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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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里出來后,賀寒舟開著車直奔警局,值班處雖然亮著燈,卻沒有人在里面,徐陽已經去了鑒定科。 賀寒舟走進鑒定室的時候,發現原本躺在冰柜里的尸體不見了,旁邊的一扇玻璃窗被打碎,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徐陽正在旁邊查看,聽到腳步聲后猛地回過頭來。 隊長,你來了。 賀寒舟皺著眉問道:怎么回事? 徐陽解釋道:我在值班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玻璃被打碎的聲音,跑過來檢查時尸體就不見了,窗戶這里開了一個大口子,我追出去查看了一下,連個影子都沒抓著。 會不會有人來偷尸體呢? 賀寒舟看了眼四周的窗戶,發現只有這一扇窗沒有拉窗簾,有月光傾斜下來,照亮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尸體接觸了月光,有可能是尸變了。 賀寒舟想起了伏臨的話,思量了幾秒后,故意支開徐陽:我去查監控,你叫上康城他們,去附近找找看。 是。徐陽立刻就行動了。 賀寒舟去監控室調取了鑒定室的監控,看到當時的畫面時,頓時感覺腦殼有點疼。 那具尸體確實是自己站起來的,她行走的姿勢就跟之前的桃不知一模一樣,在里面蹦了幾下后,突然就撞破窗戶逃跑了。 賀寒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撥通了伏臨的電話,意簡言賅地說明了情況。 伏臨接到電話時還有點迷糊,聽聞這個消息后立刻嚇醒了:cao!這還沒到十天呢,不是讓你們注意點嗎! 這下糟了,我馬上下山。 我先帶人去找找看。賀寒舟快步走向車庫,打開車門的同時,動作一頓:對了,一般尸變后僵尸會去哪里? 回家。伏臨想都沒想說:僵尸能感覺到親人的氣息,第一時間會去找自己的親人,你現在趕緊去她家,不然她家里人就危險了。 賀寒舟暗罵了一句,掛了電話后,一腳踩著油門沖出了車庫。 而此時,呆在家里的桃不知感覺到隱隱的不安。男人大半夜出去要干什么活呢?該不會是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不行,不能讓他這么墮落。 桃不知下了決定后,悄悄打開了窗戶,沒感覺到旋風有動靜后,便一躍而下,跳到了屋子外面。他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男人的氣息,確定方向后,趕忙追了上去。 另一邊,城郊的村子里,到處都烏燈瞎火的,只有街尾那幢房子亮著燈,里面傳出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我的女兒啊,在這大好的年紀,怎么就去了呢? 你怎么舍得丟下爸媽呢,晚上好歹托個夢回來,讓我們知道誰害你了~ 你都不在了,爸媽活著有什么用啊嗚 有個中年男人安慰道:好了,別哭了,明天還要去一趟警局呢。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下一下的聲音,婦人停止了哭泣,疑惑地看向門外。 這么晚了,誰會來我們家。中年男人嘀咕了一聲,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突然愣住了。 寶貝兒? 婦人聞聲沖過去,看到來人后也愣住了,這個臉色怪異的女孩確實是她的女兒,現在竟然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出于本能,婦人立馬過去抓著她的手臂哭喊著:珊珊,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回來了。 你一定舍不得爸媽對不對 婦人話還沒說完,李珊珊就舉起了雙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露出了兩只新生的獠牙。 放開她! 中年男人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失去人性的女兒,拼死將老婆從她手里救了出來。 李珊珊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立刻又撲了上來,眼睛里早已沒了往日的溫情,取而代之的是幽綠的冷光。 中年男人拼死救下老婆,自己卻深陷危險當中,他怎么也沒想到,女兒會變成眼前這個掐住自己脖子的怪物。 婦人眼看著女兒的獠牙就要插入丈夫的血管中了,她嚇得大驚失色。 救命??! 千鈞一發之際,賀寒舟趕到了,他一把抓住了李珊珊的衣領,往后一扯,順勢一腳把她踹到了草地上。 