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或許，只是她某個放蕩不羈的靈魂罷了。

    程逍側目瞧著小姑娘逐漸緋紅的臉，故意逗她，“記起來了？”

    “啊，你說什么？”

    她一臉嚴肅，選擇裝死，“我...我什么都不知道?！?/br>
    男人知道她素來有賊心沒賊膽，叫的最兇是她，事后害羞的也是她，好賴話都讓她一個人包了，他反倒被扣死一頂“老色魔”的帽子。

    “走吧，先去超市買菜?！?/br>
    周青瑤愣了下，“你來做飯嗎？”

    “嗯?！?/br>
    “啊啊啊啊??！”

    她rou眼可見的亢奮起來，激動的“嗷嗷”叫，兩手纏著他手臂快步往前走，邊走邊念叨。

    “2009年的除夕夜，我非常榮幸的吃上我男朋友親手做的年夜飯，有紅燒rou、糖醋魚、小炒牛rou，還有梅菜扣rou，還有還有....”

    一通菜名報下來，她饞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程逍看她一本正經的憧憬樣就好笑。

    小姑娘的歡喜愉悅向來不加掩飾，包括對他的愛也是，毫無保留，坦白而真摯。

    ————

    兩人去了趟超市，程逍擰著幾大袋食材，小姑娘懷抱著旺旺大禮包，空出一手敲響房門。

    片刻后，門開了。?'?;1？б９8、4》48.57

    “張爺..”

    后面那個字還未出口，一臉肅靜的教導處張主任出現在他們跟前。

    周青瑤訝異的瞪大雙眼，瞬間失聲。

    “張叔?！背体猩裆坏慕腥?。

    周青瑤艱難的咽下口水，腦子完全空白，“張..張老師好?！?/br>
    張主任銳利的目光從他們臉上一掃而過，微微昂起下顎，剛要像平時在學校那樣擺譜，誰知后背被人猛一棍子用力捅過來。

    “臭小子，開個門都這么磨嘰?！?/br>
    張主任一秒收起嚴肅，轉身去扶動怒的老人家。

    平時在學校不茍言笑的教導主任，到了自家老爸面前，氣勢弱的跟貓仔似的，低眉順眼的不敢多言。

    趁著程逍去廚房放東西的時間，周青瑤跟上去，小聲的問：“那個張老師....該不會是張爺爺的...”

    程逍點頭，“是?！?/br>
    周青瑤震驚的頭皮炸開，“你怎么沒跟我說過？”

    男人一臉無辜，“我以為你知道?！?/br>
    小姑娘差點心臟都停了，拍著胸小口喘息，“剛嚇死我了...”

    程逍摸她的頭以示安撫，淡聲說：“其實張叔人挺好的，學校里要不是他兜著，我估計早被退學了?！?/br>
    周青瑤悶悶的“哦”了聲。

    程逍耐心的哄，“乖，去客廳休息會，我要開始忙了?！?/br>
    她不肯去，愁的五官揪成一團，扯著他的衣服死活不愿撒手，半響才不情不愿的離開廚房。

    大約十五分鐘后，程逍正在廚房切菜，舉著拐杖的老人家走進來，順便帶上推拉門。

    “.....刀工漸長啊?！?/br>
    老人一臉慈笑的看他，“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br>
    “您要喜歡，天天來給您做都成?！?/br>
    “天天來?！?/br>
    老人家一語雙關的問：“你忙的過來嗎？”

    切菜的聲音，倏地停了。

    除夕（下）

    程逍慢條斯理的擦干凈手，反身靠著料理臺，眼神同老人對上，“您這是...有話要說？”

    “沒話，就瞎扯兩句?！?/br>
    老人一手顫巍巍的從口袋里掏出兩個大紅包。

    “你跟瑤瑤的，一人一個?！比肴嚎?2鈴壹?砌}鈴.砌壹<,駟,#陸;

    程逍不動聲色的著他，還在裝傻，“她的紅包，您給我做什么？”

    “哦？”

    老人意味深長的挑眉，“她不歸你管嗎？”

    程逍莞爾笑，“您是不是誤會什么了?！?/br>
    一老一少，視線瘋狂對焦，你來我往，電光火石間跳躍。

    最后老人家臉一跨，摸起砧板上的半顆胡蘿卜，氣呼呼的往扔他身上。

    “你這家伙，真當我人老眼花耳聾嗎？”

    程逍笑出聲，這下不裝了，低身撿起掉落的胡蘿卜，舉著蘿卜誠摯認錯。

    “我錯了，這事早該跟您坦白的?！?/br>
    老人好沒氣的白他一眼，“我倒是想裝不知道來著，可你們這些孩子也過太放肆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情罵俏，還自認為偽裝的很好，我是人老了，但眼不花，看得一清二楚?！?/br>
    程逍輕聲附和，“是是是....逃不出您的火眼金睛?！?/br>
    張爹沉默的看著他，低嘆了聲，聲調突然沉下來，“瑤瑤可是個好姑娘，這些年受了不少苦，你一定要好好待人家，若敢欺負她半分，我就是豁出這條老命都不放過你...”

    拐杖“咚”的撞地，老人胡子一吹，“你聽見沒？”

    “聽見了?！?/br>
    程逍站直身體，低聲向他承諾：“您放心，我也是拿命疼著護著，不敢半點懈怠?！?/br>
    老人并不懷疑程逍的人品，這么多年看著長大，他對這孩子很了解。

    程逍為人正直，做事前必然深思熟慮，所以從不輕言承諾，承諾了，就一定會辦到。

    老人只是偶爾想到兩個苦命的孩子抱團相互取暖，縱使到了云淡風輕的殘月之年，依然會感到無力跟心疼。

    “瑤瑤參加競賽那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聽說培訓費是自己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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