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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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讓我休息會兒。楚伶嘟囔了一句,往稻草里縮了縮,困倦地閉上了眼。 系統就算憂心,也只能默默地閉上了嘴。 過了好一會兒,正當它以為宿主已經睡著了時,對方突然出聲道:晚上周圍有什么人靠近的話,記得叫我。 好的宿主!系統立馬精神抖擻。 它以為宿主是害怕,這一刻,它覺得自己擔負起了保護宿主的職責。 在楚伶睡著后的四五個小時都沒什么事,起初系統只以為是宿主擔心,哪想到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周圍果真來人了。 它連忙把楚伶叫了起來,宿主宿主!真的來人了! 話音剛落,楚伶便睜開了眼,眼中的清醒好似不曾睡過一樣,事實上,他的確一直處于淺眠狀態。 幾個人。楚伶翻了個身,面朝上,雙手搭于腦后,淡淡道。 一個...... 仔細再探探。 系統放大自己的電波,遲疑了一下,兩個...... 繼續睡吧。楚伶這下安心了,翻了個身子,重新把臉埋到了稻草里,睡了起來。 系統:? 它一腦門的疑惑,但宿主睡了它也不好意思吵。 系統是沒有實體的,僅僅是住在宿主的精神世界,平時也只能做做用電波探查的工作或是當一本百科全書。 至于探查這樣的事情,近的話它還能看的清楚,遠的話就看不清了。 而第二個人之所以是在宿主的提醒下才注意到,那當然是因為實在太遠了。 系統安安靜靜的趴了一會兒,隨著時間,探測范圍的目標終于有了動靜。 只不過由原來的兩個,變化為了一個。 系統開始糾結要不要把宿主叫起來了,畢竟剛才宿主就是看有兩個人才睡下的。 不過很快,系統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靠近的人,是主角。 江落帶著半身的血到了楚伶的小破屋里,他的喘息聲略微粗重,在踏進房子的周圍時,卻陡然輕了下來,到了不仔細聽都聽不到的程度。 悄悄的挪到了房門口,江落一眼看向床鋪,然而上面空空如也,他眉頭微皺,往旁邊看了看,沒一會兒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楚伶。 少年縮在稻草堆里,臉都看的不太清晰,眼睛輕闔,一副睡得安詳的模樣。 江落躁動的狀態不禁被撫平,可想到那個想來報復現被他打死的魔,他的火氣又沖了上來。 這個笨蛋,說了不要回來不要回,要是他沒來的話,誰來救他! 還有...... 掃了眼明顯被搶掠過的房間和可憐巴巴縮在角落的楚伶,江落深吸一口氣,上前手腳輕緩的將人從稻草里面扒了出來。 將人往旁邊的地上一放,江落把稻草抱到了床上,因為數量極小,所以只占了一小塊床腳,他干脆就這樣堆著了,若是鋪的面積大了,完全就是木板上撒幾根草,沒有一點軟度。 把躺在地上的人抱到了床上,讓楚伶的身子大半埋進稻草里,上半身就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看著睡得正香的人,江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 此時的楚伶是真的睡熟了,前半夜因為放心不下,所以一直保持著淺眠,現下安心了自然入眠很快。 外面的天蒙蒙亮了起來。 約莫將近正午時,楚伶才醒了過來,他在草堆子里蹭了蹭,迷迷糊糊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觸感有些不對勁,正當這時,上面傳來了一道冷淡的聲音,醒了? 阿落。楚伶困倦的閉了閉眼,窩在江落的膝蓋上,聲音輕飄飄的,你怎么來了。 江落冷哼一聲,在楚伶要翻身的時候,一把將人按住,那邊有傷,你找疼嗎?翻個身把傷壓了又得難受。 唔。對方這么一說,楚伶突然也感覺到疼了。 他睡得實在太舒服了,完全忘了這事兒,也可能是......太習慣了。 今天就搬過去跟我住,沒商量。江落專橫道,面色不善。 為什么不是你搬來!楚伶爬了起來,不滿道。 江落又跟昨天一樣,避而不答,只是說:你這破屋子有什么好待的。 