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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張清河聽到她的罵,也許就會來的,心里不由得一陣興奮,心癢難耐,躺不住了,站起來重新澆花,果然澆了不一會兒,門上就響起了門鈴。 她輕著手腳走到門邊,從貓眼兒里看出去,就見張清河的一張熱切的臉出現在貓眼兒里。 李謹給張清河打款時,張清河剛好和夏麗虹去和一個裝潢師傅談完話回到小區的樓下,看到手機上的短信,就讓夏麗虹先回家去,他一個人留在車里給李謹打電話。 如果聽到的是冷淡客氣的話語,那他會重新把款給她打回去,再發一條短信就了結??墒抢钪數囊粋€「滾」立即就讓他的大腦卡了殼,卡完殼后渾身就開始熱血沸騰起來--這是李謹在向他渲泄啊,那說明--那說明--她和李誠發展得并不順利,她現在處于一種很郁悶的狀態啊,他怎么也應該去看一看的(在他的心底里,已經在剝下李謹的衣服揉摸她了……)。 這么熱血翻滾著,他心底里含著十二分的愧疚給夏麗虹打了一個電話,找了一個借口就直奔李謹這兒來了,此時站在李謹的門外按著門鈴,一顆心已經完全鉆到李謹的身體里去了,李謹對他幾天的冷淡讓他心傷欲碎,現在回岸的暖流勢如猛虎,恨不得立刻就把李謹抱在懷里。 可是按了半天門鈴沒反應,不在家?他掏出手機給李謹打電話,可是手機已經關機。 李謹在貓眼兒里看著張清河帶著失望至極的臉色懊喪地轉身要走,咳嗽一聲打開門來,「你在我門上干什么???像個賊一樣!」她冷著臉說。 張清河愕然一下,嘴角牽扯出一個曖昧意味十足的小小的淺嘲,接著眉飛眼動,滿臉都是和煦燦爛的笑了,不顧李謹推搡,猴急地一把抱住李謹就親吻了一下。 「別在外面出丑?!估钪數穆曇舨挥X就變輕了,一邊一把把張清河拉進家里,關上了門。 張清河欲-火焚身,可是李謹的肚子也大了,他不敢過分用力,就輕輕地把微微掙扎的她一把從背上橫抱起來,輕輕地,像抱著一個絕世寶貝一樣抱著她走到沙發邊坐下來,一張嘴就再也離不開李謹,親了又親,把眉兒眼兒鼻兒嘴兒都親了一個遍。 李謹閉了眼,只感覺自己輕飄飄地像飄到了云端里,化作一股清風在云端里飄來蕩去的,可是耳垂和下巴在略略地疼痛,又把她拉回到了現實中,張清河正在輕輕地咬她的耳朵和下巴,她睜開眼,抽出手來輕輕地拍一下他的臉頰,卻用雙臂去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嘴貼上了他的嘴,把舌頭探進了他的嘴里去吞吸他那瘋狂的激-情。 倆人纏綿了好一會兒,又纏綿到了床上,完事沖了下澡,回來相擁著躺在床上。 「你和李誠……」張清河小心翼翼地吐了半句,他知道李謹要不是和李誠有了很大的障礙,是絕不會和他再有來往的。 「我要和孩子生活在一起,這是我的底限?!估钪敵聊艘粫?,抽回雙臂枕到頭下平躺著望著屋頂說。 張清河心里亂紛紛的,他知道現在是李謹最需要他的時候,可是……他臉色蒼白地爬起來跪在床上,跪一會兒,看李謹用目光定定地看向他,他伸出手臂把她攬抱在懷里,頭俯在她胸脯上悶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你現在最需要一個名份,可我……要不,我試著說服一下夏麗虹,和你生活一段時間?」 「夏麗虹說要離開你和別的男人生活一段時間,你會同意嗎?」李謹切一聲,掙脫張清河的擁抱坐起來,「我不想再插在你們中間破壞你們,這也是我的底限,人格的底限。我還不至于下賤到做小三的地步吧?」李謹說完這句臉卻紅了,「今天除外,是你來的,再說我們畢竟還結過婚,而且你和夏麗虹目前還是非婚狀態?!?/br> 直覺得自己的這句話有強辯的嫌疑,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她就是一個小三--話再怎么說都說不圓。李謹真想挖個地洞鉆進去--她竟把自己整到了這個地步,不知不覺中步步深陷。 「你當然不是小三,你是我的妻子?!垢杏X到了李謹的難堪,張清河帶著認真的語氣說,「最起碼現在是,我是和你真人登記的,而且你還懷著我的孩子?!箯埱搴釉俅伟阉龘砣霊牙?,「只是我張清河自己都想不到,我竟然搞到了兩個老婆,兩個都如花似玉,一個還是商界女強人!乖乖,別的男人有這么一個老婆就不知該怎么謝天謝地了!