人。 伸手朝身后的人揮了揮手,身后之人會意,推著他往院外離去,在經過一株桃花樹的時候,他一把按住蘇清的手背,蘇清止了腳步,低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嘆了口:“你,喜歡她了?” 輪椅上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視線從那株樹上移下,手上的玉玲符熠熠生輝。 “你,不是他,為何還要在這過程中留下痕跡呢?等到那一天,誰會記得你?是她?是我?還是這天下?”蘇清第一次露出了兇狠的目光,手掌捏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之大簡直要把他的肩胛骨捏碎。 輪椅上的男人始終沉默著,半個字也未吐露,喉間上下翻動,額前細碎的發隨風拂動,遮掩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緒,頃刻之后,他扯了扯嘴唇,淡淡點了下頭。 蘇清適才松開手,回首望了一眼那株沒有半點枝葉的桃樹,推著樓瀾往門外離去。 “樓瀾,你猜猜我今天在賭館贏了什么回來?” “當當當……看,一株桃樹!” “你別看這桃樹表面上跟其他的桃樹沒什么區別,可是它結的果實要比一般的大兩倍呢!這可是我從土霸王田王霸那里贏來的?!?/br> “樓瀾,明年桃花開的時候,我一定能讓你開口說話,那樣你就能告訴我我種地桃子是甜還是苦。記得啊,是明年?!?/br> 明年?有幾個明年呢?她始終走不出他的今年。天灰蒙蒙的,像是籠罩了一層紗布,讓人看不清來時的路。 碧影推開門時看見蘇小鹿正在埋頭整理包袱,心下疑惑:“王妃您這是去哪???” 蘇小鹿頭也沒抬,一個扎手打包好背在了身上,對著碧影拋了個詭異莫測的眼神:“跟王爺住去?!?/br> 碧影呆愣了三秒,然后嬌羞的滿臉通紅,看著蘇小鹿離去的背影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磨蹭的片刻,蘇小鹿已經背著包袱幾個轉身消失在了門廊中。 現在天色已晚,月黑風高的,天氣漸漸寒冷,秋末的天氣更是冷的恐怖,蘇小鹿身上衣衫單薄,幾個來回已經凍得牙齒開始打顫,囁嚕的罵了句:“什么鬼天氣?!?/br> 一路前去,竟然沒有半個人影,蘇小鹿突然覺得很諷刺,當初進府時府上上上下下的人都在關注她都在議論她,而現在她就要離去,竟然是沒有半個人影出來攔截一下,問一聲王妃你去哪啊,這樣的奢望也已經是奢望了。 “蘇小鹿,你腦子到底在想什么?難道你覺得這世界會圍繞著你一個人轉嗎?”蘇小鹿頗為諷刺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下手之大連她自己也沒估摸準,立刻疼的半個腦袋都在抽痛。 就在她跨腳踏離這道門檻的時候,身后一道厲喝貫徹黑夜直刺而來,“站住,我看你還往哪里逃!” 是佐鳴的聲音!蘇小鹿挑了挑眉,轉身望向左側方向,那里隱隱傳出明明滅滅的燈火,伴隨著嘈雜紛沓的腳步聲,側耳細聽還能聽見刀劍相擊的冰冷。 刺客?第一時刻蘇小鹿的腦海里蹦出了武俠劇中的狗血劇情,可是這是狗血的嗎?她并不覺得,因為她看見了一道人影從她眼前快速掠過,快到連她也看不清來人的路徑。 蘇小鹿的第一感覺便是這是個真正的高手,但是高手能讓這么多人圍著追打?那他來這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找東西。 人群密密麻麻的往這邊涌了過來,蘇小鹿穿過眾人,看見了那人萬年不變的表情,無悲無喜,無歡無愛,他像是神不容眾人褻瀆,又像是雕像沒有半點感情。 那樣一個人啊,她始終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以前僅有一次流露出的殺氣也只在剎那,連曇花一謝都顯得如此漫長了。 是該走了??!胸口悶悶自溢一聲嘆息,轉身,毫無留戀。 身后霎時燈火通明,一簇簇的火把照的透明亮,而門口已再以難匿佳人背影。 “她走了?!碧K清的聲音平淡無波聽上去沒有半點的想要去挽留,眉眼隱射出細微的殺氣,袖微攏,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樓瀾靜靜的坐在輪椅上,仿似什么話也沒聽見,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凝視著那堅毅果決的背影,夜從來都是如此的黑暗,暗沉沉的讓人的心也跟著一起沉淪,那本該是跳動的極有節奏的心臟此刻像是失去了規律亂了腳步。 