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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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名、第五名,直到揭曉到第四名仍然不是他后,舒染不敢置信地偷偷掐了把自己的胳膊。 痛,竟然是真的。 舒染的嘴角快要咧到了耳根,沒想到他也有拿到小組第三名的一天。 他出息了! 接著,他果然如他剛剛預料的那樣,拿下了小組第三。 舞蹈實力打分60分,剛剛及格。而鏡頭感和表現力竟然都是90分。 舒染記得,第一次公演的時候,他的各項評分均在60分以下。 這次算是有了質的飛躍。 而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是,小組的第一名竟然不是C位的丁岐,而是來自B班的一名練習生。 丁岐則是小組里第二名。 雖然依舊是個好成績,但是很顯然他并不滿意自己的這個名次。 他臉色陰沉地坐在中間,得了第一名的練習生想和他擁抱,他也只當做看不到。 明明剛剛還在安慰吳默時說名次并不能代表一切,現在卻連第二名都不能接受。 吳默自然注意到了他表情的超變化,眸子微微一頓,閃過了一抹暗沉。 接下來還有最后一組要用這個房間,看完排名他們就在節目組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回到了待機室。 很快,在最后一組看完排名回到練習室后,讓所有人練習生都暗自揪心的踢館終于來了。 陳PD先請出了這次參加踢館的五名選手,和舒染有過一面之緣的姚宿此時就站在五個人的最右邊。 除了姚宿外,另外四名都是已經出道的愛豆,在舞臺的表現力上比在場的大部分練習生都要強。 隨著他們的出場,舒染明顯感覺到待機室的氣氛比剛剛緊張了許多。原本還正在低聲聊天的練習生不知道什么時候都停止了聊天,神色凝重地看向屏幕里的五個人。 所有的練習生都知道,除了前二十名的練習生可以安心外,他們其余的八十人都有被淘汰的風險。 齊亭看了眼沒心沒肺津津有味盯著屏幕的舒染,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你在小組里排第幾? 他剛剛從電視里看了舒染的舞臺,估摸著這次的排名不管怎么說也能排到前四。 我得了第三名。 說到名次,舒染的眼睛不由變得亮晶晶的:本來我還想著,能拿到第五名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進了前三。 瞧他這副樂不可支的模樣,齊亭也跟著彎了彎唇角。 踢館的選手顯然綜合實力都比較強,兩名踢館選手的舞臺過后,待機室的氣氛比剛才還要壓抑。甚至有幾名心理素質不太好的直接離開了待機室。 姚宿被安排在第三個出場。 他是五名踢館選手中唯一的素人練習生,在他之前的兩名已經出道過的踢館選手又都是待定。 因此,他頂著比其他選手更大的壓力,就連舒染遠在待機室里都不由得為他捏了把冷汗。 或許是因為他的情緒太過于外露,齊亭很快便注意到了他的不同。先是看了眼舒染,又看了眼屏幕里的姚宿,低聲問道:怎么突然這么緊張?你希望他進? 舒染點了下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電視屏幕。 然而,就在他屏氣凝神看姚宿的舞蹈時,齊亭好似自言自語地一句話卻瞬間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說起來,姚宿跳舞又好長得又帥,是他們公司許多練習生的白月光。明明才練習了一年,卻這么厲害。像這種天賦型的練習生,實在是太少了。 你剛剛說什么?舒染驀地扭過頭看他。 齊亭愣了下,說道:我說像他這種天賦型的選手,實在是 不是這句。舒染打斷他:是最開始的那句。 最開始?齊亭皺眉回想:啊,想起來了,我說他長得帥,是他們公司很多練習生的白月光。其實不只他們公司,我們公司也有幾個練習生喜歡他。 他后面的話舒染已經聽不進去了,此時他的腦子里一直回響著剛剛齊亭說的三個字。 白月光。 這僅僅是個巧合嗎?還是說,姚宿就是現實世界里的任務目標。 此時,他已經完全沒有精力去關注舞臺上的踢館結果,直到齊亭略顯緊張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姚宿踢館成功了,不知道他會選擇淘汰誰。 舒染這才恍惚地回過神,重新看向屏幕。 這時,今天第二次公演的總排名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上。 最先公布的是第八十名到一百名的選手排名。 吳默竟然排在八十九。