直視著他的楚伶,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瞳孔微微放大,遂而收斂了神情,低聲道,你身上怎么了。 嗯?江落看了眼自己被撕下好幾塊皮rou的胳膊,不是大事。 話倒是云淡風輕,可身上就不同了。 楚伶想過對方會受一點小傷,卻沒想到會那么重。 胳膊上的rou幾乎全給撕了去,露出了森森白骨,脖子根也給咬了一大塊,更別說其他地方了,像是被扯下一塊又一塊布料和棉花的娃娃,身上滿是破口。 這樣的傷,對于魔來說,都是很重的吧。 他記得昨天那個攻擊他的魔可以直接讓江落打沒了半個腦袋,怎么真正交手后會讓江落傷得那么重。 等一下,你干嘛,別哭!眼前的人類突然就開始掉眼淚,江落傻了,昨天還一副氣呼呼又可憐的樣子呢,怎么現在眼淚說掉就掉了。 哭什么,哭什么。江落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猜測道:肩膀疼了?嘴巴疼了?哪里不舒服啊。 剛才還耷拉著的臭臉,立馬就慌得不行。 你怎么傷成這樣了。楚伶哽咽道。 江落僵了一下,眉頭一皺,面色滿是不自然,很快就好了。 他說著話得時候,手不自覺得在木板上抓出幾條痕跡,然后一面給楚伶抹眼淚,一面故作平淡道:不是大事啊,哭什么。 看著好疼,阿落,你痛不痛。 不痛。江落平靜道。 怎么可能真不疼呢?楚伶仰頭,目光凝視著對方。 可是江落的確很淡定,沒有半點難受得樣子。 魔族不怕疼嗎?楚伶真心實意得問了一句。 江落似乎遲疑了一下,他的手還捧著楚伶的臉,聞言,指頭順便抹了一把對方眼角的淚,嗯,不怕疼。 第10章 、魔王的休棄妃子(十) 魔族真的不怕疼?楚伶不信。 意識之中的系統查閱了一下,給了楚伶答案,在痛覺神經上,魔族跟人類并沒有什么不同,甚至魔族在感覺上會更靈敏些哦。 楚伶不敢置信,江落那么能忍? 親親,這個系統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受的傷。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楚伶準備找個臺階跟江落走。 哪想到江落倔的很,跟別的魔打了一架,別哭了,收拾收拾跟我走。他單手將楚伶攬到懷里,從床上跳了下來,四周環視了一圈,有東西要帶嗎。 你受傷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楚伶抿了抿唇。 江落知道他不滿,有些急了,那你怎樣才跟我走。 誰打傷的你。 江落:....... 說來丟人,昨晚跟著楚伶偷偷回來后,他就在附近貓著,結果就看到了若弗丘。 白天咬了楚伶的那個家伙。 見他出現在這兒,就知道沒什么好事了。 他自然要先下手為強,可是....... 回憶到這里,江落莫名覺出了幾分古怪,到底是他的身體太弱了,還是,對方突然變強了呢。 就是那被打爛的半個頭也恢復了許多。 只不過眼下還不等他思考太多,在楚伶緊盯的目光下,他支支吾吾道:就是昨天那個啊。 一個大男人,聲音小的細若蚊聲。 哪個?楚伶故作不解。 嘖。江落偏過頭,干脆道:咬你的那個! 他覺得很丟人。 而楚伶也知道他的性格,故意驚訝道:阿落昨天還將他打了出去,怎么晚上會受那么重的傷。 江落雙手抱胸,皺著眉頭忍了忍,最后沒忍住,揪了一把楚伶的臉,已經回答你了,快收拾東西。 哦。楚伶表面乖巧的應了一聲,守信用的去拿東西了。 看著楚伶忙碌的背影,江落靜靜的看了一會兒。 說是看,倒不如說是發呆。 腦子里像是在想些什么,剛才捏了楚伶臉頰的指頭不自禁的搓了一下,接著面色略微僵硬。 片刻后他輕哼一聲,走上前,把對方收拾出來的東西拎了起來,動作示意,走。 阿落,那個魔,他死了嗎?楚伶快步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江落的步伐很大,速度又快,他跟的有些吃力。 死了。 真的? 嗯。那兩個字的反問,讓江落覺得自己的能力被質疑了,就在我們回去的路上,一會兒你就能看到了。 如果尸體沒有被別的魔叼走的話。江落無所謂的想到。 楚伶把江落這句肯定的話記了下來,然而眼睜睜看著對方在未來的幾分鐘后啪啪啪的打臉。 一路上沒有尸體,頂多只有些血跡和衣服碎片。 可是在這個混亂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血和殘渣了。 