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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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寒舟隱約能瞧見一個蒙著臉的黑影,長腿一橫掃中了他的腹部,一聲悶哼響起,黑影踉蹌著后退了兩步,接著掏出了一把匕首刺過來。 刀鋒帶起的冷光一閃而過,在賀寒舟的眼膜留下一道鋒芒,他側身躲過之后,利落地抓住了黑影的肩膀,一拳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匕首應聲落地,來人痛呼了一下,接著左手握拳揮過來,賀寒舟抬手就接住了,不過兩招的功夫就把人按在地上了,感覺到對方身上有體溫后,賀寒舟立馬就猜到了這家伙就是飼養僵尸的養尸人。 養尸人趴在地上費力掙扎著,賀寒舟一把將人翻過身來,膝蓋壓著他的腹部,毫不留情地往他臉上揮了兩拳,聲線凜冽道:就這種身手,誰給你的膽子敢襲警! 養尸人重重地咳了幾聲之后,喉嚨溢出痛苦的□□。賀寒舟一把摘了他臉上的黑布,正想掏出手機拍個照記錄,不料養尸人突然掏出了一支注射器,出其不意地扎在他的脖子上,把里面的液體注射進他的血管里。 賀寒舟一把拔出了注射器,又狠狠地往他臉上砸了一拳,你給我注射什么東西了? 養尸人咽下了一口血水,冷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等待著什么。果然,賀寒舟很快就感覺渾身不對勁兒了,抓著他衣領的手失去了力氣,而腦袋也逐漸變得沉重了。 養尸人只是輕輕一推,賀寒舟就無力地倒在地上了,他感覺有什么東西流遍了四肢百骸,渾身的細胞都在沸騰叫囂著,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拆散重組一般。 養尸人把黑布蒙了回去,撿起了落在腳邊的匕首,眼底閃過狠絕的冷光。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伏臨的呼喚聲,養尸人心一慌,來不及補刀就逃走了。 伏臨打著電筒走進來時,發現倒在地上的賀寒舟,大吃一驚地撲過去:老賀!你怎么了! 賀寒舟費勁地睜開眼睛,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快,快去追。 伏臨看著他灰白的臉色,心里騰起了不好的預感,cao!你的命更重要,先去醫院再說。 山腳下的墓地里,踢頭游戲已經玩好幾輪了,獨眼鬼還沒有搶回自己的腦袋,身體苦逼地四處亂竄著。 那顆被玩壞了的腦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弧度,又回到了桃不知腳邊,他立馬又揚起了笑臉。 這里。腦袋又在呼喚了。 身體跟著指引找過來,桃不知等他快靠近時,又一腳把腦袋踹飛了。 腦袋落地時好像砸中了什么東西,引起一聲嘶啞的低吟,眾鬼循聲望去,發現場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白衣女鬼。 女鬼的眼睛空洞無神,凌亂的長發擋住了大半張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完全沒有要加入游戲的意思。 喂,把腦袋踢過來!有只小鬼沖她喊了一聲。 女鬼好像聽到了他的話,緩緩將雙手平舉在胸前,夜風吹起了她額前的發絲,一張煞白可怖的臉昭然若揭。她忽然嘶嗌了一聲,往前跳了幾下,露出了一口沾滿血跡的獠牙。 是僵尸! 不知道是哪只鬼嚎了一下,眾鬼嚇了一跳之后,紛紛鉆回了自己的墳墓里,連那只獨眼鬼都以生死時速找回了腦袋,隨便找個墓就遁了,只留下一臉懵逼的桃不知。 一股腥臭的尸氣隨風飄來,迫使桃不知往后退了兩步,或許是同類之間的感應,他憑直覺就能辨認出來這是一只比他強大的吸血僵尸。 白衣僵尸鎖定了目標后,便呲著獠牙跳過來,桃不知本能地往后飛躍了一段距離,也跟著露出了自己獠牙。 突然,一聲狗吠震徹了黯然長空,清醒過來的旋風從車里鉆了出來,搖著尾巴跑到桃不知的身邊,沖著白衣僵尸一頓亂吠。 因為狗是不畏邪氣的生物,狗叫聲甚至還有震懾作用,白衣僵尸果然被驚了一下,跟著停下了跳躍的步伐。 不遠處的樹蔭下出現了一個人影,白衣僵尸仿佛受到了召喚,像提線木偶一般轉過了身,一蹦一跳地消失在夜幕之下。 旋風放松了緊繃的身體,用腦袋蹭了蹭桃不知的小腿,桃不知彎腰摸了摸它的腦袋,對它剛才的表現非常滿意。 乖狗狗,回去給你加雞腿! 過了一會兒,伏臨背著賀寒舟回來了,桃不知看著雙目緊閉賀寒舟后,腦袋上方打滿了問號,而旋風也因為擔心主人著急得團團轉。 快打開車門!因為賀寒舟體型高大的緣故,伏臨能把他弄下來已經是精疲力盡了,說話都成了氣音。 桃不知趕緊打開了車門,與伏臨合力將暈倒的賀寒舟安置在后座上。 