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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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家里的桃不知已經緩過來了,正窩在陽臺的吊椅上接受月光的普照,體內的陰元慢慢恢復了些,血玉的顏色也逐漸變深了,仿佛剛才的虛無感只是錯覺。 他又回到客廳里打開電視,上面正播放著黃金八點檔的狗血愛情片,女主角得病暈倒之后,在醫院里獲得了男主角的貼心呵護,兩人的情感又接近了步。 桃不知看得似懂非懂,把劇情在腦子里過了遍之后,心里滋生了點小心思。等賀寒舟進門后,他光著腳丫就跑過去,指著自己的腦瓜子說:這里,頭暈。 頭暈?賀寒舟在玄關換了鞋子之后,悶笑聲,顯然不太相信:你都死透了,怎么會頭暈呢。 桃不知見他不相信,就學著電視上的劇情,主動投進賀寒舟懷里裝虛弱,立志要找回存在感:這里疼,這里也疼。 這家伙壓根沒有痛覺,還真能折騰。 賀寒舟哭笑不得,目光低掠過他光著的腳丫上,教訓似的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人橫抱起來放在沙發上,頗有心思地配合他演戲:哪疼???要不吃點藥? 桃不知咿咿呀呀地叫喚兩聲,目光落到電視畫面上,瞅著男女主角的曖昧舉動,他便有樣學樣地嘟囔道:要親親才行。 賀寒舟掃了眼電視上的狗血劇,拿起遙控就把他關掉了,接著敲了敲桃不知腦袋:少看這種沒營養的東西。 桃不知這根筋的東西,得不到就要鬧了,死活都要討個親親,像小孩耍賴般,兩條白凈的小腿在沙發上亂蹬:這里疼,要親親才能好。 賀寒舟拿他沒辦法,防止他繼續鬧下去,只能低頭在他腦門上親了下,虎著臉問道:還疼嗎? 桃不知在他懷里拱了下,笑得像只雞賊的小狐貍,對自己的演技頗為滿意。 第55章 突發 在桃不知努力之下,那棵白玫瑰花苗又恢復了生氣勃勃的模樣,不過幾天的時間,又長出了一些嫩芽,給屋里添了幾分早春的氣息。 自從那天發生短暫的不適之后,桃不知沒有再出現那種情況,他也就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后了。 賀寒舟這幾天忙著警隊的技能考核,幾乎每天都早出晚歸,這天正好是射擊考核的日子,他給桃不知留了一本練習冊之后,早早就出了門。 警隊要分批進行考核,賀寒舟先帶一部分人過去,剩下的就留崗預防突發事件。負責記錄考核成績的是省廳下來的孫警官,賀寒舟跟他打過幾次交道,算是半個熟人了。 孫警官記錄完上一個人的成績后,轉眼看到他,就笑了笑:老賀,悠著點,給個機會別人破紀錄。 別說笑了,最近警隊來了挺多精英,長江后浪推前浪,說不定我這個前浪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了。賀寒舟跟他瞎扯了幾句之后,戴上了射擊必備的護具。 進入準備狀態后,賀寒舟一臉嚴肅地握緊了手.槍,視線定格在前方的靶子上,銳利的目光仿佛形成了一把無形的刀刃。 在其他人屏息凝神的關注下,他熟練地扣動了扳機,伴隨著槍響的聲音,十顆子彈都正中靶心,沒有一點偏離到線上。 孫警官把成績記錄下來后,宣告考核完成,賀寒舟收回槍,緩緩松了一口氣。 好樣的,還是跟之前一樣。孫警官鼓著掌道。 賀寒舟摘下了護具,謙虛道:勉強維持,過兩年估計就要被超越了。 從射擊場出來后,賀寒舟剛想去吸煙區點根煙,就看到隊里的實習警員匆忙趕過來了,額頭上的汗水還沒來得及擦掉,就匆匆忙忙地匯報道:隊長,海關那里查獲了一批要運出海的冰.毒,有線報說毒窩還藏在我們裕安市內,徐哥他們已經過去調查了。 賀寒舟眼皮一跳,戴上警帽就往外走了。 家里,桃不知在書房做完一本練習冊后,逐漸失去了耐心,他轉頭看向外面的天色,又滋生了想出去玩的念頭。 現在天氣回暖了,桃不知不用再穿外套,只是換了一件長袖的白襯衫,因為賀寒舟之前不停地吩咐,他現在已經學會看天氣增減衣服了。 下午四點多,旋風還窩在狗窩里睡覺,桃不知為了不被他纏上,戴上小天才手表后就悄悄出了門。 從過年到現在,他沒再去過五中,已經大半個月沒跟安杏和小燈他們見面了。 到了學校門口時,還沒有到放學的時間,門衛守著大門不愿開放,外面站著一些來接孩子的家長們。 桃不知也只能站在一旁等候,一陣微風拂過,陽光透過云層散射下來,在他的身上灑落一些光斑。 桃不知忽然覺得有些刺眼,抬手在額前擋了一下,卻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趔趄一下就要往后倒去,不料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他,眼前落下一片陰影,刺眼的陽光被完全擋住了。 桃不知甩了甩腦袋,回頭一看,眼底映入了江與槐近在咫尺的面孔。 