她真的走了,他連留住她的勇氣都沒有,他和她之間有什么呢?沒有承諾沒有未來更加沒有過去,他是過客,她亦是過客,那么他還要去挽留什么? 一道黑影從樹叢中竄出直奔這邊而來,身側有些身手敏捷的抽刀橫劍擋在樓瀾的面前,在看清來人之后大家皆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佐鳴托著受傷的身體跌跌撞撞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蘇清大驚,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身體,焦急問:“怎么了?” 樓瀾抬首目光在佐鳴身上巡查了一遍,靜若平川的表情頓時跌宕起伏,恐懼從眼底閃過,轉瞬即逝,一把把握住佐鳴的手腕,一用力,佐鳴便往前晃了兩步。 佐鳴身上的傷痕說深不深,說淺不淺,不似劍傷也不似刀傷,倒像是很堅硬的細線勾割出來的,下手絕不多一分力,不過看從傷痕來看那人倒是沒下殺手,只是讓佐鳴多留了點血而已。 讓他恐懼的不是佐鳴身上傷,而是用細線在他身上勾勒出的玉玲符的一角,冰山角裂,這事絕不是平常的刺傷,亦非是婁夢國中的人。 婁夢國至今沒多少人見過玉玲符的樣子,即使聽說過但絕對沒有見過本尊。如此的功力,絕非一般等閑之人所為。 佐鳴緊握著蘇清的手,看著樓瀾隱埋在陰影中的側頰欲言又止,蘇清先他一步搶道:“王爺,奴才先下去為佐侍衛清理傷口?!?/br> 佐鳴驚異的回望了蘇清一眼,牽扯了脖頸上的傷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膝下無力險險摔倒,幸虧蘇清托了他一把,樓瀾望著兩人趄趄巍巍的消失在黑暗中,一雙黑色的瞳眸更加的深沉。 身后的侍衛前來受命:“王爺,可要暗中捉拿此人?” 樓瀾抿嘴淡淡一笑,目光依舊直視著前方,搖了搖頭便什么話也沒說挪動輪椅離開了。 佐鳴身上的傷被蘇清簡單的清理包扎了一下,由于只是失血過多,沒堅持多一會佐鳴就倒頭睡去了,站在床邊的蘇清皺眉覷望著床上的人,良久后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要等佐鳴醒了之后才能知道剛才他未說出口的話了。 剛才佐鳴的欲言又止他看的分明,在那一刻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似乎這件事和蘇小鹿有關,若是真的有關,那么他絕對要斷了有關她的一切消息,現在的他們經不起任何的風浪。 佐鳴的預料相當的準確,第二日,樓錦塵再次拜訪,卻是帶來震驚的消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瀾王私結亂黨余孽,與外國勾結,企圖篡奪皇位,今朕削去其王位,貶為庶民,擇日發配邊遠地區,望臣洗心革面,衷心我皇。欽賜!”樓錦塵的聲音高亢譏諷的傳遍了整個瀾清府。 手卷一收,樓錦塵笑的幸災樂禍:“賢弟,想不到你也會有今日,不過早知道你會和管羽國那狗國勾結,本王是怎么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當初在皇宮內本王就應該手刃了你!” 蘇清跨前一步,痛憤道:“你——” “放肆,這還有你等下賤之人說話的余地?”錦王寬袍輕甩,威嚴的氣勢不言而喻,手一揚對身后的眾侍衛下令道:“給本王拿下!” 佐鳴傷還未痊愈,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整個王府內暗中的影衛全都按部就班站位在自己的崗位,即使如此的情況,沒有樓瀾的命令絕不出擊。 蘇清轉頭看著依舊沉默的樓瀾,心下雖著急,但是他也相信樓瀾的能力,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 鐵甲侍衛,手握長戟,步調井然有序,頃刻間包圍了整個瀾清府。 樓瀾再一次沉默了,像以往每一次一樣,無論是什么事他都選擇了沉默,蘇小鹿以前的感覺沒有錯,在所有人眼里,婁夢國的瀾王是一個活死人,從來沒有任何人看見他有半點的情緒,死一般的沉寂,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