你說我厲害不厲害?」他以無賴的口氣親著李謹問。 李謹被他這么沒節cao的話氣笑了:「不是你厲害,是我和夏麗虹都……」這個都字下面就不知該怎么說了,只好轉口:「擁有兩個老婆得有擁有兩個老婆的氣魄和能量,你有嗎?」 「氣魄真沒有,」張清河搖搖頭,「不過能量節省一點還勉強夠用?!箯埱搴釉俅嗡F鹆藷o賴,把臉膩在了李謹的臉上揉摩著問:「今天吃飽了沒?老婆大人?」 「去!」李謹用臉扛一下他的臉,「逞一時之勇算什么,天長日久還不累死你!」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為了你們倆,累死我也心甘情愿,只是我的氣場小,怎么可以同時擁有你們倆人呢?」張清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可是到了現在,你們中哪一個離開我,我都痛得要死呢?!?/br> 「別跟我賣片湯,我走了,也不見你要死要活的!」李謹酸溜溜地說。 「其實是這樣,」張清河換了一副認真的面孔說,「在我的心里,總覺得你太高貴了,我真的是配不上的,更不要說還有一個夏麗虹了,所以看到你離開,我只能是看著,卻沒有半分的理由和能耐去挽留你!」 「去,少賣片湯!」李謹說, 不過聽了這話,心里也認可了幾分,也就舒暢了幾分,忽然想起該上班了,看一下表急忙掙開張清河,「快,我該上班走了!」說著急忙去照鏡子上淡妝。 「哎,謹,要不今兒下午我給你去勞務市場請個保姆去,你現在這樣子回到家絕對需要有人守著你!」張清河膩歪在她的肩頭說。 「切,你不是說你會來和我一塊兒生活嗎?這么一會兒就變了?」李謹一邊上淡妝一邊說。 張清河搞了一個大紅臉,這個當然只能說說,不能真當真的,即便真的實施,也還得先做通夏麗虹的思想工作,估計那難度真和登天差不多。 李謹在鏡子里瞅一眼張清河的大紅臉說:「算了,也就說說,我已經讓我的秘書給我去找了,等你來關照我哪天死在哪里都不知道!」見張清河更加局促,又說:「其實想想,這可能正是我以前想要的生活,不真和哪個男人整天膩在一起,不把自己禁錮在一個男人的世界里,只是寂寞的時候有人來陪陪,心里也還有個掛念的人在那兒,想著他也還掛念著我也就夠了。只是最近生孩子的日期日漸臨近,心里突然就害怕起來,突然就多愁善感起來了。這段時間總會過去的,等兒子生下來,把這一大關過了,在眾人眼里也慢慢成了既成事實,也就無所謂了?!?/br> 「我會和你共同度過這一關的,夫人!」張清河站在李謹后面摟著李謹的肩膀說。 「少賣嘴甜了,去吧,不然夏麗虹會把眼哭紅了!」李謹推一把張清河說。 話雖然這么說,但和張清河繾綣了一中午,整個一下午李謹的心情都挺好,有時獨坐時,想起張清河說過的那些話還不由得搖著頭笑一笑。 第274章:一日雙妻 一個中午,夏麗虹幾次按下張清河的手機號碼,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張清河和她相跟著回來卻沒有上來,給她打電話說他要去見一個培訓班的老板,可她近乎本能地感覺他說的不是真話,去了高福昌那兒?她覺得不大可能,高福昌被張清河那樣狠狠地收拾過后,應該是比較老實了,張清河也沒必要再去見他。 那么,他只能是去見李謹了。 可是,李謹不是和李誠好了嗎?難道她和李誠又出了什么問題了嗎?如果出了問題,是出在孩子身上了?也許是李誠讓李謹打掉這個孩子而李謹不愿意打,所以倆人就搞僵了? 如果是這樣,那李誠和李謹恐怕就很難成了,那張清河勢必就要去安撫和照顧一下李謹,再怎么說,她的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呢--夏麗虹越來越篤定那孩子是張清河的了! 看電視看不進去,她心煩意亂地把一堆并不太臟的衣服和床單放到洗衣機里去洗著,一邊又去一遍一遍地拖地,她感到整個一顆心像盛滿了鉛一樣地重--張清河和李謹再這么一來往,恐怕真的是難遏難止了! 忽然就覺得惡心地緊,急忙跑到衛生間里揭開馬桶蓋就吐!吐完漱了口,暗想自己這是怎么了?是心里發慌才吐的嗎?還是……有了? 啊,這真的是太有可能的事了!離婚后他們之間的**就沒再避過孕,倆人順利地交融一次是多么不容易,誰還再想避孕這回事。 如果真懷了孕會怎么樣?夏麗虹不用想第二遍就篤定這是一件喜事--真的是有喜了!