江與槐手里打著一把黑傘,微微往旁邊傾斜了一下,把桃不知籠罩在身前,才關切地問道: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桃不知很快就緩了過來,眼神恢復了清明,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情況,只能胡亂地搖了搖頭。 江與槐的處事風格向來進退有度,見此也沒有多問,只是將他扶到樹蔭下面,把傘交到他手里說:這幾天太陽很大,出門可以帶把傘。 桃不知傻乎乎地點頭,撐著那把黑傘,大半張臉都擋住了。 這時候放學的鈴聲響起了,門衛按時打開學校大門,不一會兒就有學生走出來了,江與槐往人群里掃了一眼,很快就發現一個孤傲的少年。 別人的學生都成群結隊的,只有他孤身一人走出來,冷漠地面對著周圍的嬉鬧聲,眼底宛如一譚寒冰,不起任何波瀾。 小陌。 江與槐的聲音不輕不重,幾乎立馬就淹沒在嘈雜的喧囂聲中,但是江陌還是捕捉到了,轉頭望過來時,眼底有了一絲波動。 主哥哥。江陌快步走過來,原本順口喊出來的稱呼,意識到環境不對后就改了口。 第一天轉學過來,感覺還好嗎?江與槐說話總是不緊不慢,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卻感覺不到任何情緒。 江陌乖巧地點頭,目光落到桃不知的身上,眼神瞬間變得警惕。 江與槐感覺到他敏感的情緒,便解釋了一句:這是小桃,你上次見過的。 江陌性子孤傲,不愿意主動開口,桃不知也不擅長打招呼,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讓江與槐夾在中間有點難做。 此時,旁邊傳來的一聲熟悉的呼喚,桃不知回頭看去,發現小燈跟安杏正在沖他招手。 再見。桃不知顧不上別的,對江與槐擺擺手,轉身跑走了。 江與槐收回了視線,轉身走向商務車,留下一句輕飄飄的嘆息。 小陌,你又不乖了。 江陌眼睫一顫,快步跟了上去。 安杏看了眼開走的商務車,想到剛才桃不知的舉動,就好奇地問:小桃,你認識江陌嗎? 桃不知搖頭:不認識。 小燈咋舌:那你剛才還跟他聊天? 桃不知晃了晃手里的傘說:是江與槐,他給我傘了。 江與槐?江氏的總裁!小燈驚了:你怎么認識這種人物,這么說來,安杏的新同桌也是江氏的小少爺? 自從江氏出事之后,臨時上任的江與槐就被大眾熟知了,不過他為人比較低調,收拾完他爸留下的爛攤子后,就不再出現在媒體面前了。 安杏很少關注社會新聞,所以不太清楚,只是抿了抿嘴說:這個江陌聽說從貴族學校轉來的,成績特別好,就是性格很古怪,一整天都不愛跟人說話。 小燈見怪不怪:有錢人家的少爺都這樣。 安杏懶得推測,就轉移了話題,桃花,聽說去過年去濱南了?好玩嗎? 桃不知的眼睛霎時亮了:好玩! 小燈有點懷疑:肯定去海邊了吧,你會游泳嗎? 桃不知也不知道怎么樣才叫會游泳,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并且分享在那邊發生的好玩事情,小燈和安杏雖然聽得似懂非懂,偶爾聽到好玩的事情,就發出了歡樂的笑聲。 天色近黃昏,夕陽逐漸往地平線下墜,余暉灑落在人行道上,拉長了三個男孩的影子,那充滿活力的嬉鬧聲也逐漸隱沒在風里。 我原本也想跟阿熠去一次海邊的, 沒事,以后我們陪你去 陪你去 入夜了,當疲憊的人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賀寒舟還在跟海關進行交接工作,這次被查獲高純度冰.毒一共有一百五十公斤,原本藏在要出口的凍牛rou里,幸好被海關及時發現攔截,才沒有讓貨物流出公海。 三個嫌疑人當場被抓獲,面對警方的審問時,對販毒的事實供認不諱,賀寒舟根據他們提供的線索,連夜帶隊去搗了藏在裕安郊外的一個毒窩,又抓獲了十幾名犯罪嫌疑人。 在現場偵查的時候,賀寒舟發現他們制毒的化學機器和流程跟王教授家里的實驗如出一轍,于是就把這兩起案件連在一起,從而尋得一絲蛛絲馬跡。 徐陽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初步推測道:隊長,這些人大多都是初中學歷,根本不可能懂得制作冰.毒的復雜流程,我猜測肯定是有人教他們的。 我懷疑,這些人跟t大的王教授有關系,還有之前我們調查的嫌疑人Z,很有可能就是幕后之人。 賀寒舟抬眼看向東邊天幕升起的魚肚白,心里越發沉重,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或許他們查到的東西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桃不知昨天又經歷了一次間接性眩暈之后,昨晚就積極地陽臺吸收月光,一不小心就在吊椅上沉睡過去了,待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而男人一整晚都沒有回家。 