快上車,我們要趕緊送他去醫院。伏臨坐進了駕駛座里,迅速打著了引擎。 桃不知鉆進了后座上,小心地安放好男人的腦袋,看著他灰白可怖的臉色,心里隱隱有些擔憂。 他怎么了?他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伏臨打著方向盤,略微忖度了幾秒,才選了一個適當的措辭:估計是中毒了? 中毒? 這可把桃不知嚇壞了,連忙拍了拍男人的臉頰,心里默默祈禱。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的棺材本找誰要? 二十分鐘之后,他們到達了最近的醫院,賀寒舟被推進了急救室搶救,因為醫院不能帶寵物進來,所以旋風只能被鎖在車里,而桃不知則跟著伏臨在急救室外面等候。 桃不知沒來過醫院這種地方,也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盯著急救室門口那盞燈,眼睛也隨之一眨一眨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大門終于打開了,主治醫生拿著病歷本走了出來,伏臨立馬湊上去詢問道:醫生,他怎么樣了? 醫生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說:病人被注射了□□,幸好攝入量少又送來得及時,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了,不過還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才能把這些有毒物質全部排查出來。 伏臨總算松了一口氣,連忙說了幾聲謝謝。 而桃不知捕捉到無性命危險這幾個字眼,心里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差一點就要人死債清了。 賀寒舟被轉入了監護病房,按照醫院規定不能讓家屬進去陪同,伏臨去辦理完住院手續之后,打算先安妥好小僵尸和旋風。 兩天后,賀寒舟轉入了普通病房,警隊里的同事都過來探望了,一群人把病房擠得水泄不通,吵得賀寒舟腦殼疼。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行了,都給我閉嘴,閑著沒事就趕緊回去干活,或者去訓練場加幾場特訓! 眾人一哄而散,病房里的空氣都凈化了不少,賀寒舟這才轉頭看向旁邊的徐陽:交代你的事情跟進得怎么樣! 徐陽拿著手寫的資料報告道:昨天我帶人去現場看過了,發現了一雙42碼的鞋印,應該是來自襲擊你的人,預測身高在175到182之間。 對了,你有看清楚他的臉嗎? 賀寒舟搖了搖頭說:我只能大概記住他的身型,當時木屋里太黑了,我還沒看清楚就被扎了一針。 說著,他按了按腫疼的脖子道:這事是我大意了,注射的同樣是氰.化物,跟前面兩個死者的一樣,應該也是出自他的手,估計一開始想混淆我們的調查方向。 徐陽又問:他身上還有其他特征嗎? 賀寒舟仔細回想了幾秒,猛然想起:他手腕上有一個很深的牙印,應該很容易辨別。 徐陽做好了筆錄之后,接著起身說:我現在就帶人去排查,隊長你好好休息。 等警方的人都走了之后,伏臨才提著飯菜走進來,看著賀寒舟陷入沉思的模樣,就喊了一聲道:想什么呢? 賀寒舟收起了散發的思緒,抬眼掃過來:你那晚有找到那只僵尸嗎? 沒有,我聽到木屋這邊的動靜后就趕回來了。伏臨很肯定地說:不過它當時肯定就在附近了,可惜了,又讓它逃過一劫。 賀寒舟突然問:對了,我在那個養尸人手腕上摸到了牙印的痕跡,那會不會是他養的僵尸留下的。 有可能。伏臨猜測道:他應該用過自己的鮮血滋養僵尸。 普通人被僵尸咬了不是會感染尸氣嗎?那他怎么沒事。 伏臨好笑地辟謠道:這是因人而異的,并不是每個被僵尸咬過的人都會觸發尸變,而且咬得不深的話,只要及時用糯米治療就會沒事。只是經常被吸血的話,身體應該會比較虛弱。 賀寒舟沒話說了,壓下了心里的煩悶之后才問:他怎么樣了? 伏臨知道他問的是小僵尸,放心吧,乖乖呆在你家呢,明天周六,小燈不用去上學,我讓他明晚過去看看。 賀寒舟隱隱有些擔憂:應該不會又闖什么禍吧 作者有話要說: 賀寒舟:該不會又闖什么禍吧? 桃不知:你猜? 第25章 愛心(三更) 桃不知兩天沒看到男人回來,心里總有些不踏實,好不容易找到這么一條水魚,萬一掛掉了可怎么辦? 打完點滴之后,護士進來把吊瓶換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賀寒舟一個人,他回想著整件案件的經過,總感覺能抓住一點線索了。 窗外樹影斑駁,在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在病房里灑落一地的剪影,賀寒舟忽然聽到了窗外傳來一點動靜,他警惕地下了病床,輕手輕腳湊近了窗戶前查看,發現那根粗壯的樹丫當中多了一個長發掩臉的黑影。 乍一看,把賀寒舟嚇了一跳。 