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那些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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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熏站在原地面無表情,淡漠毫無波瀾的黑眸微微瞇起看著已過世的靳將軍,輕嘆一聲,握著身旁的墨宮胤轉身離開了。 雖然此次對抗他們勝了,可卻未將景凌成功從阿離手中救出來,這一直是南城熏最煩躁的一件事。 靳將軍的死對沙禹城中朝國軍隊有很大的打擊,他們似一點希望都看不到了,軍心渙散,群龍無首。 南城熏也未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機會,直接命令剩下的人全部攻城,加上有城中的百姓的幫忙,成功的攻下了沙禹城,他們占領城池后,百姓歡呼。 夜,是一個注定不平靜的夜。 這也是約定的第三天。 子裔如約來到南城熏的房間,這夜,南城熏早就將所有人都打發走了,包括墨宮胤。 屋里,燈光通明,南城熏躺在床上等子裔的到來。 “主子?!弊右嶙叩酱策?,跪地行禮。 南城熏面色淡淡,直接揮手道:“起來吧!可以開始了?!闭f罷手緩緩抬起,手中有白色瓷瓶,是從墨宮胤那兒取得的血裝在里面,他將其遞給子裔。 子裔低垂著腦袋輕應了一聲,便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瓷瓶,淡看一眼手中的瓷瓶才道:“主子得要將上衣脫了,然后躺在床上,不管一會兒有多痛,主子都要盡力運用內力忍住,否則會功虧一簣,會被蠱蟲吞噬?!?/br> 南城熏嗯了一聲起身坐起來,就一邊解開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一邊繼續躺回床上。 不管再痛,他都會熬下去,就算痛死,他會堅持下去。如果讓他忘記她,他寧愿自己就這么痛死掉,也不想忘記她后,她知道真相,會比現在的他更痛苦。 脫光上衣后他平躺在床上,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子裔從隨身攜帶著的布袋從腰間取下平鋪在床邊的桌子上,布帶打開后有著各種各樣的刀具,銀針,甚至還一個細長的竹管。他從平鋪著的布袋中抽出一把尖細的小刀,雙手握緊南城熏的右臂,在手肘處輕輕劃上一個細長的口子,不知怎么回事,雖然有口子卻未流出一滴血出來。 見狀,子裔又迅速的將竹管接口輕輕擰開,再把那瓷瓶里的血一滴滴掉進去,然后用竹管口輕輕湊近傷口處,接著竹管口處有著綠瑩的光芒從里面透出來,慢慢就見一只綠色的冰蠶從里面蠕動著爬出來,只在傷口哪里徘徊,吱吱的叫著。 嘶... 躺在床上的南城熏面色愈發蒼白,眉心攏到一起,纖長的睫毛不住顫抖著,似是在極為忍受著難以言說的痛苦,額上也是不斷冒出顆顆汗珠,鬢角已經濕透。 最后痛到受不了,他張著嘴喘息,似還是承受不住,另一只手緊緊抓住床上折疊好的被角,皺緊眉宇,咬緊薄唇,讓自己不去呼吸,讓氣瞥在喉嚨處,這樣可以減輕一些痛苦。 這種蝕骨鉆心人疼痛像要將他的整顆腦袋給活生生的撕裂,崩裂。 不知腦子里面的血管里,骨骼里像有是有什么尖銳,細小的東西,它sao動著,蠢蠢欲動的在他頭顱里躥動,噬咬。 他的臉色蒼白可怖,瞪著瞳孔上染上根根血絲的黑瞳,嘴唇都咬破出血,他也未哼出一聲。 子裔盤坐在床邊,緊閉著雙眼心神緊凝,嘴里時不時的念著什么咒語,而那躥游在手肘臂腕處那條綠色冰蠶慢慢從傷口里蠕爬進去,你在尋找著什么,順著血管一直朝深處而去。 “嗯....” 冰蠶滲入被刀劃傷的傷口處徐徐侵入,仿佛傷口深處有什么東西在吸引它一樣,讓它異常的興奮,不停的往上面爬。南城熏臉色蒼白如紙,緊緊攏著濃眉,全身因為冰蠶在身體里亂躥不由繃緊,只要是它游走過的地方,就能感覺到那里有皮rou肌膚被撕扯著,被掙裂開來,血液倒流的感覺。 除了撕心裂肺的痛,剩下的也還是那種絞著血管,絞著皮rou的痛。 在這一刻,他沉痛的閉上眼,盡量不去想這份噬骨蝕rou的痛,而是集中精神,凝聚內息與那兩只在腦袋里,身體里抗衡的兩只蟲子較量著。 不知怎么回事,腦中突然變得好亂,好煩躁,無端端的出現很多畫面,片段,是那么清晰,是那么刻骨。而這一瞬間,身上的痛,像減輕了不少,卻讓自己那一雙眼變得更加明朗,可以看見一些曾經,似很久,很久之前發生過的事。 嘿嘿..... 是誰在笑! 好熟悉,好好聽,好美的笑聲。 在那最深的記憶里,他依稀記得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些記憶沉淀在他的心中,已經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不敢去觸碰,去揭開。 他記得十三歲那年第一次與師傅染魏去墨國游歷,正是墨國皇帝壽辰,邀請染魏到皇宮作客。進皇宮后他一個游蕩在御花園,在路過荷花池塘時不經意間看到一個小女孩,她披著長長的秀發,赤腳光足的踩在池塘里捉著小魚,而周邊全是盛開的荷花,她就隱在這一片鮮艷的荷花綠葉之間。 