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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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顯身手 皎潔的月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投照在兩人身上,風拂過,耳聰的發絲無意間纏繞在一起,蘇小鹿低著頭笑嘻嘻的湊在他耳邊說著什么,偶爾他的臉上也會閃過若隱若現的迷蒙微笑,不太真切,虛幻的如同泡沫。 短短的十幾層臺階讓他們走了一刻鐘,蘇小鹿端起茶蠱先為他倒了一杯盞,然后才為自己斟上滿滿一杯,樓瀾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杯并未進口,只是端著茶盞靜靜的凝視著她的半邊側臉。 淡淡的月光暈盈著她姣好的面容,疏淡的笑掛在唇邊,薄潤的紅唇在觸及到酒香后更加的鮮艷潤澤,見樓瀾的視線一直停在自己的身上,蘇小鹿恍然自如的自斟自飲,好半響才和他搭訕道:“怎么不喝?” 努了努嘴示意他先潤潤嗓子,可是那個男人不知是天性淡泊如此還是察覺了什么不對勁,那一雙深邃幽亮的瞳眸蘸著劇毒般直刺蘇小鹿的內心深處。 蘇小鹿第一次有了淡淡的恐懼,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所謂的真命天子的,有些人生來就是控制別人的,用他身上無形的壓力和威迫讓別人無法呼吸,而有些人是注定成為眾矢之的的,雖然他們很強,但是總是強的不夠自控。 酒杯空空,反手倒置,她的唇瓣百花盛開,笑嫣漠然:“樓瀾,我覺得你是天生的帝王者?!?/br> 樓瀾手中的酒杯隨著她的這句話粉碎成末,周圍凝聚的殺氣陡然劇增,蒼翠樹葉無聲滑落殘裂成兩瓣,蘇小鹿反倒平靜如斯,臉上的笑更為燦爛眩迷起來,眼底爍著不同尋常的光芒。 她細眉微挑,單手支頜斜睥著他的雙眼,眼里摻進了一絲痞氣:“怎么?想殺人滅口?可是我不知道你要滅什么口?!?/br> 空氣中彌漫的殺氣隨著她的一句似無心的話而漸漸淡了下來,樓瀾剃銳的眉半挑,溫淡如水的表情終于有了松動,冰冷而夾著殘酷的嗜血,眼底的諷刺猶如夏夜盛開的薔薇鬼魅妖艷。 蘇小鹿淡淡的移開視線,低頭又喝起了悶酒,果然這個男人是危險的,她的直覺從來就沒有錯過。外表越美的東西毒性越強烈,世人總是會被它美麗動人的外表而所欺騙,總是前仆后繼的搶奪采摘,而忘卻了那可是要送命的。 她可不傻,明明知道具有毒性還要帶在身邊,“不要問我什么時候覺得你有問題,其實我從來沒覺得你正常過?!彼蒲垲┝怂谎?,他眼底的疑惑雖淡,可還是沒能逃得過她的眼睛。 “你知道你有一個特壞的毛病嗎?”蘇小鹿忽然笑的怪怪的,站起身往前傾了傾,在恰好微妙的距離停了下來,風有點***吹在臉上瑟瑟的,饒人的發絲調皮的掠過他的臉頰,她吐出的氣息正好噴在他的臉上,曖昧而親昵。 “你當然不知道,其實這并不是一個毛病,而是一種習慣,你說,你為什么要把那張輪椅給換掉呢?”蘇小鹿看著他微微展露的笑靨,心里有點毛毛然。 夜半風已涼,涼亭內,兩個人正大眼瞪小眼彼此無不相讓,看在外人眼里倒頗有點別樣的意思。 樓錦塵踏月而來,見此一幕不無諷刺道:“喲,賢弟與賢妹真的是鸞鳳齊鳴啊,如此夜色迷人,春宵一夜值千金,是不是本王唐突了?” 話是這么說可動作也一點不馬虎,一甩袖袍大馬金刀的橫坐在了兩人之間,蘇小鹿也因此站直身子坐回了原位,樓錦塵也不客氣,以來就把茶盤里的另一個空杯子拿了過去倒了一杯蘇小鹿自釀的酒,砸了一口,倒也不吝嗇夸了蘇小鹿幾句。 蘇小鹿支著下頜聽的眉眼彎彎,細碎的月光倒映在她殘缺的瞳眸中顯現出詭異的亮光,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頭應著樓錦塵也不知奉承還是虛偽的贊美。 也不知道樓錦塵幾時來的,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如何,所以也猜測不出他到底聽了多少去,蘇小鹿也不在意,反正這本就不是她的事情,她今晚只是確認一下而已,答案已經有了,那么她也該動身了。 三人本就沒什么話說,這一坐也沒坐多久,隨著蘇小鹿的離開,樓瀾和樓錦塵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樓錦塵起身冷冷的哼了一聲便也轉身離開了。 次日的早晨,蘇小鹿剛從床上爬起來,屋外就傳來了召喚之聲,隔壁的樓瀾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大爺的可以甩大牌,但是蘇小鹿卻是個無能的王妃不是,只能胡亂抹了一把臉就出來接客來了。 