旋風已經開始餓肚子了,在客廳里汪汪叫,桃不知只能去柜子里找出狗糧,把旋風專用的瓷碗給裝滿了。 今天的天氣依舊明艷,太陽在朝霞的氤氳下冉冉升起,溫暖的晨曦給客廳的窗簾鋪上了金燦燦的光芒,桃不知半瞇著眼,目光落到陽臺的花苗上,打算再次抱它出去曬曬太陽。 賀寒舟就是這時候回來的,他帶著隊員們費了一晚上的工夫才把郊外的毒窩清理干凈,因為整晚都沒有合過眼,眼下一片烏青,樣子十分疲憊。 桃不知抱著花盤轉過身,看到賀寒舟后下意識綻放笑容,可還沒來得及撲過去,腦袋突然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踉蹌一下就要倒下了。 桃桃! 賀寒舟一個箭步沖上去接住了他,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心臟猛然收縮了一下。 第56章 晝伏 桃不知畢竟不是人類,對于他突然暈倒的事情,賀寒舟雖然驚慌,卻毫無辦法,只能打電話讓伏臨過來。 旋風似乎意識到什么事情,搖著尾巴在門口轉轉,偶爾著急地吠幾聲,惹得賀寒舟更加浮躁,冷喝一聲讓它消停了。 在主臥的床上,桃不知恬靜地閉著雙眼,臉色比往常又白了一些,襯著輪廓精致的五官,宛如擺在櫥窗里的小王子。因為他沒有呼吸和心跳,賀寒舟總有種莫名的心慌,一度拿不準他會不會再次醒來。 伏臨從道堂趕過來時,見到這等情形,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畢竟他也沒見過這種情況。 賀寒舟眉頭緊蹙,憂心忡忡地說:突然就暈過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伏臨道:沉睡的僵尸哪能有什么反應。 按理說,桃不知本來就死了,應該不會生病才對,唯一的可能就是體內陰元出現了問題。 為了印證這個猜想,伏臨檢查了一遍桃不知的身體,又捏著下巴打開他的嘴巴,發現那兩顆獠牙還沒有長出來的跡象,于是就大膽猜測道:估計是他體內陰元衰竭了。 賀寒舟不解:但他每天晚上都有吸收月光,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問題,難道說是獠牙消失的原因? 有可能,因為獠牙是僵尸的根源,消失了肯定會有影響的。伏臨略微思索了一下,目光落到桃不知胸口的血玉上,發現其顏色暗淡了很多,便猜測到其中的關竅。 根據他之前的觀察,發現這塊血玉對小僵尸非常重要,可以說是共生關系,現在血玉出現了變化,說明小僵尸rou身也出現了問題。 賀寒舟見他若有所思,就問道:有沒有什么辦法喚醒他? 伏臨回過神來,一臉無奈:你太瞧得起我了吧,收服僵尸我就拿手,救僵尸我還是第一回 聽說。 賀寒舟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的小桃花,心里的擔憂如蔓藤般滋滋生長,將他的沉著冷靜一點一點吞噬。 伏臨看不慣他這副墮落的德行,恨鐵不成鋼地說:我回去翻一下古書,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子。你放心吧,他本身就死透了,再死一次閻王爺都不收他,應該不會有事。 賀寒舟收回目光,啞著嗓子說:那就麻煩你了。 送走了伏臨之后,賀寒舟在床邊盯了桃不知良久,目光描繪著他的輪廓線,發現他的五官已越發生動,甚至有了人間的煙火氣。 好不容易才養成這樣子,怎么一下子又睡過去了呢。 畢竟昨晚一整晚都沒睡,賀寒舟懷著憂慮的心情,也漸漸合上了眼皮。 墻上的時鐘安靜地細數著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賀寒舟半夢半醒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目光卻碰上了一雙靈動的眼睛,他打了激靈,立馬就清醒過來了。 你干嘛一直喊我名字?桃不知彎著腰湊過去,好奇地眨了一下眼眸,在賀寒舟眼底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賀寒舟腦子懵了一瞬之后,驚喜交集地瞅著桃不知: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桃不知誠實地搖頭,他沒有忘記自己暈過去的事情,只是再次睜眼時外面已經天黑了。 醒了就好。賀寒舟放松了繃緊的心弦,整理好混亂的思緒之后,才站起身說:要不要喝血湯,我去給你做。 不,我要曬去曬月亮。桃不知竟然拒絕了,轉頭走出了客廳。 賀寒舟看著他活蹦亂跳的背影,怔然了幾秒,也跟著走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