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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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四人間的研究生宿舍,其中有一個空著的床位,也就是說連同死者在內,這里一共居住著三個學生。 因為是女生宿舍,所以整潔度比較高,死者的床位上掛著一張粉色的簾子,一掀開就能看到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書柜上擺放著翻開的筆記本,上面是沒陳列完的化學公式,死者仿佛只是臨時有事出去一趟,所以基本可以排除自殺的可能性。 氰.化物是無色無味的東西,如果想要用來害人,除了注射在體內以外,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摻和在受害者的食物上,這樣會令人體的器官慢慢衰竭而死亡。 兩個法醫在飲用水和餐具中提取樣本,賀寒舟戴上白色無菌手套,翻開了死者床邊的柜子,發現了一堆論文的資料,他拿起來掃了眼,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這時候康城把死者的輔導員和室友給帶回來了,輔導員主動交代了死者的情況,賀寒舟打開了本子,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鋼筆記錄著。 死者名叫李珊珊,當初以優異的成績考進t大,一直都是化學系的尖子生,在本科畢業之后獲得了保研資格,她不僅品學兼優,性格也開朗活潑,樂于助人,深得導師和同學們的青睞。 法醫們取樣之后就出去了,賀寒舟了解完死者的基本情況后,為了預防兩個室友串供,把其中一個女孩先留下來,打算單獨盤問。 女孩是跟死者同一屆在讀的研究生,出了這樣的事情,面對警察時難免有些緊張。 不用緊張,如實回答就好。賀寒舟安撫了一句,按流程問道:李珊珊跟你們關系怎么樣?這段時間有沒有跟什么人發生過沖突? 女生如實回答:我們關系挺好的,以她的性格,很少會跟別人發生沖突。 你和她一個專業的嗎?平時有沒有機會接觸到實驗類的化學物質。 不是,我是食品檢測專業的,跟她完全不一樣。 賀寒舟觀察了幾秒他的神情,繼續盤問:你說她15號下午出去就沒有再回來了,她有沒有說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沒有。女生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之前有聽她說過,她的論文登上了知名的學刊,要拿去給導師看一下。 賀寒舟做了筆錄之后,接著問:她有交男朋友嗎?有沒有過什么感情糾紛? 女生不太確定地說:應該沒有吧,不過她好像有個前男友,跟她一個專業的,前段時間分手了。 賀寒舟半瞇起眼睛,又問了幾個問題后,才站起身說:謝謝配合,有需要我們會再傳喚你。 從宿舍樓出來以后,賀寒舟從門衛那里調取了這幾天的監控,整理了一遍線索之后,才轉頭吩咐康城:死者有一個同專業的前男友,名叫梁賓,你去查一下。 離開t大之后,賀寒舟又去了一趟死者的導師家里,導師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名叫王文禮,他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自帶著一種為人師表的儒雅氣質,或許是醉心學術,兩鬢已經微微泛白了。 賀寒舟被請進屋之后,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里的情形??蛷d的裝飾簡約卻不失書香氣息,內嵌的柜子里陳列著各類專業書籍和文學作品,最顯眼的是那幾本沒來得及收拾的學刊。 沙發上散落著一些發飾和一條白色連衣裙,看起來都是新買的,王教授一邊收拾一邊說:不好意思,客廳還來得及收拾。 沒事,不用在意。賀寒舟在沙發的一角坐下了,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墻上的照片,不由得多瞧了幾眼。照片上是王教授站在一片花叢中,他旁邊站著一個笑容燦爛的年輕女孩,眉宇跟他有些相似,那應該是他的女兒。 這時候王教授端著茶水出來了,賀寒舟收回了目光,客氣地接過了被子。 或許是聽說了李珊珊遇害的事情,王教授的眼底總染著一股濃郁的哀傷。 閑聊了幾句之后,賀寒舟擱下了杯子,照常打開了本子做筆錄,聽李珊珊的室友提起,她前幾天有來找過你,那是什么時候? 教授看著有些憔悴,提到自己的得意門生時,眉宇間蘊藏著一股深深的痛惜:15號下午,那天她還興高采烈地拿了幾本期刊過來,說感謝我對他的指導,沒想到之后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賀寒舟做了筆錄之后,瞥了眼柜子上放著幾本學刊,接著問道:我們從他的尸體里檢測出氰.化物,你們最近實驗有接觸過嗎? 王教授點頭道:有過,這是很常見的化學物質,不過我們都是按照要求嚴格控制用量,而且實驗前會做好防護工作,哪怕cao作失誤了,也不會讓學生有致命的危險。 那麻煩把你帶的小組名單給我一份。 