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書迷正在閱讀:陰陽命師、渣了歷劫神君后、和親公主重生后、白日提燈、離譜(GL)、就愛caoB(abo,sc主bg)、侵占伊敦恩(強制H)、重生之花都邪少、我真不是深淵之主(穿越)、離婚后在前夫的懷里撒個嬌
丁鷺洋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而邵云朗也不是尋?;首?,丁家若是深究,邵云朗可能會落得個終身軟禁的下場。 而顧遠箏想的是,邵云霆此番沒有得手,那么下次呢?暗箭傷人才最是難防。 埋在他頸窩的腦袋動了動,邵云朗抬頭,輕咳了一聲。 顧遠箏放開他,裝作沒看見殿下紅了的耳朵,神色如常的問:陛下怎么說? 仿佛從那個擁抱里汲取了力量,邵云朗心緒稍平,他呼出一口帶著白霧的熱氣,淡然一笑,罰我禁足景華宮。 就算早知道結果不會好,顧遠箏仍是一愣,隨后眉宇間也帶上了慍怒,兩個字自唇齒間迸出,荒唐! 他上前一步,又要說什么,邵云朗抬手捂住他的嘴,噓隔墻有耳,外面還有倆小太監,別多說,也不要為我求情,任何路子的求情都不要,我要你把自己摘出去,在這件事里干干凈凈的,讓邵云霆看不見你。 他湊近,聲音放的極輕,呼出的氣息拂過邵云朗耳畔,這樣,日后我若是出事,你便是我唯一的底牌。 他是因為怕門外的人聽到什么不該聽的,才站的極近,兩人身量相仿,邵云朗壓根沒注意到,他這個姿勢,顧遠箏一低頭就能看到他的后頸。 他說完便要退開,腰上卻是一緊。 顧遠箏又把他圈了回來,他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可是殿下,憑什么呢? 嗯?邵云朗挑眉,故意裝糊涂,憑我日后能帶你種番薯如何? 哦?顧遠箏意味深長的拖著聲音,日、后? 邵云朗: 他被這人給逗笑了,沉沉壓在胸口的滯澀一掃而空,忍不住抬手捶了一下顧遠箏,你可真是偽君子啊顧遠箏,耍起流氓比我這個紈绔還得心應手,讓你爹聽見還不打折你的腿。 他那一下打的顧遠箏一皺眉,險些咬了舌頭,聽見他笑,顧遠箏眸中也浮現出笑意,本想就此放開他,卻瞥見殿下冷的微微泛紅的鼻尖,頓覺可憐可愛,便又不舍得放手了。 還抱不夠了是嗎?邵云朗拍了拍他,行了,那倆宮人在外面等了有一會兒了。 顧遠箏這才依言放開他,給邵云朗整了整蹭亂的鬢發,他嘆道:永遠也抱不夠,但我希望殿下下次投懷送抱是心甘情愿的,像今日這般用殿下委屈換來的親近,我寧可沒有。 嘖,想什么呢?邵云朗轉身去開門,邊走邊說:我委屈的時候也不是找個人就貼上去啊,這事兒得看臉。 他腳步略做停頓,沒回頭,顧遠箏卻聽出他語氣里的遲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是給不起。他蹭了蹭鼻子,但現在你也看到了,邵云霆那狗逼盯著我呢,我不能拖你們顧家下水 顧遠箏皺眉,心說總有辦法的,又聽邵云朗一擊掌,憤憤道: 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跨不過去我心里那道坎! 我這輩子就他娘的沒想過,我會被!人!上! 你說我好好一個媳婦兒,怎么就怎么就沒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殿下:我媳婦兒?那么大一個媳婦兒呢?【兩手比劃】 顧公子:讓殿下失望了,那么大沒有,這么大還是有的?!緝墒直葎潯?/br> 殿下:?。?!你個牲口!感謝在20210714 22:33:46~20210715 22:40: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風琳鳥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8.第 18 章 冬至這天,景華宮偏殿一棵枯死多年的紅梅竟然又重新吐蕊,朱砂般的花朵半遮在霜雪下,紅白相映煞是新鮮好看。 一只修長的手從窗子里探出,毫不憐惜的辣手摧花,折了一枝,拿去逗狼。 那狼崽子原本在拉扯邵云朗的衣擺,見有了新鮮玩意兒,便追著梅花枝打起轉來,還沒長成的小尾巴,狗兒一般晃了晃。 邵云朗看著好玩,伸出一根手指惡劣的彈在小狼腦殼上,把狼崽彈的哼唧一聲翻倒在地。 