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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韓虛清同時發現,立時轉向寇非天道:“應文大師,這十景緞是我韓家的物事,你要不問自取么?” 寇非天睨了他一眼,淡然一笑,道:“你是當真糊涂了?你以為你有本事反我了?但愿你尚有些許聰明,別要自毀長城,砸了剛剛才嚐到的一點甜頭?!?/br> 說著已將十景緞盡數交給程濟,說道:“走罷!”兩人轉身便要出門。 韓虛清微微冷笑,說道:“我已是天下第一人,何懼于你?你們在我‘太乙高閣’之中,竟還敢如此放肆?來人,來──人!”說著輕輕拍掌,隱含內力,隨著那刻意拉長了的一聲“來人”傳將出去,廊上忽然腳步聲響,幾名仆傭裝束的漢子快步奔來。 韓虛清喝道:“諸位死士隨我同上,務必將賊人清掃一空!” 一眾家丁連聲答應,聲音卻都沙啞難聽,似是嘶吼,絕不尋常。群仆半攻向揚,半攻寇非天、程濟二人,一逕發著怒咆撲將過來。 向揚喝道:“讓開!”雙掌連拍,便已將來襲的四人一一拍中,哪知這幾人震退幾步,復又或掄兵器、或施拳掌攻了上來,竟是奮不顧身地拚死而戰。向揚愕然之際,又將這幾人一一震退,喝道:“快讓開,想找死么?” 卻見寇非天平平一掌打出,撲向他的一個壯丁頓時胸口深陷,噴著鮮血跌飛出去,撞上后頭另外一人,“太皇穎掌力同時震裂兩人骨骼,雙雙斃命。只聽寇非天道:“他們既是‘死士’,自然是來送死的。你若不殺他們,他們可會糾纏到你死為止?!毕驌P臉色一凝,又見寇非天隨手兩掌,又將余下三人殺了個干凈,淡淡地道:“這是‘虎符訣’中的一變,你自個兒慢慢應付。要是還出得了這太乙高閣,便來眠龍洞找老夫罷!”不再留步,與程濟逕行離去。 韓虛清挺劍欲追,向揚卻怎容他離去?猛地發掌逼開群仆,掌力橫截,硬是攔住了韓虛清,喝道:“老賊,先給我留下命來!”韓虛清霎時面露殺氣,沉聲道:“死找死路!也罷,你這忤逆尊長的叛徒就先伏誅罷!”長劍一抖,招數又是向揚前所未見,隱含斜陽照落、黃昏暮色之氣象,劍勢森嚴肅穆,竟隱約是十景緞中“雷峰夕照”的景色。 向揚一看,心中更加篤定:“他果然從‘十景緞’中悟出了一套劍法! 可是我得師娘指點,怎地卻沒悟出什么來?”這當口兒卻也無暇給他思索疑惑,雙掌齊推,“天雷無妄”掌力轟得韓虛清身形一挫,劍招無功。那幾名勢若瘋狂的家丁見主人出手,便不再圍攻向揚,卻往華夫人圍了過去。 這些所謂“死士”,其實均是韓虛清施展“虎符訣”之下的犧牲品,其中不乏滇黔一帶小幫會的首腦、要員,均是韓虛清在蒼山隱居時一一降服,以“虎符訣”刺激他們的功力。這些人武功比之衛高辛、葛元當之流亦有不如,身體全然不堪負荷,平日發揮出來的功力進展極為有限。韓虛清索性長植虎符訣于這些人體內,平時壓抑不顯,卻能在他催動功訣之時一舉發勁,功力可發揮至其身顛峰,但也會導致心脈錯亂而發狂,至死不能收勁。 這些人當日之內若非力竭而亡,便是宣泄不完過猛的精力,經脈迸裂而死,無論如何均無活路,是以號稱“死士”,是韓虛清在太乙高閣中最危險的一批人手。 這批死士雖然戰法瘋狂,卻非真正的瘋子,尚有理智,知道華夫人是主人的重要俘虜,并沒下手擊殺,卻架著她出了房間。華夫人仍是十分虛弱,縱有一身高明武學,卻是半點施展不出,便這么給四名死士挾持出去。 向揚與韓虛清過招之際,眼見師娘又給捉去,不禁大急:“可不能再讓師娘遇險!”當即加快掌法,欲先擺脫韓虛清,保得師娘安全。但是韓虛清這新使的劍法卻是變化無常,忽地一招“斷橋殘雪”,劍意若有若無,若斷若連,將向揚困于其中,既難脫身,亦難取勝。何況韓虛清假以走火入魔之名,以“虎符訣”竊取了大群同黨的內力于一身,功力更進一層,已是更勝以往的強敵,向揚一心急,反而稍落下風。 正當二人纏斗之際,文淵、小慕容已趕上樓來,一路上自也殺散了不少死士。 小慕容一眼望見向揚,當即輕拍文淵,說道:“是向公子,還有韓虛清!” 