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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沒說話,臉上神色也隱約透出了內心所思。 慕容修靜靜地看著她的表情,突然嘿嘿一笑,道:“也罷,我早該想到……我怎么會想要你呢?終歸是看上你的性子。如果你真聽了我的話,什么話都聽……還有什么意思呢?”說著,慕容修長吁一口氣,緩緩地道:“我這一去云南,可要去上很久……我得知道你到底怎么想?!?/br> 藍靈玉一時怔住,凝視著慕容修。 她常覺得,慕容修為她而做的改變,就好像一種狩獵的手段,她就像一個奮力奔逃的獵物,慕容修或哄或騙地接近她,只等她轉頭投入懷抱,然后享用成果,從她的身體乃至于心靈,都會成為慕容修的得意收獲。這些想法她不敢明說,但她卻覺得這想法愈來愈真實。一旦她成為慕容修的女人,她一定會徹底屈服于他,成為沉淪于愛欲之中的女奴,縱然慕容修當真十分疼愛她,這卻不是她冀望的生活。她的形象是以雙戟英姿立足于江湖的巾幗莊三莊主,她絕對無法忍受自己縮回閨房之中,當一個侍奉郎君、含羞帶怯的小泵娘。 而且,她曾經被慕容修玩弄得那樣不堪……縱然慕容修深深謝罪,這也已經成為她畢生難忘的羞愧經驗,她知道從此之后,不管她再怎么裝束得英氣勃勃,強韌而不屈,也永遠會被慕容修壓制回來,不論是武功、性情或在床上。也因此,她永遠難以接受慕容修……現在,她倒是有一個機會,慕容修對她的抉擇無法過問,只能接受,她絕對擁有上風。但,這個抉擇實在沉重得難以出口……藍靈玉閉上眼睛,在一片黑暗的視野中,輕輕搖頭。她從沒想過,拒絕一個人竟有這么矛盾而苦悶的時候……這一瞬間,她聽見了慕容修的呼吸聲,以他這等高手而言,平時氣息決不該如此粗重。 無言的僵局持續了許久,慕容修“嘿嘿”笑了兩聲,頗帶自嘲地道:“想不到,我大慕容……”沒說下去,也不知該說什么。 這極之為難的搖頭過后,忽然,藍靈玉感到一種莫名的輕松。她不明所以,心情卻舒暢得令她自己也錯愕起來。這一下拒絕慕容修,似乎把一切都扯平了,比起在小溪出浴那日兩人初次和解,這一次似乎才當真消弭了所有夙怨。 藍靈玉睜開眼睛,眼前的慕容修仍是一個模樣,但看在她的眼里……仿佛清澈了許多。慕容修仍是嘿嘿地笑了笑,說道:“他媽的,如果咱們兩個都覺得突然輕松多了……之前可不就是一團糊涂么?真他媽的!” 沒錯,原先受制于慕容修的種種為難,藍靈玉突然覺得全都擺脫掉了,真有種脫胎換骨似的愉快心情。彼此之間,再也沒什么好歉疚的,慕容修加諸于她身上的侮辱、謝罪、情義……就在這一搖頭間煙消云散。 慕容修突然直指藍靈玉,喝道:“本大爺為了讓你有機會報仇雪恥,特地營造這一個讓你斷然打擊本大爺的機會,這下你可心滿意足了罷!” 藍靈玉聞言一怔,隨即當場失笑,揮了揮手道:“得了,得了,你還要充面子?你……你另外去找姑娘家安慰你罷,別逞強了!” 慕容修哈哈大笑,說道:“你舍得放本大爺走,我還不走?云南路上有七八百個小泵娘等我去一個個干,你可就沒份了?!?/br> 藍靈玉卻不生氣,心道:“這等話我也聽習慣了?!碑斚滦Φ溃骸昂昧T,你一路保重?!?/br> 兩人各自上馬,互相一望,卻都沒催馬離去,仍是待在原地。慕容修道:“你還不回巾幗莊去?”藍靈玉道:“你不趕著追上文公子他們,還在這兒干嘛?” 慕容修往她身上一看,嘿嘿笑道:“從今以后,我可不會再顧著你高不高興了。下次咱們見面,我可會毫不客氣地硬上了你,你可得小心著!” 藍靈玉臉上微微一紅,緊閉著雙唇,神色復雜,卻沒像往常一樣開口怒罵。 慕容修道:“怎么?”藍靈玉把頭微微一低,復又抬頭,微笑道:“沒什么,我是在想……你要是這么有本事,怎么……怎么從沒看你真跟哪位姑娘做起來呢?恐怕你其實沒那么行罷?”慕容修一聽,當堂一愣,繼而滿臉邪笑,說道:“真想不到,我說……你膽子變這么大了?如此質疑本大爺,我看也不必等我回來,我現在就把你干了如何?”藍靈玉一揚蛾眉,微笑道:“只怕你口中光說,實際上……”突然“呼”地一聲,慕容修只手探出,又把她攫離馬背,這次卻是兩人一同滾下了馬。