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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能仍是虛劃著劍,參疊劍影迎向這一掌,向揚的掌力又在不知不覺間失了蹤影。 這次向揚聚精會神,立時察覺異狀:“這劍法好生詭異!我這兩掌打將出去,都給他化解于無形……不,他劍上勁力不曾與我掌力相交,卻像是我的掌力……消失得太快了!” 兩掌無功,向揚大感意外,沉吟良久,仍將這第三掌深深蓄勢,并不妄動。 應能似是洞燭其疑,持劍笑道:“向施主不必傷神,老衲這路‘韶光劍法’大違常理,縱以閣下‘天雷無妄’功力之強,也休想破解得了?!毕驌P只眉一挑,道:“未必見得!” 四個字才剛說完,向揚已把架勢一變,身子一旋,瞬息間掌影紛飛,無數道驚雷掌風回旋劈出,以“風雷遶石壇”的迅猛掌勢連環搶攻。這一招向揚出得極重,每一掌都附著深不可測的夔龍勁,兼且掌力一層層來、一疊疊去,若是打實了,縱然金剛不壞之身也得給磨成一片虀粉。 卻見應能好整以暇,不疾不徐地圈動木劍,劍尖所圈之處,無堅不摧的雷掌掌力竟都憑空消滅,倏然而去,他便憑這一柄木劍護住全身,將“風雷遶石壇”的掌力全部消解得一干二凈,氣定神閑。 一串掌力發完,向揚躍開數尺,重重地吐了口氣,沉聲道:“好,真是高明!” 應能笑道:“可知道徒勞無功了么?”向揚說道:“你這劍法的門道我從未見過,果然奇妙。在你劍法所及范圍之內,我的掌力全都消失得奇快……卻不知無形掌力你能消奪,有形掌力卻又如何?”應能含笑不語,只是持劍以對。 向揚猛地大喝一聲,一個箭步疾沖上前,左掌五指撲出,勢若出手擒拿。應能微微冷笑,心道:“你欺得愈近,愈近死地?!笔滞筝p轉,“韶光劍法”劍勢所及,雖只信手一揮木劍,卻有數不盡的動靜快慢之變化,劍上拂出的微妙勁力,輕易破壞了向揚左手一抓的力道。 這一招的勁力原該存在于世上更久一些,但在此時,這勁力藉以存在的光陰卻被精巧的劍風挪移而去??此迫岷偷摹吧毓鈩Ψā睂崉t殘酷無情,極盡白云蒼狗變遷之態,連“天雷無妄”的至高威力,也不得不在飛逝的光陰之中化為烏有。 在迎敵之際,悄悄cao縱所有劍所能及的“力道”之壽命,或令新力轉瞬即老,或令舊力連綿不絕,正是“韶光劍法”精妙之處:力之所逝者,便如流水,永不復返。 在這劍法籠罩全局之下,向揚左臂的力道倏然空虛,登時成為一個極大的破綻。應能凝勁于劍,木劍劍刃急掠而下,心中正喜:“先卸了你一條手臂!”孰料劍一及臂,猛地被一股驚濤駭浪似的威力震回,沖得應能胸口一窒,霎時騰騰連退數步。 但見向揚右拳抵著左肩肩窩,左掌五指迸張,卻是他右拳以“冬雷震震”擊向左肩,以此勁力重新貫注左臂,同時左掌虛發“春雷百卉坼”,拼著左臂中劍、同時負擔兩招雷掌功力的兇險,也要搶得“韶光劍法”的破綻。 這一著應能萬萬料想不到,雖然僅受“春雷百卉坼”余威震撼,但也令他血氣翻騰,一時回氣不得。 向揚兵行險著,心喜之余,立時喝道:“你這劍法我破定了,看招!” 左臂正運功舒緩經脈,右掌已乘勝出招,一出手就是鋪天蓋地的攻勢,單憑右掌打出“雷鼓動山川”的連環掌力,仍有驚人威力。 應能忙把木劍一圈,凝神提氣,再展韶光劍法,又將向揚的掌力悉數消弭,卻是不如先前從容,略顯狼狽。一招之間,向揚已調勻左臂血脈,當下只臂齊振,厲聲大喝:“再來一招!”拉回只掌成虛抱之勢,已蓄起“天雷無妄”的無邊威力。應能看出他欲施重招,顧不得氣脈正亂,立時深深吐納,平抑內息,要將韶光劍法重起架勢。 就在此時,禪房中忽爾風聲大作。向揚運勁已足,正要給應能一招迎頭痛擊,忽覺一陣狂風襲至,心中一驚:“又有人來襲擊!”轉身出掌相迎,“砰”地一聲,來人震退一步,但見白鬚輕飄,卻是應賢。 向揚朝他一望,道:“大師又來指教了?”應賢笑道:“豈敢,豈敢!虧得師兄替我解了xue道,否則老衲還得再枯坐良久?!?/br> 應賢這一擊雖然沒能傷得向揚,卻已足以讓應能取得余暇,重新擺出完美無暇的“韶光劍法”迎敵架勢。