這么想著她急忙下了樓去附近的藥店去買試孕棒,等她買了避孕棒轉回小區門口時,卻遇到張清河正開著車回來。 張清河也看見了夏麗虹,就把車停下來,彎了身子探出手去開了副駕駛座那邊的門,「上來吧,去哪兒了?」,他一邊殷勤地用手擋著那不停要往回扇的車門,一邊柔聲問。 其實這動作純屬多余,夏麗虹又不是自己不會開車門,但張清河心里裝著鉛一樣沉重的愧疚,就想對夏麗虹能好一分是一分。 夏麗虹見他這樣,心里更認定他是從李謹那兒回來的,強抑著內心的酸澀保持著臉上的平和的表情,「隨便轉轉,以為你就在這附近?!顾幌敫嬖V他自己有可能是懷孕了的事,萬一不是,還不空歡喜一場。 「嗯,暫時還是要謹慎一些,高福昌也許賊心不死。要不我們再去和另外幾個裝潢師傅見一見吧,早點把裝潢店面的事定下來,怎么樣?」張清河看著夏麗虹說。 「洗衣機里還放著衣服床單呢,先回去把它們撈出來晾出去?!?/br> 回了家,夏麗虹先去衛生間,張清河就主動去把洗衣機里的衣服和床單撈出來,擺干凈了,搭到陽臺上的晾衣桿上,下面放了幾個大盆接滴下來的水珠。 正奇怪夏麗虹上衛生間怎么這么久,就見夏麗虹臉紅紅地走出來,手里捏著一根試孕棒讓他看,上面有鮮明的兩道紅線! 張清河定定地看著那根試孕棒,像一顆石子投入了湖心里,喜悅就在他的心里一點點地漾開來,慢慢地漾開到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臉上的笑意也從嘴角開始,一點一點地變成了滿臉的燦爛的笑,他從夏麗虹手里接過那根試孕棒,看了又看,然后把它丟到一邊的茶幾上,一把把夏麗虹橫抱起來就去噙住了她那紅嘟嘟的嘴唇,「你立功了!寶貝兒,你給咱家又立了大功了!寶貝兒!」 一股急于要親熱的沖動攫住了他的整個身心,找裝潢師傅的什么什么的事兒現在都先拋在腦后啦,他抱著夏麗虹進了臥室,把她小心翼翼地平放到床上去,掀開了她的衣衫,只顧去親她那潔白細膩平坦的肚子了,親了又親,還像一個小狗兒一樣地伸出舌頭去來回地舔她的肚子,舔得夏麗虹癢癢地,迷離著一雙好看的眼睛哼哼起來。 見夏麗虹哼哼著,張清河就把她的褲子褪下來了,夏麗虹心 里暗想,他中午和李謹在一起沒做嗎?怎么這會兒還行?心里這么想,嘴上沒敢說出來,怕破壞氣氛。一會兒,感覺他進來了,很強硬很銳利的樣子,不過動作幅度雖大,但并不劇烈,看來是因為她懷孕了,他不敢太過劇烈。心里蕩漾著一種親密的感覺,她用雙手拉著他的手把他拉下來,吻住了他的嘴。 做完事,在床上躺一會兒,一種有些怪異的不真實的感覺在張清河的心頭泛起,一日雙妻,原本老實本分的自己,怎么就突然過上了這種生活? 并排躺著夏麗虹見張清河的臉上有一絲茫然的神色,用力捏一把他的腮說:「怎么了?為馬上要有很多的小寶貝發愁嗎?」 張清河聽出夏麗虹的話里有話,很多--最起碼三個以上才能說是「很多」???看來她已經猜出李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是他的了?這么一想,心里立馬就有些慌亂,定了半天神,發了一句貌似全然無關的感慨:「哎,一個人的命運,有時真的是自己控制不了的??!」 夏麗虹聽了他這句感慨,立即就聽出他想說的意思是和李謹的事并不是他自己主動去撩撥人家的,還是因為她和賀正勇的事而引起的,一時理虧氣短,再不敢說一句話。 張清河見她默不作聲,應該是已經聽出了自己的話音,一時又覺得很是過意不去,老捏著她的小尾巴說事,真的是有些卑鄙啊。 可是反過來想想,他和李謹的事,又確確實實是因為她和姓賀的事才引起的,要不是她自己出了事,李謹就不大可能瞄上他,不大可能提出和他假婚,而他當時要不是因為急于籌錢報復姓賀的,又何至于答應和李謹假婚而步步深陷!弄到現在,自己倒真的和李謹產生了割舍不了的感情,更為現實的是那個孩子,更使他無法從李謹那兒抽身,事實上李謹一天找不到新的幸福,他可能就一天無法從她那兒干凈徹底地抽出身來! 「我知道你很憋悶,想哭就哭出來吧?!箯埱搴由斐鲆恢皇直蹟堖^夏麗虹輕聲說,「可是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為了你我舍生入死……你就是我的魂兒!」 「李謹也是你的魂兒,那次煤礦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