一個打滾間,慕容修便把藍靈玉壓在草地上,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冷笑道:“等等給我撕碎了衣服,你可別說回不了巾幗莊!嗯,這會兒先喘起氣來了?”藍靈玉紅著臉蛋,嬌喘幾聲,說道:“被你壓著,當然會喘了!你撕壞我的衣服,我就搶你的來穿,怕你么?”慕容修獰笑道:“那太好了!” 只聽布帛裂響,慕容修當真撕起了藍靈玉的衣衫,把她那健美體態漸漸暴露于荒野。藍靈玉漸覺得心跳加快,一種迥異于害怕、畏懼的興奮感涌入全身,她知道這與以往不同,這回她置身于兩人平等以對的情欲世界之中,不再是慕容修一人施暴于她。眼見身上遮掩漸少,赤裸的肌膚一一被慕容修看過去,她仍然會感到羞赧,但這與受辱時的羞恥完全不同……藍靈玉輕輕喘息,伸出只手,摟著慕容修的脖子狂吻著他,身子熱得像要燒融。慕容修的拇指輕輕推開她的唇,嘿嘿笑道:“小浪貨的真面目露出來了!” 藍靈玉毫不在意,纖纖玉指愉快地撫摸慕容修的身體,而慕容修對她的反攻更是激烈。他把藍靈玉的一只美腿扛上肩膀 ,憤然壓上她的身體,在她的身子被壓得屈成一團的時候,怒挺的巨根猛烈地鉆進她的蜜縫之中,激烈急進,不容藍靈玉吁吁喘息,只能急促的呻吟,逼得她毫無掩飾,拼命地搖頭揮汗,狂亂地喊出最浪蕩的聲音。 而她那初次容納男性分身的私處,則會盡責地回敬慕容修以最親昵、最緊迫的壓榨,沒有一絲閑暇的空隙,縱有空隙,也都灌滿了愛液的浪濤。慕容修強襲著她屈曲緊繃的嬌軀,低頭看她的一對美乳,正圓挺挺地劇烈搖晃。姣好的身材加上熱情的處女蜜xue,完全激起了慕容修狂野的占有欲。他憑著精壯的身軀恣意蹂躪藍靈玉,瘋狂地縱情云雨,兩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昏天黑地、亢奮的漩渦。悅耳的嬌啼無時或停,卻又響了起一陣低聲咆哮。慕容修瞇起眼睛,腰間的動作驟然加快,把藍靈玉送上更高亢的浪頭。藍靈玉失聲喊道:“阿礙…”恍惚地喊了一陣,忽然奮力咬牙,呻吟著道:“要來了嗎?來呀、來……快……啊礙…”慕容修猛地分開她的雙腿,分抱腰側,狂笑著道:“你放心,我不會只來這一次,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我要把你干到說不出話來,今天就懷下本大爺的種……”藍靈玉嬌聲急喘,仍是呻吟著叫道:“看……看誰先……說、說……阿來了來了……??!” 一聲亢奮絕頂的呻吟過去,藍靈玉的胴體已遭受慕容修洶涌精流侵襲而入,強烈而持久的沖擊,令她霎時失去理智,發出一種嬌柔纏綿、她事后清醒決計不肯承認的yin蕩春聲。高潮過后,她暫時渾身無力,仿佛酣醉,但是卻仍清楚感覺到慕容修的roubang留在體內,而且迅速重振精神,轉眼間又活動起來,開始擺布她那已接受男人陽精沐寓即將更趨豐美成熟的rou體……拒絕了慕容修,卻反而因此跟他合而為一,享受到絕妙的愉樂……藍靈玉心里沒一點后悔的感覺,也不打算改變她的回答。她只知道,慕容修的精力還足以提供她好幾次銷魂的快感……原野上的兩匹馬,應該可以圍繞著牠們的主人,閑暇到夕陽西下。 【二百一十六】 時日漫漫,西南路上車聲漸響,已近歲暮的大理府境無霜無雪,只有蒼山重巒頂峰皚皚,積雪終年不融,云波變幻,虛無飄渺。 車隊之首,正是埋業寺老僧應文,此外除了應賢、應能、韓虛清、向揚四人,余眾都是車夫侍者,千里路上戰戰兢兢,就只盼到了云南,能夠全身而退,在韓虛清手下留得性命。 從埋業寺出發月余,向揚傷勢早已復原,一日里發掌震毀一車,已將林家兄弟和柳蘊青一齊放走,應賢、應能發現時,三人早就去得遠了。應文得知,也不如何在意,只朝向揚說道:“你若期待他們回去通風報信,邀集人手重新追來,只怕太遲?!毕驌P道:“那倒不是。只是以他們的武功,恐怕對付不了你們任何一人,我可不想留他們下來送死?!睉牡溃骸霸跻姷镁褪撬退??”向揚道:“你留下我們這幾個活口,難道不是想在取了‘十景緞’秘密之后,拿我們來試刀?” 應文呵呵一聲笑,說道:“你仍然當十景緞是武功秘笈?!毕驌P道:“縱然不是,你們總不會平白無故,帶我們遠赴天南游山玩水罷?”應文道:“那是當然。