啪地一聲,窗戶被打開了,賀寒舟盯著掛在樹上的家伙,半咬著牙說:怎么又跑出來了!披頭散發像什么樣! 桃不知見窗戶打開了,踩著樹丫穩住了身影后,腳尖一掉,便躍過窗臺進入病房里面,正巧撲到了賀寒舟懷里。 賀寒舟摟著他的腰身后退了兩步,把人穩穩接住之后,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不是讓你在家里呆著嗎? 桃不知掙脫了他的懷抱,虎頭虎腦地反駁道:我不踏實。 不踏實?賀寒舟眉峰一挑:這是擔心我? 桃不知誠實地點了點頭,懶得將心里的潛臺詞說出來。 擔心你掛了,沒人賠我棺材本。 賀寒舟還以為他被養熟了一些,鋒利的眉宇稍微軟化了一些。 這家伙,至少還有點良心。 桃不知在賀寒舟的病房里待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醫生進來查房時把他認成女孩了,以為是病人家屬,便跟著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 病人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你們家屬可以在家里煲點營養的湯水帶過來,畢竟醫院的飯菜種類有限。 營養的東西? 桃不知不太懂這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及腰的長發隨之晃動,頗有幾分飄逸的感覺。 快過來,把頭發扎一扎。賀寒舟看不過去他披頭散發的模樣,剛才問護士小姐拿了一個橡皮圈。 桃不知聽話地坐過去,順手撩了撩散落在額前的碎發,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僵硬了,也可以嘗試做一些細致動作,不過還是習慣依賴賀寒舟。 賀寒舟看著他一副等著人伺候的模樣,不知道第幾次猜測這人在古代是衣來伸手的少爺。 要不剪掉算了,還能換幾個錢。賀寒舟不會編辮子,每天看著他這頭長發就頭疼,只會扎一個最簡單的馬尾。 換錢?這話引起了桃不知的注意,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問什么,就被走進來的伏臨打斷了。 我去,你怎么跑過來了?伏臨拎著早餐走進來,詫異地瞧著兩人的舉動,竟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感:你怎么像養孩子似的。 閉嘴。賀寒舟綁完最后一圈之后,扔了一記眼刀過去。 桃不知站起身甩了甩馬尾,幾分嘚瑟的笑容爬上了白皙臉頰,眼尾那顆滴淚痣在晨曦下顯得十分艷麗。 伏臨早餐遞給賀寒舟之后,視線一直在桃不知身上徘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越發覺得這只小僵尸是越來越靈動了,仿佛已經擺脫了僵尸的天性,逐漸融入了人類的生活。 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怎么了?一碗粥見底以后,賀寒舟一抬頭就看到伏臨盯著桃不知出神。 沒,伏臨收回了視線說:還要嗎? 下午三點,賀寒舟要去做血液透析了,他擔心桃不知呆在醫院會添亂,就讓伏臨帶他先回去了。 伏臨送桃不知回去賀家之后,把住附近的小燈給喊了過來,讓他幫忙看著點。 小燈就在附近的中學上高一,開學以后就回家里住了,今天正好是周六,不用去上課,只能勉強遵從師命過來幫忙了。 因為桃不知做出的種種可惡行為,讓小燈對他產生了又怕又恨的復雜情緒。伏臨離開之后,小燈就懶得搭理桃不知了,自己窩在在沙發上玩游戲。 敗了一局之后,小燈一抬頭就碰上了桃不知亮晶晶的眼神,眼神瞬間警惕起來。 上次那臺手機被摔爛之后,小燈死磨硬泡才讓他爸重新給他買了一臺,現在寶貝得很。 桃不知可沒有打他手機的主意,他現在想的是醫生的囑咐,要做些營養的東西送過去給男人。 常言道,牛養壯了才能干活。 男人現在那副病懨懨的模樣,確實需要補一補身子。 但是他不會做飯啊,平時男人下廚的時候他最多圍觀一下,還沒實際動手cao作過呢,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小燈的身上。 你說要我教你煲湯?小燈驚訝地停下了動作,立馬被對方ko了。 桃不知思量過后,鄭重地點點頭。 但我只會蒸包子而已。小燈苦惱了幾秒,又轉過念頭說:不過我們可以試試。 于是,兩人就立馬行動起來,小燈翻開了他家的冰箱,發現里面還有一些蔬菜和rou類,正好滿足了他們的需求。 來,把這個胡蘿卜洗一下,還有這根茄子,骨頭也扔進去。 說著,桃不知又在冰箱里掏出了一根東西,小燈瞅了眼后,有些猶豫地說:這根是咸魚? 也放了吧,一鍋燉了它。 小燈瞎指揮了一通,桃不知全照做了,半個小時之后,還真讓他們倆搞出了一鍋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