文淵道:“好,我來聽聽……”凝神一聽,劍尖已照準了韓虛清的方位。 向揚大喜過望,叫道:“師弟,來得正是時候!” 韓虛清自也見到了文淵,心中一懔,喝道:“你們這兩個欺師滅祖的小輩,韓某就在此一并收拾!” 文淵喝道:“求之不得!” 驪龍劍平平刺出,與向揚的一記雷掌正成夾擊之勢。卻見韓虛清手里劍光錯動,分封兩路,劍勢高盤,兩股劍光默蘊浮屠對立、積翠浮空之態,竟是取用“雙峰插云”的景致.“只峰插云”之景有南、北兩高峰,風光各異,綿延對峙,韓虛清這劍招也是兩邊不同,各有一番奇招應對,而又首尾呼應,瞬息間招架了向揚、文淵二人的招式。鏗鏗鏘鏘一陣密雨急響,三人各自躍開,只聽一聲輕響,韓虛清的佩劍已給驪龍劍削斷。 韓虛清為之一驚,這才想起自己失落了太乙劍,已無兵刃之利,當下一聲不響,轉身疾走。文淵起步欲追,卻聽向揚叫道:“師弟,你先去救師娘!韓老賊沒了兵器,我可以應付得來?!蔽臏Y微感驚愕,道:“什么,師兄你是說……石姑娘遇險了?”向揚跟著一愣,道:“石姑娘?”猛一跺腳,叫道:“不是,不是!總之快去 !”再無余暇多說,猛追韓虛清而去。 文淵茫然不解,心道:“怎么,難道這兒還有哪位施姑娘不成?”他只道向揚說的是姓石姓施的姑娘,卻萬萬想不到那在他記憶中辭世已久、從未謀面的師娘。 【二百二十】 正當文淵疑惑之時,小慕容四下奔波環顧,轉過兩個轉角,已見到四名死士架著華夫人的背影,立即提氣叫道:“文淵快來,這兒有人!” 她一出聲,其中二仆頓時回身拔刀,疾沖上前。小慕容身法輕靈,隨意應付了幾劍,文淵便已飛奔趕至,抖開一陣“滄海龍吟”劍光,劍刃擺蕩,兩名死士幾乎同時中劍,同時跌退數步,同時重起攻勢,只只掄刀劈砍過來。兩道匹練似的刀光來勢狠辣,勁道堪稱一流,卻由兩個渙散失神的瀕死之人使將出來,可說是他們生命里最后的殘光。 文淵挺劍一振,兩名死士分別從他左右兩側沖了過去,腳步錯落蹣跚,順著余勢先后栽倒在地,兩把刀落地輕彈,鏘然發了一陣響。余下兩名死士一個回頭阻攔,另一個發一聲吼,挾著華夫人直沖出去。小慕容“霓裳羽衣劍”一經展開,先將那回頭的死士擋了下來,輕聲道:“快去!”文淵道:“小心應付!”足尖一點,憑著“御風行”身法追了上去。 那死士正急竄下樓,驚覺文淵追至,身子一騰便從樓梯旁直翻過去。文淵聽得分明,轉身一劍揮去,那死士回身招架,卻是把華夫人推出去當盾牌。文淵聽得風聲太廣太沉,情知有異,當下轉腕收劍,左掌拂出。那死士仍是藏在華夫人身后,要讓文淵誤傷于她,自己再趁機奇襲。卻不料文淵出的乃是擒拿手法,五指一觸華夫人身子,“瀟湘水云”柔勁圈出,便將華夫人拉出死士挾持,左臂順勢抱住,心道:“果然是位姑娘,該是師兄要我救的人罷?” 那死士大為驚怒,虎吼著撲上前去,文淵右掌劈出,迅捷無倫地連拆三招,“砰”地拍中死士天靈蓋,就此了帳。卻聽周遭人聲漸響,又有不少死士發現兩人,蜂涌而來。文淵暗暗皺眉,心道:“且先安置這位姑娘,方能放手一斗?!?/br> 當下低聲道:“姑娘,你能走嗎?”他看不見華夫人面貌衣裝,只道便是位年輕姑娘。 華夫人虛弱之極,勉強提聲道:“我……我雙腳已廢,走不了。你放下……放下我……”文淵一怔,心道:“這可麻煩了!” 耳聽眾死士大舉逼近,片刻便要層層包圍上來,文淵雖自認不難脫身,但要順帶救人可就不甚容易,當下歉然道:“事態緊急,多有失禮,請姑娘見諒?!?/br> 伸手抱起華夫人,一使“蝶夢游”身法,當先避過了一名死士的長劍襲擊,身形飄然流轉,循著耳畔風聲覓路急奔。他雖不熟閣中格局,但是有人聲處就有路可走,倒也并不為難,一逢死士上前,便是幾劍狠招一一驅散,銳不可當,直闖出去。 華夫人給他這么抱著,卻是頗有窘態。她在繡榻上只及披衣蔽體,卻無力結帶束衣,從前面看來仍是春光明媚,大有可觀。別說她此刻衣衫不整,就算她穿戴整齊,如此緊挨著一個年輕男子也是件尷尬事,何況如此?雖然隔了層袍子,華夫人仍不免只頰發熱。好在文淵目不見物,手下也安安分分,沒直接碰著華夫人幾處肌膚,否則華夫人更不知要如何難為情了。 