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新婚與二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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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知所措。 衛玠在這個時候卻十分冷靜。他想了想,便提出一條可行性計劃,可以讓我倆度過眼下的難關。 商討完畢后,我倆便分別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不一會兒的功夫,曹營里因為呂布的逃跑而大亂。 曹cao懷疑曹營里有內jian,于是派人連夜搜查。 我脫下外衣,躺在曹休的身旁,十分安全地度過了這令人心驚rou跳的一晚。 早晨起床后,我先是服侍著臉紅脖子粗的曹休穿戴整齊,然后端著一盆水走出帳篷,照著“恰巧”路過此地的衛玠身上潑去! 潑中后,我驚呼一聲,撲上去為衛玠擦拭衣袍。 曹休聽聞我的驚呼聲,立刻掀開門簾走出去,問:“丹青,你怎么了?” 衛玠的身子一僵,重新打量起我,問:“你叫丹青?” 我點了點頭,回道:“是,奴家名叫丹青?!?/br> 接下來,就到了我和衛玠對假口供的時間段了。 他先是詢問我是哪里人,然后無比激動地告訴我,他叫衛青玠! 我裝作無比驚訝的樣子,說我爹爹曾經給我訂過一門親事,那男子的名字就叫衛青玠! 于是,衛玠帶著我,直接找到曹cao,說我就是他那未過門的媳婦,請他做主成全。 曹cao這個人疑心甚重,派人去查我在曹軍里的資料。幸好,衛玠已經偽造了證據,算是蒙混過關。 曹cao看了看向曹休,又看了看衛玠,最后還是決定,將我許配給衛玠。畢竟,我和衛玠之間那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曹休惱羞成怒,拔刀就要砍衛玠。 曹cao將其喝下,并讓衛覬為我和衛玠主持大婚。 。。。 。。。。 。。。 。。。。 。。。 。。。。 大婚當日,我再次身穿紅嫁衣,頭蓋紅蓋頭,坐在貼著喜字的帳篷里,等著新郎官。 我擔心曹cao多疑,所以規規矩矩地坐在床榻上,等著衛玠來掀紅蓋頭。 天黑之后,衛玠邁著微醉的步伐回到新房,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等了又等,也不見他掀紅蓋頭,于是用胳膊肘頂了頂他,示意他動作快點兒,我可是一整天都沒吃飯了。 衛玠站起身,輕輕地掀開我的紅蓋頭。 我望著飄逸俊美的衛玠,忍不住笑了。我相信,我現在完全可以打破一項世界紀錄——不但是中國結婚次數最多的女人,更是全世界范圍內嫁人嫁得最牛掰的女人!試想,誰的老公能比得了我的那些老公們?個兒保個兒都是歷史名人! 衛玠淺淺一笑,當真如同珠玉在側,晃得我一陣眼花。 他取來交杯酒,我二人喝下后,便一同坐在床沿上望著蠟燭發呆。 過了一會兒,我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小聲詢問道:“睡覺?” 衛玠點了點頭,然后開始脫鞋襪。 我站起身,走到桌子前,抓了些瓜果吃,然后脫掉嫁衣,蹬掉鞋子,放下圍帳,也爬上了床。 狹小的空間里,我和衛玠誰也沒開口說話,就像兩具古尸般并排躺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玠說:“你忍著點兒?!?/br> 我有些慌亂地閃躲道:“別碰那里,別碰……嗯……痛……不行,不行……” 衛玠輕聲哄道:“忍一忍,一下就好?!?/br> 我搖頭道:“不,你別碰我!啊……輕點兒,輕點兒……啊……”一聲堪比殺豬的慘叫過后,蠟燭,滅了。 黑暗中,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有氣無力地小聲吼道:“你到底會不會正骨???!我這小臂不會廢在你手上吧?” 衛玠一邊用夾板幫我固定著骨折的小臂,一邊淡淡地回道:“來三國之后,我對醫術有所研究。昨天,一匹老馬的小腿骨折了,便是我接上的?!?