那一刻,那美得移不開眼的畫面,美得像一副畫。 他就怔怔的站在一處,漆黑如星辰的黑眸遠遠的看著她在水里嬉戲,就是自己的衣服都濕了,頭發亂了,也還是玩得那么開心。 他終于忍不住好奇心,邁步走上前去,出聲詢問她:“喂!你叫什么名字?” 池塘里的她聽到聲音有些震驚,她緩緩側過身來,從他看過去的角度,她后面的背景一片片碧綠的荷花葉,她白衣勝雪,衣袂翩躚,凌亂的墨發紛飛,絕艷的容顏妖魅如同仙人,不沾一絲凡氣。 看到他時,她微微一楞,隨即嬌美可愛的小臉上勾起一抹璀璨的微笑,像朵剛盛開的白蓮花,是那么美,那么妖嬈。 她瞇起那雙桃花眼,偏著小腦袋回答:“我叫墨宮翎,你不是墨國人吧!你怎么會在這兒?” 他俊臉淡淡一笑,“我是陪師傅來游歷的,看你玩得這么開心便有些好奇的走過來看一看?!?/br>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嘟起那張小嘴巴:“哦,那要不要一起下來玩,捉魚很好玩哦!而且這魚池里的魚都很笨,一不小心就被捉住了?!闭f罷,向他揮了揮手。 他聞言有些訝然的抬眸看著她,眉頭一挑:“是嗎?”隨后朝河水里瞥了眼,見她腳邊有著很小魚游來游去,怔住了。 她嘿嘿的笑了笑,雙手插腰,笑道:“你不信就下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如果你能捉到的話,我就送給你,你帶回去當晚餐?!?/br> 他似有些猶豫,只是站在岸上看著她的模樣,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可愛的小臉上揚起一抹天真的笑容,看他還傻站在原地不動,直接從池子里走了出來,拉住他的手,只聽她說了一句:“帥哥,別害怕,我呢?比你大好幾歲呢?對你這種小萌男不會有興趣的,來,讓姐帶著你玩?!?/br> 帥哥兩個字徹底讓他整個人懵住了,還未做出反抗的反應,她竟然拉著他走到池子里,按他坐在岸邊,開始脫了他的鞋襪。 她說她是姐? 她說大他好幾歲? 明明她看起來很小,還沒有他高? 為何她的語氣里透著一種強勢感,讓他不知不覺就中跟著一起沉淪。 她給他脫掉鞋襪后,起身的那一剎那,眼睛閃爍著一抹興味,就那么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臉上蕩漾著的微笑是那么有渲染力。 他愕然的迎上她的目光,突然眼前一黑,一個吻落在他的唇瓣上,濕濕的,涼涼的。 她驀然的靠近,他呼吸一滯,傻眼了,整個人也僵住了。 她親了他后,唇角一彎,訕然笑道:“你這家伙長得真萌,真帥,你的初吻我要了?!?/br> 他被她親了? 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抿起唇,臉驟然泛起淡淡的紅暈,黑眸閃爍不定。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轉身朝池子里走去。 “你站著別動,等會兒就看到了那些小金魚在你的腳邊游來游去,很有趣哦!” 她就那么拽著他的手。 她手指是那么柔軟,嬌小,涼涼的。 她的眼睛是那么漂亮,笑容像陽光一樣,是那么暖,是那么燦爛,炫彩奪目。 他很聽話,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兩人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魚池里面,沒站一會兒,那些被飼養在池里的小金魚真的全部游到他們兩人腳邊處,輕輕游躥,那畫面說不出的愜意和美妙。 他突然覺得這一刻,是那般靜好。 驟然,一聲高冷的聲音打斷了這歡樂美好的時刻。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他們都猛然一驚,腳邊游躥的金魚全部落荒而逃,兩人聞聲同時回頭,岸上不知何時來了一行人,身穿墨黑色銹著紋龍的英俊男子站在最前面,他面色冷峻,劍眉微斂。而旁邊跟著一身素衣白發蒼蒼的道人,皇后,還有兩個年紀相仿的男孩也在,其他都是宮女太監在旁跟著。 她松開抓住他的手,眼睛望著岸上站在前面皇帝與皇后,聲音響亮,甜甜出聲喚道:“父皇,母后?!?/br> 白發蒼蒼的道人瞇起眸,幽森的眼睛銳利般的看向她,轉過頭詢問皇帝:“皇上,她是公主?” 皇帝俊臉詫異,回答道:“她是朕的六公主?道人?有何不妥嗎?” 道人面色瞬間變得凝重幾分,眸光一閃,道:“不瞞皇上,此女頭頂閃爍著黃光,從面相看她有著帝王之命,而且老夫從她眼睛里看到了死亡之氣,她根本就是已死之人,她只是一縷孤魂,她的存在只會給墨國帶來更多的災難,請皇上立刻將她焚燒之死,除去她身上的戾氣?!?/br> 眾人皆是一驚,一臉凝重,站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 驚訝的人何止是其他人,就連皇后,他亦是如此。 而她卻楞在原地,臉上蕩漾著的那抹笑意,逐漸冷卻下來。 “帝王之命?”皇帝嘴里喃喃低吟,眸色深濃的睨向她。 (下一章:終于,他們修成正果了,在一起了,她終于把他吃了。不過也是轉折點的開始,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