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書迷正在閱讀:活在電腦里、毛絨絨的神奇糖品師、將門毓秀、如何飼養一只小僵尸、與道侶雙雙失憶之后、[綜漫同人]酒廠良心的跳槽之路、[綜漫同人]向爛橘子發起進攻、聽說校草都單身、食”rou“的上千種方式、老火靚湯(偽姑侄)
而傅佑瑾雖然不解也不齒,但也不至于在外面眾多人面前拆臺。 因著女子那一出,死了不少人的緣故,那些青壯年大部分還是留在了村子里,只有兩個人跟著他們前往。 至于那村長,自然是留村中了。 下午探查的地方確實是在村后后山的半腰之處。 所謂邪靈者的洞口極為隱蔽,也確實是沒人帶著尋路就不會發現的陰森角落里。 而一路下來,如村中人所說,山中有各種妖物,也如村中人所說,那邪靈者絕對不會黃昏前回來,以至于被發現。 一個下午的旅程除了一些小阻礙,其他的都異常的輕松順利,就是那邪靈者如蜘蛛巢xue多個岔路的洞內,也被探了十之七八。 順利的,令人覺得只要那邪靈者回來,定能埋伏對方,直接置對方于死地。 而那些小阻礙,當然不值一提,小心些便好了。 大人們,你們覺得如何,可有那么一點的把握?黃昏將近,回去的路上,一個全身死白,滿臉黑斑,眼白泛著血絲的男人問道。 自然是十成的把握。東閔澤嗤了一聲,很不屑道。 那真是太好了。另一個跟隨來帶路的男人喜悅道。 他的臉是呈現比目魚狀,身體中心健壯,四肢瘦如竹竿,樣子也很是詭異。 楚伶是真見不得他們的模樣,一直縮在東閔澤的懷里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東閔澤時不時的戳一下他的屁股,然后被他重重的咬了幾口,估計就要以為他睡著了。 回了村中后,夜幕已經降臨。 他們回去了自己的住所之中。 進了房,哪怕今日輕松,也多少有點疲憊,眾人先是如約好的回了房間洗浴,然后下樓用點東西。 回來之時,楚伶還特意跳了下來,在周圍找了找,最后叫了兩聲。 沒有那個女子。 我叫他們把人帶來。東閔澤看似不在意道。 楚伶又叫了兩聲。 東閔澤摸了摸下巴,這樣也行,再試一次,讓傅佑瑾去吧。 最后,眾人收拾好,回了樓下之時,傅佑瑾面對的就是三雙牢牢看向他的目光。 干什么。他頭皮有點發麻,心里隱隱覺得不妙。 沒什么,很簡單的事兒,替我們去道個歉,然后跟他們要點吃的。 傅佑瑾頭皮一炸,你們惹的禍,怎么不自己去,何況我們有的是更好的食物,何必跟他們要。 這不是傅公子儀表堂堂,看著更有誠意么。東閔澤一手支著腦袋,話雖這般說,臉上卻無論是眼神還是態度都明晃晃的標著,不屑。 傅佑瑾自然不愿,就沖著東閔澤這態度。 喵!楚伶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圓溜溜的貓兒眼直直的看向傅佑瑾。 傅佑瑾:...... 行,我去。 晉從始至終沒說話,只是悠閑的在一邊喝了口茶,似乎對一切都了然于胸。 也不知是不是傅佑瑾真的更有誠意還是怎么的,沒一會兒人就回來了。 表示村民都不在意中午那桌翻掉的菜,也不介意下午的事兒,愿意立馬給他們再弄一桌食物。 那個女的什么時候送來。東閔澤問了一聲。 東少主怕不是真的jing蟲上腦?傅佑瑾眉頭皺的死緊,在他心里已經清楚對方跟影貓是一對了,怎么還敢當著影貓的面惦記別的女人。 莫不是覺得靈獸會受到契約的控制,就可以為所欲為? 若是東閔澤知道他的想法,定然忍不住大罵,他哪里敢惦記!是他的靈獸!是小混蛋! 不過現在當然不是就這些事情爭論的時候,他把楚伶放到了桌上,看著對方在眾人的視線下慢慢隱去身形后,他舒展了一下腰背,往后靠了靠。 看了眼桌上消失的蹤跡,又看向了窗外。 隨后轉過臉,對著傅佑瑾正色道,待會兒的東西,不要吃。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03 23:04:33~20210806 00:14: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夢里花落知多少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主人疼我(二十六) 黑夜之中, 樹葉引風而擺,月色朦朧的籠罩著大地,留下淡白的暈色。 華美的二層樓外, 圍墻處蹲著一兩抹黑色的影子,兩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人頭挨著頭似乎在低語些什么。 近些看, 原來是口不動,手動。 安安靜靜的給彼此做著手勢, 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動靜。 