又問了一些其他信息后,沒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賀寒舟只好要了一份名單,然后起身告辭了。 另一邊,桃不知在家里等了許久不見男人回來,未免有些無聊,他翻了翻客廳里的東西,發現能玩的都玩過了,目光掃過柜子上的幾本書,眼神忽然一亮。 嗯?那是男人上次不給他看的東西。 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嗎! 桃不知翻開第一頁時,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后,反手就把它扔掉了。 不堪入目的玩意兒! 兩分鐘后,他將旋風趕到了院子里,把門關上后,又將那本書撿了回來,并且給了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讓我仔細瞧瞧,這些□□之物的底線。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桃不知越瞧越上頭,真心覺得自己長了見識。 還有這種姿勢?竟然比他的寶藏還新鮮! 到了晚上,賀寒舟披星戴月地回到了家,發現旋風在樓下院子里睡覺,抬眼看了下緊閉的大門,心里騰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按理來說,他干了那么多年的刑警,什么場面沒見過?不過當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還是被里面的情形震驚到了。 只見小桃花門戶大開地躺在沙發上,白皙的雙腿跟灰色的沙發形成鮮明的對比,他一手拿著漫畫,一手玩著焉嗒嗒的鳥兒,神情懵懂又無知,仿佛在探究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賀寒舟的視覺受到了猛烈的撞擊,怔了兩秒鐘之后,才恍然想起他手里的漫畫正是那天楊老四塞過來的好東西。 桃不知看著他進來后,絲毫沒有驚慌,依舊保持了原來的姿勢,搓了搓自己的東西,納悶地問道:我挺不起。 小僵尸臉上那懵懂的求知欲,如同一個求學好問的好學生,讓賀寒舟產生了一種不過是自己想歪了的錯覺。 他黑著臉走進去,抓起一件毛毯蓋住了桃不知的身體,順手把他手里的漫畫收了,半咬著牙說:因為你涼透了! 涼透了? 桃不知往下瞅了眼自己,不高興地撇嘴道。 不中用的東西! 第18章 詭異 賀寒舟這幾天有一件頭疼的事,他沒想到小桃花看了那幾本黃漫之后,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對這方面的興趣猶如雨后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這天早晨,賀寒舟被鬧鐘吵醒的時候,正欲想翻身按掉鬧鐘,卻發現雙腿被壓住了,低頭一看,差點被嚇軟了。 床上的被子不知道哪去了,桃不知早已醒來,正趴在賀寒舟腿上,宛如一只冉冉升起的盯襠貓,挺挺起來了。 還挺中用! 賀寒舟臉色一黑,一腳把他踹下了床,渾身散發著某種不知名的煞氣。 桃不知一臉懵逼地坐在地上,看了看賀寒舟,又看了看自己,一股不知名的憂傷涌上心頭。 他失去了做人最大的樂趣。 賀寒舟沒空理會桃不知的悲傷,推開門就走進了浴室,將上衣隨手一脫,鏡子里映出了他流暢的背部線條,猶如精心測量定制的人體雕塑,就是肩膀上的傷疤有點礙眼。 那是面積二十厘米左右的燒傷,看著有些猙獰,源于一年前那場驚心動魄的車禍。 桃不知還未死心,一把推開了門,頗有興趣伸出了腦袋:讓我瞧瞧。 言下之意是:感受不了,過過眼癮也未嘗不可。 賀寒舟暗罵了一聲,一把扯了塊浴巾甩過去,捂著了他的腦袋。 看你個大西瓜! 早上的火氣沒消退,賀寒舟渾身低氣壓地走進警局,這邊死者的家屬來認領尸體,哭得肝腸寸斷,好不容易將女兒培養成才,現在卻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一些市里的媒體收到了風聲,一大早就蹲在了警局門口進行跟蹤報道,這讓刑事組的人員倍感壓力。 法醫在女生宿舍提取的樣本中沒有檢測出任何含有□□的東西,綜合賀寒舟的調查和盤問,基本排除了女生宿舍下毒的可能。 在t大調查的康城發現了新線索,整理好資料后敲開了賀寒舟辦公室的門。 隊長,死者同系的前男友在半個月前退學了,現在找不到蹤跡,據我調查,他的名下欠了不少的網貸。 大學生沾上了網貸,幾乎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賀寒舟的眼眸危險地瞇了起來:關于退學的事情,學校那邊怎么解釋? 學校那邊說他屢次尋事滋事,參與校外斗毆,死性不改,所以被記了三個大過之后就退學了。 康城把資料遞了過去,繼續道:這是他的身份信息,他是外地人,我今早聯絡過他的家人,發現他家里完全不知道他被退學的消息,說他從春節到現在都沒回過家。 另外,我調出了李珊珊生前的通訊記錄,發現她15號晚上約了梁賓,之后就沒有音訊了。 15號晚上?根據得到的線索,李珊珊15號下午去找了王教授,晚上就約了前男友梁賓,之后就失去了蹤跡。 這么看來,這個梁賓就是最后一個見過李珊珊的人。 照片男生是端正的國字臉,眼下是一片濃重的烏青,看著鏡頭雙眼有些無神,出于執法者的敏銳思維,賀寒舟隱約覺得這人跟案件脫不了干系。 