注意到楚伶忘過來的眼神,江落輕咳一聲,沉穩道:應該是被別的魔或者人撿走了。 楚伶盯著他。 兩人站在原地,一個拎著大包東西,面向前方,神情嚴肅,另一個兩手空空,目光緊隨身旁的人。 走了。 江落被盯的,只覺得身上好似要給燒出火一樣,他一把握住楚伶的手,將人拉了過來,拽著往回去的路上走。 有他護著,楚伶第一次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在這滿是荒涼沙土和血腥的后院里,往常不是躲躲藏藏就是摸著小道走,怎么都不敢像現在這樣,出現在那么多魔或者人的面前。 一路上投來的目光數不勝數,或是好奇或是惡意。 那種好奇帶著能刺穿人的尖銳,那種惡意帶著令人膽寒的血氣。 跌跌撞撞的被江落帶了回去。 對方換了個屋子,里面的設施比原來那個好多了。 也不知道又是從誰手里搶來的。楚伶掃了眼周圍,如是想到。 石屋的空間比原來大了去了,中間是一張大床,鋪著厚軟的棉被,靠左邊的墻上是一扇窗戶,床邊有個矮柜。 窗戶和床之間,有一張小圓桌跟兩把椅子。 右邊比較簡單,關合的大柜子以及一個小架子。 上面擺了各種東西,最顯眼的就是食物和藥物。 楚伶能感覺到自己被領進來后,江落偷偷摸摸瞄過來的眼神。 他看過去,對方就收斂目光,他轉過頭,那視線又如影隨形。 像傲嬌的小豹子,不停地試探。 楚伶滿足了江落心里的念頭,阿落,這個屋子真好,以后我們一起住在這兒嗎? 說不清是被夸了舒服還是那句一起住舒服,江落滿意的揉了揉楚伶的腦袋,你跟著我,我給你找更好的。 謝謝阿落。楚伶抱過江落拎著的那袋食物,那我先把這些放起來。 嗯。江落看似沉穩淡然的點了點頭,他大步走向床邊一坐。 這個位置正好對上從外面射進來的陽光。 魔族的發色跟人類不同,大部分是不純的,基本都有兩種色,底色是黑色,再夾雜一些別的顏色。 就像江落,他脾氣差得很,平時板著個臉就不招人喜歡,更別提講話也不好聽。 很能讓人聯想到紅色。 實際上,他的尾發是透著一點淡淡的金色,他的頭發相較于別的魔,不知道純了多少。 基本一眼看去就是黑的,只會在陽光下顯露出金芒。 而他的五官就跟他的性格一樣了。 帶著一種尖銳鋒利的感覺,以及強烈的侵略性。 透著光暈的金芒撒入窗內,在江落的臉側留下淡淡的光,蜜色的肌膚被映照著與金色的發尾相呼應。 一瞬間宛如被精細雕刻的蠟像。 楚伶塞好東西轉頭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男人偏著頭看向窗外,眉眼寧靜,睫毛在陽光下化為了白色在眼瞼下留著一抹幾不可見的影子。 他心里不住感嘆,這家伙,安靜的時候真的挺帥的。 正在他想多欣賞一下這少見的一幕時。 雕像突然皺了眉,轉頭看了過來,收拾好了? 毫不客氣的嘴臉,立馬把剛才的氣氛破壞的一干二凈。 楚伶剛剛有了點興趣的心頓時淡了下來。 我晚點會出去一趟。兩人似乎不知道說些什么,都很沉默,最后還是江落打破道。 楚伶摸了摸柔軟的椅子,在聽聞這句話時,抬頭看了過去。 面對他略顯茫然的目光,江落輕咳一聲,撇過頭,很快回來。 阿落不是說怕我危險才帶我回來的嗎。楚伶起身走到床邊,挨著江落坐了下來,不安的扯住對方的衣袖,我,我一個人害怕。 江落低頭,只見瘦小的人類縮在自己的身邊,皮包骨頭的指頭輕輕的捏住自己的衣角。 這里都是魔.楚伶仰頭直視著江落,微微睜大的眼睛藏著為難、擔憂。 事實上,江落不可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在魔族的世界,強者為尊,重生回來的他哪怕之前再讓魔看不起,現在也沒魔敢輕易挑釁他。 何況,這周圍他都安排了魔,定然能讓楚伶在這里住的安穩。 理智歸理智,感情歸感情。 理智上江落很清楚沒問題,可感情上,他真的很吃這一套。 要是擱別的事兒上,他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可是這個 見江落遲遲不說話,楚伶就知道對方是真的不想帶他。 為什么?江落在隱瞞什么? 從一開始不愿意搬來跟他住,又遲遲不說原因就很奇怪了,果然在瞞著什么? 不過,江落的猶豫在楚伶眼里,根本就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