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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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不知晃了晃自己被鎖住的雙手,想讓他幫忙打開,于是艱難地開口求助:打 打 打電話? 懂了。小胖說著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110嗎?這兒有個逃犯。 第5章 侮辱 賀寒舟和伏臨回到旅館的時候,發現房間里的結界被破了,感覺有點不對勁,走進去一看,發現原本被定住的僵尸果然不見了。 伏臨撿起地上的符紙,皺起了眉頭:看來這他比我想象中還要強大。 賀寒舟看到自己帶過來的行囊被翻開了,衣服散落一地,走出去看了檢查了一下,發現包里的手銬不見了。 他去哪了? 伏臨檢查了房間里的結界,在落地窗那里發現了痕跡,看來是跳窗出去的。 賀寒舟拉開窗簾,刺眼的太陽一下子鋪滿了房里,他有些疑惑:僵尸不是怕陽光嗎? 那是一般的僵尸,我說過,這只僵尸不一般。伏臨拿出了羅盤,念了幾句咒語,看著上面的指針動了動:我嘗試看看能不能追蹤他,萬一亂跑出去闖禍就糟糕了。 這時候,賀寒舟的電話響了,是醫院那邊的同事打來的,說是嫌犯的情緒已經穩定,現在可以出院了。 賀寒舟吩咐他們直接把人押到鎮上的派出所,打算借用那里的審訊室,省得又跑一趟市區。 找到了嗎?掛了電話后,賀寒舟抬眼問伏臨。 伏臨苦惱地搖了搖頭:沒,他的尸氣不重,很難追蹤。 賀寒舟整理了一下東西,心里有些擔憂:案子有了進展,我要出去一趟,這事要麻煩你了。 伏臨收起了羅盤說:行,你也別太著急,再厲害的僵尸在白天時陰元也會消弱,他應該傷不了人。 賀寒舟聞言稍稍放下心來,在伏臨再三保證不會有事后,他才匆匆忙忙回到鎮上的派出所,嫌犯已經被屬下押到審訊室了,他跟同僚出示證件,直接進了審訊室。 嫌犯是梨水村的村民,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挺老實,被銬起來后直喊冤枉,聲稱自己什么都不知情。 賀寒舟坐到對面的椅子上,慢悠悠地點了根煙,出示了受害人的照片問道:你見過他嗎? 男人看了眼照片,慌忙搖頭道:沒有。 旁邊的康城一拍桌子,冷喝了一聲:你說謊,你家孩子都說他進過你們村。 男人臉色一變,結結巴巴地說:那應該是記錯了。 我看你能扯多久?康城火氣又上來了,賀寒舟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出去。 康城警告地瞪了男人一眼,打開門出去了。 伏臨在外面找了一圈,路過派出所附近時忽然看到羅盤有動靜,于是他趕緊追過來,剛走進門口就看到康城暴躁的模樣,他不由得打趣了一句:喲?老康,脾氣還是那么火爆呢。 康城見到伏臨時有點驚訝:臨哥?你怎么會在這兒? 伏臨收起了羅盤,含糊地說:路過這邊辦事,正巧聽說老賀在這里,就過來看看。 康城笑了笑:行啊,伏老板,生意做挺大的。 隊里的同事都知道伏臨辭職是回去繼承家業,但具體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少埋汰我了,老子就一個無業游民,瞎混。話音剛落,伏臨兜里的羅盤又有了動靜。 他沒工夫瞎扯了,找借口躲開了眾人,拿出羅盤查看,發現指針轉得厲害,說明僵尸就在這周圍。 伏臨正想去附近搜尋一下,卻無意間聽到了兩個當地警員的對話,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今天抓回來那小子也太奇怪了,穿得像拍戲似的,問什么也不說,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主要是他手里帶著手銬,但掃描了他的臉,也沒在逃犯名單里啊。 伏臨連忙出去攔住了他們:兩位同志,你們是說你們抓了個穿古裝的小伙回來? 對啊,我們接到有人報案,說發現逃犯,就把人抓回來了。其中一個警員盯著他問道:你是誰啊。 伏臨一本正經地說:我是來協助賀警官辦案的,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嗎? 此時,審訊室的賀寒舟已經抽完一根煙了,他只是冷漠地盯著對面的嫌犯,絲毫沒有要開口提問的意思。