不過我也沒殺你的意思,只要你安安分分到了云南,自然知道該做什么?!?/br> 向揚見韓虛清一路上盤坐靜養,顯然內傷貽害甚大,不易痊癒,本來想找個機會動手鏟除,但是應賢、應能卻看得很緊,萬萬不像放走林、柳三人那樣容易。 應文窺破其意,索性動手點了向揚的xue道,說道:“憑你這身內功,要沖破我的點xue手法少說也要兩天。我每日點你一回xue道,禁制你的武功,直到我用得著你的時候為止?!毕驌P自然不肯乖乖就范,但是任他“天雷無妄”造詣再高,要沖破應文所封xue道卻也著實為難。 直到今日,眾人終于近了目的地。 車隊來到蒼山,逕往云弄峰行去,蜿蜒攀行,傍臨著飛瀑直上山麓,眼前赫然矗立起一座堅石疊砌、方正高峻的關隘,正是南天壁壘龍首關。龍首關乃蒼洱一帶的山關要沖,車隊自當由此通行。韓虛清的座車領在前頭,守關的軍士上前盤查一陣,俱都堆笑放行。向揚過關之時,只聽得幾個守兵說道:“我說誰有這么大陣仗,原來是韓大俠回來了。邀回來這許多高僧,定是要念經做功德?!?/br> 向揚暗哼一聲,心道:“韓虛清在老家的名聲倒是好得很。韓大俠呀韓大俠!” 車外云樹過眼,山路上顛簸一陣,半山腰上隱約見得一座高樓,來到近處,只見那樓依山而建,筑有五層,飛檐翹角,過了兩層圍屋方到樓下,上頭懸著“太乙高閣”四字木匾,筆致清妙。 韓虛清在蒼山覓得師門至寶太乙劍,這事向揚也聽文淵轉述過了,詳情雖然不知,但見這“太乙”二字,顯然意指得劍之事,這自然是韓虛清所居之地。但見韓府仆婢群相出迎,一個黃衣老道翩然越眾而至,欣然笑道:“恭喜韓先生集全了十景緞,大功!大功!”韓虛清淡淡一笑,說道:“若非有程道長坐鎮寒舍,韓某也不放心離家如此之久?!?/br> 那程姓老道望了向揚一眼,拱手笑道:“這位想必是向少俠,幸會!幸會!老道程濟?!?/br> 向揚躬身回禮,心中暗道:“這老道不知又是什么來歷?!钡娝P發白花,氣度穩練,雖無仙風道骨之姿,卻有看盡煙塵的拓落精神。應文一下車,程濟又上前行禮,極其恭敬,向揚一看,心中不禁便想:“莫非他也是聽從這應文老僧之命,并非韓虛 清的屬下?” 三僧、二俗、一道走進閣中。已有仆人在大廳上侍茶擺宴,應文朝程濟、應賢、應能低語幾句,自行轉進內廳,不再出來。應賢、應能手中各捧錦盒,并韓虛清三人逕往閣上樓層而去。 向揚想起應賢所言,心道:“那盒里裝的,恐怕就是十景緞。他們這就要去破解其中奧秘了,我豈能不管?”舉步欲行,卻見程濟擋在前頭,笑道:“向公子且留在此處用茶?!毕驌P笑道:“在下不渴也不餓,還是留給道長慢用罷!” 一個箭步搶過去,卻不料程濟道袍長袖一甩,一股勁風正攔住向揚去路。 此時向揚xue道未解,難發內力,全然無法招架程濟這甩袖之勁,被迫連退幾步。程濟道:“聽說應賢、應能兩位都敗在公子手下,老道自然也不是對手。不過向公子現下既然無力動手,便還是在此小憩片刻才好?!毕驌P嘿然冷笑,說道:“好,也罷!”怒氣騰騰地坐在聽上,手持茶杯,心中卻想:“這老道的武功,約莫與那應賢、應能相去不遠。應文老和尚點了我這許多日的xue道,我連日沖xue,可也有一番心得,這會兒未必還要花上一兩天。我就暗地里沖xue,xue道一通,就打你個措手不及?!?/br> 程濟見他舉茶不飲,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意,捋鬚笑道:“向公子不必心急。主子既然帶你來此,自然籌算周全,公子不必費神尋思如何脫身?!?/br> 向揚道:“主子?” 程濟道:“自然是應文大師?!?/br> 向揚心道:“道士認和尚當主子,這可有點兒匪夷所思。這干人到底是什么來頭,著實難解?!?/br> 過得不久,一個韓府仆人來到大廳,說道:“老爺請程道長、向公子過去?!?/br> 程濟起身笑道:“走罷,這可用得上你了?!毕驌P不動聲色,靜靜跟在后頭,繞上高閣頂樓。 這太乙高閣建構得古色古香,頂樓回廊處卻有一扇鐵鑄小門,氣象清冷,與這典雅樓房殊不相稱。只聽門后隱隱傳來人聲,其中之一正是韓虛清。 只聽他輕聲說道:“夫人,十景緞俱已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