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重生后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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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御書房,讓虞美人伴駕?!?/br> 他要趁著高興,再看看大景的地圖。 翊宗要走,全場自然起身恭送。待他走了,平寧也失了敷衍的心思,淡淡地說:“那我也先回去休息了?!?/br> 李令薇知道這話是說給她聽的,點點頭,隨后側過臉對自家夫君說:“我們也回去吧?!?/br> 謝霽清沒什么不同意的,兩個人在永昌憤憤不平的眼神里也先后起身,打算一齊離開含涼殿。 ”等一下!” 是永昌。 李令薇停步回頭看過去,她面上全是張牙舞爪,話卻是對著謝霽清說的:“我母妃方才是在父皇面前為她留了臉面,才沒有明說,樂安究竟是怎么到的南武,你心里有數吧?她的清白……” 她最后一句壓低了聲音,看著是為了不被旁人聽了去,實際上更顯得鬼祟,已經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里兩位公主和一位駙馬的對峙了。 李令薇心冷下來,一直以來她對永昌都稱得上十分心軟,回敬的手段也過分溫和。 可是她居然想用這一點來對付自己。 饒是大景國風開放,女子們拋頭露面并不算什么,可是清白二字仍然有萬鈞之力,足以讓一個女子百口莫辯萬劫不復,永昌的心,實在是太狠了。 但是,比永昌更重要的是,謝霽清在她身邊。 李令薇下意識地去看謝霽清。 一個男人如何能忍這樣的諷刺?果然他眼神立刻凌厲起來,仿佛瞬間換了個人似的: “永昌公主慎言!” 永昌被他嚇了一跳,再回過神來,他臉上已經換上了隱隱的威脅。 “樂安是被邀請去的,再說了,我夫妻二人的事與永昌公主何干?倒是勞駙馬還得公主殿下多掛心,不然下一回翠粉樓又得關張個幾日了?!?/br> 當初她和勞文遠鬧得不成樣子,勞文遠干脆不住公主府了,秦樓楚館倒是日日去的,被她抓到是和翠粉樓一個清倌人廝混,永昌大發雌威,命人打死了了事,翠粉樓不敢聲張只好閉門謝客了幾日,再也不敢接待那位勞駙馬。 可是這件事她辦的隱秘,他是怎么知道的? 謝霽清在她眼里不就是個死書呆窮翰林,雖說皮囊好看了些,可永昌從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過,此刻竟然汗毛倒豎。 任由他拉著李令薇揚長而去。 悄悄圍觀的人什么也沒聽到,只看到永昌公主面色大變,心里馬上就有數了。 李令薇心里先是暖了一下,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只是她看著謝霽清依舊微微皺起的眉間,不由得心生忐忑。 他……多少還是聽進去了些嗎? 她從不懷疑他對自己的愛意。 事實上,他一次一次地讓李令薇發現,他究竟藏著多少未曾顯露出的愛。對她來說,那是一座驚人的礦藏,足以讓她深陷其中。 可是,她也沒辦法不去想,那句話對一個男人的威力。 第74章 口諭 雖然她早就跟他解釋過, 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但是她仍然不知道,他會不會被占有欲沖昏了頭腦, 即便只是那么短短的兩三日,而且從頭到尾她可以保證,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回公主府的這一路相當漫長, 謝霽清一直沒有說話,只先下了馬車, 又照常把她扶下來邁步走進府里。 “你一定累了, ”他對迎上來的陶姑姑道, “姑姑服侍殿下去沐浴更衣, 先休息吧?!?/br> 說罷匆匆往書房去了。 陶姑姑不知道主子之間到底怎么了, 但她守著本分,一個字也不問, 照常伺候公主殿下。李令薇心里就有些難受,什么事忙成這樣, 夜深了還要去? 總算回到了熟悉的公主府,原本以為這一日過完, 她就可以好好歇著了, 可這個澡泡得心不在焉,直到水都快涼了, 才再侍女的再三提醒下回過神來。 換上舒適貼身的寢衣,還沒有等到謝霽清回來, 這才躺下來。 她這才意識到,起初兩個人在府里可是各住各的,她住她的正院寢間,他住他的書房, 包括一開始出門在外也是為了掩人耳目才共居一室。 這一下子房間里少了他,她連自己的心都覺得缺了一塊。 李令薇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再看看天色,索性起身去書房尋他。 “你怎么來了?” 謝霽清看著門前出現的嬌小身影驚訝道,再看看時辰,暗道自己實在是看了太久。此時春寒料峭,再看看她衣裳單薄,只有一件侍女為她披上的狐裘。 “書房太冷,我送你回去?!?/br> 他握上她的手,果不其然是冰涼的。李令薇沒有躲,垂下眼睛道:“那你送我回去之后,還要再回來這里嗎?” 他只當她害怕,畢竟從南武回來之后,她都是在自己身邊睡著的,頓了一下道: “我陪你一起?!?/br> 她把這一頓看在眼里,任由他把自己的外袍也解了下來裹在她身上,一路送回了她的寢間。他先去沐浴梳洗,而李令薇也做好了決定。 他們成婚已經過去那么久,也是時候圓房了。 事情的經過她先前已經原原本本告訴過他一遍了,如果言語解釋無效,她能用的,只剩下這個辦法,讓他知道這具身體是清白的。 她并不覺得酸澀,圓房是遲早的事情,自從那次差點擦槍走火之后,她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 對于這樣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她不想讓他心里有一點點疙瘩。 