/br> 我微微一愣,隨即感嘆道:“哎……我真希望此刻有個光亮,這樣我就能分辨出,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還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在開玩笑?” 衛玠回道:“沒有光亮也好,這樣你便不會看見,我此刻的表情有多認真?!?/br> 我湊近他,促狹道:“呦,沒想到,我們的‘玉美人’也會調侃了?!?/br> 衛玠突然抬起頭,瞥了我一眼,然后重新躺回到床上。 我討了一個沒趣兒,打個哈欠,也躺下休息了。 我想睡覺,卻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后,我干脆一翻身,面沖著衛玠,開始八婆,“喂,你說,我們孤男寡女‘共躺一床’,你就沒啥想法?” 衛玠沒有回話,看樣子似乎是睡著了。 我拍了拍他的胸脯,直接揭穿他的偽裝,“喂喂喂,別裝了,咱倆聊聊天吧?!?/br> 衛玠眼也不睜地問:“聊什么?” 我嘿嘿一笑,回道:“我不是問過了嗎?你我‘共躺一床’,你就沒啥想法?話說,你也算是一個正常男人吧?怎么從來不見到你交個女朋友什么呢?我這么問,不是想讓你證明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br> 衛玠嗖地轉過頭,直視著我的眼睛,卻不說一句話。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縮了縮脖子,賠笑道:“都說了,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你當我找抽,成不?得得得,我不逗你了。你讓丹青出來,我和他聊天?!?/br> 衛玠慢慢地轉回頭,又閉上了眼睛。 我這個氣啊,噌地坐起身,低聲吼道:“喂,你睡你的,我找丹青陪我聊天,不成嗎?” 衛玠冷哼一聲,說了句,“你是真想過新婚之夜?!睕]有疑問的語氣,也沒有用感嘆號結尾,丫就用敘述的方式說出了他的想法。 我……炸了! 我靠!我把他當哥們兒,和他探討一些比較有“深度”的問題,丫竟然直指我不是想“探討”,而是想“實踐!”我……我是那種缺男人的女人嗎?想想我家霍去病,那在床上可是……咳……這些閨房趣事,不方便對外人道也。 算了,我和衛玠算是無法溝通了。躺下,閉眼,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玠竟然開口問道:“你和霍大哥怎么樣了?” 我不理,裝睡。 衛玠輕笑一聲,繼續問道:“家里的人,還好吧?” 我冷聲道:“再打擾我睡覺,小心我抽你!” 衛玠說:“丹青剛睡下。要不,我叫他出來陪你聊天吧?” 我立刻喊道:“別叫他!”一翻身,與衛玠來了個臉對臉。我下意識地想要向后退,但轉而想到,jiejie我可是流氓??!這地盤,我不能讓! 于是,我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衛玠的眼睛,勾唇笑道:“離我那么近做什么?想揩油???” 衛玠這廝好像要和我叫板,竟然也沒有向后退去,而是迎視著我的目光,回道:“揩油?那不是你最愿意對我做得事兒嗎?” 我嗤笑道:“你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我那是吃丹青的豆腐,好不好?” 衛玠反問道:“如果丹青的魂魄不是進入到我的身體里,而是進入到一個七老八十的丑老頭身體里,你會吃他的豆腐嗎?你會……吻他的腳嗎?” 我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衛玠堵了一個啞口無言。 糾結啊糾結! 我不知道如何辯駁,只能微垂著眼瞼,猶如自言自語般嘟囔道:“你說得對,如果丹青的魂魄不是進入到你的身體里,以十分出色的外表吸引住我的目光,我不會圍著他轉,想要吃他的豆腐。但是,你要知道,人與人的感情升華,絕對不是靠光鮮的外表,而是源于彼此的性格。就像我和霍去病,我倆在一起,多數都是他照顧我。而我和丹青在一起,我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寵著他。這便是彼此的性格決定的?!?/br> 沉默了片刻,衛玠忽然問道:“如果有一天,丹青從我的身體里消失了,你會不會跋山涉水回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