那對夫婦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一方面慶幸自己得救,一方面又擔心女兒的現狀,心情復雜交錯。 李珊珊顯然被激怒了,一下挺起身,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了,賀寒舟躲開了她的攻擊,回頭喊了一句:快進屋,把門鎖上。 那對夫婦別無他法,只能哆哆嗦嗦地進了屋。 李珊珊發出嘶啞的□□聲,尖銳的指甲劃形成一道勁風,劃過賀寒舟的耳邊。賀寒舟矮身躲過,一腳踹在她肚子上,用足了勁兒。 李珊珊已經沒有了痛覺,被踹開了幾米依舊能馬上挺身而起,張開了滲人的獠牙,叫囂著蹦過來。 賀寒舟側身閃避了一擊之后,旋即抓住了她的肩膀,一個過肩摔把她壓在地上,對著她的嘴巴狠狠地砸了一拳。 李珊珊只是歪了一下嘴,便抬起僵硬的胳膊砸在賀寒舟的胸口上,用力掙脫了他的壓制。 賀寒舟捂著發疼的胸口后退了兩步,眼神暗了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僵尸力氣大,且沒有疲態,自己的體力遲早要耗盡,伏臨那家伙怎么還不來? 想到這,賀寒舟只能轉換了戰術,不主動攻擊,反而用躲避的方式拖延時間。 李珊珊幾擊落空之后,便像追尋獵物一般,目光緊緊盯著賀寒舟,伺機而動。 電閃雷鳴之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在賀寒舟恍神那一瞬,擋住李珊珊的進攻。 賀寒舟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小桃花,嘴角勾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 看來這段時間沒白養。 逞一時之勇的桃不知,此時正打量著眼前這個家伙,出于直覺,很快就確定了這是他的同類。 于是他便恢復了本性,舉著手往前蹦了兩步,一臉兇狠地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這個狗男人是我的,輪不到你來碰! 李珊珊似乎能讀懂他的意思,動作頓了一下,接著也不甘示弱地張開了嘴巴,兩只銳利的獠牙顯露無遺。 桃不知睜大眼睛觀察了兩秒,接著就往后蹦開了三米,躲到了賀寒舟的身后,心里不斷嘀咕道。 打不過,溜了溜了。 我不過是一只蛀牙的小僵尸。 賀寒舟被他的cao作整懵了,直到李珊珊再度撲過來時,才咬牙罵了兩句。 把我煮的血湯都吐出來! 養塊叉燒都比養你好! 前方的戰況有些激烈,桃不知怕誤傷無辜,主動躲到了旁邊的大樹上,默默地給男人鼓勁兒。 此時,一道金光乍現,姍姍來遲的伏臨手持著桃木劍凌空而起,直直刺向李珊珊的肩膀。 李珊珊□□了一聲,一把甩開了賀寒舟,往后退了幾步,眼神掃過場上的眾人,最后撲向了威脅甚小的小燈。 師父!救命??! 小燈這個倒霉催,這還是第一次出來降妖除魔,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當場就被嚇得腿軟了。 李珊珊一躍而起,縱身將他撲倒在地上,呲著獠牙就要啃到他脖子上。 小燈嚇得魂飛魄散,師父!救命??!我快死了! 伏臨立刻掏出八卦乾坤鏡,對準李珊珊的眼睛照過去,李珊珊被刺得短暫性失明,雙手捂著眼睛哀嚎了一聲,小燈趁機在她手下逃脫。 趁現在! 伏臨給賀寒舟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沖上去,過了幾招之后,一身捉住一個胳膊,合力把李珊珊壓在了地上。 小燈,捆尸索拿過來! 小燈剛才被嚇傻了,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笨手笨腳地將捆尸索扔了過去。 賀寒舟捆綁的技術很嫻熟,幾下就捆住了李珊珊,動作干凈利落。 李珊珊被捆住后,雖然施展不開動作,但仍然不死心地躺在地上掙扎。伏臨立刻掏出了鎮尸符,下了咒之后,一把貼在了她的額頭上,總算把她壓制住了。 小燈長呼了一口氣,無力地攤倒在地,心臟因為一陣后怕而猛烈跳動著。突然,一只手從身后搭上了他的肩膀,他猛一回頭,眼膜中映出了兩只熟悉的獠牙。 小燈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桃不知收起了標志性笑容,納悶地想。 打個招呼而已,怎么就暈了呢。 小燈這人,膽子真??! 第21章 出沒 在伏臨的幫助下,賀寒舟費了一晚上的時間,才及時消除了一個隱患。裝死的小燈被伏臨踹醒以后,認命地送桃不知先回家了。 那對夫婦得知自己的女兒成了僵尸,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既驚惶又無措:道長,那現在該怎么辦? 伏臨正色道:必須馬上火化了。 