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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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男人的叮囑,桃不知有些笨拙地掩飾道:我不是。 男人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接著笑了笑:你偽裝得很好,不過飛躍的動作和嘴里的獠牙可騙不了人。 桃不知被輕而易舉地拆穿了,他不清楚這個男人會對他做什么事情,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眼神里也染上了少許的不安。 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微微揚起了嘴角說:別擔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我只想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說著,男人就把屋里的窗簾拉了起來,接著拍了拍手,一抹白色的影子隨即從樓梯口處蹦了出來。 桃不知猛地打了一個冷顫,眼睛里染上了驚恐的色彩。 轉眼到了下午,裕安警局里,賀寒舟正在會議室里煩躁地踱著步,一向沉穩的心態在此時也有些崩了,案件的真兇還沒找到,在關鍵時刻小桃花也被他弄丟了,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徐陽很快就從交通科調來了最新的監控記錄,賀寒舟暫時穩住了情緒之后,根據線索推測出那輛大眾的活動范圍,沒過多久就在附近的道路上發現了它的蹤跡。 徐陽回放了一遍畫面,看著上面的時間記錄推測道:這輛車最后出現的時間是昨晚十點三十五分,在附近的光遠路上,之后進入了北街的居民區,在那里失去了蹤跡。 賀寒舟盯著投影微微有些失神,隨著時間線的推移,監控的角落出現了一個不起眼的人影,賀寒舟猛然一驚,趕忙出聲:暫停,放大這個地方。 畫面暫停了,一個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身影清晰地呈現出來,那正是從醫院里跑出來的桃不知。 徐陽沒見過桃不知,所以有些疑惑:隊長,有什么問題嗎? 賀寒舟穩住了心神,擔心接下來會出現驚人的畫面,所以找借口暫時支開了徐陽:沒有,我再看看,你先帶人去北街的居民區搜查一遍。 是。徐陽雖然有些奇怪他的反應,但還是聽吩咐出去了。 等會議室的門關上之后,賀寒舟才繼續播放監控畫面,上面顯示桃不知一直沿著路邊向警局的方向走來,在一個路口的時候差點被一輛灰色的車子撞上,他飛躍起來跳到一旁,然后就消失在監控的盲區了。 賀寒舟驚奇地發現,那輛車子就是他們要尋找的灰色大眾,在桃不知躲到路邊的時候,也跟著停了下來,因為這個監控正好被樹葉擋住了,所以完全看不清楚車主的動靜。 大約幾分鐘之后,車子又出現在監控底下,進去了上行的光遠路,而桃不知的身影再也沒有出現了路邊了。 種種跡象表明,是那輛車子帶走了桃不知。 賀寒舟悄悄刪除了關于桃不知這段監控之后,忽然覺得心口處有點悶。他今天早上去做檢查的時候,醫生說昨晚吩咐了桃不知去找他回來,所以那家伙才會莽莽撞撞地跑出了醫院,出來的途中被人帶走了。 正在他情緒陷入低迷的時候,康城從外面帶回了重要的信息:隊長,我跑了一遍西郊所有的汽修店,其中有一個店長提供了有用的線索,那輛大眾確實去噴漆了,黑色噴成了灰色,但是車主留的聯系人和電話都是偽造的,目前還查不到他的信息。 經過那么長時間的調查,賀寒舟知道兇手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說不定梁賓的死就是他計劃的。 康城又說:對了,這輛車一年前還因車禍大修過一次,近兩個月才可以正常上路的。 一年前的車禍? 賀寒舟腦子嗡了一下,那段陰暗的回憶又涌上了眼前了。 桃不知已經被關一天了,他起初看到那只穿白裙子的女僵尸時嚇了一跳,不過發現她傷不了自己后,也就稍稍放寬了心。 帶他回來的那個男人似乎在進行什么研究,一直呆在地下室里折騰瓶瓶罐罐,沒有給桃不知松綁,而是讓他跟女僵尸待在一塊。 女僵尸看起來也很干凈,身上穿著一條嶄新的白裙子,頭發梳得柔順光滑,就連泛黑的指甲也被修得很平整,一看就是被人精心護理著。 她雙手在胸前平舉著,圍繞著桃不知蹦蹦跳跳,偶爾咧開嘴巴還能看到牙齒上的血跡,讓人看著有些頭暈。 這是一只吸血僵尸,沒有半點人性可言,看到活人就會沖上去攻擊,不過在辨認出桃不知是她的同類后,也就失去了吸血的樂趣。 桃不知又嘗試掙扎了一下,發現綁著他的繩子有所松動了,他心中一喜,正想一舉掙脫束縛的時候,地下室里的男人卻拿著針管出來了。 桃不知知道那個玩意兒的厲害,往后挪了挪就不敢輕舉妄動了。男人沒察覺他的異常,讓女僵尸安靜下來后,來到桃不知面前蹲下了身子。 桃不知又往角落里蹭了蹭,有些驚恐地看著男人手里的東西。 