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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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寒舟回過頭,給了個信任的眼色,先扛進來再說。 伏臨罵罵咧咧地轉身,對上僵尸陰沉的眼神時,感覺到一陣陰風襲來,他立馬閉上嘴巴,扛著這只僵尸進了屋里。 僵尸雖然沒有什么重量,但他身上的盔甲可是實打實的,伏臨光把他扛進屋都累得夠嗆,剛剛將它放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一塊東西從僵尸的懷里掉了出來。 伏臨撿起來一看,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桃不知剛才在外面滾了一圈,睡衣都弄臟了,賀寒舟把他拎回房間,讓他自己換衣服,剛想走進廚房煮血湯,就被伏臨喊住了。 怎么回事?賀寒舟一眼就看到他手里的血玉,還以為是桃不知落下的。 伏臨拿著血玉,一頭霧水道:從這只僵尸身上掉出來的。 話音剛落,桃不知就換完衣服走出來了,賀寒舟跟伏臨齊齊望去,看到他胸前明晃晃的血玉后,兩人都詫異不淺。 桃不知穿著寬松的睡衣,顯得身影更加瘦小,他的目光有點呆滯,往這邊看過來時,都不知道跟誰問話:小爺該喝東西了。 賀寒舟與伏臨相視一眼,壓下復雜的情緒,暫時穩住桃不知說:好,我現在去做,你等一下。 趕緊的,怠慢了小爺,你要挨板子。桃不知白了他一眼,隨即往沙發上一躺,感覺體內的陰元被抽走了許多,一股巨大的空虛感裹挾著他,讓他十分躁動不安。 賀寒舟從他身上收回目光,壓下心頭思緒,轉身走進廚房里。伏臨看了看角落的僵尸,又看了看沙發上的桃不知,確定他們沒有動靜后,才握緊手里的血玉,帶著滿腔疑惑跟著進了廚房。 賀寒舟從冰箱里拿出鴨血,切成小塊狀,回頭看到伏臨,動作頓了一下,低聲問道:你手里這塊血玉,會不會跟小桃花的轉變有關系? 有可能,看來我們之前猜得沒錯,這只僵尸果然跟小桃花有關系。伏臨將血玉舉到燈光下,仔細觀察,若有所思道:這血玉里肯定藏著什么秘密。 鍋里的水被燒開了,發出沸騰的聲音,賀寒舟將鴨血倒進去,思量半響,語氣有些遲疑:我之前跟你說,小桃花最近出現了點狀況 話沒說話,客廳里就傳來桃不知催促的聲音,高傲的語中帶著點急躁,好像在極力壓抑著什么,情緒在爆發的邊緣徘徊。 來了。賀寒舟不再多說,關掉煤氣爐,將煮好的血湯盛到碗里,然后端著碗走出客廳。 桃不知聽聞腳步聲,從沙發上坐起,寬松的衣領歪落到胸口,露出一點奇怪的紅印,看著賀寒的手里的碗,眼神變得有點異常。 來,喝吧。賀寒舟感覺到他的躁動,把血湯呈到他嘴邊,用另一只手整理他凌亂的頭發。 桃不知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微微張開嘴巴,用獠牙探進碗里,嘗到里面的東西后,眼神忽而一暗,抬手就掀翻了湯碗。 新鮮的血湯散落一地,同時濺濕了賀寒舟的衣服,在他不悅的眼神下,桃不知沒有絲毫怯意,反而氣焰囂張道:大膽!你敢糊弄小爺,這是我該喝的東西嗎? 我去!什么毛??!伏臨被他弄得一驚一乍,指著他鼻子問:血湯你不喝?那你要喝什么? 我要桃不知突然語塞,像是進入一個漫長的呆滯狀態,眼前浮現出一片噬人的暗紅,勾出一瞬間的陰暗記憶。 他看見,有人端著一碗暗紅的東西,強行灌進他嘴里 桃桃?賀寒舟看著他神情不對勁,顧不上滿是湯跡的臟衣服,湊過去抓著桃不知的肩膀,強迫他直視這自己的眼睛。 桃不知突然就狂躁起來,額角青筋凸起,低吼一聲后,伸手掐住賀寒舟的脖子,張開邪惡獠牙,發出模糊的聲音,宛如惡魔的低吟。 血 喝血 老賀!伏臨當即掐了一個小金剛,彈到桃不知的手臂上,趁他被迫松手時,又抽出祖傳的寶劍刺過去。 別傷他! 看著桃不知吃疼地往后退,賀寒舟情理之外大喊一聲,伏臨被迫收起寶劍,祭出一張他爺爺畫的鎮尸符,符上一個加強威力的訣,貼在桃不知額頭上。 桃不知瞬間動彈不得,但渾身的陰氣卻沒有消退,凄厲的眼神掃過來時,帶著一股莫名的怨恨。 伏臨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身沖賀寒舟發泄道:有沒有搞錯,這就是你說的小狀況,這是玩命吧你! 賀寒舟擔憂地看著桃不知,不打算再隱瞞,從江與槐手里救回來后,他就變成這樣了。 伏臨轉過頭,仔細觀察著桃不知,神情逐漸變得凝重,完了,他肯定吸過人血,被激發了嗜血的本性。 