這時,旁邊的灌木突然發出了沙沙聲, 葉子顫了顫, 一兩片落了下來。 兩人猶如驚弓之鳥,猛地回頭看去, 黑夜下的灌木叢無法看清什么,其中一人打了手勢, 另一個同伴點了點頭,蹲著身子小心的摸了過去。 他在灌木叢邊翻找了一下, 最后什么也沒發現,松了口氣回到了圍墻邊。 然而,就在他們身邊的不遠處,蹲著一只白絨的貓兒。 月色下, 白色的毛發本該泛著點點光澤,異常明顯才是,但那兩人卻什么都沒看見一般, 直直從他身邊掠了過去。 這貓兒,正是楚伶。 他隱去了身形離開了住宅,一出來就見著了這一幕。 不得不說,這些潛藏在周圍監視的村民, 距離選的非常好,隱匿能力更是極佳,這個位置,正好是尋常靈力者不會發覺的距離,又是他們能夠探查靈力者動靜的距離。 還有這熟練的手語和探查周圍時沒有絲毫動靜的動作。 靈力者本都是敏、感的,他們這種精確的距離把控和嫻熟的姿態,若是沒如此監視過數十個靈力者,也練不成這本事。 楚伶沒在原地停留多久,很快就離開了。 這次出來,他另有任務。 領了村長命令重新去做食物的村民們狀似和諧的,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院子,但在走出一段距離后,他們的對話,逐漸令人毛骨悚然。 這次來了三個靈力者,還有靈獸! 靈獸的rou,真是難得啊,希望魑大人能給我們留點。 哈哈哈,那定然是我們的,魑大人只要他們的靈力就行,待他們被吸成了人干,還不是任由我們擺布。 就是,這些靈力者不就是會投胎的廢物嗎,要是沒了天賦沒了靈力,他們什么都不是!就是我們這些普通人都敵不過! 說著幾人哈哈大笑起來,言語間無不是輕蔑和嘲諷。 楚伶挑了挑眉頭,加快速度跟在了他們的腳邊,然而,正高談大論的幾人沒發現什么不對。 他們從靈者多靠天賦,實際上如何廢物說到若是靈者是普通人,那定然連他一只指頭打不過此類云云。 楚伶都跟在一邊靜靜的聽著,小胡須一動一動的,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反倒聽的想笑。 隨后面色便凝重了起來。 不難猜到,這些人應該謀害了不少的靈力者,而且,大部分都是帶著良善之心的靈力者。 那所謂魑大人,大概就是那邪靈者吧。 早便覺得這村子古怪,先是起初金錢的蔑視,再是后來,他們說的關于靈力者對抗邪靈者的事情,三段邪靈者實力不低,確也萬萬不可能困惱他們良久,還有那么多靈力者敗興而歸。 要知道有把握前往生樹林的,那定然都是不低于三段的人。 就算邪靈者當真讓他們前來的靈力者都束手無策,那村民們能得知邪靈者所在,并且精準的知道對方所在所不在的時間且如此肯定,也是異??梢?。 說的難聽點,邪靈者本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要是他不愿意,普通人世世代代都不可能探到位置,更別說犧牲幾條命了。 陣法,可不是吃素的。 他們這么做,不過是想讓靈力者們掉以輕心罷了,或者怕嚇走了靈力者們,故意壓低了邪靈者的實力,烘托出一種靈力者無所不能的氛圍。 這樣,當靈力者面對村民的委托時定然會覺得,不過區區三段邪靈者,對平民來說是災難,對他們來說肯定小菜一碟。 一旦這個念頭產生,靈力者就成了盤中餐。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中午的那份食物了。 那個東西是有問題的,藥物很是頂尖,總之一般靈力者發現不了,但這不包括楚伶。 在那塊兒rou貼近他嘴巴的時候,就感受到不對勁了,所以接下來就有了所有菜肴被他踹翻出去的一幕。 至于下午那個女人...... 對方身上沒有靈力波動,rou體卻殘留了靈力,所以使得她能砍下那么多人的頭顱,再結合這幾個村民的話,倒是很容易得出結論。 邪靈者吸光了靈者的靈力后,將半殘的靈者丟給了村民處置。 而村民,雖然嘴上說著對靈力者的不屑,但事實上...... 楚伶心里有了定論,哪怕沒有看到證據,也清楚八九不離十了。 那幾個村民聊著聊著就轉了話題。 說來那靈獸還真夠礙事,要不是他把中午那一桌子菜踹翻了,我們哪里還用伺候那些人用飯,隨便弄點東西折騰過去了事了。 切,是很討厭,回頭扒了他的皮吧,反正靈獸沒死就回不去靈界,他們多折磨他一會兒。 幾個人說著又是大笑起來。 后面的楚伶聽的挑了挑眉頭,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幾眼這幾人的模樣,記在了心里。 一會兒時間幾人去了灶房,楚伶見狀正打算離去回個消息時,其中一人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我想去那兒看看了。他道。 