對面的男人被盯著心虛,越發坐立不安,過了半響,終于忍不住開口道:警官,我真的什么都沒干,能不能讓我回家? 回家?賀寒舟掐滅了煙頭,不容置喙地說:你涉嫌謀殺,現在被拘捕了。 男人慌了:憑什么,你你們有證據嗎? 證據? 賀寒舟盯著男人的眼睛,不慌不忙地說:我們在死者墜崖的位置,發現了你落在現場的煙頭。 男人的臉色瞬間發白了,但還是嘴硬道:那只是我上山砍柴,不小心留下來的。 賀寒舟眼神凌厲地逼過去,打算詐他一下:不用狡辯了,我們從死者身上也發現了你的DNA。 男人哆嗦了一會兒,突然像下了什么決定一樣,語氣變得堅定起來,人是我殺的,我把他推下了山崖,都是我做的,我認罪。 賀寒舟沒想到他那么快就認罪了,作為一個資深刑警的直覺,他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至少那天晚上襲擊他的不是眼前這個男人。 你為什么要殺他,你有沒有作案同伙? 男子卻搖了搖頭,像鐵了心一樣,不愿意再開口了,賀寒舟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案件再次陷入僵局。 賀寒舟黑著臉走出審訊室,吩咐下屬先把人關起來,這時候伏臨急匆匆地走出來,把他拉到一旁說僵尸找到了。 賀寒舟眉梢一挑:在哪? 精神病院。 賀寒舟: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去精神病院撈僵尸。 小鎮上的精神病院就在派出所旁邊,兩人走進去之后,賀寒舟向醫護人員出示了證件,在值班護士的帶領下,看到了被關在病房里的僵尸少年。 桃不知正郁悶著呢,沒想到自己逃出來找人幫忙,不僅沒能獲得雙手自由,連人身自由都搭上了。 他作為一只僵尸,在白天里陰元衰退,被擒住的時候完全沒力氣反抗,就這么被關起來了。 為了出來討個棺材本,還真是一波三折。 桃不知趴在玻璃窗上,聽到動靜時抬起了頭,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后,不由得起了怒火。 這個狗東西,還有臉來見我! 這小僵尸衣衫不整的,束起的長發也凌亂了,瞧著有點楚楚可憐的意味,不過那雙眼睛里卻染著鮮明的怒意。 賀寒舟眼神一動,視線落到他自己的那副手銬上,竟然有幾分哭笑不得的感覺。 幸好沒被人認出是僵尸,不然得引出大問題。 護士打開了鐵門,隨口說了一句:他被帶回來那么久,一聲也不吭,就只會在里面蹦蹦跳跳,看來病得不輕,還是趁早送去城里治療吧。 伏臨賠著笑臉說: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這遠房表弟小時候撞壞了腦子,所以神經才出現了問題,偷了手銬來玩,沒想到給自己鎖上了,引起了這么大的誤會。 你才腦子有問題! 對于這種侮辱性極強的言論,桃不知絕不姑息,正想跳過去教訓人,卻被人一把拽了回來。 賀寒舟知道了這只僵尸有幾斤幾兩,傷不了人,也就不忌憚了,直接把他扛了起來。 桃不知張嘴要咬他,不過轉眼想到自己的獠牙消失了,所以只能無奈放棄,趴在他的肩膀生悶氣。 從精神病院出來后,賀寒舟把小僵尸塞到車里,伏臨趁機給他貼上了鎮尸符,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帶著小僵尸回到了旅館后,兩人開始商量要怎么處理他了,伏臨入行不久,沒遇過這種類型的僵尸,一時間也沒什么頭緒。 賀寒舟想了一下后,沒頭沒腦地提了一句:要不給他買個棺材,再把他封印回去? 伏臨搖頭說:沒用,陣法破了,原來的墓xue鎮不住他了。除非再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另外起一個陣,做法讓他安息,但這需要時間。 賀寒舟負責任地建議:那你把他帶回你家道堂,這段時間總不能放他出去亂晃,被發現會引起轟動。 我爺爺閉關了,以我的法力鎮不住他。伏臨有獨到的見解:再說了,僵尸是一根筋的東西,他認定是你害他沒了棺材,對你就產生了執念,不管你去哪他都會纏著你的。 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所以,我去找新墓地這段時間,要不就讓他留在你身邊,你看著他,別讓他出去闖禍。 你鬧呢!賀寒舟暴跳起來:我有要案在身,哪能帶著一只僵尸。 伏臨也急了:誰特么讓你破了他的封??! 話音剛落,兩人都沉默了,一眼難盡地看著那個漂亮禍害。 過了一會兒,伏臨才不得已出了個下策:這樣,我這里有一些我爺爺畫的符咒,一張能定他大半天。 