齊亭剛剛一直忘了問吳默的小組排名,現在知道吳默的總排名才八十九名,老好人的他又開始暗自為吳默擔憂。 接下來的第四十到第七十九名里并沒有舒染的名字。 齊亭是他們的小組第一,坐穩了總排名的前二十。因此,他在擔憂完吳默后,又開始擔心起舒染的排名。 小組第三,進前二十有些懸,但也不是不可能。 染染,你怎么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見舒染又開始走神,齊亭連忙拍了拍他:要公布第二十一到三十九名了。 舒染回過神,慢吞吞地說:我覺得姚宿應該不會選擇淘汰我。 聞言,齊亭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剛想問原因,卻一眼就掃到了舒染的名次。 二十六名。 第一次公演,舒染排在第九十九名,這次直接上升了七十三名。 瞬間,舒染便接收到了來自四周圍練習生的打量探究的目光。 其中不乏有質疑的,但是因為這屆選秀完全是由導師打分,質疑舒染的分數就是質疑導師。 因此,即便有人質疑,也沒有人敢直接說出來,只能把質疑的話默默吞到肚子里。 齊亭的總排名排在第二,僅次于《無處可逃》小組的C位。 而丁岐排在第十八名,雖然沒有淘汰的危險,但他好像依舊很不開心。而坐在他旁邊的吳默,此時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暗暗祈禱千萬不要從姚宿的嘴里聽到自己的名字。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 當八十九從姚宿嘴里說出來時,吳默的大腦瞬間停止了運轉。 他能感受到來自周圍練習生或同情或者慶幸的眼神。 直到他伴著陳PD遺憾的聲音,渾渾噩噩地走上舞臺,他才真正意識到,他是真得被淘汰了。 我想問一下姚宿,為什么會選擇淘汰吳默呢?陳PD好奇地問道。 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姚宿笑了下:他的失誤是今天所有練習生里最多的。 隨著吳默出乎意料的被淘汰,許多練習生終于壓抑不住心中的緊張,趁著錄制中途的休息時間,三三兩兩得離開了待機室。 齊亭哥,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舒染心里仍然惦記著姚宿究竟是不是任務目標的事情,想再去確認一下。 如果他真得是任務目標,或許系統會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線索也不一定。 他記得踢館的選手被安排在五樓的待機室,在和齊亭說了聲后,他便獨自離開了待機室。 舒染來到五樓的待機室,卻被告知姚宿剛剛才出去,并不在這里。沒有辦法,他只能原路返回。 剛回到待機室,就聽見齊亭說:染染,你和姚宿是怎么認識的? ???舒染楞楞地看向他。 剛才你走了沒多久,姚宿就過來找你,看你不在他就走了。 他走了多久了?舒染連忙問道。 沒多久,大概兩分鐘?齊亭的話音剛落,就看見舒染頭也不回地又沖出了待機室。 舒染這次沒有走樓梯,而是跑向電梯的方向。 他剛剛來回都是走樓梯,估計就是因為這樣才和姚宿錯過了。 抱著想盡快弄清楚姚宿究竟是不是白月光的心情,舒染一口氣跑到電梯門前,按下了上行的按鈕。 滴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舒染正想走進去,便看見了電梯里的人。 怎么又是他? 舒染見白清晚只是輕飄飄瞥了他一眼便移開了眼神,也歇下了打招呼的想法,默不作聲地走進了電梯。 他想按5,卻發現數字5已經被按下了。 白清晚竟然和他一樣,都要去五樓? 因為五樓除了待機室外,導演的辦公室也在那。因此,舒染也沒多想,只以為白清晚是去找王導。 然而,白清晚卻先他一步下了電梯,又先他一步進了待機室,再先他一步停在了姚宿的面前。 舒染:? 舒染愣住了。 所以,他和白清晚不僅目的地一樣,連找的人都是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舒染:我知道白月光是誰了,我可真是個小天才~ 第118章 白月光是暴嬌美人(10) 白清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姚宿。 疏離淡漠的桃花眼落在他的臉上,審視般打量起他的五官。 這張臉,和陌生記憶里那個姓駱的一模一樣。 他以舒染的視角,在另個世界看見了和姚宿長得一模一樣的駱辰。是不是代表,姚宿與舒染要完成的任務有關。 姚宿微微蹙眉,不明白面前這個也不說話卻一直盯著他瞧的人究竟要做什么。 就在白清晚面無表情審視著姚宿,而姚宿則忍不住準備開口質問他是誰要干什么的時候,舒染小跑到了他們的身邊。 剛跑到他們的身邊,舒染便立即感覺到了這一片空氣的凝固與緊張。 