旁邊的人目光紛紛凝視了過來,你要偷吃吧。 有點饞了。 你這樣不行啊,不得大家分的嗎? 老治,你不能因為自己是村長兒子有鑰匙,就隨意進出啊。 幾人紛紛不滿道。 誒,你們安靜點。老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悄聲道:我既然說了,這不是帶點跟你們一起吃嗎? 這下,幾人安靜下來了。 他們互視幾眼,一人道,行,你去吧,這兒的東西我們來做。 另外幾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去吧。 給我們帶點就行。 老治嬉笑著點了點頭,連忙就偷摸著走了,似乎在躲避別的村民的視線。 楚伶轉回了要回去的腳步,悄聲跟了過去。 在七歪八拐后,他跟著對方來到了一處密室,接著隱身的便利,神不知鬼不覺跟著竄了進去。 是個很簡單的地窖。 黑色的甬道直通而下,黑漆漆的。 那被稱為老治的男人也不點個火,摸著黑就走了下去,看起來熟門熟路,很是習慣。 而楚伶進了這個地窖后,便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倒不是有什么毒氣,純粹是被熏的,很濃重的血腥氣。 像是粘稠的血潭,散發著濃烈刺鼻的鐵腥味,還夾雜著一股子的酸臭。 整個地窖陰冷的可怕,直直比外面降了數個度,仿佛入了冬。 這絕對不是因為地窖的緣故,這里有靈器...... 樓梯走到了盡頭,楚伶踏腳的時候很小心,沒有漏出一絲的聲響,直到老治到了最下方點亮了火把,他也三兩步把最后的那點路竄完。 火把亮起,照亮了陰森寒冷的地窖,也照亮了滿地一罐罐的血壇和被掛在墻上鋪在桌上的一塊塊血rou。 地窖很大,非常大,這些血壇子和rou塊似乎只是冰山一角,只聽黑暗的深處似乎傳來了鐵鏈拉動的聲音,還有細小的呢喃聲。 詭異的在空曠的地窖中回響著。 然而老治沒有半點反應,他隨手抓了一塊兒小rou塞進了嘴里,桌子邊還倒著無數骨架,他聽著里面細細的鐵鏈聲,踩著骨架走了進去,骨架被踩的咯吱咯吱作響,比那呢喃聲還要大上許多。 老治手上拿了個火折子,點亮了周圍。 無數的鐵籠子,很小很小的一個個正方形,一排排的堆疊起來,每一列都有四五個籠子,光看籠子或許是裝著動物,但實際上,裝的是,人。 無論是成年人還是小孩被打斷了骨頭折進了籠子,不僅如此身上還掛著無數的鐵鏈,有輕微的呼吸聲,也有毫無動靜的死寂。 或許有的還有一絲生機,而有的,已經死了。 這些,都是靈者。 靈氣大陸上,能夠修習的人有許多,但能修習到三段的很少,有的是辛辛苦苦一點一滴爬上來的,有的是沒落家族培養的希望。 他們有修習的天賦,也有把一生耗費在修煉上的決心。 他們抗過了嘲笑抗過了失敗,拼命修習到了絕大部分人羨慕的高度后,恐怕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愿意幫助這一村子的普通人,而淪落到了被吸干靈力,吞噬rou、身的地步。 僅僅是因為,想伸出一次援手。 前排的小籠子過后,就是大籠子,大籠子的待遇看起來似乎比前面的好很多。 有充足的空間甚至有床有多樣的食物。 但是,里面關著的人,都很美。 女人居多,男人較少,但無一不是很美的。 他們身上也掛著沉重的枷鎖,有的麻木,有的充斥恨意。 在看到老治時,那目光好像能吞吃了他的皮。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他們什么都沒了,身上的東西全部被搜刮殆盡,靈力也消失的一干二凈,還被喂了藥徹徹底底成了廢人。 老治邪佞的目光掃視過幾個女人,然后打開了其中一個的籠子。 里面的女人很麻木,她衣衫襤褸,臉上身上都沾著許多白色和血色,黑色的頭發長長的鋪散了下來,襯的臉色死白。 聽到面前響起了開鎖聲,她抬起了頭,死白的面容上,黑色的眼珠動了動,極致的黑和白相襯,產生了詭異的視覺沖擊。 老治似乎怔了一下,隨后或許為自己被嚇到的,而惱怒的上前,一把扯住女人的頭發,就要去撕扯她的衣物。 在她把女人壓下去時,女人的眼睛死死的瞪大,像是不瞑目的惡鬼,要把老治的臉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靈魂中。 她本是家中最小的女兒,也是家里唯一有修習天賦的人,她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日日夜夜不吃不喝的去修習。 三段.......好不容易...... 不過是想要懲jian除惡,最后卻落得這個下場。 女人的眼神變得怨毒,用力睜大的眼睛出現了細細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