畢竟刑偵界有一條著名的理論:每當妻子或者女朋友遇害時,她的另一半會成為首要嫌疑人。 賀寒舟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擱,面容冷肅道:去查一下他的行蹤,實在不行就把他列為第一嫌疑人。 這時候,警隊內部的專線響起了,原來是徐陽那邊發現了拋尸點,賀寒舟安排好隊里的工作之后,又馬不停蹄地趕過去了。 發現尸體地方是郊外的一個水潭邊,必經之路只有一條未修繕的土路,車子經過上面時會留下一排輪胎線,賀寒舟把警車停在外面的空地上,遠遠就看到正在收集證據的同事們,他從工具箱里拿出了鞋套套上之后,順著土路走到了水潭邊。 徐陽看到他后,立刻站起身來指著身后的水潭匯報:隊長,這里是發現尸體的地方,目擊者是附近的村民,他開著小艇撈魚的時候,無意間撈起了死者尸體。 賀寒舟套上鞋套后越過了封鎖線,發現什么線索沒有? 我們在潭邊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搏斗的痕跡,說明這里不是第一命案發生的現場,而是兇手選擇的拋尸點。 說著,徐陽又指了指旁邊的證物箱說:外面的路邊發現了兩排可疑的輪胎印,看著像小型轎車的車輪印,至于品牌和型號還待考察,我們去問過附近的村民,他們說村子里沒人會開這類車,所以這輪胎印可能來自兇手開的車。 賀寒舟走到了潭邊,把手伸到水里抓了一把,握在手心里的不是沙子,而是淤泥,這水潭不大,但水卻很深,潭底堆積著厚實的淤泥,重物沉下去會被淤泥埋藏,確實是個拋尸的好地方,有發現可疑的鞋印嗎? 徐陽搖了搖頭:潭邊雜草叢生,走在上面根本不會留下痕跡。 賀寒舟臉色凝重,思緒有些混亂,去查查那個輪胎印吧,看能不能追蹤到車主的信息。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隱隱覺得這起命案不太簡單。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案子依舊沒什么進展,賀寒舟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警隊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快到十五了,月亮逐漸形成玉盤的形狀,客廳里的窗簾拉開著,月光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給昏暗的屋里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桃不知窩在陽臺的吊椅上補充陰元,身上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衣領敞開了一大半,顯露出圓潤流暢的肩膀線條,冷白皮膚在月光的襯映下猶如一塊名貴的羊脂玉。 旋風也窩在他的腳邊休息,客廳里依舊被弄得亂糟糟的,看得出來這一大一小是折騰累了。 賀寒舟在玄關換了鞋子,湊過去之后瞧見了小僵尸的模樣,就順手拿了張小毛毯蓋在他裸露的皮膚上,完了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多余。 僵尸壓根沒有體溫,怎么會著涼呢? 他幾乎是自嘲地掀了掀嘴角,轉身走進了臥室,將帽子和外套往衣架上一扔,拉開了浴室的玻璃門。 桃不知感覺到了動靜之后,敏銳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身上蓋著的毛毯之后,突然有點懷疑男人的腦袋是不是壞了。 他挺起了身晃了一圈,聽到浴室里傳出水流的聲音,就湊過去想瞧瞧。 浴室里,賀寒舟洗去了一身疲憊,隨手扯了浴巾圍在腰上,不料剛打開門,就撞上了站在門口的桃不知,他嚇了一跳,腰上的浴巾也跟著滑落在地。 桃不知詫異了一瞬后,目光順著他結實的腰身往下移,最終停留在某處,眼睛瞪得像銅鈴。 好家伙!這真是好大的家伙! 看屁!你給我轉過去!賀寒舟暴躁地將他踹了出去,用力摔上了房門。 吃了閉門羹的桃不知,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覺得這狗男人小氣得很。 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讓你瞧回來唄。 桃不知思量了一番,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賀寒舟在房里瞇了一會兒之后,看了看時間,也是時候回警局了,穿戴整齊后,一打開門就被驚呆了。 桃不知不知道什么時候脫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門口,晃著他那不中用的東西,露出了兩顆獠牙的招牌笑容:讓你瞧回來? 賀寒舟兩眼一黑,間接性心臟病又犯了。 第二天,尸檢的鑒定結果出來了,賀寒舟走進會議室時,除了出外勤的同事以外,相關人員都到齊了。 女法醫見人齊了,便打開了尸檢報告講述道:我們從死者體內檢測出超過了7mg的氰.化物,而一個成年人攝入的致死量只在0.7到3.5mg之間,也就是說死者體內的氰.化物足足有致死量的兩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