他帶著疑惑的眼神不停地在白清晚和姚宿之間游移。半晌后,目光才定在了姚宿的身上:姚宿,恭喜你踢館成功。 舒染?姚宿看見舒染后眼睛一亮,隨后帶著些郁悶說:我剛才去找你,結果你不在,回來后才知道原來你也來找我了。 聽見他們之間看似熟稔的對話,再聯系了方才突然閃現的記憶,白清晚心中的懷疑比剛剛又大了些。 但是,姚宿是舒染的任務目標這個猜測讓他的眸色又晦暗了幾分,看著舒染此時對著姚宿傻樂的模樣更是有些不爽。 舒染。他突然出聲打斷了舒染和姚宿的對話:我有話問你,出來一下。 說完,他沒理會舒染什么反應,率先往門口走,走到一半他回過頭,看見舒染仍站在原地沒動,蹙起眉不耐煩地說了句:走了,要我抱你出去? 誰要你抱。舒染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這個大少爺又鬧什么幺蛾子。明明剛才還裝作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現在卻又要單獨和他說話。 舒染,你們倆認識?姚宿驚訝地問道。 舒染嗯了聲,看著白清晚的身影在門口消失不見,之前在剪輯房被敲頭的恐懼再次涌上心頭。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選擇向惡勢力低頭,抱歉地對姚宿說:我晚點再找你。說完,迅速追了出去。 跑出待機室,他便看見白清晚正站在墻邊,眼睛半闔著像是在想事情。 舒染走到他面前停下,白清晚掀起眼皮掃向他。 嘖,真慢。他不滿意地抱怨:你怎么不干脆在里面睡一覺再出來。 舒染沒好氣地瞪他,明明只等了不到兩分鐘,怎么這么沒有耐心。 你要和我說什么?他不情不愿地開口:馬上就要繼續錄制了。 見他一副不想和自己多待的敷衍模樣,和剛才面對姚宿時嘴角都要咧到耳根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白清晚冷笑出聲:行,沒時間的話你就回去吧,關于任務的事情我也就不和你說了。 任務? 舒染的耳尖動了動,連忙問道:是不是統統和你說了什么? 白清晚似笑非笑地譏誚道:現在不趕時間了? 我記錯時間了,離開始錄制還有半個小時。舒染眉眼彎彎的,露出甜甜的笑容:更何況,和白少爺聊天自然是隨時都有時間。 和剛才滿臉不耐煩說自己趕時間完全是兩個模樣。 這一出快速的變臉直把白清晚看的額角的青筋直跳,抬起胳膊作勢要敲舒染的腦袋。 舒染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提防著他這一出,他剛抬起胳膊舒染便眼疾手快地護住了自己的腦袋。不料,原本要敲他腦袋的手卻忽然改變了方向。 臉頰落入白清晚的手里,被他毫不留情地像揉面團一樣揉捏起來。舒染難以置信地瞪向他,氣得實在忍不住罵了出來:懷清滿,里這個分蛋(白清晚,你這個混蛋)。 白清晚冷笑:話都說不清楚,還知道罵人呢,繼續罵。 然而,舒染卻突然不罵了,漂亮的桃花眼迅速氤氳了一層水光,霧蒙蒙地看向他,似是淚珠隨時都可能從眼眶里冒出來。 看起來既委屈又可憐。 白清晚表情一僵,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舒染借機把自己的臉蛋從白清晚的手里解救了出來。他的鼻尖還是紅紅的,可烏黑的眼珠卻又圓又亮,哪里像是要流淚的模樣。 為了保險起見,他謹慎地退后了半米,拉開了他和白清晚之間的距離,就是怕再次落到他的手里。 白清晚卻難得的沒有再為難他,只是表情古怪地看了他好幾眼,雙眼漆黑如墨但比起平日卻少了幾分凌厲。 說正事。他正了正神色,將這幾天突然出現的畫面告訴了舒染,說到駱辰時他不知為何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后才繼續說了下去。 舒染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滿臉懵圈,聽到后面眼睛卻越睜越大,直到白清晚說話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是說,你看見的那個叫駱辰的男生和姚宿長得一模一樣? 下一秒,腦袋便被猝不及防地敲了一下。只不過這次,白清晚明顯是收了力氣,舒染半點痛都沒有感覺到。 我說了這么多,你只注意到這個?白清晚目光沉了沉,臉色有些陰郁。 他沒有想到,在他說了那么多之后。舒染先注意到的不是他為什么會看到這些畫面,也不是上個世界的自己過得怎么樣,竟然是駱辰和姚宿為什么長得一模一樣。 舒染不知道白清晚心里在想什么,此時他恨不得立刻跑到姚宿的面前,問他有沒有什么困擾,最想得到什么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