來人是個年紀尚輕的小太監,細細的嗓子說起話來有點娘娘腔,手中拿著一卷黃色的帛錦,蘇小鹿當然知道那是圣旨,可是她這個人有一個很好的習慣,那就是從不向別人下跪。 小太監左等右等也沒等到蘇小鹿屈膝,臉色頓時有點難看,白白的小臉霎時紅通通的,蘇小鹿笑,卻默不作聲,犀利的雙眼久久盯著小太監的眼睛。 “瀾王妃,接旨!”最終小太監還是使出了殺手锏,可是碰上蘇小鹿這種無賴他真的還是嫩了點。 小太監喊完第一聲,見蘇小鹿沒動靜,扯著嗓子正準備喊第二聲的時候,手中的黃色帛錦已經落入了某女的手中,長長的宗卷悄然在她的手中打開,蘇小鹿快速的掃了一行娟秀的篆體。 “你……”小太監生氣的伸長脖子想拿回那神圣至高無上的圣旨,順便教訓幾句外加恐嚇幾句這個不知好歹的瀾王妃。 瀾王都不敢如此不尊重的對待皇上,她一個小小的卑賤王妃算個什么東西! 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耳邊傳來柔甜的嬌音夾著困惑:“賭博?” 小太監眨眨眼探出身子朝蘇小鹿那邊移了移:“什么賭博?哦,王妃你說的是六博??!” 蘇小鹿甩了甩手中的錦帛:“這是什么意思?叫我陪你家皇上賭博?” 小太監臉色一暗,呲牙道:“瀾王妃,這話說的咱家心里不暢快了,皇上那也是人,也是要業余時間的,不像你們這些婦道人家只要呆在閨房中刺刺繡生生孩子就行的,那可是天之驕子,龍體尊貴,為了你們這些小老百姓整天忙的焦頭爛額都沒個人心疼……” 蘇小鹿失笑的望著小太監略顯可愛的臉,看來這還是護主的主呢!把手中的錦策還給了他,轉身往樓瀾的內室走去,頭也不回的朝小太監說道:“我去跟我家王爺說一聲?!?/br> “把王爺也帶上,皇上可是也傳了瀾王的?!?/br> 聽著小太監緊張兮兮的喊話,蘇小鹿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是哪弄來的活寶。如蘇小鹿所料想的那般,樓瀾早已起了,坐在床邊調好視角正以四十五度角憂傷的望著窗外的天空呢! 蘇小鹿摸摸鼻子跑過去問了一句廢話:“要幫忙嗎?” 有一瞬間蘇小鹿感覺自己做人真的忒失敗,人家本來就在明媚而憂傷的感慨著,你不裝出一副悲憫的樣子好歹也不要揭人家傷疤??! 蘇小鹿被人家一道凌厲的目光給釘在了原地,好半響才訕訕笑了笑,外面的小太監等的急了耳邊傳來他聒噪的催聲,蘇小鹿嘆了口氣,墨然的走到樓瀾身邊,也不管那人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自己,隨手拿了件青衫華衣給他一層層的胡亂套上。 樓瀾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笨手笨腳卻做的極為自然的動作,一把扯回正在她手中受盡蹂躪的扣子,兀自低頭解開又重新扭了起來。 蘇小鹿聳了聳肩,看著他連貫熟悉的動作,心一頓,有種疼惜感從心底蔓延而來,這雙手恐怕做的遠遠不止這些吧!做為一個廢人,他該以何種心態去面對外界的一切? 感受到蘇小鹿投來的炙熱目光,樓瀾疏淡的眉微挑,薄唇緊抿,利眸精光迸射,嘴角卻是掛上了和蘇小鹿一般輕淡詭異的笑。 呵……蘇小鹿好笑的瞥了他一眼,轉身便出了門,這個男人還真是驕傲的莫名其妙,她可沒有用那種同情而憐憫的目光去看他,她也沒那個閑心去同情一些弱者。 當蘇小鹿跨出庭院的時候,外面的陽光正散發著渾身的解數烘烤著大地,樹上的知了拼了老命的叫呼救,領路的小太監熱的背上都沁濕了,他一個人在前面走的匆忙,一路疾馳走到一棵大樹下才能避一下陰頭。 回身一看,蘇小鹿和樓瀾兩人早落在很遠的地方了,圍繞著亭湖,湖水漣漪激蕩,水里的魚也熱的沒有半點動靜,蘇小鹿負手走在前面,樓瀾一個人輪著椅子的齒輪緩緩的跟在她的身后。 也不見他有任何情緒的外泄,不溫不熱,面上平靜無波沒有一絲情緒,早在剛初識的時候,蘇小鹿就給過這個男人一個很好的評價:安靜的讓人發慌。 蘇小鹿低著腦袋,有一步沒一步的走著,有時會停下來瞅著蔚藍的天空看半響,有時看到破舊的廢苑也會靜默一會,樓瀾至始至終都已一種很恰當的距離跟在她的身后,見她若有所思的東瞅瞅西看看,眼底掠過一道深邃幽光,紅潤的薄唇不經意間又抿緊了一些。 在走進一幢富麗堂皇奢華的不像樣子的宮殿的時候,蘇小鹿突然叫住那個小太監問:“我和王爺住的那個宮殿是誰安排的?” 小太監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在蘇小鹿咄咄逼人的目光中諾諾開口:“是錦王安排的。以前的棄宮?!?