他手欠的很,三番四次下,狼崽也惱了,稚嫩的喉嚨間發出威脅的低吼,反而讓邵云朗忍不住笑出聲,他把小狼崽抱起來,搓了兩下狼頭。 三十一啊三十一,把你抱回來還真是不錯,不然爺這一個月可要憋死了。邵云朗揉著狼耳朵,斜靠在軟榻上問小太監阿陶:這小崽子的半只雞小廚房給剁了嗎? 阿陶年紀不大,比邵云朗還小兩歲,聞言愁眉苦臉的小聲道:殿下啊,你要是真想養著這崽子,就該給它吃熟食啊,你總給它喂生食,它這野性便一直去不了,養在宮里別沖撞了哪位貴人。 放在別的宮里,奴才們是萬萬不敢勸主子如何做事的,但端妃母子待下人極為寬厚,從不輕易懲處打罵,服侍的人便更多了些真心和膽識。 邵云朗搖頭道:就是要留著它的野性,等這小玩意兒再長大些,就讓它回山里,這雍京城哪是它待的地方。 哦,殿下是養著解悶的。阿陶又問:殿下,這狼崽子為什么叫三十一??? 這次邵云朗卻笑而不答了,把狼崽往頭上一頂,笑著往門外去,走啦三十一!爹帶你去堆雪人! 成天做爹,你又做了哪個的爹? 一道女聲遙遙傳進偏殿,邵云朗一聽臉色就變了,趕忙將三十一從頭上拿了下來,拎著狼崽原地轉了一圈,余光看到軟榻上搭著的雪白大氅,隨手把三十一往里一塞。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三十一甚至來不及哼一聲,可見殿下從小沒少窩藏贓物。 那邊遮風的棉布簾子被宮人挑起,端妃邁步進來,抬頭看了眼頭上還頂著狼毛的兒子,她也不揭破,哼笑一聲:我的好孫兒呢?不帶出來給母妃瞧一瞧? 哪有孫兒,我瞎說的,和阿陶鬧著玩呢!邵云朗挪了一步,擋住端妃的視線,笑的又乖又甜,母妃,您怎么到偏殿來了?兒子這兒就燒了兩盆炭,您上里間坐,里間暖和! 端妃順著他的意思,往里間走了兩步,阿陶憋著笑,眼見著他家殿下松了口氣,正要跟上,那走在前面的娘娘卻笑著回頭,你這么大了,為娘的不好再去你臥房,撞破什么少年心事可就不好了,我就坐外間。 她說著,繞過邵云朗,提起裙擺坐到了軟榻上,正是那雪色大氅旁邊。 邵云朗: 隨行的小宮女跟著上前,從食盒里端出了兩盅溫熱的雞湯,又行禮后退下了。 那雞湯用的是烏骨雞,加了片老山參及各色山珍,端妃一掀蓋子,鮮香頓時盈滿偏殿,邵云朗眼見那雪色大氅抖了兩下,趕緊大步走過去,端起雞湯咕咚兩口喝完。 母妃,我喝完了!您 端妃點頭,哦,我還沒喝完呢。 她看著兒子被燙的眼泛淚花,故作驚訝道:原來五殿下還吃熟雞呢?本宮怎么聽聞,殿下這一個月,日日向小廚房討要生雞,還以為我的兒要變成狼崽子了。 哪能呢。邵云朗訕笑,我要生雞是為了為了看看生雞長什么樣,日后要是落魄了,別連叫花雞都不會做。 說的什么喪氣話。端妃瞪他,坐下,陪我說會兒話。 邵云朗只得坐下陪著。 端妃又喝了兩口湯,便將瓷勺放下了,接過宮人遞上來的絲絹擦了擦嘴,今日冬至,我剛去給你說了幾句好話,圣上解了你的禁足,想去哪撒歡便去吧。 邵云朗愕然,和端妃如出一轍的眼睛眨了眨,您給我講情去了? 端妃揮了揮手,侍候的人無聲退去后,她才無奈的笑了笑,我若不去,他還不知何時才能想起你,這事本就是我兒受了委屈,小五,過了臘八就好了,你成了年,來年便能離開這吃人的地方。 這女人明明仍是容貌嬌艷嫵媚,便是說她二八年華,也有人信得,但眼神里卻像是下著場終年不停的雪,看的人心涼。 邵云朗問:那您呢? 我啊。端妃前傾身體,隔著小案湊近兒子,掩口小聲道:我就好好吃,好好喝,好好睡,好好活著,等他死。 她語氣里沒有恨,仿佛說的不是詛咒而是事實,的確也是如此,是人就都會死去,所謂的天子也不例外。 我覺得也不用太久。端妃笑了笑,然后就可以去兒子的封地養老了。 大昭沒有后妃殉葬的禮制,能去子嗣的封地安養晚年,是后宮妃嬪們最好的歸宿,至于沒有子嗣的,便要在這宮墻之內虛度余生了。 邵云朗頷首,母子倆像是說了什么家常話,端妃神色如常的坐直了,話題一轉,她摸起榻上雪色的大氅笑道:這顏色漂亮,清淡素雅,十分有眼光,一看便不是你的。 ???邵云朗一怔,想到三十一還在大氅底下,頓時連連擺手:母妃,那是我太學同窗借我的衣服,你看中也不行,不能拿走。 一看就是個漂亮精致的人兒。端妃斜他一眼,上次你還從我這兒拿了匹云羅織,也是送人家的? 邵云朗硬著頭皮說:那是給他meimei的。 