男人緩緩舉起了針管,嘴角卻勾起溫和的笑容,甚至還低聲安慰了幾句:不用怕,我不會拿你怎么樣。 說著,他指了指沙發上的女僵尸,臉上的笑容逐漸轉為瘋狂,看到了嗎?那是我女兒,她現在連我都認不出了,我想讓她變得跟你一樣有靈智。 男人的語氣很輕,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傳到桃不知的耳朵里,卻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男人沒有給桃不知掙扎的機會,出其不意地按住了他,一針扎到他手里的血管上面,看到有血液漫上透明的管子時,眼底染上了驚喜的神色。 桃不知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氣,因為血玉離身的緣故,他體內的陰元也消耗了大半。 男人抽完了血之后很快就放開了他,桃不知無力地靠在身后的墻上,憤恨地張開了獠牙。 男人看了眼手里那管暗色的血液,目光又移到了桃不知身上,有些難以置信地問:太神奇了,你身體里的血液竟然沒有凝固,你到底是什么樣的生物? 我當然是僵尸!不然怎么會被你抓回來! 桃不知狠狠地瞪著他,腦海里卻回憶起伏臨最初說過的話。 一般情況下,僵尸就是會行走的死人,因為沒有體溫所以血液也不會流動,因此皮膚會變得很僵硬,扎針都扎不進去的那種。但是如伏臨所說,桃不知確實跟普通的僵尸不太一樣,他身上有著一半活人的特質,最重要的是有思考的能力,這一點連他自己也很疑惑。 男人卻沒有再理會桃不知,而是走到女僵尸的面前蹲下來,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目光里藏著nongnong的愛意,寶貝,爸爸一定能把你救回來。 女僵尸挺著背坐在沙發上,僵硬地扭過脖子,眼神里沒有一絲情感的色彩。 男人嘆息了一聲之后,拿著那管血液走進了地下室。 裕安警局,賀寒舟已經查到了半年前那場車禍的遇害者名單,他一個一個找下去,不一會兒就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名,當他看到那人信息上的證件照后,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影子。 康城看到他的反應后,把頁面停住了:隊長,這人有什么問題嗎? 賀寒舟擰緊了眉頭,試圖在腦海中搜尋相關的記憶:我好像在哪見過?把她的家庭信息調出來。 康城的手指飛快在鍵盤上跳躍,不一會兒就打開了相關的頁面,賀寒舟看到上面的信息后,猛然打了一個激靈,原本混亂的思路瞬間清晰了。 照片上的女孩跟王教授家里那幅油畫一樣,因為證件照跟美化過的畫像有很大區別,所以他剛才一時間沒想起來。 康城看到上面的信息后,跟著念了一遍,王可芹,女、終年21歲,一年前在一場重大車禍中喪生。 監護人,王文禮,現任t大化學系教授?隊長 賀寒舟立刻吩咐道:你馬上去查一查,這個王可芹有沒有在火葬場留下火化記錄。 等康城和其他人出去之后,賀寒舟立刻撥通了伏臨的電話,不管怎么樣,他都打算先去一趟王教授家里。 不巧今天是周末,一路上都堵車,賀寒舟按了幾下喇叭之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發現一切線索都有跡可循。 起初他去拜訪王教授的時候,發現他客廳有些凌亂,沙發上散落著一條新買的白裙子,估計就是給她死去的女兒準備的。 起初兩個受害人體內都被注射了氰.化物,那是為了掩人耳目,模糊警方的偵查方向,如果不是賀寒舟對僵尸有一定的了解,有可能早就被他帶偏了。 還有養尸人手上的牙印,伏臨說如果用自己的血滋養僵尸,那人的身體就會變得很虛弱,所以在李珊珊的葬禮上王教授才會突然頭暈,那應該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梁賓是他推出來的替死鬼,兩樁命案引起了警方的重視,所以他必須推一個人出來頂替,至于梁賓體內的冰.毒 賀寒舟正思考得入神,警隊內的專線突然響起,康城那邊傳來的消息正好印證了他的猜想。 火葬場并沒有王可芹的火化記錄。 確認了案件的經過之后,賀寒舟不由得有些心慌,如果王教授能做出煉尸這種瘋狂的事情,那么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像表面上那么溫和有禮,小桃花落到了他手里,保不準會發生什么事情。 思及至此,賀寒舟再也等不及了,打著方向盤就駛進旁邊的道路上,不惜闖了紅燈。 另一邊,桃不知稍微回過神之后,悄悄掙脫了綁在身上的繩子,他看了眼地下室的門,發現男人沒有出來的跡象之后,就輕手輕腳走出了客廳,正想去開大門偷溜,不料被沙發上的女僵尸發現了。 女僵尸倏地騰起身,舉著手往前蹦了兩步,森然的目光掃過來,似乎在分辨桃不知的行為。 桃不知被他盯得發怵,害怕地往后退了幾步,不料撞上了身后的柜子,一個小玩意兒隨即掉落在他的腳邊,他低頭一看,發現那東西有點眼熟。 