/br> 蘇小鹿淡淡的哦了一聲沒了下文,小太監以為她會生氣的嚷嚷吵著要跟錦王去爭個理,可是蘇小鹿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起來。 唇邊的笑越發的炫目耀人,簡直有點奪盡世間繁華,退卻一世的浮沉,那雙眼里圣滿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小太監渾身寒毛直豎,抖了抖身子一轉身便跑的無影無蹤。 黑金雕龍輪椅緩緩的挪移到了她的身旁,浮華奢侈的外表瞬間淹沒在這華貴富皇的殿宇中,金盆玉器,雕梁畫棟,赤金圓柱,玉階乳磚,正堂中鑿出了一個巨大的水池,無數的美人身著薄衫大膽露尺的在扭腰擺臀。 眾官辰身著官帽穿戴整齊,正襟危坐的坐在兩側,可是蘇小鹿從那些人的眼里都看見了被稱作猥瑣的東西,每個人的面前都擺著玉盞茶杯,瓊漿玉液傾杯而出。 上座正坐婁夢國皇上樓宇及,一張稍顯女氣的臉上潮紅飛云,眼底滿是猥褻之后的欲求不滿,手邊坐著一個半褪衣衫的女子,抹胸露出春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卻是冰冷寒霜,手中舉著的酒盞好半天也沒倒出一滴酒水來。 正左側是錦王樓錦塵,他看上去倒是正常許多,擺著一副撲克臉,假正經裝酷,眼睛盯著面前盤里的菜肴,在蘇小鹿和樓錦塵進殿的一瞬間他立馬砰的一聲站了起來。 動靜太大,吸引了正在觀賞舞蹈的那些官臣幕僚,頻頻側目朝蘇小鹿這邊望來。 蘇小鹿雙手插在大大的袖管內,笑著對每一個人示意的點了一下頭,可是只有樓瀾在那一刻聽見她用只有他們倆之間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這就是你想謀反的原因嗎?” 這就是你想謀反的原因嗎?太多的理由在頃刻間洶涌而來,轉瞬間全部轉化成迷人絢爛的笑靨。 她的步履沉穩,一步一個腳印踩踏在玉階乳石上,雙手負在身后,嘴角的笑意驅散了一室的悶熱,一些官僚臣子都側目望了過來,這個女子雖然容顏不算傾國傾城,但是卻像一束光讓人移不開眼。 而她身后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樓瀾更是讓所有人看呆了眼,那樣一個完美的男人,五官精致如雕刻出來,就算秋吟那般沉魚落雁的女子在他面前也會稍遜上幾分。 青衣長衫,高冠束發,一根白玉斜插,額前松散碎發,沉迷而醉人。面如冠玉,眉飛入鬢,一雙懾人魂魄的丹鳳眼冰冷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直直的落在了那個走的閑散的女子身上。 上座的樓宇及一看到蘇小鹿,起的比兔子還快,從上座幾個快步就奔了下來,“你可來了,朕可等你多時了?!?/br> 蘇小鹿笑著挑了挑眉,未做聲。左側的樓錦塵卻是替樓宇及開了口:“這位是聚東國的皇上襄王,此次特來我們婁夢國游歷?!?/br> 蘇小鹿這才注意到錦王的身邊還有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五官卻長的極有男人味,古銅色的肌膚,朗目星眉,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在接到蘇小鹿投來的目光之時,笑的有點奇怪。 “哦……是你??!”蘇小鹿認出了這個男人,就是在賭館內要跟她一搏高下的男人,沒想到竟然是個皇上。貌似他那個meimei沒來! 見蘇小鹿轉頭尋望著什么,云城飛替她解了疑惑:“臣妹是個性子直爽的人,不喜這樣的場合?!?/br> 蘇小鹿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身,然后笑著抿了抿嘴,側身對著依然停在原地的樓瀾招了招手??墒菢菫懖]有如她所想的聽她的指示,自嘆了口氣,只能再回去。 手扶上他的輪椅上的時候,蘇小鹿低頭俯身在他耳邊,笑著說了一句:“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時候真正能成為王者的人通常都是個卑鄙小人,你以為所謂的尊嚴能值幾個錢?” 搭在扶手上的那雙修白玉手突的一緊,那雙幽深若谷的眼睛又低沉了幾分。 尊嚴?他早就在被他廢去雙腿的時候就不存在什么尊嚴了,也早就習慣了別人的憐憫鄙視甚至唾棄的眼光,她又何必再來和自己重復這些他早就深知心底的道理呢? 殿堂中的絲竹樂聲聲聲疊疊,此起彼伏,水池內的美人們幾近半裸,婀娜身姿極盡挑逗,聲色欲望原來是如此的讓人反感,像極了那時的黑暗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