話音才剛落,桃不知突然掙脫了符咒的威力,猛地將賀寒舟撲倒在沙發上,張開嘴巴就要啃上他的脖子,幸好賀寒舟反應夠快,死死扼住他的下巴,對上那猙獰可怖的眼神,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幕熟悉的畫面。 伏臨迅速在掌心布下咒,一巴掌拍在桃不知背上,伴隨著吃疼的悶哼,桃不知背脊一顫,滾落在旁邊的地板上。 他仍然不死心地彈起來,到看到伏臨身上的寶劍時,又警惕地往后退了幾步,不小心碰到墻角的僵尸,碰上他的眼神后,一把摘下他額頭上的符紙。 臥槽!不帶這樣的! 單單桃不知已經夠難搞了,現在又解封了一只,伏臨霎時間感覺額角抽疼,對自己的法術有點不自信了。 僵尸和桃不知之間似乎能夠交流,他們眼神對視幾秒后,一同轉過身來,釋放出濃重的陰氣,眼底倒騰著陰暗的冷焰。 伏臨警惕抽出寶劍,跟賀寒舟站在一起,做好一場殊死搏斗的打算。 這時候,狗窩里的旋風突然被驚醒了,搖著尾巴跑進來,感覺到屋里緊繃的氣氛,左右搖頭看了一下,警惕地看著桃不知旁邊的僵尸,猛然吠叫起來。 賀寒舟心頭一緊,連忙喊道:旋風,過來! 旋風沖著僵尸叫了幾聲,突然跑到桃不知的腳下,張開嘴巴去咬他的褲腳,似乎想讓他遠離那只僵尸。此時的桃不知已經失去了理智,不僅沒有順從旋風的好意,反而拎著它的脖子將它提起,向他張開了獠牙。 旋風! 在這緊要的關頭,賀寒舟就要沖上去救狗時,卻看到桃不知突然放了旋風,眼神閃過一絲清明,神情變得扭曲起來,似乎在掙扎著什么。 僵尸看著他的樣子,動作也隨之停滯,伏臨趁著這個間隙,迅速沖上去將他定住。又沖桃不知施下一個咒,再次給他貼上符紙,為了預防他會掙脫,還讓賀寒舟用手銬將他拷在座椅上。 做完這一切后,兩人同時長噓一口氣,看著東邊的天空晨曦漸現,伏臨適時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大約一個小時過后,伏鎮帶著一系列的法寶,按響了外面的門鈴。賀寒舟連忙請老人家進來,不得已說明了情況,想請他幫忙解惑。 伏鎮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目光凜然地盯著客廳里的倆邪物,不悅地蹙起眉宇:要我說,這些不容于人間的邪物,就應該一塊被消滅。 賀寒舟自然不同意,正欲反駁,但被伏臨搶先奪過話頭,只能暫時沉默。 伏臨拿出血玉遞給伏鎮,避重就輕地轉移了話題:爺爺,你先看看這血玉有什么問題? 伏鎮冷哼一聲,不情不愿地接過血玉,仔細瞧了幾眼,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這不是簡單的血玉,而是魂器。 魂器?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2721:45:59~2021082821:16: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求不虐38瓶;楠木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2章 兵符 何為魂器? 人有三魂七魄,在斷了氣之后,會相繼離體。要是尸體化作僵尸,在怨氣未散的情況下,七魄會一直附在體內,陰差只能收走其三魂。 伏鎮將法力凝聚在手心上,念動咒語,在血玉上一點,血玉亮起一道紅光。伏鎮瞬間明白其中的關竅,收回法力,擰著眉解釋道:三魂分為天魂、地魂和命魂,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魂器里裝的正是他的天魂。 伏臨大受震撼,對此十分不解,爺爺,你不是說過,僵尸的三魂只要一離體,就會被陰差收走嗎? 伏鎮用手指摩擦著血玉,沉吟道:這魂器很特別,像是為他精心打造一樣,肯定是道法高人所為,在陰差到來之前,把魂封印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賀寒舟的目光定格在桃不知的身上,心里的疑惑越重: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桃不知本身就是一個謎團,江與槐與其它僵尸的出現,帶出了一條條的線索,引導他們忍不住去摸索。 伏臨恍然悟到了一點東西,指著桃不知胸前的血玉,一驚一乍道:爺爺,他一直佩戴的這塊,里面是不是也裝著一魂? 伏鎮走到桃不知跟前,手指相交成訣,點在血玉上,一道紅光一閃而過,血玉便滋生出一股力量,咬住了伏鎮的指尖。 伏鎮瞬間繃緊身體,將法力凝聚在手指上,與之抗衡兩秒,才抽回了手,解釋道:這里面封印的是護體的命魂。 