可是婦人看著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兒子,眼睛酸澀無比,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rou,哪能那么容易割舍呢。 伏臨看出了她的心思,嘆了一口氣后,嚴肅地提醒道:她現在已經沒有人性了,連至親都會攻擊,要是不小心逃出去了,不知道會鬧出多少人命。 賀寒舟接著搭腔道:我答應你們,會盡快找到兇手,不會讓你們白白失去了女兒,但你們必須將事情保密,不能散播出去。 李彬的父母猶豫了半響,為了顧全大局,還是忍痛答應了,也被迫接受自己女兒已經死去的事實。 得到了家屬同意火化的簽字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賀寒舟和伏臨連夜將尸體送去了火葬場,再吩咐幾個下屬跟進后續的工作,這一樁意外總算是了結了。 事情告一段落了,但真正的兇手卻沒有伏法,伏臨看了眼泛著魚肚白的天空,臉色凝重道:要盡快找到那只吸血僵尸,不然會出現更多的受害人。 賀寒舟點了一根煙,心里因為沒有頭緒而煩躁。 伏臨又說:僵尸和鬼一樣,一般死了之后,也只會在生前住的附近活動,所以我敢肯定,那它一定藏在這片區域。 賀寒舟皺眉道:如果僵尸最后一次出現是在河灘上,如果以那里為中心,你能推測出這他的活動范圍嗎? 伏臨不太確定地說:大概五公里以內。 五公里?賀寒舟的眼神動了動,如果實在不行,只能耗費大量警力,逐一排查了, 伏臨拿出羅盤算了一下,沉吟道:初成形的僵尸,陰元不強,只能在至陰處出沒,如果在八個至陰的地方布下了陣法,說不定能追蹤到他的蹤跡。 賀寒舟搭上他的肩膀說:行,那我們分頭行動,有消息就馬上聯系。 得了。伏臨打了個哈欠說:我的回去睡一覺才有精力,我勸你也回家躺一會兒,不然都能去動物園當國寶了。 當天下午,徐陽在交通科查到了新的線索,賀寒舟從家里出來之后,直接開車去了交通科。 在拋尸地點發現的那些車輪印,初步推測是來自一輛代步型的大眾轎車,交通科的同事把拋尸點附近那幾條道路的監控都調了出來,最終發現了一輛可疑的黑色車子。 監控上顯示,案發之前。那黑色轎車拋尸點附近的道路上出現過幾次,每一次都是凌晨才出沒,仿佛在探尋著什么東西,最后一次出現在監控之下,是警方發現尸體的前一天。 由于那邊是郊區,附近的道路比較偏僻,有些地方缺少攝像頭,拍到的監控畫面也很模糊,而且沒有拍到司機的正臉,所以能得到的線索也很有限。 賀寒舟看了幾遍倒放之后,突然指了指屏幕:這里停一下,放大看看。 監控畫面放大了幾倍,那是一輛大貨車的后視鏡,上面映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正是黑色轎車的司機。 徐陽湊近觀察了幾眼,立刻做了筆錄:隊長,這人估計帶著帽子,把臉完全擋住了,不過根據這個身形來看,這應該是一名男司機。 總算得到了一點有用的線索,賀寒舟接著把那另外幾段監控倒放了幾遍,又發現了一個視覺的盲點,那是一家商店的櫥窗,在放大某一幀畫面后,一串模糊的數字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賀寒舟半瞇起眼睛,把那串數字印在腦里:徐陽,查一下車主的信息。 是。徐陽立刻打開了警用電腦,登上了警方的車輛信息登記網,卻找不到該車牌的車主登記信息,這讓他不禁有些疑惑:隊長,這車牌是無效的。 旁邊那個交通科的同事經驗老道地說:那應該是套牌了,這種行為縷防不止。 看來兇手是有備而來的,賀寒舟又盯著監控畫面看了半響,緊繃著硬朗的臉部線條追問道:這車子最后一次出現在監控下是什么地方? 16號凌晨消失在西南角郊外的道路上,那邊是還沒開發村鎮和荒野,監控設備就比較受限了,而且在這之后,也沒看到這輛車子開回市區。 16號凌晨?那是法醫推測死者遇害的第二天,兇手提前踩好點后就選擇拋尸了。 賀寒舟在腦里迅速過了一遍線索,轉頭吩咐道:徐陽,帶人去西北角的郊區搜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輛車子的行蹤。 直到入夜,賀寒舟才從交通科回到了隊里,康城那邊負責調查死者的前男友梁賓,幾天下來還是沒什么進展。 因為欠下高利貸的人,為了避免被追債會切斷一切與外界的聯系,本人的證件和手機通訊之類都不會再用,所以要追蹤起來也比較困難,賀寒舟思量再三過后,還是對此人發布了全國通緝令。 做完這一切之后,賀寒舟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他整理完桌子上的檔案之后,剛走出警隊伏臨就來電話了。 老賀!有發現了,西南方向這個陣被動過。 賀寒舟眼皮一跳,快步走進停車場,你等等,我馬上過去。 目的地是西北角一個住宅區,正好離賀寒舟家里不遠,他大概十來分鐘左右就就趕到了。 路邊的一塊空地上,伏臨正蹲著身體在地面摸索著。賀寒舟剛走過去,就被他喝住了:先別動。 賀寒舟立刻停下了腳步,仔細瞧了眼地面,發現地面上被撒了一層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