端妃滿意的笑了,這事兒做的漂亮,喜歡人家,便要待人家好,待人家家人好,要真心誠意的好,地坤這一輩子都不容易的,你要疼她。 她說著,一抖大氅,我看看這姑娘的身量 娘!邵云朗伸手。 他眼見著三十一從大氅里滾出來,rou球般在長絨地毯上翻滾了兩圈,最后汪的一聲停下,抬起藍膜未褪的眼睛,和端妃大眼瞪小眼。 端妃笑道:這便是我那一頓半只雞的孫兒嗎?別說,長得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人模狗樣的五殿下捂住臉,母妃,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是我撿回來的狼崽。 端妃拎起三十一,手法嫻熟的擼了一把,聞言哼了一聲,可我是女子,狼崽我抱走了,你自行野去吧,晚上記得回來吃餃子。三十一,娘帶你堆雪人去! 邵云朗有氣無力道:您是奶奶,差輩了。 解了禁,五殿下斷不會還留在宮里,出了宮便直奔織金河去了,半個時辰后,他兜兜轉轉的繞進小巷,輕車熟路的站在了相府墻外那棵歪脖子樹下。 殿下今日運氣很是不錯,才踩著樹枝攀上墻頭,便看見了要采的花。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顧遠箏用槍。 那少年身量修長,雪銀色的□□在他手中騰如游龍,挑、刺之間動作雖行云流水,槍上卻隱含風雷之勢。 邵云朗托著下巴看了一會兒,詫異的發現這套槍法幾乎沒有什么花哨的虛招,千變萬化間不變的是其上的凜然殺氣,這是沙場上磨礪出來的殺招。 他看的一時出神,見顧遠箏收了勢,便忍不住笑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若輕云之蔽月,若流風之回雪,顧公子,好身段! 顧遠箏一早就看見了那專爬人墻的紈绔,看來他和小妹換了院子果然沒錯,如此便能守株待殿下了。 冬日里練功還是出了一頭的汗,顧遠箏撩起散落的額發,抬眸看著墻頭蹺著腿的少年,有些濕潤的眼睫翕動兩下,他好笑道:我以為殿下會贊我槍法,卻原來還是貪戀美色。 邵云朗從墻頭縱身越下,淺色眼瞳里盈滿笑意,槍法漂亮,人更漂亮啊,看的我手癢,想和你過幾招。 見他躍躍欲試,顧遠箏無奈道:一個月沒見,殿下竟只想著切磋嗎? 其他的打完再想。邵云朗眸光狡黠,若是你贏了,讓我想什么,我便想什么。 顧遠箏笑了,這可是殿下說的。 這便是應戰了。 邵云朗自一旁放置武器的架子上抽出一柄長刀,食指輕彈窄長刀身,那刀便震顫著長吟一聲,這聲音清越透澈,聽的邵云朗眼前一亮。 顧遠箏見他喜歡,便說:殿下若是贏了,這把刀便送給殿下了。 邵云朗回頭,眉梢一揚,這可是你說的。 話音出口的同時,刀鋒已至面門,邵云朗欺身向前,干凈利落的送出一式孤松攬月。 刀乃是兵刃中霸主,刀鋒未至其勢先至,顧遠箏卻不退反進,一槍橫掃,逼得邵云朗收勢格擋。 邵云朗出來時穿了件霽色廣袖的錦袍,這衣服就算是用刀也帶出了一股飄逸之感,衣袂若流云在顧遠箏身側一蕩,竟帶出幾分風流。 但其中難處只有邵云朗自己知道,這袖子實在是過于礙事了。 若是對上一般人倒也無礙,可顧遠箏槍法精湛,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一炷香的時間,顧遠箏便發覺了他的破綻。 眼見要陷入劣勢,邵云朗一個縱身跳出長槍的攻擊范圍,甩手把那長刀扔回鞘中。 顧遠箏一愣。 邵云朗笑道:不打了,衣服不如你,兵刃也不如你,可一點也不公平,且待來日,再來請教。 他這竟是要耍賴。 顧遠箏哪里是個好騙的,見狀輕笑一聲,三兩步上前,把要翻墻跑走的人給抓了回來,順勢將人按在了墻角。 不得了。邵云朗故作驚訝,光天化日的,顧公子要做什么? 光天化日,殿下強入民宅,又是要做什么?顧遠箏笑著低頭,輕聲道:殿下,愿賭便要服輸。 邵云朗挑眉,抬頭迎上某人漸漸明亮的眸光,他笑的懶洋洋的,茶色眼瞳近看像只野性未馴的貓兒。 那便愿賭服輸。邵云朗說:我想你。 他說完,一扯顧遠箏的衣襟,有些莽撞的吻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加班還卡文,晉江還登不上,真是頭大??! 寶寶們,這一章算昨天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