怪不得?伏臨道:我說這玉像有靈氣一樣,還有護主的作用。 天魂、命魂賀寒舟若有所思地低吟著,忽然想到什么,打了一個激靈道:還有地魂呢? 對啊,應該有三魂才對,但這里只有兩個魂器,還有一個呢?伏臨奇怪道:再說了,以前那個道法高人為什么會要將他的三魂封印住,難道想讓他重新復活嗎?那為什么不把魂器放在一起呢? 伏鎮捋了捋泛白的胡子,出神地解釋道:要是三個魂器放在一起,很容易被陰差察覺,所以它們必須分開存放,而且要經過長時間的沉淀,吸收夠日月精華,才能夠重新凝聚在一起。 我想起來了。伏臨恍然大悟:他墓xue里那個陰八卦,也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好像要給他留后路一樣。 賀寒舟瞬間捉住重點,激動得嘴唇都有些顫抖:那是不是說明,小桃花可以重新做人? 哪怕只是一束微弱的光芒,但在漆黑的夜里也足夠明亮。只要想到桃不知的心臟會重新跳動,他從此以后的每一下心跳,好像都被賦予了意義。 沒有那么簡單。伏鎮做事謹慎,不得不給他潑冷水:先不說地魂都還沒找到,就算找到了,能不能重新回體都是個問題。 會有的。賀寒舟回想到一切,無比肯定道:既然有人煞費苦心給小桃花留活路,地魂一定也被封印起來了,應該就藏在哪個地方? 伏臨撓著頭苦思:會藏在哪呢? 這時候,角落里的僵尸有了反應,掙脫法力漸弱的符咒,用沙啞的聲音發出一個字眼:江 伏鎮沒聽清楚他說什么,看到他回恢復行動后,手指相交成訣,正欲發作,就被賀寒舟喝住了。 等等!賀寒舟搶先擋住伏鎮,示意他們別輕舉妄動,注意觀察僵尸的神情。 伏鎮跟伏臨都收住手,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僵尸。 僵尸果然沒有攻擊他們,只是舉著手往前一步,費勁地張開嘴巴,嘗試牽動線條僵硬的臉部,發出的聲音依舊沙啞含糊,江江 伏臨對他的靈識感到詫異,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么? 僵尸微微側過身體,轉動眼珠子,將視線移到桃不知身上,將那塊血玉映入眼底:在江 賀寒舟觀察到他的舉動,思及其中的要素,脫口而出:你是說剩下那塊血玉在江與槐那里? 沒想到僵尸的反應雖然遲鈍,卻能聽得懂人話,面對賀寒舟的詢問,他呆滯半響,竟然點頭了。 伏臨忍不住爆出一句臟話:艸!又是他! 大洋彼岸,一艘開回國內的游輪即將出發,游客們拿著船票陸續登船,江與槐穿著一身黑色的定制西裝,戴上暗色的墨鏡,混跡在檢票的人群當中。 他把帽檐壓得很低,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流暢骨感的下顎線。江陌穿著普通的衛衣套裝,背著限量版的背包,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到檢票口的時候,指尖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江與槐不慌不忙地拿出證件,cao著一口流利的外語,跟檢票的小姐交待了兩句,便順利通過了安檢。 江陌跟在他后面通過,一直繃著身體,盡量避開跟其他人的動作接觸,直到順利登上船艙,才抓著江與槐的衣角,小聲呼喚道:主人 江與槐沒有說話,帶著他一路進入貴賓室,才放下手提箱,轉頭看向他:怎么了? 江陌松開他的衣角,眼底藏著些許不安:我們真的可以回去嗎? 江與槐脫掉西裝外套,慢條斯理地卷起袖子,從皮箱里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才施施然道:當然,現在時機已經到了。 江陌知道他的本事,便不再質疑,看著江與槐放下酒杯后,才掏出純白手帕,湊近幫他擦掉嘴角的血跡。 看著在手帕上綻放的血花,江陌的動作頓了一下,突然問道:血真的那么好喝嗎? 不然呢?江與槐挑眉看著他,薄唇輕抿。 江陌抬眼對上他的視線,看著他眼眸中的自己,笑了笑:主人還記得別的味道嗎? 江與槐眼色微沉,神情發生微妙的變化,久遠的記憶裹挾著一股虛無的芬芳襲來,讓他的語氣變得縹緲:我吃過最好吃的桂花糕,但想不起來是什么味道了? 江陌把臟手帕扔進垃圾桶,分開雙腿,身子往下一沉,跨坐在江與槐腿上,一手扯著他的領帶,讓兩人的臉龐停留在曖昧的距離。 江與槐心情似乎不錯,可以容忍他過線的放肆,他自己沒有呼吸,卻能感受到江陌炙熱的氣息,若有若無地灑落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