謝霽清洗漱完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已經好好地躺在了被子里,他照常為她掖掖被角,卻碰到一片滑膩。 再看看她臉上微微泛起的潮紅,馬上意識到了,錦被下的她未著寸縷。 他眼里有些意外,來不及說什么,兩條玉臂就掛上了他的脖子,輕輕一拉,他就已經附身在她身上,兩張臉對得極近,幾乎是鼻尖挨著鼻尖,他能聞到她身上浴后的香氣,還有一雙瑩潤嬌艷的唇瓣就在眼前。 只是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 她除了受到驚嚇,幾乎從沒有這樣主動過,更別說今日他們剛剛回長安,先是覲見再是夜宴,這時候應該很累要歇息了才是,如何會像這樣做出求歡的姿態來?想到剛剛她還去書房那邊尋自己,他更是覺得事情不對。 雖然呼吸加重眸色也深了,但沒有隨著她而進行什么動作。 李令薇也僵了一下,他沒有繼續,難道還要自己主動到底嗎? 驀然間看到了他隱約探究的神色,聽見他問:“這是怎么了?” 底下的李令薇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燒,并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盯著他修長脖頸上的喉結,隨著說話上下滾動了兩下,面上有輕微的氣息拂過。她橫下心來閉上眼睛,一抬頭就吻了上去。 只是他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只勉強讓她碰到了唇邊,堪堪讓開。 她一下子惱羞成怒,重新躺回去,臉也扭到一邊。 他仍然在上面,用輕柔但蠱惑的聲音繼續:“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 底下不吭聲,只把臉扭向另一邊,同時飛快地瞪了他一眼。 謝霽清一下子覺得她有些可愛又好笑,整個人放松下來,又把她摟進懷里,用手揉揉她先前才洗干凈的柔亮長發: “你說覺得我們錯過了好長時間,可是現在這樣,難道不是錯過嗎?告訴我,嗯?” 她被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 又想了想,才說:“先前在南武發生過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沒有任何隱瞞?!?/br> 他嗯了一聲:“我知道?!?/br> “所以我至今仍然是完璧之身?!?/br> 他想明白了什么,臉上漸漸嚴肅起來:“你是擔心永昌的話影響到了我?” “那是因為……你一路都很沉默,回來之后還直接去了書房……”她本來看他臉色還莫名有些底氣不足,現在越說越覺得委屈了,“路上還會哄我入睡的,回來第一日就把我拋下了……” 他不禁失笑:“所以你就是覺得我如此表現,是受了永昌挑撥,又不好解釋,只能投懷送抱來自證清白?” 懷里的人看他發笑更覺得心虛,乖乖點頭。 “我從沒有不信你過,所以你也信我好不好?” 她小聲:“我一直都信你的?!?/br> 在南武的時候,就堅信你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我。 “你都告訴我全部了,我自然信你,我從沒有覺得你有任何不清不白之處,所以你也信我,我不會被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所影響?!?/br> “這世上父母會先我們而去,往后若有子女,子女大了也會離巢而飛,只有夫妻才是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其他都是外人,我如何會因為外人而與最親近的妻子起疑呢? 他低頭輕蹭她的臉,“要對你的駙馬信心,他可不是什么蠢笨之人?!?/br> 李令薇臉紅了。 兩個人靜靜擁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心跳,發絲已經糾纏在了一起不分你我,他忽然又補上一句。 “方才忘記了,先前我真的是在想事情想走了神……” 榻上繾綣的氛圍一下子被打破,顯出他少見的一點傻氣出來,她抿了抿唇:“想什么比我還重要?” 想板著臉嚇他來著,結果自己沒忍住先笑。 他也跟著笑了笑:“在想宮里的事。郭貴妃和永昌既然都已經知道得如此詳細,可以肯定那背后之人是二皇子了?!?/br> 這說的是正事,李令薇神色正起來。 “而且我覺得,郭貴妃和二皇子有些不對?!彼又f道,“宮里人多眼雜,當時我也沒想出什么頭緒來,所以一時想出神了,才忘了時間?!?/br> 她沒在意這個,思緒已經被帶回了含涼殿:“照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貴妃有些奇怪,往日她在父皇最是會笑臉迎人的,如何會直接借醉酒告退呢?看起來倒像是存心想避開什么?!?/br> 避開什么? 李令薇只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飛速溜走了,她沒有抓住,再看一眼身邊的謝霽清,他渾身的氣息已然變了。 “只怕二皇子已經改為在宮里下手了?!?/br> 她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驚了一下:“他、他真的做的出來這種事?” 咚咚咚。 外頭傳來敲門的聲音,兩個人對視一眼,外頭必定有事才會有人上前來稟告。 果然是陶姑姑的聲音:“殿下,宮中來了內侍,帶了陛下的口諭來?!?/br> 父皇口諭! 她鎮定了一下,揚聲道:“來人替我更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