向揚看兩個老僧已成夾擊之勢,心道:“一個老和尚已然棘手,這會兒以一敵二……哼,總要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當下凜然不懼,大聲喝道:“好,兩位大師便聯手齊上,晚輩也樂于奉陪。要不要請你們那位師兄也一齊上場,一并賜教?” 應賢呵呵一笑,道:“善哉,善哉,師兄解我的xue道,便是讓我來請向施主過去一敘。老實告訴你,你若能在我師兄掌下走過十招,收拾我們兩個老和尚又有何難?只恐怕施主年輕氣盛,不懂量力而為?!毕驌P冷笑一聲,道:“大師不必費心。既然如此,請帶路罷!” 應賢點了點頭,轉身便行,應能也收了木劍,走在前頭帶路。向揚有心要闖龍潭虎xue,絲毫不懼,隨著二僧繞廊而行,一番曲折,也不知避過多少機關,這才重新回到大殿。 大殿中便只一個身影,卻是個長發老者,并非和尚。應賢、應能二僧侍立那老人左右,神情畢恭畢敬,卻顯然便是他們所稱的師兄無疑。 向揚心道:“或許他們只是同拜一個師父習武,并非按寺中輩分而稱,這倒也合理?!鄙锨翱磿r,卻見那老人額間點有戒疤,向 揚又想:“看來他是曾經出家,卻已還俗??墒?,這……”眼前這老人白發披散,而其白發之中又似泛著淡黃,實近黃發。觀其外貌,并不如應賢、應能二僧蒼老,看來約是六、七十歲。黃發戒疤之下,另有一雙湛然目光;身材雖不高大,但是連人帶影,竟凝斂了如山如河的威嚴氣概……向揚忽然微感侷促。在他眼里,這老人非僧非俗,竟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儀表。在那殊異而不懾人的外貌之下,向揚卻能感受到一股撼天動地的氣魄,深蘊于那看似凡人的身形之中。這份氣魄逐漸化成無形的壓迫感,逼得向揚難以喘息,壓得他低下了頭……向揚一咬牙關,昂然抬首,凝勁于單足,見了這老人一句話也不曾說,手底已擺出“夔龍勁”的發勁姿態。那老人倒是先緩緩開口,說道:“不錯,這么早就感到害怕,可見你是有見識的。后生小輩能識得天高地厚,值得嘉獎?!?/br> 聲音低沉,不甚響亮,渾無一點稜角,余音卻異常深遠,在向揚耳中回蕩不已。向揚默然不應,凝神運轉全身功力,竭力將之催運活絡,當真是如臨大敵,一雙眼只看定了眼前這老者。武學上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對手實在深不可測,遠非應賢、應能二僧可比,他必須以顛峰之功力來放手一搏,而勝敗之數仍難掌握。 老人見他如此謹慎,嘴角微微一揚,說道:“你若想動手,盡避出招,來罷!過得我這一關,這里便沒人保得住那韓虛清,你自可捉拿他回去?!?/br> 向揚道:“韓虛清當真在此?”老人道:“不錯?!毕驌P點了點頭,喝道:“好!那么,得罪了!” 這老人如此威儀無儔,向揚知他決不會先行出手,那么自己更得把握這第一招的優勢。第一掌平平推出,雷掌威力掀起一陣烈風,赫然卷起無數裂磚碎石,掌力破空生響。老人笑了一笑,也是一掌拍出,兩人隔空對掌,倏然間無聲無息,被雷掌卷得滿天飛舞的碎石卻悉數震散四方,就像撞著了一堵無形高墻,向揚這一掌威力立時銷荊向揚搶近幾步,再發一掌,這“疾雷動萬物”去勢奇快,老人卻是信手一揮,揚起一波洶涌內勁,向揚猛覺異狀,倏然凝掌不前,第二招便又過了。只聽老人淡淡地道:“向揚,你這兩掌只出六分功力,是何居心?想誘得我輕敵大意么?這第三掌你若還如此……嘿嘿,可太天真了?!?/br> 向揚一聽,不覺激起好勝性子,說道:“前輩放心,這一掌保證與前兩掌大不相同!”他連攻兩招,已欺近老人身前,這時十指虛抓,以“天雷無妄”境界打出“雷驚天地龍蛇蟄”,剎那間真氣迸流,雙掌劃分之際如雷霆動蕩,其聲轟然,埋業寺樑柱根基為之震撼響應,威力比起迎戰“扶搖大風”之時更勝一籌,相去何止倍蓰? 一團猛烈功勁直襲而來,黃發老人眼中精光一閃,說道:“好,這才是天雷無妄的威力!”右掌拍出,不再是輕描淡寫、點到為止,掌力赫然如怒濤崩云,雄遠之勢猶如萬里關山,遼闊無極,這一只手掌看在向揚眼中,竟仿佛變得巨大無比,一把便要將大殿中的一切攫入掌心,雷掌掌力與之相較,就像江河之于汪洋,居然無可與抗,被拒于這難量難測的雄渾掌力之外。 