你出去辦案的時候定住他,回來再看著就行,我會盡快找到合適的墓地,然后請我爺爺出關,起個陣把他封印回去。 說罷,還沒等賀寒舟答應,伏臨拍大腿決定了:就這么定了,你命格特殊,這僵尸看著傻了吧唧的,肯定傷不了你。 這就有辱僵尸了! 桃不知聽聞后怒從心起,氣憤地掙脫了力量漸弱的鎮尸符,一躍而起,想蹦過去找回點作為僵尸的尊嚴,不料用力過猛,哐當一聲撞到門上了。 伏臨湊過去觀摩了一下他的姿勢,有些忍俊不禁。 就這智商,我放心了。 第6章 留下 伏臨那個不靠譜的神棍,給賀寒舟留下了一堆符紙和一個施了控尸咒的木頭人后,拍拍屁股就離開了。 賀寒舟看著角落里被定住的少年,覺得突然額角一抽一抽地疼,他的視線落在那副手銬上,想了想,還是過去幫他打開了。 咔嚓一聲,桃不知的雙手終于恢復了自由,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瞅著眼前的男人,心里有了別的猜測。 難道他不是故意的?還算他有點良心,不過賬還是要算的! 天色逐漸晚了,賀寒舟把僵尸少年留在了房里,然后跟幾個下屬出去吃晚飯了,再次回到房里的時候發現月亮已經出來了,他不由得想起伏臨離開前的吩咐。 僵尸可以不吸食人血,但要靠吸收月光來維持陰元,不然怨氣會加重。 這么想著,賀寒舟一把將不能動的少年扛出了陽臺,讓他沐浴在月光之下。 盈盈月華落到了桃不知的身上,他體內的陰元也慢慢恢復了,嘴里的獠牙再次長了出來,他突然感覺這狗男人沒那么可惡了,在沖破了符咒的效應后,沖他露出了兩只獠牙的友好笑容。 賀寒舟被他陰森森的笑臉嚇了一跳,看到鎮尸符的法力失效后,又拿出了被施了咒的小木頭人,借此控制住了少年的動作。 桃不知還沒來得及抬手,就感覺身體被一股力量給牽引住了。 賀寒舟見這木頭人起了效果,微微詫異過后,開始嘗試做別的動作了。 木頭人的右手被舉起,桃不知的右手也跟著起來了。 木頭人的左腳被抬起,桃不知的左腳也跟著抬起了。 木頭人木訥地點了點頭,桃不知也僵硬地點了點頭。 賀寒舟覺得挺有意思,難得起了玩心,直接控制著木頭人打了套軍體拳。 不帶這么玩的! 桃不知手舞足蹈地動了起來,被耍了一通后,怒目圓瞪,逼急似的開了口。 再再 再來一遍?賀寒舟順著他的意思,讓木頭人又打了一套拳法。 是再玩就咬死你! 桃不知被耍得快氣哭時,才發現自己流不出眼淚,太慘了! 他又默默地給狗男人又記上了一筆帳。 眼看著狗男人還不停手,情急之下,桃不知終于說出了一個完整的詞:住手! 賀寒舟驚訝地收了手,發現這少年比想象中還要有靈性,竟然可以溝通,于是讓控制他坐在床邊后,嘗試性地問道。 你聽得懂我說話嗎?聽得懂就點頭。 桃不知怨恨地瞪著他,在心里罵了一句。 點你個大頭鬼!我被你手里的小人控制著呢! 賀寒舟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又換了個說法:聽得懂就眨眼睛。 桃不知氣悶地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睫毛鴉黑纖長,像蝴蝶的半邊翅膀一般,輕輕一顫,在賀寒舟眼底泛動了不小的效應。 還真的能溝通。這又一次打破了賀寒舟對僵尸的認知。 賀寒舟出于職業本能,一開口就詢問:你叫什么名字? 問名字?這是要打欠條嗎? 桃不知雖然不樂意多說話,但為了棺材本,還是勉強開口了。 桃桃 桃桃?還是桃花?賀寒舟瞧著他這粉雕玉琢的模樣,難得點評了一句:桃花比較適合你。 桃不知要被他氣活了,不想再搭理這個狗東西。 賀寒舟的目光落到他的衣領上,發現上面繡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他仔細辨別了一會兒,才認出那是一個名字。 桃不知?原來這才是小僵尸的名字。 就這樣,賀寒舟跟這只名叫桃不知僵尸相安無事地處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屬下來電話了,說是有嫌疑人家屬到鎮上派出所鬧事了。 賀寒舟換上了警服之后,看了眼角落里被定住的少年,忽然覺得太陽xue有點脹疼。 僵尸一般是晝伏夜出的,昨晚桃不知半夜還在房里蹦跶,賀寒舟被吵得睡不著,干脆拿出符咒給他定住了。 到了當地派出所后,在門口就能聽到里面哭天喊地的叫喊聲,賀寒舟走進去一看,大廳里是一對正在哭鬧的母子,這正是昨天提審那個嫌犯的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