那是一個手掌大小的木頭人,明顯是根據女僵尸的模樣雕刻的,額頭上貼著一張符紙,上面畫著奇奇怪怪的咒語。 桃不知撿起來瞅了幾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不久以前,伏臨就留了這么一個木頭人,可以用來控制自己的行動,那時候自己差點被那個狗東西玩壞。 想到這,桃不知一把撕掉了木頭人上的符紙,目光落到女僵尸身上,露出了招牌性的邪惡笑容。 正巧地下室的男人走出來了,桃不知立馬撥弄了一下手里的木頭人,女僵尸果然蹦過去,揚手給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被打懵了,手里的試管也應聲落地,他轉眼看到桃不知手里的木頭人后,臉色一變,怒吼一聲就要沖過來。 桃不知慌忙擺弄著木頭人,讓女僵尸把男人攔下之后,決定給他一點教訓,手指來回扯動間把木頭人玩出了花樣。 女僵尸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手上不自覺地握起了拳,猶如天馬流星一般落到男人的身上,男人初次嘗到了被反噬的后果,很快就揍得鼻青臉腫了。 桃不知這才消停了一下,得意地歪頭一笑,頭上的馬尾隨之搖晃起來,頗有種要翹上天的意味。 知道厲害了吧,這叫軍體拳! 男人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只是警惕地盯著他,眼底燃燒著陰郁的暗火:還給我。 我就不! 桃不知嘚瑟地搖晃著手里的木頭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卻不料嘚瑟過頭了,下一秒,他手里的木頭人就脫手飛了出去,落到了那個男人的腳邊。 場面一時間靜默了,對面的男人撿起了腳下的木頭人,并且還給了桃不知一個邪惡的笑容。 桃不知面對著一個怒火中燒的男人和一只毫無人性的僵尸,他選擇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打開旁邊的窗戶就跳了出去,哪怕衣服被勾破了,動作也沒有絲毫停頓。 別跑!男人反應過來之后,也跟著追了出去。桃不知連跑帶跳地逃跑了,穿過幾條綠化帶后,一回頭還發現男人在背后跟著,他慌不擇路地跑到十字路口中間,看到周圍疾沖而過的車子有些心慌。 眼看著男人就要追上來了,他卻因為陰元的流逝沒有力氣再飛躍,這時候一輛銀色的跑車在他面前打了個漂亮的回旋,一個俊美的青年打下了車窗說:上車。 桃不知發現他有點眼熟后,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打開車門鉆了進去,一緊張就結巴:快快走。 青年踩下了油門之后,從鏡子里瞥了眼后座上的桃不知,嘴角輕揚道:小朋友,怎么每次碰到你都在逃跑。 而追出來的男人看到跑車消失后,眼底劃過了一絲不明的神色,這時候不遠處響起了警笛聲,他臉色一變,慌忙跑回了自己的房子里。 另一邊,賀寒舟連續闖了三個紅燈之后,差點被交通科的同僚追殺,在耗時四十多分鐘左右才到達王教授居住的小區,而從另一個方向趕過來的伏臨,早就在小區門口等候。 確定了就是他嗎?賀寒舟剛停好車,伏臨就帶著一身裝備湊過來了。 賀寒舟關上了車門,目光緊緊盯著前面那幢房子,對,小桃花也被他抓了。 伏臨當下一驚,立馬掏出了防身的寶劍,跟著賀寒舟一起走到那幢房子前面。 賀寒舟按響了門鈴,謹惕地掏出了自己的配.槍,在心里默默倒數著時間,不料等了大半響都沒聽到有人來開門。 兩人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賀寒舟再次按了幾下門鈴,仍然沒聽到動靜后,馬上破門而入了。 屋子空無一人,連小桃花的蹤影都沒看到,桌上散落著一疊寫滿了化學公式的紙張,老樣子是沒來得及收拾就走了。 賀寒舟立馬通知了附近巡邏的同事,讓他們注意王教授的去向,兩人在屋里找了一遍之后,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地下室。 門打開的同時,就連伏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里竟然藏著一個小型實驗室,里面擺滿了各種化學儀器,還有一堆裝著化學品的瓶瓶罐罐,賀寒舟戴上了白手套,從其中一個化學儀器里拿出了一小塊液晶體。 伏臨看了之后大驚失色:是冰.毒。 他以前干刑警的時候也緝過毒,對這類東西最熟悉不過了。 堂堂一個知名學府的教授,竟然會背地里制造冰.毒,就連賀寒舟都沒想到這一層,這么看來梁賓的□□就是從王教授這里得來的。 兩人實驗室里找出了幾十公斤的高純度冰.毒,賀寒舟把同事喊過來善后之后,打算親自去追捕王教授,畢竟小桃花還在他手里。 伏臨拿著羅盤先去追蹤了,賀寒舟等屬下來了之后想跟上去,不料剛走出門口兜里的電話就響起了。 竟然是家里的座機打來的,他以前教過桃不知,按1可以直接撥通他的號碼。賀寒舟懷著期待的心情接通了,沒想到那頭還真是桃不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