她身子雖提不起半點勁力,但眼力依舊,凝眸看著文淵身形、劍招,心中暗暗納罕:“這很像是本門的身法,但又似乎別出心裁,另有一功。這不會是韓師兄教出來的弟子,莫非是揚兒說的那位師弟?” 文淵折回原處,已不聞小慕容的聲音,心道:“小茵打到哪兒去了?” 側耳一聽,人聲多從樓下傳來,當下重新沖下樓去。一路上韓府死士前仆后繼,無一不是出盡狠招,欲將文淵攔下來亂刀分屍。文淵聽得眾死士呼吸粗重,情知他們是拚著損毀真元、發狂死斗,不由得搖頭嘆息,心道:“韓虛清造的孽!” 頻頻出劍,將沖上前來的死士一一送上黃泉路,不過片刻,已護著華夫人殺到了一樓。 才到回廊之間,已聞廳上殺聲更熾,兵刃互擊之聲不絕于耳。廊上無甚轉環余地,文淵使開小巧劍招,在死士群中緩緩推進,忽然耳中聽得幾聲女子呼喊,極其耳熟。他正待細細分辨,那聲音突然高喊起來:“是文師兄!喂,喂!快快,文師兄,快來這兒!”語調欣喜,頻頻呼喚。 文淵心中愕然:“這聲音,可不是師妹么?”只聽刀劍相斫聲中,摻著咻咻破空的鞭子聲響,果然是華瑄的手筆。 當下文淵更連連揮劍,加緊殺近,叫道:“師妹,你怎么會在這兒?你該在巾幗莊里罷!” 華瑄甚是歡欣,說道:“你都來了,我怎么能不來???我當然會來找你??!” 文淵大感頭痛,連連搖頭道:“你來了,可有誰陪著紫緣?再說……”一劍劈翻了個猝然撲近的死士,又叫道:“再說,難道你要來跟韓虛清過招么?” 華瑄笑道:“這個,文師兄你就不用擔心啦!我把紫緣jiejie也帶來了?!?/br> 文淵驚道:“什么?” 華瑄道:“還有楊jiejie、趙jiejie、任師叔……然后我們這路上又碰到那兩個姓林的,還有另一個柳jiejie,通通一起來了。慕容jiejie跟我說,我一個人偷偷跟來太危險了,不如回去把大家一起找來,那就兩邊都安全啦!” 當天埋業寺中小慕容、華瑄竊竊私語,此時文淵一想,立時明白,不禁一陣暈頭轉向,苦笑道:“ 好師妹,你也真是……連趙姑娘都找來?你可別累得她舟車勞頓,動了胎氣?!比A瑄道:“這個可別賴我,那是楊jiejie找她來的,而且趙jiejie自己也想來見向師兄??!反正我們……咦,這……咦?” 這時兩人各自殺退群敵,湊到一處,少了死士們的重重阻隔,華瑄這才看清文淵還抱了個少婦在旁,更兼衣衫凌亂,體態誘人,不禁為之愕然,緊跟著小嘴一撇,怏然問道:“文、文師兄……你……你抱著誰???” 文淵才剛靠近師妹身邊,忽聽她語氣一變,喜意急降,醋勁上涌,擺明了有所誤會,當下慌忙解釋道:“這是……”仔細一想,心道:“這位姑娘是誰?我……我也不知道,怎生講得清楚?”當下含糊帶過去,道:“是師兄吩咐我救的,我也還不知她是何人?這位姑娘氣力甚虛,又是雙腳殘疾,我只得抱著?!比A瑄心里仍是一陣酸溜溜,低聲道:“那……那也應該先穿好衣服?!蔽臏Y聞言一驚,道:“???我……我不知道,衣服怎么了?我可看不見?!毙南肴羰沁@姑娘衣衫不整,自己卻沒多加留意,豈非輕瀆了人家?一思及此,頓時侷促不已。 華瑄也非當真生氣,一見文淵如此,自然相信所言,輕聲道:“文師兄,你??!” 握起粉拳往他肩上輕輕一敲,伸手抱過華夫人,笑道:“還是我來照料吧。咱們快回大廳,大家都在那兒呢?!?/br> 她一邊說,一邊低下了頭,正想替華夫人穿好衣裳,兩人一照面,忽然靜祝華夫人一看見華瑄,心中已是劇震難言,強睜著朦朧昏沉的只眸想看清楚她;此時面對面見著女兒,那眼光更彷彿要化成股無形的力量,把眼前的華瑄竭盡所能地拉近于她,靠近點,更靠近點……母親的眼眸里,糾纏著不知多少情緒:激動、傷痛、思念、關愛……華瑄突然呆住,心思忽亂,又帶著幾分惶然,低聲道:“你……你跟我好像……呃,還是我像你?你……你……”凝望一陣,復又迷惘起來,道:“我們……一定見過罷?” 華夫人心神激動,輕輕點頭,眼眶忽而一熱,頰邊溜下幾許淚珠。華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