向揚大喝一聲,奮力旋動內勁,“雷驚天地龍蛇蟄”的威力轉入第二段,揮臂扯起一股猛烈勁道,勢欲翻江倒海,一舉掀碎了大殿上無數方磚,那老人卻仍聞風不動,雙腳生了根似地不以為意,屹立于雷掌威力之中,平舉的手掌掌緣緩緩溢出幾絲金色霞光,慢慢地覆掌如繭,淬煉出一個赤金色的堅實掌影。 這股幻華似的的金色氣芒,陡然令向揚想起一種武功,不禁失聲喊道:“這是……皇璽掌!” 老人靜靜點頭,沉聲道:“皇璽掌練到最高境界,掌力格調昇華,別稱‘太皇盈?!彬嚾粚⑦@金色手印緩緩一抽,說道:“向揚,看著?!?/br> 向揚雙目圓睜,眼前赫然映滿金芒,仿佛一道天光自萬古云霄投射下來,照臨天下,無缺無遺。在這璀璨極光之下,向揚長嘯出掌,奮勇將“雷驚天地龍蛇蟄”的勁力悉數迸發,但這股內勁的浪頭卻給“太皇穎這更大的一波巨浪大舉吞噬,向揚的身子如飄絮似地往后退,從頭到腳,都燃起了赤金色的輪廓,像是烈焰中的一具紙人。 這股無窮威力觸地揚起,又將向揚拋上半空,底下竄流奔動的罡氣彷仿佛千軍萬馬、旗海鼓陣,充滿喧囂殺伐……突然,向揚重重摔落下來,便像摔入那戰陣之中,霎時有了粉身碎骨的感覺。 “砰”地一聲巨響,“太皇穎掌力重重地鎮了下來,天光投盡,滿地煙波浮涌,向揚倒臥血泊之中,已無聲息。 老人緩緩抽回手掌,看著自己的掌心,金光已散,仍是平平凡凡一只rou掌,緩緩說道:“難道這一手‘太皇盈,當真是天下無敵,再沒人能接下來了?” 自語之中,竟有種難以言盡的嗟吁感嘆。 【二百一十三】 向揚雖然倒地,卻尚未失去知覺?!疤炖谉o妄”與“太皇穎分屬兩套奇功的至高境界,各有各的神奇奧妙,但撇開所修武學不談,這老者的內力修為顯然勝過向揚遠矣。向揚幸有“天雷無妄”功力在身,雖負重傷,亦不至死,神智正迷迷糊糊之間,耳中卻聽見那老人正說著話。 詳細的字句向揚聽不清楚,只聽見了太皇英天雷無妄、武功、掌法等幾個他著意留神的詞匯。他肯定老人不是在贊美他的武功,畢竟他多少聽出了那略帶感嘆的語氣,對一招落敗的他來說,這語氣唯一的可能是嗟嘆這后生小輩功 力不濟。輕易取勝而不開懷,這恐怕是武功極高、慣于取勝的高手才能有的煩惱,向揚自己便還沒這個憂慮。 這一掌“太皇穎將向揚打得吐血倒地,但他在昏厥邊緣徘徊一陣,卻沒就此閉著眼睛,反而很快地漸次清醒起來,心里第一個清楚的念頭便是:“我豈能就這么輸了?” 太皇印的威力超乎向揚想像,他此時徹底明白,這老人的武功凌駕于龍馭清、韓虛清以及他所遇見過的一切高手之上。這是他的“天雷無妄”首次被人擊敗,錯愕過后,一股不服輸的意志繼而竄起。他的雙手首先凝回力量,奮力從地上撐起身子,腦中一個聲音奮然喊道:“敗在這里,我如何捉回韓虛清?如何能回去見婉雁、師弟、師妹他們?事到如今,非贏不可!” 應賢、應能同時發現了向揚掙扎欲起,同時“咦”地一聲,同感訝然。 那老人瞇起眼睛覷著向揚,說道:“你還站得起來?” 這句話向揚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練成“天雷無妄”之后,寰宇神通天字訣的神妙內力亦已長流經脈之中,生生不息、源源不盡,雖然負傷極重,但是丹田中一股真氣仍是活潑蓬勃,很快便喚醒他的神智,接著支持他的筋骨脈絡力圖振作。當向揚一聲不響、重新站起來的時候,應賢、應能二僧都不由得睜大了眼,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老人輕輕點頭,語氣里帶著幾分意外的贊許:“好,端的難得!敵得住我一招‘太皇盈的人,二十年來寥寥無幾。倘若你能再接一掌,真可竄到這些人中屈指可數的地位了?!毕驌P勉力一笑,渾身力氣除了用來站穩腳步之外,全都運到了只掌之上,雙中說道:“倘若我將你擊敗,不知在這些人物之中能名列第幾?” 老人一聽呵呵而笑,說道:“首屈一指!你想試試?”向揚睜大眼睛,道:“樂意之至!”足下一蹬,沖上前去雙掌齊發,“砰”地一聲,老人單掌平揮,已將這一招雷掌之力徹底銷毀。老人搖頭道:“這等掌力……”剎那之間,向揚掌力又發,老人沒說完話,便又再接了一掌。緊跟著第三掌、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